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社死，可能此時此刻就是，就像現在這樣，他們圍繞著時要問東問西，時要雖然臉上沒什么笑容但是回到他們問題的時候態度還算柔和，這也讓唐佳心底緊繃的那根弦放松了不少。

    然而當其中一人問道：“那時哥，這位是，是你朋友嗎？還是親戚？”

    時要斜眼看了看身旁端著茶杯低著頭安安靜靜喝著水的程一，笑道：“你看他像我什么人？”

    眾人開始揣測了起來。

    更加放開的評論了起程一的外表。

    ——長得好干凈，好清秀。

    ——對對對，有點墨水山河的感覺。

    ——就是，就是這個發色會不會太奇怪了？可以問一下，你為什么要染這個顏色嗎？我覺得黑色更好看。

    ——好像是，要純黑色的那種。

    ——你們聊哪去了？我猜這位一定是時哥的好朋友，也是唐佳的好朋友。

    ——那也有可能是時哥的親戚呢？

    ——哎，唐佳，這位到底是時哥的什么人??？你認識的吧？我看你們到現在好像沒說過話啊。

    唐佳嘴上帶笑，心底卻帶刀，不經意的目光中看向程一恨不得把對方給撕碎。

    時要饒有興致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以及程一低頭不言的樣子，這樣的惡趣味讓人作嘔。

    唐佳知道時要的用意，所以并未開口解釋，而程一微微抬起頭嘴角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道：“恩，是‘朋友’?！迸笥堰@兩個字說的略微有些重，順著這個話題他們或許也是想和程一搭訕多了解了解，所以問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是怎么樣的朋友，等等……

    時要故意在給程一難堪。

    朋友？

    呵。

    他不過是時要的玩物，但是他能坦言嗎？

    不能。

    程一的心在漸漸扭曲，他風輕云淡的解釋一個又一個問題，解釋著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朋友感情的含量有多少，最后他端起酒杯對向唐佳道：“祝你生日快樂?！?/br>
    唐佳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到程一說起謊話來能做到這么輕松而面不改色。

    酒杯相碰，敲響了他們心底各自的鐘。

    在程一離開的時候，唐佳以為他贏了。

    在時要因為程一的離開而打了他，而把家里的東西砸的粉碎的時候，唐佳知道或許他從來都沒贏過。

    為什么呢？

    那么在乎卻還要那么折磨他，時要到底是愛他，還是不愛他？

    唐佳不解時要對程一的這份感情。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時要喝的有些站不住，唐佳更是已經醉的搖搖晃晃，幾遍如此，大部分的理智都還在，只是醉了，但是沒醉過頭。

    洗手間內。

    程一洗了把臉來醒神，今天的酒……挺烈的，他本就不太能喝酒，推開的門，時要緩步走來，他什么話都沒說，站在程一的身后單手勾住程一的下顎就直直的吻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催動，或許是真的有些懷念過去的時要，那么一剎程一似乎看到了過去，過去時要對他最溫柔的時候。

    柔軟的雙唇貼合，互相試探的舌尖，最后洶涌交纏而起的熱浪和欲望。

    “嗚恩——！”程一全身一顫，那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脊背攀爬。

    時要松開了他笑道：“今天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