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可奈何的神明伸手覆上少年的下身:你先躺好。
沈墨只覺無奈極了,理智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著,甚至冒出了滋滋的火花,即將被高熱的溫度徹底灼穿。 他的神魂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叫囂著渴望著與白的親密接觸,另一半卻死死拽住了瘋狂的韁繩,讓他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 然而陷入情欲之中的小崽子才不管對方心中如何糾結,抱著人的腰就開始胡亂蹭動。 但是畢竟是頭一次,他也實在不懂得該如何讓自己舒服。 頭一兩次輕蹭帶來的快慰勁頭已經過去了,漸漸便變得貪婪,只是簡單地來回磨蹭已經不能令他滿足,下意識地將唇輕輕印在沈墨的肌膚上。 他一面吻一面啞聲道,“哥哥,難受……” 沈墨只覺頸側肌膚傳來一陣溫熱潮濕的觸感,酥麻的癢意令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他喉頭輕滾,艱難地往旁邊躲了躲,身體往床鋪里側靠去,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也微微使勁將人往外推。 他咬牙道,“你別亂動,離我遠一點?!?/br> 白抬了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一雙碧藍色的眼眸像是籠了一層迷蒙水霧,眸中水光瀲滟,眼神卻微微有些暗沉,在淡金色的日光照耀之下像是波光粼粼的蔚藍大海。 他輕眨了眨眼,眸中水汽迅速凝聚起來,很快一顆晶瑩的淚珠便凝在了眼尾,懸而不墜,模樣實在可人。 他輕輕咬了下唇,嗓音變得有些低弱沙啞,“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 沈墨一對上白的眼神立時覺得有些頭疼,問的話更是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世每日不依不饒地追問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的白嶼。 本以為這一世的白他都從小看到大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聽見了這種問題。 他咬了咬牙,“不是,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那哥哥為什么要推開我?” 白委委屈屈地又湊了過來,毛茸茸的腦袋窩在對方的頸肩處。 他像是真的被對方的舉動傷到了心,眼淚像是珠串似的接連不斷地往下墜。 沈墨實在無語凝噎。 “你……” 沈墨向來招架不住對方這般可憐兮兮地沖他撒嬌,下意識地就微微張了下口,話音出口的瞬間理智又迅速回籠,把下半句話重新咽回了肚里。 然而這半句話卻在對方輕輕一個吻落在他的脖頸上,還邊吻邊說“哥哥,我難受”時又給人還了回去。 他道:“你坐著別動,我幫你?!?/br> 說完之后他只覺自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畜生,瘋子,連自己看著養了這么多年的小崽子也不放過! 白聞言立時驚喜地抬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即又在他頸窩處來回亂蹭一通。 “哥哥對我最好了!” 沈墨……沈墨沒有什么辦法,雖然是有些沖動,但說出去的話也已經收不回來了,若是他又反悔,指不定這崽子又要怎么抱著他哭鬧呢。 他輕輕嘆息一聲,像是得償所愿又像是被逼無奈地伸出雙臂將對方輕輕攬在懷中,動作小心得不可思議,像是擁住一件世間獨此一件的無價珍寶。 他輕輕在小崽子的額上印了一吻,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先躺好?!?/br> “嗯!然后呢?” 白乖巧地應了一聲,雖然敏感地覺察出哥哥態度的轉變,但他實在分不清緣由,而且心中莫名對接下來的事情抱有巨大的期待,只覺胸腔里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像是要從胸口里蹦出來一樣。 他很快便躺了下來,期待地抬眼看著對方,呼吸變得微微有些急促。 對方并未開口說話,空氣在此時出奇的靜謐,他只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跟雷聲似的,甚至還聽見了血管之中,血液仿佛洪水一般奔流涌動的聲音。 沈墨抿緊了唇,顫抖著手指輕輕地拉下了白的褲子。 隨著褲子漸漸往下滑落,他聽見了白的呼吸忽然一下子像是凍結了一般凝滯住了,而后緩緩變得粗重而紊亂。 掩在黑色布料下頭的事物漸漸掙脫束縛,在徹底擺脫時一下子彈立起來,啪嗒一聲打在了沈墨的手心里。 白還只是個少年,下身的性器還未發育完全,但已可以窺見日后的雄姿。 大約是白在他身上亂蹭的緣故,小花苞一般的頂端有些紅潤,細小的xue眼微微地沁出了幾滴晶瑩的yin液,順著莖身緩緩往下流淌。 大約是羞澀于這般被人直白地盯著下身瞧,那東西還顫顫巍巍地來回輕輕搖晃了一下,頂端溢出的水液也越來越多。 見對方只顧盯著自己看,久不動作,白只覺下身脹得愈發難受,嗓子也微微發干,喉頭忍不住來回上下輕滾。 他輕輕攥了攥手指,終于忍不住抬手揪了一下對方的衣袖,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可憐兮兮的,嗓音沙啞地道:“哥哥,我難受……” 沈墨深吸了口氣,緩緩抬手輕輕覆住對方的性器,手掌包裹住莖身,拇指指腹按在頂端上方的xue眼處來回輕輕摩挲。 他克制住自己心中愈發洶涌的guntang思念與欲望,一面動作一面輕聲開口。 “以后這種事情只能由你自己或是你的伴侶來做,不要麻煩別人?!?/br> 白舒服地輕輕瞇起了眼睛,喉里低低地泄出幾聲沙啞低沉的喘息。 他輕搖了下頭,“可是哥哥不是別人,難道是哥哥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br> 沈墨聞言身軀不由微微一僵,隨即情潮涌動的熱意緩緩退卻下來。 他輕抿了下唇,隨即堅定地應了一句,“必須是自己,或者是你的愛人,伴侶?!?/br> 白這句話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白不是白嶼,這個年紀的白可能根本不懂什么是情愛,白親近自己也只是因為自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罷了。 他忽然又想到,這一世的白可能不會喜歡上自己,他們也許并不會像之前一樣兩情相悅。 白有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只這么一想他便覺得心口絞痛,胸口沉悶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無意識地微微加重了些手里的力道。 白乖巧地躺在床上,上衣微微往上撩開些許,露出腹部一段白皙如雪的肌膚。 他的肌rou還沒有十分明顯,但線條起伏十分優美流暢,腰腹隨著對方的動作輕輕地顫抖著,沁出了一層晶瑩的汗珠,凝在雪膚上頭,越發顯得迷人奪目。 他忍不住用手肘撐著床面支起了上身,殷紅的唇瓣微微張著,露出一點兒嫩粉的舌尖。 碧藍色的眼眸像是起了一層霧,看著人的眼神迷離又朦朧,視線像是牛皮糖一般緊緊黏在對方的臉上,半晌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直到發紅的眼尾緩緩滑下一道透明的濕痕。 他的喘息紊亂而粗重,喉間的凸起不停來回上下滾動,勃發的下身在對方手中輕輕彈跳著噴出一股股溫熱而粘稠的濁液,隨即空氣之中彌漫起一股奇異而糜爛的石楠花香。 沈墨像是經歷一場大夢一般,只覺筋疲力盡,滿身皆是疲憊,甚至有些自我厭棄。 他像是突然被抽了精氣神的人偶一般麻木地施了個清潔術,將兩人身上都弄干凈,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鎮定自若地整理了一下儀容。 他嗅到空氣之中的旖旎氣味,莫名覺得有些反胃,胸口無可抑制地又開始泛起沉悶的窒息感。 他勉力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丟下一句“我還有事”,不等對方的反應便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了。 · 等沈墨冷靜完之后再回來時,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奇怪地“得償所愿”了。 因為白不再像以前一樣粘著他了,甚至兩人偶爾目光相觸時,對方還會率先移開視線,速度快得像是多看他一眼便會如何一般。 白也不再會抱著他的腰撒嬌,還纏著他要與他同睡了。 甚至連信物都不曾用過,也沒有借用過他的力量。 大約有些人就是天生有些毛病。 從前小崽子粘著他的時候他覺得對方太過依賴自己了,這樣不好。 而現在對方十分“獨立自強”,他又覺得,自己簡直是養了只“小白眼狼”,這樣也不行。 沈墨其實是個十分好面子的人,他根本拉不下臉主動去開口問白,“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他只會默默地憋在心里,然后比白對他冷淡還要更冷淡地對白。 萬年不回神域一趟的沈墨破天荒地回神域住了。 但是住沒兩三天,他又實在憋不住,終于又偷摸下界,又跟從前一樣偷摸進學院,遠遠地看對方一眼。 他只是害怕自己的信徒會找不到他,絕對不會承認是他想念那只“小白眼狼”了! 大約是他運氣實在不好,才剛下界,就這么剛好地撞見小崽子和一位陌生的少女站在一起。 他在神域里待了三天,而人間卻是過了三年,此時的白已經十八歲了。 學院里大約是在舉行畢業典禮。 他看見白身穿一套銀色的騎士裝,銀藍色的頭盔輕輕夾在身體與手臂之間,露出一頭淡金色的柔軟短發,以及一張與他記憶中的白嶼相差無幾的妖孽一般的臉。 白的身形挺拔頎長,相貌實在出色,令人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他。 而眾人散場之后,一位身著粉白色蕾絲花邊裙的少女朝他招了招手。 白注意到了對方,邁步朝她走了過去,隨即兩人便往人少的地方去。 兩人看著年紀一般大,一前一后地行過一段林蔭小道,大約是在交談著什么。 片刻后,走在前頭的少女忽然轉過了身,不知是將什么東西交到了白的手中。 而白竟將頭盔隨意放到了地上,雙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本來平靜無波的臉上竟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轉瞬即逝,但已足夠驚艷。 少女像是看呆了一般,而后嬌羞地抿唇輕輕一笑,隨即朝白揮了揮手,兀自往前去了。 白垂下頭盯著那東西看了一會兒便將其收進了懷中,拾起地上的頭盔而后毫無預兆地轉過了身。 沈墨就在兩人身后不遠處,見人轉過身不由一怔,連忙閃身進了一處回廊轉角。 他躲了一會后才微微地露出個頭朝外看去,簡直像是做賊一般。 明明他施了隱身魔法,沒有人能看得到他。 白已經不在原地了。 沈墨悵然若失地輕嘆了口氣。 果然,他預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一世的白,大約是喜歡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