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干什么總愛在這種地方(過渡)
最近都是這樣。 程久不知道是從他的表現里讀出了什么,自那天對他表明心意后,從前那種等他發情了才會為他紓解欲望的情況就再也沒有發生過。 他總是會在他清醒冷靜的時候,毫無征兆地挨過來,用手指和嘴唇挑起他的情欲。時間地點都無定數,有時只是一個照面就會把他抱住拉到床上,還有的時候,師徒二人在書房一站一坐,研討一些術法,說著說著,程久就會開始摸他,捏他的奶頭,親他的側臉和脖子,并在他的耳邊傾吐一些讓人臉紅的詞句。 結果是他稀里糊涂地在書房就被扒了褲子,躺在書桌上,被jian得喘息連連,yin水流得到處就是。 不是沒想過拒絕。 程久第一次這樣對他的時候,他其實第一反應就是“不行”。但當他看到程久靜謐漆黑的眼,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這種事,應該不應該,他們都已經有過許多次了。 多一次,又能如何呢? 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二者本質有點不一樣,卻又想不出哪里不同,加上總覺得愧對程久,便總也無法狠下心。 而另一方面,他其實也……不是很想拒絕。 之前有過的性事里,無不是因為他的體質發作。他嘴上不說,然而每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地失控,都感覺自己像個毫無尊嚴的yin獸,身體越熱,心里便越是冰冷和屈辱。 沒有人,沒有哪個正常的人,會像他一樣,這么頻繁而不可控地發情。 可是程久的改變將他從這種絕望的困境里解救了出來。 yin蕩的體質是不正常的,但因為愛撫和親吻而動情卻是正常的。 他因為身體的缺陷,從來不和人深交,便是和父親徒弟的來往也只是淡淡,這還是第一次,直面某個人對他的情意。 程久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深濃的愛意,和近乎狂熱的渴求時常會讓他驚訝又無措。他不知道別人若是愛上什么人會不會也這樣,但他確實因之而感到被安撫。 性事從冷酷的折磨變成了一種快樂的享受,兩者的差別之大,即便以他的心志之堅,也無法不動搖。 只是…… 正自出神,胸前忽然一熱,程久不知何時已摸到他一邊rutou,輕擰了一下。 “師尊在想什么?” 霜遲捉住他的手,注視他深黑雙眸片刻,心想,只是他這樣妥協,不明不白地就和程久糾纏到一起,豈不是在利用他? 這么想著,便愈發覺得不忍,矛盾地更加無法拒絕,抿了抿唇,手也漸漸地卸了力。 結果還是被咬了。 霜遲才知那瞧著平平無奇的矮桌竟然也另有玄機。程久不知在哪里拍了一下,那高度堪堪及膝的桌子就咔嚓嚓升高,直到與人大腿齊平才停住。而他就被推倒在這桌子上,正要撐起身,眼前一暗,程久已俯過身來,按住他的雙手不許他起來,低頭親他面頰。 看那架勢,竟是要再來一次。 霜遲吃了一驚,張口道: “還來?” 程久不回答,只又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以前最多只在書房胡來過。此處卻是程久與他人談事的處所,方才妥協了一次,霜遲已是暗自懊悔,此刻被按倒在這張桌子上,想到不久前程久還與另一人相對而坐,就愈發覺得如坐針氈,不由得掙扎了一下: “我們……” 才吐出兩個字,嘴唇就被封住。霜遲心知他這是不答應的意思,卻仍不肯放棄,等他把唇移開,堅持道: “我們回房……唔?!?/br> 程久咬了他一下,又含著他的嘴唇緩緩廝磨。 這種行為和耍賴有什么分別。霜遲好氣又好笑,又有點說不出的心軟,略一偏頭避開他的唇舌,低聲埋怨道:“你干什么總愛在這種地方?” 程久很溫順地說:“師尊容我這一次……” 聲音漸低,最后幾個字消融在兩人相貼的口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