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懷孕了(劇情androu蛋續:木馬,電擊,陰蒂夾)
書迷正在閱讀:(雙)小少爺家養的賤狗發瘋了、黑白交融、從催眠開始的父子情、樂顏、【合集/人X人】我愛數學、初暖涼心(百合abo)、《xing愛訪談錄》、腳踏三條船后我被他們一起曰了、渣男被催眠改造(雙性攻)、影帝在工作時間外不接吻
銀河歷1356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生活在母星的普通民眾暫時還不明白四光年外的那顆行星上發生的變故將給生活帶來怎樣的變化,哪怕是才從3237歸來的星際旅客也不會知道鄰座幾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最后一班從3237行星返航的飛船落地后一周,一個平凡Omega為兄報仇的煽情故事在網上傳開,主人公小叢的哥哥被上級陰謀害死,仇家勢力雄厚,他多方求助無果,只得自己鋌而走險潛入敵人陣地,這條路艱險無比重重阻礙,網友們邊嗑瓜子邊喝汽水等著故事更新——對,這小道新聞還是連載。 沒人把它當真,畢竟這個年代意yinOmega的段子層出不窮,常人很難接觸到真正的Omega,能娶一個的基本都是有礦一族,何況絕大多數Omega也不愿意屈尊降貴到普通人的世界里沾染塵埃,這樣的生物純天然活在普通人的臆想之中,他們天真純潔,妖嬈嫵媚,脆弱多情,善良無辜...太多太多美好的詞匯可以加在他們頭上,也有太多太多邪惡的想象是他們的伴生。 這個故事的形象頗為新鮮,他竟是堅強果敢的人設,按套路接下去應該有一個挺身而出的alpha,再不濟保護協會也該出面伸張正義了,然而沒有,網友們等來的是一個從二次元出走到三次元的主人翁—— 真的假的,那居然是真的? 保護協會在3237碰壁的事情鬧開了,舉國嘩然,居然有人敢光明正大違背O性保護法非法扣押一個Omega,甚至要給他定罪。大家鬧不清心里涌動的到底是憤怒還是新鮮,也不明白這個Omega敵對的那個帝國元帥究竟是何許人也,也不太關心真相是什么,總而言之,在保護Omega是絕對政治正確的年代,他們都不介意敲出一些義憤填膺的字眼向政府施壓。 而在協會利用輿論倒逼帝國政府制裁聞昭的時候,那邊已經以國安法的名義給王夏叢定好了罪名:性腺切除,勞役十年。 性腺切除手術早被帝國禁止,它不會消除Omega的發情期,但可以消除Omega的信息素使其不再影響alpha,因此它有個別稱叫“祛魅手術”。 做這個手術是在保護協會的底線上蹦跶,可在3237上他們根本無法作為,只能回到帝國尋求支援。此舉注定了王夏叢棄子的身份,協會高層敏銳地嗅到危機,任何法律被違反一次就能被違反第二次,沒有暴力機關介入懲罰觸法者,下一步就是這套法律被廢除,保不準以太空軍為首的各方勢力的目的就是這個。 他們在分裂帝國——這個論斷出來,不管是保護協會還是遁逃母星的李家殘部都挺直了腰板,帝國必須做出反應。 但和當初處理李家異動一樣,帝國的反應溫吞緩慢,在收到無數A、O以及吃瓜摻和的B的抗議以后,他們才發函給太空軍元帥詢問此事,協會和李家差點給氣懵,分裂帝國誒,反應這么遲鈍帝國活該覆滅! 李鵬于是帶兵和保護協會幾個會長氣勢洶洶地沖到元首府,結果發現十萬火急了,元首居然還在投喂辦公室魚的小金魚,還樂呵呵地招待他們今年的新茶,暴脾氣的李元帥自然不領情。 “非得聞昭宣告全銀河他們獨立了您才會明白事態有多緊急嗎?”李鵬的親兵全被攔在大門口,但光說氣勢他一個人也抵得上千軍萬馬,當他憤怒咆哮的時候,和他同一戰隊的保護協會也忍不住縮脖子。 元首好脾氣地安撫他:“茲事體大,沒有確鑿的證據帝國不能輕舉妄動嘛?!?/br> “我們不是證據?我、他、他和他!”李鵬指著在座幾個保護協會的會長:“我們的話不能作數?全國上下都知道聞昭要反了,就政府不知道,豈有此理?!” “幾位會長去過3237嗎?”元首和聲問道。 那些會長面容一緊,還未回答,李鵬急吼吼嚷起來:“老子去過??!” 元首把目光移向他:“我知道,太空軍聯合演習的命令還是我發下去的...李元帥輸得很快?!?/br> 這話把李鵬噎的滿臉通紅,吭哧吭哧半晌才道:“這與此事無關?!?/br> 元首無奈一笑:“怎么會無關...前段時間還有人控告你想造反,我們一樣審慎處理,都說茲事體大嘛,你也是國之棟梁...” “誰他媽污蔑老子?!”李鵬怒道。 “聞元帥?!痹讛偸值溃骸昂煤靡粋€軍部讓你倆搞得像個幼兒園,你告我我告你的...張嘴就是這么大的罪名,冤枉你們哪一個帝國都承擔不起,相關部門已經成立專案組開始緊急調查,請李元帥和幾位會長給政府一點時間?!?/br> “調查是應該的...”協會一把手聽罷,沉吟道:“但是對王夏叢的判決我們不服?!?/br> 元首開始打太極:“這個你們和太空軍協商嘛,都是平行機構,什么事不能有商有量的?” “我們!”協會另外幾個會長急了,卻被主會長揮手制止,他看著元首目光沉冷:“所以政府不愿出面協調,是這個意思嗎?” “保護協會什么時候需要政府出面協調了?”元首一臉好笑:“你們的人能耐比我們大多了,何必我們出面礙手礙腳?!?/br> “...我知道政府對協會多有不滿,但大家同樣為民服務,Omega這樣特殊的群體,如果不多關照那就太可憐了?!敝鲿L長嘆一聲: “不瞞您說,事情出來以后帝國Omega都惶惶不安,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王夏叢,他們敏感又神經質,已經有很多alpha向我們尋求心理疏導服務...alpha大多是國之精英,他們家宅不寧,也是帝國的不幸?!?/br> “他們為什么覺得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王夏叢?”元首一臉莫名其妙。 “你又能責怪Omega什么?”主會長抿著嘴,輕飄飄地略過這個問題。 “...這么多年保護協會為了帝國的穩定做了很多,但為了保護一個少數群體的利益而侵犯他人的利益,這又是否應該呢?”元首問道。 “Omega能侵犯誰的利益?元首危言聳聽了...”主會長一哂:“我們說回聞元帥的事吧,政府什么時候能給出調查結果?” “很快?!痹椎幕卮饡崦敛幻?。 “您如果真心想處理這件事,必須要從魏家著手?!敝鲿L冷笑著朝身邊的副會長一攤手,那人遞來一份機密文件: “根據李元帥提供的情報,聞昭在上次演習中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取勝,他們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全是倚仗前帝國生物研究所所長魏湛青的緣故,如果您不能立即對太空軍采取行動,那么請務必先提審魏湛青?!?/br> “魏湛青的戰術都經過軍部批準的,而且他遠在3237,你要我們怎么把他提過來候審?”元首一臉古怪。 “聞昭是他的伴侶,他的批準能做幾分數?雖然魏湛青在3237,可魏家在母星?!敝鲿L站起來欠了欠身:“當然,這只是個口頭提議,您可以轉告太空軍,也可以當沒聽見,我們就先告辭了?!?/br> ........ 離開元首府的路上主會長問李鵬:“李將軍手術恢復的怎么樣?” 提起這個李鵬的臉就黑像鍋底:“沒死呢?!?/br> “我們已經幫他注冊登記了,只要能保住法案,協會保證他之前犯過的事能一筆勾銷?!敝鲿L在自己的車前站定,看向李鵬:“合作愉快?!?/br> 經歷了一次演習失敗,李家的目標已經從野心謀獨變成費力求存,他們在3237的勢力已經被聞昭收編,這次是打著給李儉“治病”的旗號連夜飛回母星,如若不然等聞昭騰出手來,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分化手術是萬般無奈下的舉措,術后的李儉愈發喜怒無常,情況最嚴重的時候甚至無法將注意力集中一分鐘,整天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無止境的謾罵和尖叫,稍一下得了床就不止動嘴還動起手來,保姆甚至不敢在他清醒的時候靠近他,只得讓他的法定伴侶彭安幫忙照顧。 彭安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Omega,哪里做過這種事,何況李儉二度分化以后性情大變,對他也沒了以前的體貼,拿他泄憤是常有的事情,弄得他后來不得不頻繁求助保護協會,可協會居然以對方是一名剛分化的Omega為由,要求他盡量忍受并安撫對方。 彭安有些絕望,在李宅度日如年。 此時李儉已滿身灰敗的死氣,他老子和爺爺都鎮不住他,哪怕抬高點聲音都能惹得他大叫讓他們殺了自己,因為不想作為一個不A不O的怪物活下去,向來把他當寶的長輩這才噤聲不敢多話。 李鵬怎能不恨聞昭,連帶李老爺子也沒法保持之前中立保守的態度——不管怎么處置聞昭,必須要把魏湛青先弄過來解決李儉的問題。 ........ 這些魏湛青兩人心知肚明,收到李鵬帶著全家跑路的消息后他們就宣布全軍進入戰備狀態,也跟元首交了底,兩方一拍即合。 帝國苦保護協會和李家軍閥已久,魏家已經被特偵局和政府軍納入鐵桶一樣的保護,但說完全不擔心也是假的,魏湛青這段時間打電話回家的次數是之前三十多年的幾倍,弄得他爹媽爺奶都煩不勝煩,一個勁催促他麻溜地把事情解決帶聞昭回家過年。 聞昭好笑地聽著他又一次在電話里被吼—— “你煩不煩?煩不煩?老娘縱橫沙場的時候你連顆受精卵都不是呢!李鵬什么玩意兒,當年在軍校里被你娘壓著打的雜種,怕他是你孬種!屁事沒辦就在這天天用電話伺候,真出事了你還能變成電訊號飛過來不成?” 魏湛青把話筒拿遠些試圖為自己解釋:“我們決定下星期出發回母星....” “下星期的事你現在嗶嗶什么?!”母上再次在電話那頭咆哮,魏湛青憋屈地屏住氣,瞥見聞昭一臉揶揄,立馬切換話題: “媽,我開著免提呢?!?/br> “你!”魏母聲音一滯,魏湛青補刀道:“聞昭就在旁邊?!?/br>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再響起時聲音竟柔情似水:“小昭也在啊...” 聞昭一臉尷尬地被魏湛青扯過來,那人打開攝像頭,魏母風姿綽約的面龐出現在屏幕里,她背后是一臉莫名的魏父,像被焊在原地一樣一動不動,魏mama柔柔一笑: “最近天太熱,有點上火,你們倒是冷,穿的都挺厚的....你剛剛...” “我剛剛才進來?!甭務牙侠蠈崒嵉厝隽藗€無傷大雅的小謊,魏母滿意地笑出來,并遞了個“你等著”的眼神給魏湛青。 “很忙吧?”魏母關心地問道:“不像我這笨兒子,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就知道給家里打電話撒嬌?!?/br> 魏湛青難以置信地瞪著屏幕里的母親,他和聞昭要是沒結婚,這一張嘴能直接把他媳婦嚇跑。 魏母毫不心虛地瞪回去:“不是嗎?早中晚三個電話,吃飯都沒你準時?!?/br> “他想你們了?!甭務衙ψё∥赫壳?,笑著打圓場:“其實他也很忙,經常整宿整宿沒法睡,還惦記著你們那邊?!?/br> “這里一切安好,不用太過擔心?!蔽焊赴l話了,他那雙掃描儀一樣的眼睛掃過二人的臉,確實發現了掩不住的疲色,難怪魏湛青打電話的時候不怎么喜歡開攝像頭: “反倒是你們,有什么需要家里幫忙的千萬不要藏著掖著,尤其是小昭,身體有什么吃不消的別強撐,你...多依賴小魏一點,別什么都咬牙往肚子里吞?!?/br> 前些天李老爺子親自求他上門給李儉“看病”,他沒臉求魏老,只得退而求其次央他這個晚輩,他倒沒什么,反是他老婆如臨大敵一般全副武裝地陪著。 李儉的情況很糟,他們看了他以后才明白Alpha轉變為Omega有多艱難,生理不適和心理煎熬是一齊爆發的,李儉還是在重重看護中完成的手術和后續護理,聞昭卻在獄中,他們滿心沉重,不免聯想到他當時的情況該有多么煎熬。 “行了行了,說的我像個渣男不會疼人似的,掛了啊?!蔽赫壳嘁话褤ё÷務?,一手按住掛斷按鈕,魏母冷哼: “你不渣,腦子不太好使而已?!?/br> 魏湛青皮笑rou不笑地回道:“爸,媽她更年期到了,你也多關心著些,讓她有什么火先往你那撒一撒,別殃及無辜——就這樣了,等我們回去吧?!?/br> 說著,他像話筒燙手一樣掛斷電話,偏頭就看見聞昭一臉敬意: “你膽子真大?!?/br> 魏湛青干咳一聲:“這...母子沒有隔夜仇...吧...” “哪怕退役了,mama的名號依舊讓軍部好些老人聞風喪膽...”聞昭沉吟著,琢磨萬一回去魏母要大義滅親怎么辦。 “所以我們就可以仗著她的名頭在軍部為非作歹了!”魏湛青的重點偏移,半點沒覺得自己也會成為聞風喪膽的一員:“我是有點關心過度,其實家里我姐和我媽倆夜叉在,誰敢惹我家?!?/br> “我已經派了一支小隊潛入母星,要是真有萬一,能馬上搭在逃生飛船撤離?!甭務寻参克?。 “所以說我過度了...”魏湛青在他面上狠狠親了一口:“連累你也睡不好,休息休息,現在進入養精蓄銳階段?!?/br> ......... 保護協會和李家已經徹底綁定,雙方的共同需求都是性別保護法繼續存在。 太空軍光明正大聲稱Omega保護法在地外不適用,他們要將這個群體從牢籠里解放出來,保證每一個從事地外工作的Omega都擁有最好的抑制劑,同時保證他們的財產權和工作權,以及他們遵守普通法律的義務.....這個聲明光速傳回母星,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在帝國沉寂百年的性別游行又一次爆發了。 以“不要抑制劑要alpha”為口號的游行隊伍很快占領了主要城市的中心街道,許多養在深閨人不識的Omega居然也加入游行隊伍,在他們的感召以及保護協會的煽風點火下,一群人瘋了一樣控訴地外勢力壓迫弱勢群體,以至于后來帝國不得不派兵維護游行秩序。 出兵是一個危險信號,這給和平示威轉為暴力提供借口,當一個脆弱的Omega在游行中被政府士兵“重傷”的消息傳開以后,群情便激憤到極點,各大城市紛紛罷工罷課,手無寸鐵的百姓揮舞旗幟拿著家用廚具出街支援——按理說,懦弱的政府應該出面道歉安撫民情,然而三天過去了,依舊只有維護治安的部隊到游行地點打卡工作,其他什么也沒表示。 政府似乎早有準備。 消息靈通的人聽聞太空軍的艦隊快開到母星軌道附近,政府軍也開始強硬地處理游行中的暴力事件,兩廂疊加,事情走向逐漸明朗,不少渾水摸魚的“聰明人”乖乖回去復工復課,游行隊伍一下就消瘦了很多。 保護協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帝國此舉意味著他們早有串聯,輿情似火卻沒辦法燒到國家根本,畢竟跟風瞎起哄的人很多,只要官方態度強硬三分他們就能作鳥獸散去,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李家能在太空軍壓境之前奪權成功,利用星球保衛系統擊退聞昭大軍。 然而或許很多人都在等他們狗急跳墻,李鵬兵變那天各方勢力連成一線,不比太空軍出馬就打的他們兵敗如山,李家大勢已去。 李家一去,保護協會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可以等帝國慢慢處理。 聞昭和魏湛青倆養精蓄銳到最后啥事沒做就得到地上李家倒臺的消息,開開心心準備回母星舉辦聞昭的敕封大禮,然而飛船一落地,魏湛青就接到元首手令,希望他去給李家老爺子看病。 這命令十分稀奇,他一個學生物的還沒跨行去做醫生的水平,元首不怕他把李老爺子看出毛病——轉念一想便也明白幫李老爺子看病只是個幌子,真實目的還是要他去解決一下李儉分化的后遺癥,這是帝國對李家最后的體面。 聞昭本有猶豫,可魏老爺子也出面勸——李老爺子是定國功臣,軍部內外聲望極大,李鵬伏法,李儉廢了,李家樹倒猢猻散,誰也沒想多為難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對這點微末的請求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魏湛青只得去了。 聞昭提心吊膽地在魏家等消息,等到半夜也不見魏湛青回來,那坐立不安的模樣魏母看了心疼的不行,安撫道: “先去睡吧,小青那邊小白跟著呢,別看他姐那樣,誰敢動她弟弟她能跟人拼命...” 話沒說完,就見白立慶匆匆忙忙跑進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出事了!” 血色刷的從聞昭面上褪去, 他起身直直往門口走去:“我的車呢,路上說,出什么事了?!” “李儉那條瘋狗在魏院長靠近的時候暴起傷人,開了一槍,沒打中魏院長卻打中了李老爺子...趁著場面混亂,他不知從哪摸出的刀沖上去要和魏院長同歸于盡,沒捅到人,但爭執間魏院長摔倒頭暈了過去...” 魏mama在后面跟著,聽了這話寒霜滿面:“干他大爺的,給臉不要臉!敢動我兒子!” “李儉以及豁出去了,連李老爺子的顏面都不顧...先過去看看,算賬的事情以后再說?!蔽焊缸屓税盐豪蠣斪觾煽谧铀突丶遥?/br> “爸媽,小青那邊我們看著,有事再叫你們,太晚了就別跟著去...”話還沒說完,就被魏老爺子厲聲打斷: “怎么他是你兒子就不是我孫子了?你看得我看不得?”是他讓魏湛青去的,現在心里那個懊悔,不讓他親自確認,他能睜著兩眼到天亮! “我不是這個意思...”魏父苦笑道。 “李老爺子和魏院長都在醫院,車在外面等著了,醫院那邊說有情況隨時聯系?!卑琢c小媳婦一樣跟在聞昭身邊,簡直不敢抬頭,他有負重托,但當時太亂了,誰知道李儉發起瘋來自己人都打,他們都怕李老爺子當場去了就沒顧上正主,結果給鉆了空子。 魏家全家急匆匆出發前往醫院,一路無話。 然而臨到醫院,剛下車就接到消息——魏湛青傷到腦袋,失憶了。 場面一度真空,大家下意識看向聞昭,見他面如金紙,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卻依舊站得挺拔,還能理智地詢問道: “忘了多少?還有其他損傷沒有?” “不知道...”白立慶差點把手里的手機捏成餅,聲音小的不比蒼蠅強多少。 “我...咳咳咳...”聞昭點了點頭,突然爆出劇烈的咳嗽,踉蹌一下,嚇的眾人趕緊扶他,他晃了晃頭:“我沒事?!?/br> 說完揮開眾人,誰也沒看,大步朝腦科大樓跑去,他必須去確認,哪怕是最糟糕的結果—— “我說了沒有關系!”才靠近病房便聽到魏湛青含怒的聲音,聞昭松了口氣,緩下步伐,又聽到他說: “我的姓名身份社保號家庭情況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今年是哪一年?”魏沅白聲音凝重。 “銀河歷1354年...對,我知道你們說今年是1356年,中間跨了兩年,但這不影響什么吧?”魏湛青不知道他姐在急什么,她說的所有人他都認識,思維能力又沒退化到智障水平,缺的事她給自己補一補就好,他保證不會露餡,犯得著這么cao心。 “艸,就這兩年非常影響!我告訴你,待會兒聞昭來了你給我...” “聞昭?”魏湛青突然看向門口,挑著眉問:“辛苦你跑一趟,我真沒事,你可以不用特意請假過來的?!?/br> 魏沅白一臉慘痛地捂住臉,恨不得一拳頭把自己弟弟敲暈,強笑著扭過頭看聞昭: “小昭,你別...” 聞昭定定地看著床上的人,這是他認識的魏湛青,他認識了整整八年的人,他愛而不得的人... “你...沒事吧?”聞昭沒有靠近,反而害怕什么一樣退了一步,雙拳緊握,全身骨頭又冷又疼,血液上涌沖擊著脆弱的腦血管,頭疼欲裂,眼前一陣發黑,甚至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魏湛青忘了,他于是又變成場上唯一的外人——或許。 “是你...沒事吧?”魏湛青擔憂地看著他慘白的臉,不由下床走過去:“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聞昭看見那只伸到面前的手,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憤怒涌上心頭,那手貼上來,熟悉的溫暖順著臉頰傳遍全身,他身體晃了下,想躲開這份讓人心智軟弱的溫柔,可張著嘴沒說一個字,竟昏了過去。 “聞昭???!”魏湛青驚慌失措地把他抱在懷里:“姐,怎么回事???醫生呢?!” 魏沅白滿臉復雜地看著他,腦子雖然不記得但身體很誠實嘛,問題應該不大,于是抬手一抓,將人群中的醫生逮?。骸皫兔聪聠h?!?/br> 魏家老小也趕到了,在這么多大佬的注視下,醫生義不容辭,拿著聽筒聽了半晌,一臉詭異地放下聽診器,鼻翼翕動,看向魏湛青: “那個...魏先生你聞到了嗎?” 魏湛青抱著聞昭到床上,不知為什么緊張的不行,發現話題矛頭指向了自己,不由皺起眉:“什么?” 體諒他一個失憶人士,醫生轉頭告訴護士:“去拿一盒驗孕試紙來?!?/br> “???他是一個alpha!”魏湛青驚叫道,然后聲音一頓——潮水一樣的記憶涌入大腦,神情凝滯,愣了半天脫口道: “他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