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要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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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初堯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斷了氣的人,站住腳步,說到,“我不能走?!?/br> 溫亦心不解的看向對方,“不信我?” “先不說別的,這尸體你打算怎么處理?”穆初堯并不后悔殺了穆伯軒,可是她擔心這件事牽連溫亦心。 松開穆初堯的手,溫亦心略微沉思了片刻,莞爾一笑,說到,“只要你不被查出來,我便也無事就是了,至于其他…不需要我來處理?!?/br> 看著對方泰然自若的樣子,穆初堯將信將疑,但思來想去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得妥協的說到,“人是我殺的,跟你無關,若是事情敗露,就直接推到我身上即可,莫要替我隱瞞?!?/br> 溫亦心微愣,隨即向旁移了一步,讓出窗戶的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春宵一刻值千金,穆統領還請早些回去?!?/br> 穆初堯氣結的瞪著對方,“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提這個???我就是來跟你洞房的,然后聽到那混蛋欺負你我才一時沖動踹死他!” 溫亦心抬手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又說到,“那請穆統領回去跟妹媳商量一下,以防有人問話的時候說漏嘴,惹來殺身之禍?!?/br> 聽到這話穆初堯一時語塞,隨即翻身跳出了窗外,而后轉身不滿的說到, “下次跟我說話直接一些?!?/br> 溫亦心走到窗前雙手扶著兩邊的窗扇,對著穆初堯扯了扯嘴角,“自己笨,還怨別人說話不清楚,穆統…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穆初堯勾住脖子,雙唇相貼直接將剩下的話堵在了嘴里。 一吻結束,穆初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笑到,“我倆之間有一個聰明的就夠了~” 溫亦心憤憤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即嘭的一聲將窗戶關上,不再理會。 穆初堯離開后,溫亦心叫來紅櫻,當看到穆伯軒口角帶血的躺在地上時,顯然被驚嚇到了,“??!小姐!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死了?!睖匾嘈恼f著,走到穆伯軒尸體旁,蹲下身子查看起來,脖頸處有暗紅的血瘀,顯然是椎骨斷裂造成的致命傷害。 這時紅櫻也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尸體,有些驚慌的問到,“小姐,你打的?” 溫亦心皺著眉查看著尸體還有哪些顯而易見的外傷,“不是?!?/br> “那…那誰殺的?!” 溫亦心抬眼看向紅櫻,紅櫻趕忙識趣的閉上了嘴。 兩處淤青皆是外力所傷,說是突然暴斃而亡根本是自欺欺人,想到這里溫亦心站起身吩咐到,“去備輛馬車,有人問你,就說是大少爺回自己院子后同我吃了幾杯酒,吵著要去春意樓聽曲兒?!?/br> 紅櫻看了看已經死透的穆伯軒,轉而不解的開口到,“聽曲兒?” 溫亦心整理著方才被穆伯軒扯開的衣領,淡淡的說到,“馬車上再備一些話本,記得藏好不要被人發現?!闭f罷抬頭看向紅櫻,淺笑到,“去吧,順便把青鴿找來?!?/br>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但紅櫻還是不敢耽擱的去準備了。 約摸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青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師姐!是要潛逃嗎!備什么馬車,我有快馬,現在就可以帶你回天云山!” “還沒到那種地步?!睖匾嘈暮眯Φ目戳艘谎矍帏?,隨即指了指矮榻上準備好的一身男裝,說到,“穿上,幫師姐唱出戲?!闭f罷也不管青鴿愿意與否,兀自離開了房間,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頂帷帽。 青鴿噘著嘴接過帷帽戴到了自己頭上,不滿的嘀咕到,“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人殺了,讓師姐你來擦屁股,連帶著我也跟著倒霉!” 此時溫亦心正收拾著書房里裝書冊的一個大木箱,聽到青鴿的埋怨,語氣輕松的回到,“你是倒霉了些,有我這樣一位師姐,不過對于我來說,倒也沒有閑得會去給挨千刀的擦…額嗯…總之處理得當未嘗不是一次機會?!闭f罷,對青鴿招了招手說到,“可以了,把尸體塞進去?!?/br> 青鴿不懂師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盡管心里有些不愿,但話還是要聽的。 “你記住,等會兒不管什么人跟你說話,你都不要理會?!睖匾嘈膰诟赖?。 青鴿答應了一聲,這時紅櫻推門而入,當看到‘穆伯軒’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時,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好在青鴿趕忙掀起帷帽以明正身。 待紅櫻穩定下來,溫亦心才又說到,“去找兩個穆家的家丁過來,就說幫忙抬些話本贈于春意樓的戲班?!?/br> 出得穆王府,溫亦心讓兩個家丁將木箱放到馬車上后說到,“你們兩個回去吧?!?/br>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想著這大少爺這么晚帶著少夫人去聽曲兒怎也不帶著隨從,就帶個小婢女和一個車夫,著實有些不安全,但聽少夫人的安排又不好說些什么,只得應了一聲,便回了王府。 上了馬車,溫亦心撩開車窗上的布簾對著準備隨行的紅櫻說到, “紅櫻,你也回吧,聽個戲而已不用人伺候?!?/br> “可是小姐…” 紅櫻話還沒說完,溫亦心就讓車夫駕著馬車駛離了穆王府。 “師姐…”馬車里,青鴿小聲喚了一聲。 溫亦心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接下來怎么辦?”青鴿小心的詢問到。 溫亦心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撩起窗簾一角看了一眼馬車所行至的位置,然后看向青鴿淡淡開口到,“殺了車夫?!?/br> 青鴿先是一愣,但馬上面容沉著的點了點頭,從靴子里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步跨到車門,動作利索的從背后一把捂住車夫的嘴,另一只手起刀落割斷了對方的喉嚨,而后拿過車夫手里的韁繩,把馬車勒停。 溫亦心這時也從馬車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說到,“把穆伯軒的尸體拖出來?!?/br> 青鴿也不多問,轉身解開馬車后面綁著的大木箱,一腳踢翻在地上,穆伯軒的尸體順勢滾了出來。 溫亦心也沒閑著,從馬車下面的凹槽里拿出事先讓紅櫻準備的話本,隨意扔在了木箱四周,“把刀給我?!?/br> 青鴿也沒多想,師姐要她就給,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只見溫亦心接過匕首后,摸了一下自己腹部右側大概三四指的位置,一刀扎了進去,月白色的長袍立刻染紅了一片。 青鴿大驚失色,這一刀如果捅她身上,她肯定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扎在她心愛的師姐身上就另當別論了,人在某種情緒到了極致的時候都會哭,現在的青鴿就是如此,慌亂的扶住溫亦心,急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師姐你干嘛!我我有止血的藥,我拿給你!” 溫亦心見狀,趕忙抬手制止,而后咬著牙忍著痛將匕首拔了出來,“嗯…!” 青鴿“……” “師姐?。?!”青鴿雙手立刻按住對方的傷口,語無倫次的開始說起胡話來,“我殺的,穆伯軒是我殺的!師姐你別這樣我害怕!” 溫亦心好笑的睨了一眼急哭的青鴿,故作輕松的說到,“戲要做足,才會有人信…呵…” “那也扎我一刀吧!不能讓師姐你一個人疼…嗚嗚…”青鴿扶著身形已經有些站不穩的溫亦心坐到了地上。 看著青鴿哭鼻子的模樣,溫亦心哭笑不得的說到,“你…我死不了的…”說罷,皺著眉緩了緩呼吸,繼續說到,“你快走,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衣服回了溫府燒掉?!?/br> 青鴿一聽溫亦心讓她走,腦袋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走,我不能把師姐‘拋尸荒野’!” 拋尸荒野?!我平時教你的學識都學狗肚子里了?溫亦心氣的牙根癢,仰面靠在車輪旁,冷聲到,“快滾,不想看到你?!?/br> 看到對方明顯生氣了,青鴿委屈的撇著小嘴,眼巴巴的看著溫亦心說到,“師姐我走了,你真的不會死嗎?” 溫亦心斜眼看了青鴿一眼,無情的說到,“你想讓我死的話,大可不必聽我的?!?/br> “我…”見師姐說完,一副不想再理會自己的樣子,青鴿只好緩緩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穆伯軒的尸體,是了,師姐這樣做就是因為他!想到這里,拿起地上的匕首,沖著穆伯軒的胸部就胡亂刺了兩刀,而后一抹眼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臘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溫亦心靜靜的靠坐在馬車旁,她本就畏寒,現在因著傷口,身體更是凍的有些失覺,現在只盼巡城的官兵能早些發現這里,傷口雖不致命,但她也不想凍死。 穆王府 穆初堯回了自己的院子,這時紫鳶已然睡下,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悠悠轉醒。 看著穆初堯一臉心事的走了過來,紫鳶坐起身子,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初堯你回來啦~” 穆初堯坐在床邊,并沒有理會紫鳶,而是一直想著穆伯軒的尸體,溫亦心究竟會如何處理,毀尸滅跡,剁碎喂狗?不可能,那么大個尸體,短時間內,一只狗也吃不完啊,藏書房的柜子里?更不可能了,那女人愛干凈又愛看書,天天跟個尸體共處一室,想想都犯惡心… 看穆初堯想事情想得出神,紫鳶好奇的趴到對方的肩膀上,輕聲問到,“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隨著紫鳶的靠近,一股地坤特有的體息鉆到穆初堯的鼻子里,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看向正趴在自己肩膀一臉好奇的女人,忽然想到什么,沒頭沒腦的問到,“穆伯軒死了你會難過嗎?” 紫鳶立刻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到,“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系?”說罷抬手摸著穆初堯的臉頰,語氣莞爾一轉的說到,“跟你無關的,我都不會在意~” 看著紫鳶癡戀的目光,穆初堯頓覺心里有些內疚,握住對方摸在自己臉頰的手,眼神閃躲的說到,“時候不早了,睡…睡覺!” 穆初堯說完脫掉腳上的靴子就滾進了床里,蓋好被子不再言語。 紫鳶不明所以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怎么出去一趟回來…變乖了? 子時過一刻,剛剛睡著的兩人,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穆初堯向來睡眠較淺,聽到聲音一個翻身就下了床,快步走到門邊沉聲問到,“誰!” “老大,是我,壹十?!币际穆曇粲行╊澏?。 穆初堯聽聞,立刻打開房門,只見壹十臉色難看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穆初堯疑惑開口,“今夜不是該你當值帶人巡城,怎出現在這里?”說罷低頭不經意看到對方衣袖上沾染的血跡,眉頭一皺。 “老大,出事了?!币际f著吞咽了一下,調勻氣息說到,“穆伯軒跟溫小姐遇刺了,前者已無生命跡象,而溫小姐…” 穆伯軒的死穆初堯心知肚明,但聽到溫亦心也跟著遇刺,她就不淡定了,立刻開口問到 “她怎么了!” 看著穆初堯明顯急了的樣子,壹十囁嚅的說到, “溫小姐,腹部受傷,發現時已然昏迷…” 昏迷?!穆初堯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低頭看著壹十手上的血跡。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壹十無措的將手背到了身后,繼續說到,“傷口很深,來不及跟老大你匯報,我就自作主張的帶溫小姐去了就近的醫館?!?/br> “哪個醫館?!蹦鲁鯃虺谅晢柕?。 壹十剛要回答,只見紫鳶披著衣服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到,“哪個醫館,你現在都不能去?!?/br> 穆初堯不理會紫鳶,而是又加重語氣重復問到,“哪個醫館!” “弄巷口林家醫館?!币际捯魟偮?,穆初堯不顧紫鳶的拉拽,甩手快步去了后院,騎著馬從后門就出了穆王府,直奔林家醫館。 壹十見狀也趕忙追趕了過去,而紫鳶在兩人離開后,也回房換了衣服,緊跟其后。 林家醫館外圍了眾多官兵,穆王府嫡子遇害,此事不亞于七皇子被殺一案,甚至更嚴重,畢竟皇帝子嗣眾多,只要不是儲君,死一個兒子倒也無關緊要,但穆王爺不同,穆伯軒是穆王府唯一嫡子,這若不查出兇手,穆王爺怎肯罷休! 穆初堯趕到時,正巧碰到刑部尚書王大人急色匆匆的迎了上來,還沒等他開口,穆初堯便先一步說到,“王大人辛苦了,這件事是我手下的巡衛兵疏忽所致,明日我會請命圣上親自調查此案,將功補過?!?/br> 王尚書先是一愣,隨即滿臉堆笑著,說到,“那就有勞穆統領了,若是用到刑部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本官必定鼎力相助?!?/br> “那就多謝王大人了?!蹦鲁鯃蚬笆终f到,心念著某人的安危,便也沒再多說什么,繞過王尚書肥胖的身軀,徑直向著醫館走去。 看著穆初堯的背影,王尚書長舒了一口氣,心想著穆初堯還算識趣,倒是省的他再多費口舌,更何況穆家的事…保不準跟上次皇家的情況一樣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