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魔》一(魔教教主受武林盟主攻,雙性,生子,強制愛,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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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謝景安拾柴回來,就見他娘三千墨發塵舞,紅衣獵獵,執在手里的劍,閃著寒光的劍刃上沾著一抹新鮮的血跡,鮮血沿著劍身蜿蜒劍鋒,滴在腳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體面首之上。 謝景安見此,將懷里捧著的干柴倏地全都扔到地下,跑過去。 “娘——” 謝景安愁眉苦臉:“你怎么把他給殺了?” 這人可是知府世子,殺了他他們就惹上大麻煩了! 傅紅衣那極黑的瞳仁微動,冷冷瞥了他一眼。青絲邐迤,昳麗艷絕的面容不帶絲毫情感。 “他該死?!?/br> 言罷,將手中的佩劍扔在了地上。 謝景安極度無奈,蹲下身,兩指摸到地上那人頸間探了探,氣息全無,已經死了。 對方胸口那個血淋淋的窟窿,還源源不斷往外淌著血。 許是覺得礙眼,傅紅衣喉間溢出一道不屑的冷哼,側身過去。 一劍斃命,哪怕傅紅衣武功早已廢絕,殺人的狠勁也一如既往。 謝景安皺著眉,思索著該怎么為他娘擦拭屁股。 這知府世子覬覦他娘的美貌,色膽包天,一路從城鎮尾隨他們至城外,被他抓住后兇相畢露,更是惡語威脅,眼見他娘眉宇間殺意聚現,他便將這人點了啞xue。謝景安本以為如此便相安無事了,只他未想,不過他去拾柴的一會兒功夫,他娘就沒按耐住殺意,無所顧忌把人給殺了。 誒—— 傅紅衣見他不動,不耐道:“傻愣著做什么?” 謝景安將這人未瞌的眼合上,站起身。 傅紅衣淡淡命令:“去生火?!?/br> 謝景安低眉順眼哦了聲。 …… 月色漸深,樹影綽綽。 夜晚的荒野危機四伏,不遠處的深山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虎嘯猿啼,讓人心驚rou跳。 傅紅衣就著謝景安的錦衣外袍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月光流瀉而下,細碎的銀芒透過樹隙傾灑在他白玉的面頰,秾艷的姿容被斑駁的銀霜所覆,搭配一襲似火似血的紅衣,膚色白到近乎透明,恍若謫仙。 架在樹枝上的野兔,被火炙烤的油光四濺,皮油滴落火堆之中,炸起一陣噼里啪啦的滋拉聲。 兔rou并未添加任何香料,原汁原味,卻也香氣撲鼻。待它烤熟,謝景安從兔子身上扒下一只腿rou,遞到了他娘面前。 “娘——” 傅紅衣緩緩睜開眼,望著面前身高才到他胸口的俊俏孩童,面色發寒,聲音更是冷意浸骨:“再敢叫錯,我就縫了你的嘴?!?/br> 謝景安委屈巴巴,見傅紅衣眼神狠戾,當真不似再開玩笑,隨即便悻悻換了個稱呼:“小爹……” …… 許是覺得這兔rou烤的柴老乏味,傅紅衣咽了幾口,味如嚼蠟,便將剩下的遞給了謝景安。 傅紅衣在山莊頓頓珍饈佳肴,這等囫圇野兔哪里能入得了他被嬌養多年的胃口,能吃幾口已經不錯了。 謝景安絲毫不嫌,就著他娘不要的兔腿rou大口啃了起來。 他餓極了,又正是長個子的時候,今天運用輕功追了他娘跑了一天,提心吊膽,都沒好好吃上過一頓飽飯,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小爹,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嘴里含著東西,謝景安口齒不清地問。 傅紅衣心中厭煩:“閉嘴?!?/br> 謝景安憂心忡忡,樣子頗為苦惱:“過兩天爹就要回來了,要是讓爹發現我們不在莊中,定然要生氣的?!?/br> 傅紅衣冷笑一聲:“生氣又如何?我作何怕他?!?/br> 他此般說的擲地有聲,氣勢凜人,一身傲骨桀然不馴,可真要等他爹尋來了,他娘沒有了武功,又打不過他爹,最后也就只能嘴皮上譏諷幾句,不過多久,他娘很快又得在爹那里吃一頓苦頭,堅持不住,伏低做小求饒了。 謝景安對此可謂熟稔于心。 提起那個男人,傅紅衣忌撣之下,更多則是恨海難填。 2 翌日,晨光熹微,朝露初上。 謝景安從睡夢中打了一個激靈,驀地睜開雙眼,望著頭頂翠綠的枝葉眨了眨眼,記起什么,倏地坐起身,目光忙不迭朝四周張望。 地上是一堆早已熄滅的火燼,和一具面色青白的死尸,除此之外,再無人影。 謝景安面色一菜,眼見周圍不見他娘的身影,心下一慌,趕忙運用輕功飛躍樹上,踩在橫行的枝椏之間,蓄起內力,深呼吸,朝附近大聲喊了起來。 “娘——” “娘——你在哪——” “娘——” 山里回蕩著他一人高聲呼喊的回音。 他剛喊完,就聽樹下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一大早你叫魂?還不滾下來?!?/br> 傅紅衣長身玉立,紅衣墨發,只面色發寒,如仙的姿容上染著一抹化不開來的陰郁。 謝景安聽見他娘的聲音,眼中一亮,從高高的枝頭一躍而下,穩穩站立。 “娘!” 傅紅衣警告似的瞇起眼。 謝景安心領神會,燦燦一笑,連忙改了個稱呼。他撅起嘴嘟囔道:“小爹,你去哪了???” 傅紅衣輕飄飄睨了他一眼:“我去哪還需向你告備?” “孩兒這不是擔心您嘛?!?/br> 謝景安瞥見他娘衣擺有幾處被水洇濕的痕跡,心下了然,定是他娘大清早去了附近的溪流洗漱去了。 撿起地上的錦袍穿上,見地上那具早已僵硬的尸體,謝景安嘆了口氣,苦惱詢問:“小爹,他怎么處理???” “你腦子長來作何用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挖個坑埋了,或者曝尸荒野,晚上豺狼出沒自然會吃了他?!闭f這話時,傅紅衣眼神都不帶一動。 謝景安“啊”了一聲,面露不忍:“不好吧……” 傅紅衣眸色一冷,唇間吐出兩個字:“廢物?!?/br> 拂袖一甩,似極為不耐,不想看見他,轉身離去。 謝景安郁悶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又見他娘愈行愈遠的身姿,片刻猶豫后,搖了搖頭,忙屁顛屁顛追上了傅紅衣身后。 …… 進城門之前,謝景安不知從哪弄來一頂紅色面紗的斗笠,纏著傅紅衣要戴上。 “小爹,你就戴上吧——” 謝景安是知道他娘以往身份的,先不說他娘那驚為天人的姿容進了城中會引來多少麻煩事,就如之前在那小筆城,只路經此地不曾逗留,卻恰恰被那好色的知府世子驚鴻一瞥,色令智昏,便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更何況這還是京城,江湖豪杰和達官權貴,臥虎藏龍之人不知凡幾,他娘這副皮囊一現,絕計會引來一番人心躁動的。 謝景安要說擔心,實然也并非擔心這個,而是他娘的身份。他娘十年前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大魔頭,被他爹擒住廢去一身武功后,又偷梁換柱,對外宣稱他娘已誅。邪魔隕落,武林正道人心大快,甚至還大擺宴席慶祝,鞭炮齊鳴三天三夜。 世人皆知他娘已死,實則是被他爹偷天換日囚了起來,直至今日也無人發現。 這些事情原本無人告知于他,只他曾好奇他娘為何被他爹囚于山莊后府數十年,便和大哥暗地調查,結果被他爹發現。他爹對他們也直言不諱,吐露是他對娘見色起意,覬覦娘的美貌,便暗度陳倉,瞞著世人將他娘藏了起來。所以他娘從未對他們父子三人假以辭色的原因,正是如此。 謝景安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他爹,就他一黃口小兒有時盯久了他娘的臉,都不覺口干舌燥,更何況還是他爹當時那血氣方剛的年紀呢? 所以他娘今日想進城,必須戴上掩人耳目的斗笠。十年前早已死亡的魔頭有朝一日突然死而復生,被人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謝景安現在只期盼著大哥收到他的消息可以趕緊過來,把娘給帶回莊里,要不然等爹回來發現,是他不小心把娘給放了出去,他鐵定要被他爹給剝下一層皮。 只要事情攤到他娘身上,他爹準能失了所有耐心。想到他爹生氣起來的后果,謝景安心里就開始發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