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之癢》(下)魔族之主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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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深處,藏著一間被下了重重禁令的房間,隱秘幽深,除了魔域的主人,沒有任何魔域、或是人族可以接近。 這里關著一名人族。很多魔都知道,在裴青帶著大軍從人界歸來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人族俘虜,據說是南玄的皇帝。 房間內,公孫闌蜷縮在床上,神識有些渙散。整整兩日,他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來自四肢百骸的疼痛。 這種痛并非皮rou傷,而且一種特殊的蠱蟲。他修為被制,無力抵抗蠱毒的干擾,連入睡都成了奢望。 裴青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公孫闌輕顫著躺在床上,顯然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不過,這小小蠱蟲的疼痛,不及他當初在極寒之地所受苦難的萬分之一。 在裴青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公孫闌便有所察覺,艱難地睜開眼睛。他看見黑衣的青年悠悠笑著,十分愉悅的樣子。 “皇帝陛下,有沒有想念我?” 公孫闌不打算答話, 裴青卻不在意,慢慢走到床邊,挑起公孫闌的一縷長發,細細撫摸。 這時候的公孫闌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他的手腳上鎖著鐵鏈,讓他連這張床都下不去。他也沒精力去反抗,任由裴青從發絲摸到臉側。 “怎么不說話,嗯?” 裴青放肆地將手指放在公孫闌下顎,欣賞著自家兄長這張冷清臉上的蒼白脆弱,覺得這景象分外漂亮。 公孫闌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隨著裴青的觸碰而緩解,如同躁動不安的幼崽見到了母親。他感覺到久違的放松,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氣。 這就是這種蠱蟲的特性——只有下蠱之人的觸碰才能安撫它們,否則,就會一直折磨宿主的rou體和精神。 感受到床上的人慢慢停止顫抖,裴青知道效果已經顯現,便惡意地收回了手。 刀割般的疼痛很快又席卷全身,比之前更讓人無法忍受。公孫闌下意識地抓住裴青的手,手腕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響。 裴青低頭看著。 他想,公孫闌一定不知道他此時模樣,虛弱無力,眼中有掙扎有渴求,蒼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流露出不易察覺的依賴。 正是這樣的公孫闌,讓裴青產生了恨意之外的情緒。那是幽微的、隱秘的、不為人知的欲望,是多年苦海掙扎的執念。 公孫闌看到了裴青眼中的情緒。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明白裴青的意圖,到了現在也該清楚了。他本該驚懼或者憤怒的,可能是蠱蟲蠶食了他太多的精力,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什么,眼中浮現出連自己都未察覺空洞。 良久,公孫闌才想起來什么,緩緩嘆了一口氣,松開抓著裴青的手。 是他的錯嗎? 那一年裴青被抓入魔界,回來的時候簡直看不出人族的模樣,魔氣入體,根本沒辦法在人界生活。所以公孫闌將裴青扔回魔界,讓他自生自滅。 這是他自認為的,作為南玄的皇帝、作為裴青的兄長,所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然而在看到如今的裴青后,公孫闌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他將這個孩子推進了絕望和憤怒的深淵,使之成為南玄——乃至整個修真界最恐怖的敵人。 “何必呢?!惫珜O闌縮回手,在疼痛中恍惚地開口,“你的母親也已經去世了,沒有人能夠阻攔你。殺了我之后,南玄皇城崩潰,魔界便可大舉進入人界,你將成為人魔兩界最至高無上之人?!?/br> 這樣的話,不像是南玄人皇該說出的話,更像是一個兄長對弟弟的最后教導。遙遠的當初,一切都未發生之時,少年公孫闌也是用這樣的語氣指導裴青。 多么可笑,裴青想。公孫闌這樣的人,到了最后,竟然不是要他放過修真界,而且讓他繼續征伐,仿佛真的是個好兄長。 但那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陛下,我不會殺你。畢竟,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br> 裴青重新握住公孫闌的手,靠近他,看見他因為自己的接觸而不自覺舒展開了微皺的眉頭,露出笑容。 魔域之主一點點靠近蜷縮在床上的人類,親昵地環抱對方,將頭埋在公孫闌的脖頸旁,輕輕啃咬那里的皮膚。 公孫闌全身僵了一瞬,但他手腳無力,只能任人擺布。身體上的感覺分外強烈,不論是裴青這些超出世俗的舉動,還是由這些舉動所帶來的蠱蟲的刺激,都讓他身心發顫。 “裴、裴青……”公孫闌艱難地想要說什么,然而體內傳來的舒適讓他呼吸沉重起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淺淡的桃紅。 裴青知道,蠱蟲正在逐漸發揮作用。這種蠱蟲是他專門讓屬下培育的,不只用來折磨人。它能讓意志最堅定的人露出破綻,進而迷失在蠱蟲帶來的舒適當中,最終變得溫順、聽話,成為這世上最乖巧的仆從。 他不會殺公孫闌,而是要讓他的兄長臣服于他,再也離不開他。 “兄長,做我的人吧?!迸崆辔窃诠珜O闌的鎖骨上,低聲道。 公孫闌躲閃不掉,有些迷茫地看著裴青鮮紅的雙眼,最后道:“……隨便你?!?/br>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裴青,索性也不再言語,閉上眼睛。 裴青的觸碰和啃咬帶來了難以言說的感覺,酸酸麻麻傳遍全身,讓公孫闌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這種感覺在兩人親吻的時候達到一個頂峰,公孫闌喘著氣,雙眼已經不由自主地泛紅。他的表情隱忍克制,又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俗世情意。 “兄長,感覺怎么樣?”裴青一邊欣賞公孫闌的表情,一邊問。 其實他也未必想問出什么答案,就是想看看公孫闌的反應。公孫闌一言不發,似乎沒聽見,又似乎不想與他交談。 直到裴青一只腿伸到床上,公孫闌才再次開口:“……夠了?!?/br> “嗯?” 公孫闌皺著眉頭,輕聲道:“你我畢竟是親兄弟,不可——” 他的話被裴青的動作打斷。裴青哼笑了一聲,不耐煩地抓住公孫闌的胳膊,將人扯到自己身下,拍拍臉,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陛下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再說,我一個魔族,如何同你是親兄弟?” “親兄弟”三個字,他說得極重,滿是諷刺的意味。 也許是公孫闌的話刺激到裴青,他不再說話,壓制住兄長微不足道的抗拒,動作強硬地打開身下人的雙腿。 身體的接觸比之親吻更為熾熱,讓公孫闌一瞬間怔沖地仰起頭, 裴青的手撫摸著公孫闌的身體,游移著向下,最后到兩腿中間。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正在隱隱顫抖。 公孫闌的身體早就難以抵擋全身的快感,顫著手抓住裴青的衣服,咬緊牙,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裴青,似乎在說:不可以繼續下去。 但裴青只冷笑一聲,用手遮住公孫闌的眼睛。隨后,他的性器不急不緩地進入到公孫闌的身體。 這副身體是禁欲、青澀的,即便有蠱蟲的影響,仍難以很順利地承受交歡。疼痛與歡愉同時傳遍身體與靈魂,迫得公孫闌的的眼角流出淚來。 但很快,等蠱蟲將這種痛楚吸收轉化,公孫闌只能感覺到二人交合處傳來刺透靈魂的快意,更要命的是這種感覺并非暫時的,隨著裴青慢慢抽動,每一次的快感都比上一次更為猛烈,源源不斷,沒有盡頭。 公孫闌抗拒不了什么。 他體內的蠱蟲,只會讓他越來越渴求裴青的觸摸,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弟弟壓在身下。 裴青的魔氣,通過這樣深入的交合,一點一點染到了公孫闌的身上。人皇清圣的力量被完全壓制,使得他越發無力。 幾乎沒幾下,初次承歡的公孫闌就痙攣著高潮了,癱軟無力地躺在床上,眼中滿是迷茫,似乎不知身在何處。 沒有比這更能讓裴青興奮的光景了。他冷漠無情的兄長,現在在他身下,被他輕輕cao著就高潮了。 他很喜歡公孫闌這種什么都忘在腦后的表情。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禁臠,不是嗎? 所以裴青認真抽插起來,不給公孫闌緩和的時間。被情欲浸透的身子十分敏感,加上蠱蟲強大的功效,公孫闌很快就克制不住口中的呻吟,低低地、小聲地叫出聲,雙手緊緊抱著裴青,像是在依賴他。 “公孫闌,我可以留下南玄,也可以讓魔族老老實實呆在魔域。條件是,你要留在這里當我的人質,怎么樣?” 其實以他現在是實力,哪里需要和公孫闌談什么條件,南玄、人界眾生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只要下一個命令,就能讓其灰飛煙滅。他問公孫闌的時候,語氣涼薄,因為他知道公孫闌會選擇什么。 公孫闌被情欲糾纏著,半晌,才聽見裴青的話似的,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好?!?/br> 他看到了裴青眼中深如泥沼的恨,比他想的還要濃重得多。當年是非、喜怒、愛恨,形成今日之因果,怨不得人。 所以他也不再多說什么,在裴青的身下,一點一點被魔氣若侵染。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公孫闌欲海沉浮,幾乎忘記自己是誰,裴青才終于盡了興。他抽身下床,滿意地看了幾眼全身情欲痕跡、已經昏睡過去的公孫闌,眼中笑意很深。 或許公孫闌醒來后就會發現,他身上的蠱蟲已經不會再讓他如受刀割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強烈的、難以抵擋的情欲,躁動不安,這會讓他變得渴求裴青的到來和寵幸,最后忘記一切,世界中只有裴青。 裴青將鎖鏈重新套在公孫闌的手腕上,輕吻在他的手指,輕笑著說:“兄長,永遠陪在我身邊吧?!?/br>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