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與珍珠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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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避囬T再次被合上,與此同時時嬴睜開了眼。 剛才是北原拓同他在后車廂里,同伙在駕駛位抽煙,時嬴就閉著眼,頭抵著車窗在調息。 眼下北原拓又下了車,時嬴心知不能再等了,他剛才聽見了他們口里R國的名字,這艘船是要是把他帶到另一個國家,瞿縱救他就更困難了。 “嘶——喂!”時嬴踹了一下駕駛位椅子。 同伙被顛了一下,煙灰落了自己一身,惡狠狠回頭,用不太標準的z國話叫他安靜點。 時嬴聽著這口音想笑,也就是那時候自己喝醉了,心里因為瞿縱都要飄起來了才沒發覺不對勁。時嬴繼續擺出痛苦的表情:“我的手…” 照他剛剛從北原拓嘴里聽到瞿縱的名字,時嬴推測北原拓把瞿縱拿出來了,同伙才滅了玩弄他的心思,對他都小心了不少,同伙接下來的表情印證了時嬴的猜想,他越過身打量時嬴:“干什么?” 時嬴擔心他把北原拓叫過來,只側著身子給他看兩個磨得出血的兩只手,言簡意駭:“紗布,包扎?!?/br> 同伙皺著眉有些糾結,然而時嬴仍是很疼,就差把虛弱兩個字寫自己臉上。 同伙大概是有些心虛了,煩躁地嚷嚷兩句,先在前座翻了翻,再下車往后備箱走去,時嬴跟著開啟后備箱的聲音猛地坐起身,一改虛弱,探身向前座,咬住了從剛剛開始就盯著的那串放在擋風玻璃旁邊的鑰匙,什么鑰匙不要緊,上面串了一把瑞士刀,這才是時嬴的目的。 車門再開,冷風灌入時,時嬴又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同伙從后備箱里真找來了紗布,在他身后替他隨意處理著雙手。 就是這個時候時嬴大致算準了位置,屈臂上抬,使了一個他史以來最用力的一次肘擊,這處人體最具威脅的鷹嘴骨,直直撞向頭部的下頜三角區這一弱點。 時嬴在劇烈心跳聲中聽見細微的咯嗒聲,同伙甚至沒掙扎一下,歪躺一邊。 時嬴深吸了一口氣,將壓在身下的瑞士刀摸索出來,掙扎著給自己割繩子,他看不見身后,只能瞎割一氣,好在手掌還繞了兩三圈繃帶,不至于以rou磨刀刃,這項解救活動也算順利。 時嬴能夠自由轉動被捆得酸軟無比的四肢時,時嬴又聽見了那聲綿長的汽笛聲,并且從擋風玻璃那里看見了折返的北原拓。 船靠岸了。 北原拓走得有些遠,可是滿打滿算折返回來也就不超過兩分鐘,時嬴四肢酸軟,周圍又開闊,跑不一定能跑掉,而且就他自己了來說,逃跑也不是他的風格,他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時嬴選擇了繼續呆在車廂里,他拿走了同伙的手機,然后把昏迷的同伙擺正了,坐在他身邊,指頭還夾著快燃盡的煙,他自己則繼續兩手背后,人畜無害的靠在窗邊。 北原拓上車了,車身輕晃像遠處起落的潮水,時嬴則如暗涌,在恰當的一刻才掀起巨浪,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北原拓上了駕駛位,門剛鎖上的那一剎那,時嬴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瑞士刀深抵北原拓的頸動脈。 時嬴知道瑞士刀不夠看,所以很用力,已經有些刺入了皮膚,冒了血珠,然而北原拓被他制著,沒法躲開。 “嘶…我怎么忘了你很有本事?!北痹卦跁r嬴動手的時候就有所反應,只是太過瞬息,他原本握著時嬴的手腕,然后慢慢放開,毫不在意流血似的,硬是側了頭看時嬴,刀也因此在他頸上留了血痕,“不動手嗎?” 時嬴從來不喜歡他的眼神,只收緊了手掌,把北原拓的悶哼逼出來:“我不是你?!?/br> “哈…嘶…那你要一直和我僵持著?你知道等你沒力氣了我會怎么對你嗎?”北原拓談笑似的,“還是說你在等瞿縱?” 時嬴猛地更用力了,刀尖已經埋進了頸側一小段:“我還有瞿縱可以等,或者他已經快要到我身邊了,你呢?誰在等你?你的動機到底是什么?!污蔑我用興奮劑,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的動機…”北原拓被刀刺得震顫了一下,即刻恢復常態,他掃視時嬴,忽然勾笑,“你在錄音嗎?” 時嬴稍稍一頓,北原拓抓準機會去猛扯時嬴的手,兩人在極度狹窄、還相隔一張椅背的空間里扭打起來。 到底是時嬴占上風,且不說北原拓在時嬴前面這種毫無優勢的方位,就是讓他和時嬴空手博弈,也是時嬴穩贏,時嬴用肘夾肩鎖住了北原拓的喉,牢牢將他箍在靠背里,力氣之大讓北原拓整張臉充血,指甲還在時嬴手臂上來回剮。 “我是在錄音,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睍r嬴喘著氣,額上已經冒汗了,他忍著手臂上一道道的疼,另一只手直揮重拳,“不能的話,你的任務就簡單了,挨打就行?!?/br> 北原拓被他鎖喉又重拳招呼,一套下來看著竟比時嬴還像被綁架的,鼻底已經淌下血來了,他緩了一緩,不再抓撓時嬴,而是伸手往方向盤下摸,同時腳上一踩油門,車身便猛然發動向前沖。 “cao!你他媽瘋了!停下!”時嬴猛地往后勒他脖子,然而卻止不住北原拓將油門一踩到底。 車輛越過了最后一點砂石灘,朝更加平坦的現代碼頭沖去,行車軌跡毫無章法,已經剮蹭過集裝箱,哐哐地響,和輪船靠岸的沉悶聲音一同驚動這片碼頭的夜空。 “瞿總!東碼頭發生一起車禍,”下屬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就將情況匯報,“那輛車和攝像頭里的很像,極有可能是綁匪換走的那臺車,警方正在趕去現場,我們即刻出發,可以搶先一步?!?/br> “…嗯,去東碼頭?!宾目v朝后視鏡抬了抬手,司機就立刻發動車子,瞿縱偏過頭看向窗外,窗外是時嬴不久前在驚疑中打量過的山草樹木,他們的視線在不同的時空里重疊。 瞿縱反復摩挲那顆訂婚戒指。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種越生氣越冷靜的人,他的冷靜和沉著都是跟著年歲長的,偶爾無暇顧及了,他也會暴怒,就像時嬴打青年賽那一次。但是即使情緒到了那樣的極端,瞿縱也已經想好了后續怎么做,封鎖消息,查找謠言源頭,安撫時嬴,理智的不理智的,都在瞿縱計劃里相輔相成。 唯獨這次,瞿縱突然沒法做各種假設。 他像在懸崖邊獨自建橋:比警方先到現場,避免因為必要的程序而拖延時間,這是第一塊木頭;動用所有資源找到時嬴,這是第二塊木頭;如果時嬴受傷了,讓后邊跟著來的醫護團隊即刻救治,再聯系醫院,這是第三塊木頭。 如果時嬴出了意外呢?橋塌了,建不成了,瞿縱直面懸崖,心口鈍疼。 這種時嬴還沒嘗試過的疼瞿縱先嘗到了,讓瞿縱神思少有的落了空,以至于那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瞿縱反應了一秒多才認出來。 “珍珠號”,只有這一個沒頭沒尾的詞,卻相當足夠了,在碼頭數不清的船里,時嬴所在的方位有了更具體的稱呼。 瞿縱沒有回那個陌生號碼的消息,天知道他有多想就這樣打過去,他想聽時嬴的聲音,然而他還是理智地壓下了這一情緒,打給下屬安排任務,安排妥當后,瞿縱緩呼一口氣,他看見那座橋又緩步建起。 然而窗外如炬的火光鋪進了瞿縱眼底。 他們走的是高速,凌晨的車道又空曠,比北原拓避人耳目走的野徑要快多了,所以距離碼頭幾百米的時候,陡然升空的火光清晰可見的穿過砂石灘、高速綠化帶,像墜日入海,燎盡了瞿縱眼里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