37高考。知識點編成黃段子讓同桌記??稼A我,我天天幫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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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一過,陰郁的梅雨季節戛然而止,教室窗外挺拔的柏楊樹一片蔥蘢,就像是夏日的轉場。 但是,教室里大家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變得明媚,反而愈發壓抑。 因為最后那場一錘定音的考試步伐漸近,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雖然學校照常允許高三生周末回家,但是大多數的學生都會選擇周末那點兒時間也留在校內學習,踐行了那句耳熟能詳的口號:‘學校是我家’。 高三的老師們安排了三輪復習,如今已經全部都復習完了。剩下的這點兒時間,老師們都不怎么講課了,上課大多數時間在講錯題,然后安排學生們自習,自己則坐在講臺上解答疑惑。 時間實在是過得太快了,湯俊馳感覺自己眼睛一眨,‘唰’地一聲就到了五月底,就像是坐了時光機一樣。 班主任老李頭又開始在班會課上開啟口干舌燥的‘教育模式’。但是這一次,大家卻出奇意料般紛紛抬起頭來聽他講話。 老李頭清了清喉嚨,臉上的rou也跟著抖兩抖: “咳咳....同學們啊....這次算是最后一次班會課了...” 話題無非還是以前被再三強調的,心態、堅持什么的,但是大家似乎都從中嗅出淡淡的感傷。 “我帶過的高三,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你們不會是最后一屆?!崩侠铑^頓了頓,繼續補充,“但是對于你們來說,高三只有一次,等你們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br> “剩下來的二十幾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家在座的同學們,都是翻越了一座座高山才走到這里的。我相信你們能堅持到最后,用青春熱血去奔赴你們的夢想!” 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了掌聲,像是送給盡職盡責的老師,又像是送給自己的鼓勵。 湯俊馳心里微微一動,轉頭望向身邊的阮嘉言。阮嘉言似乎也被這樣的氛圍打動了,跟著一起鼓掌。 李老頭的一番話,像一支腎上腺素一樣,很好地激勵了一大班學生。大家本來已經復習到一定的程度,全身疲軟了,如今一個個都跟滿血復活了似的,都想在最后的緊要關頭咬牙沖擊一把。 湯俊馳也不例外。 最后那么點時間,拿來背東西的付出收獲比最大。阮嘉言的克星有二,其一是數學,其二是背誦。 湯俊馳絞盡腦汁想讓他多背一點兒, 就在下晚自習之后逮住他,自己把知識點編成各種黃段子來逼阮嘉言記。 他說:“比如這個季風水田農業的特點,這么一大堆串不起來的,怎么記呢?馳哥教你記。 首先咱倆在一起一對一,這就是第一個特點,小農經營和家庭經營; 其次咱倆在一起生不了孩子,這就是第二個特點,商品率低;還有幾個特點,比如說水利工程量大和機械化水平低啥的,怎么記呢?你可以想象成....” “別說了....”阮嘉言哪能聽的了這個,羞得滿臉通紅,伸手就要捂住湯俊馳的嘴。 湯俊馳壞的很,躲開阮嘉言過來捂他嘴的手,換個知識點繼續說:“巖石有巖漿巖,沉積巖和變質巖這三種類型。名字奇形怪狀的,不好記,我教你?!?/br> 見到阮嘉言安靜下來聽他說話了,他又繼續開口,“巖漿巖這類型怎么記呢?就好像我對你吧,一開始我的喜歡呢,是沸騰的巖漿?!?/br> 阮嘉言呆呆地看著他。 湯俊馳輕笑,繼續說:“然后呢,喜歡這種感情變質了,就沉積成了愛。這就是沉積巖和變質巖。記住了吧?” 阮嘉言瞪大眼睛繼續呆看著他。 湯俊馳笑得yin邪:“巖漿巖這個大類呢,還能細分成侵入巖和噴出巖,這怎么記呢?你可以想象成我...” 阮嘉言似乎馬上能猜出他下一句要說什么,羞赧的紅從脖子迅速竄上頭頂,他慌忙打斷:“記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湯俊馳坐在座位上笑得直不起腰。 一連這么幾天下來,湯俊馳都在晚自習下課的時候逮著阮嘉言背書。好幾門功課輪著來,葷話黃詩輪著編,自己一遍記,一邊逼阮嘉言背。 這樣背下來的效果竟然出奇地好,只是考試回憶知識點的時候腦海里都是對方。 五月的日子一眨眼就過,穿短袖的夏天就帶著蟬鳴一起來了。 六月初,就是一年一度的升學考試。 最后幾天,教室前方的倒計時日歷撕得只剩下薄薄一層,昭示著解放的號角。 考試前三天,教學樓已經被全面清空做考試考場,高三的學生全部搬到了實驗大樓自習,湯俊馳還是和阮嘉言做同桌,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個實驗臺。 考前的前一天晚上,或許是因為要解放了,班里的氣氛竟然格外輕松,嘰嘰喳喳地響起一陣討論聲。 準考證發下來了。湯俊馳和阮嘉言雖然都在本???,但是考場卻隔了十萬八千里遠。 湯俊馳偏頭,看著趴在桌子上埋頭寫字的阮嘉言,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臉蛋,輕聲問:“你緊張嗎?” 阮嘉言抬起頭看他,抿嘴笑:“有點緊張....” “緊張的時候回憶知識點就好了。放輕松?!睖●Y現在很想抱抱他,周圍人太多了,他最終還是沒伸出手。 對于自己的小男朋友,湯俊馳有十足的信心。 第二天,宿舍里起床互相加油了一番后,就直接奔赴考場。 一路下來,掃描、檢查證件、核對身份,流程煩不勝煩??荚団徛曇婚_始,湯俊馳接過卷子就開始刷刷寫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似應該緊張的時刻,湯俊馳內心卻很平靜。這一年的卷子出奇地簡單,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太難的題目,對阮嘉言一點都不友好。 這場舉國的大型入學考試持續了兩天。再見到阮嘉言的時候,已經是第一天考完兩科的晚上了。 宿舍里,趙冬奧躺在床上挺尸,趙韋博就連麥和他的小女朋友聊天。 湯俊馳洗完澡,一屁股坐在阮嘉言的床上。 “怎么樣?”湯俊馳帶著一身的水汽,頭發剛吹干,抬頭望著他。 阮嘉言頭發濕漉漉的,接過湯俊馳遞來的干毛巾,笑了笑:“還好。今年的試卷比預想中的簡單?!?/br> 聽到阮嘉言的回答,湯俊馳松了口氣,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记皦阂痔昧?,現在必須得娛樂一下。 只見他不動聲色地朝阮嘉言的方向挪了挪,咬著阮嘉言的耳朵輕聲低笑:“考完獎勵我?!?/br> 阮嘉言沒有想到話題一下子轉變得這么快,歪頭看著他:“....” “行不行嘛?”湯俊馳說起葷話來非常嫻熟,“你要是考得過我,我天天幫你口?!?/br> 那故意加重的‘天天’兩個字,刺得阮嘉言滿臉通紅,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再‘嘭’的一聲撞到了上下床的床欄桿。 湯俊馳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起這么大動靜,連忙站起來揉阮嘉言的腦袋:“哎喲喂頭沒事兒吧?疼不疼?” 阮嘉言哭笑不得,一把把毛巾塞回湯俊馳手里,紅著臉:“行啊,這是你說的,說話要算話。我去吹我的濕頭發了?!?/br> 說完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