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喪尸走上馬路,張著扭曲的手臂,嘶吼著朝他們的車子跑過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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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喪尸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只紫色的大老虎追著他咬,渾身電光閃閃,火花四濺,向他席卷而來。 小喪尸拼命地跑,一邊跑一邊想,他都是喪尸了,應該是他咬別人,怎么還會被咬呢。 可是大老虎太可怕了,他實在沒有勇氣咬回去。大老虎四蹄如風,幾個瞬息就追上了他,釋放著噼里啪啦的閃電,一口咬上他的屁股。 他頓時被電麻了半邊身子,屁股也好痛,就這樣被又電又咬了一整夜。 —— 再醒來時,眼前是謝淵溫潤的臉。 原來是夢,小喪尸從恐怖的噩夢中恢復意識,心里放松下來。然而一口氣還沒松完,余光瞟到窗邊站著的路暝,募地嚇得一哆嗦。 紫色的,閃電帶火花的大老虎,對上號了…… 小喪尸不太靈活的腦袋瓜緩慢僵硬地轉了轉,覺得自己應該躲起來,他扁著嘴巴,翻了個身,縮到被子里。 看他這個樣子,謝淵失笑,拍了兩下被單下的一小團,“快出來,有我在呢,別怕?!?/br> 小喪尸以前是很聽話的,可這次無論謝淵怎么說,他都固執地藏在被子里不肯出來。他伸手摸了摸屁股,沒有夢里那樣清楚的痛意,但是麻麻的,感覺鈍鈍的,一碰就止不住顫抖。 不出去,堅決不出去,一出去就要被電屁股了! 被子外面兩個人在說話,小喪尸也聽不清楚,沒過多久,就徹底安靜下來,仿佛人都出去了。 小喪尸等了又等,偷偷掀開被單一角,前面空無一人。 他悄悄松氣,慢吞吞地往外爬,不料被單一瞬間被扯開,路暝冷沉的臉出現在他身后。 小喪尸跳下床就跑,被路暝從后面拽住衣領子拎起來,一雙手臂如鐵鉗般強行把人箍在懷里。 小喪尸踢著腿掙扎,路暝險些制不住,咬肌鼓動著,嗓音低啞,“勁兒還挺大?!?/br> 他就這樣等著小喪尸踢累了,安靜下來,才暗著眼睛,道:“跑什么?這么討厭我?” 不跑等著被你電嗎? 小喪尸氣極了,上去就是一口,狠狠咬在路暝鼻梁上,還用力磨了磨牙。 路暝神色未變,只是極其細微地抖了下眉梢,沒有躲閃,也沒有反擊,任其咬得鮮血直流,直直地盯著小喪尸,眸色越發深沉。 小喪尸嘗到血腥味,圓溜溜的眼睛閃過一絲怔愣,松了嘴,垂下頭去。 路暝抬起他的下巴,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味道好嗎?” 小喪尸搖搖頭,不怎么好,沒有謝淵的血香甜。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咬人?!?/br> 小喪尸呆了半晌,頹喪地點點頭??伤芸煊窒肫鹪?,怒瞪著男人,還不是他欺負自己,電自己的屁股,他才咬人的! 路暝嘆了口氣,抱著他坐下,慢慢地說:“昨晚,是我不對,我有些失控了,我不是故意要電你的?!?/br> 小喪尸捂住耳朵,表示并不想聽。 路暝無奈,忽然聽見小喪尸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他垂眸看過去。小喪尸立馬又捂住肚子,眼睛耷拉著,小嘴巴抿著,很是委屈的樣子。 他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上,就只吃到一頓,太虧了! “餓了吧,要不要吃東西?”男人在他耳邊低聲問。 小喪尸看也不看,把臉扭得遠遠的,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喪尸也是有尊嚴的,休想再騙他! 路暝輕笑,拿出一個小瓶,拔開塞子,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真的不要?” 香甜濃郁的味道充斥著鼻尖,小喪尸眼前一亮,唰地扭過頭,只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兩支玻璃試管,里面裝了滿滿的鮮紅血液。 小喪尸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舔舔唇,伸手就去夠。 路暝一下子躲開,把手舉高,“可以給你喝,但你要原諒我,不許再生我的氣?!?/br> 小喪尸夠不著,急得直哼哼,聞言猛點頭,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快給他喝! 路暝這才笑著把試管遞給他,為了謝淵這10毫升血液,不知答應了多少喪權辱國條約,包括但不限于今后的一周都不許再碰小喪尸,要把份額讓出去。 路暝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他能察覺出來,小喪尸是個脾氣好但一旦惹急了就會格外犟的孩子,以他昨晚那個強度,小喪尸八成會很久都不理他。 別說一周了,到時候很有可能一個月都吃不著了。 孰輕孰重,路暝還是分得清。 小喪尸舍不得喝,試管里的血分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地品嘗完,完事咂咂嘴,頗有些意猶未盡。 血喝得一滴都不剩,小喪尸把試管還給路暝,然后湊上去親了親男人的嘴,表達他此時的開心。 路暝扣住小喪尸后腦,舌頭鉆進口腔里,加深了這個有著淡淡血腥氣的吻。 “不生氣了?”男人問。 小喪尸點點頭,說了不生氣就不生氣,他是一只懂禮貌又有誠信的好喪尸。 “乖?!甭逢悦佳壑械睦湟馊诨恍?,捏了捏他的后頸,“那我們該出發了,他們要等急了?!?/br> 小喪尸拽住他,指了指他鼻子,示意那里還有傷口,要幫他治好。 雖然不會變喪尸,但還是很難看。 “不必?!甭逢院谕杏杏墓忾W過,低聲道,“留著有用?!?/br> 門外,大家已經在等著了,見路暝出來,齊齊一怔。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一個深紅的牙印十分明顯,血跡已經干涸斑駁,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老大!你這是……”張鳴欲言又止,視線在小喪尸身上掃過。 “嗯,阿喜咬的?!甭逢运砷_小喪尸的手,掐腰把他抱上車,“沒事,就是我惹他生氣了?!?/br> “哎都說了沒事,老大皮糙rou厚的,咬不壞?!笨聽a暗示地拍了兩下張鳴的肩膀,示意他們不用擔心,“趕緊去開車吧,再有兩天的路程就到雁城了?!?/br> 幾人陸續上車,林雨還怔在原地。 “不上車嗎?”謝淵笑著問。 林雨猛地醒神,不太自然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有點困?!?/br> 他上了車,目光時不時瞟向路暝,男人眼神清明,面色如常,除了鼻梁上多個牙印,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 再看向阿喜,少年貼著路暝坐下,手心里攥著男人的衣袖,呆呆地望向窗外,好像也沒什么變化。 林雨蹙了下眉,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今天換了鄭學義開車,天氣不錯,下過一場雨涼爽了一些,一路上安安靜靜,一只喪尸也沒遇到。 鄭學義輕松地哼起了小曲。 柯燼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嘟囔道:“奇怪,好像安靜得過頭了?!?/br> “你別老疑神疑鬼的?!编崒W義說,“沒有喪尸多好啊,看看這馬路,又寬敞又平坦,都不堵車了,哈哈哈?!?/br> 鄭學義講了個冷笑話,但沒有人搭腔,他只好自己尷尬地干笑兩聲。 過了沒幾分鐘,路暝從假寐中猛地睜眼,質問道:“你走的哪條路?” “???”鄭學義撓了撓脖子。 柯燼連忙看地圖,吃驚地問鄭學義,“你沒走我標紅線的路嗎?” 鄭學義說:“我發現了一條地圖上沒有的近路啊,反正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就抄近路了?!?/br> 他趕緊補充道:“放心,我用異能探測過了,沒有危險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br> “你的異能,你的異能,你狗屁的異能!”柯燼幾乎要暴怒,眼底發紅咬牙切齒地吼,“我說沒說過要走我告訴你的路!你怎么能擅自做決定!” 路暝表情冷肅,厲聲道:“立刻掉頭!” “哪有這么嚴重……”鄭學義咕咕噥噥地換擋掉頭。 “晚了?!敝x淵由于體質原因,對于出現在周圍的喪尸感知更為敏銳,他掀開眼皮,漆黑的眼珠蘊含著冷峻和陰沉。 “它們已經來了?!?/br> 徐徐涼風不知道什么時候止住了,有種奇異的悶熱。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草木沙沙而動。 一只喪尸從樹林里鉆出來,然后是兩只、三只、十只…… 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喪尸走上馬路,張著扭曲的手臂,嘶吼著朝他們的車子跑過來。 黑壓壓一片,將兩輛車圍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