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我和老攻終于首次上床zuoai
鮮血的浮現還未徹底,匕首在強力的扭轉下改變方向。 單肜不顧景子軻的掙扎,用盡渾身力氣將其禁錮住,接著,只聽“嗖”的一聲—— 不知何方射出的箭直接劃破天際,直逼季明羨。 突如其來的沖擊和疼痛瞬間貫穿了季明羨的胸膛,而后當著景子軻的面,雙眸劇睜,下一秒,便直接從馬匹上摔下。 “季……”景子軻還未叫喊,立即就被單肜捂住了嘴。 接著,狄戎最后的兵力接到信號,在王師一片混亂、群龍無首的現狀下開始突出重圍。 機會只有一次; 這才是單肜最后的退路。 再次被挾持進屋的景子軻根本看不到屋外的戰況有多么的慘烈。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單肜,在絕望的痛楚中發泄著自己的恨從中燒的悲痛。 單肜也在對抗著景子軻毫無意義的頑抗,他不住怒吼,“那箭上是劇毒!季明羨他死定了??!” “景子軻,季明羨他現在已經死了?。?!” 這耳邊的一呵讓景子軻瞬間愣住。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逐漸放松下來自己全身激烈的反抗。 脖頸處被劃傷的血跡逐漸凝固,可疼痛卻依然醒目。 明明不是多大的傷,可景子軻在這一刻卻覺得痛如刀絞,好像匕首生生地刺穿了他整個喉嚨,還在里面旋轉攪動。 怎么會這么痛呢…… 連當初被馬匹拖拽的痛楚都不及現在的萬分之一,恍若連整個世界都因為這難以忍受的疼痛而變成了黑白色,連那最后一絲清明都再也無法尋覓。 所有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緩緩分崩離析、支離破碎。 景子軻撫上自己受傷的脖頸,痛到連張開口,都再也無法支楞出一聲雜音。 望著景子軻那痛不欲生的面目,單肜咬咬牙,后悔之余還未說出任何安撫性的話,就被一將士的闖入突然打破。 “不好了大王!外面那些大軍不知怎么回事,不僅沒有再慌亂下去,反而氣勢更加兇猛難擋,我們已經完全支撐不住,更別說突圍了??!” 話一剛落,那外面突然射進的幾箭就直接穿破了那士兵的盔甲,隨之倒地而死。 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鐘時間,原本喧鬧的兵荒馬亂逐漸安靜下來,到了現在,已經是徹底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寥。 這怎么可能呢? 季明羨剛一出事,他手底下的兵將不僅沒有絲毫慌亂,還能這么無動于衷地乘勝追擊… 這是連聽起來都覺得不正常的。 可單肜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 他松開景子軻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垂下頭,品嘗著這失敗的滋味。 良久,他突然對地上的景子軻道,“本王…今年已經三十有一了,連中原的孔明燈都還沒放過呢?!?/br> “景子軻,你放孔明燈的時候,一般是許的什么愿???” 景子軻果然沒有答復。 單肜莫名地就笑了起來; 他邊笑,邊摩挲著他那手上只有四指的殘缺。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曾經信誓旦旦承諾的所有驕傲,都像那根他親自割掉的指頭一樣,不見所蹤。 他再也找不回來,也再也修復不了。 終于,他選擇踏著風雪獨自出門。 外邊是千軍萬馬,也是萬箭齊發。 單肜只是慢慢走著; 任憑無數的箭雨侵襲而下、任憑身上被箭射出一個又一個窟窿,他都堅定不移地朝著一個方向行走。 那在雪地上留下的一個又一個帶血的腳印,都是那位強弩之末的狄戎王所背負的、融進骨子里的自尊。 沒有將領敢攔; 士兵們紛紛為其讓開一條道路,以敬佩的眼光,恭送著滿身是箭還脊梁不彎的狄戎王抬頭挺胸地離去。 在無數將士的注視下,那驕傲一世的狄戎王走到一半卻突然一頓; 一口鮮血就直接從其嘴里吐出。 無人說話也無人上前。 耳邊凈是風雪聲、風暴聲; 木棍的火苗噼里啪啦,在這極寒的天氣下若隱若現。 單肜抬起頭; 朦朦朧朧中,他好像看到了遠方的孔明燈,看到了一片若有若無的繁華盛景。 他好像突然又回到了某個時候,當他獨自一人站在破屋外,欣賞遠方美景的同時,偶然聽到的關于屋內傳出的一聲愿望—— 他聽到… 有人想在有生之年; 親見一場國泰民安、大獻盛世。 單肜想,他是無法真心滿足那人的愿望了。 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讓那人的“有生之年”能夠更長一點,別毀在自己手里就行。 單肜心滿意足地笑著。 而后,他繼續邁開步,踏上的,是他這輩子注定驕傲一世、絕不卑賤的歸宿。 一代狄戎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北漠的風雪里; 生于此長于此,死后也理應埋于此。 落葉歸根,人生終態。 景子軻靜靜地蜷縮在屋內的角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背影再無留戀地離自己而去。 從此往后,留在他腦海里不死不滅的身影又多了一條,那滿是遺憾卻從容赴死的背影,依然值得尊敬。 狄戎的大雪停了; 大獻新的紀元,從現在開始。 景子軻剛想起身,就有著一陣腳步朝著自己慢慢逼近。 鐵甲和佩劍在動作下所造成的響動規規矩矩,聲音越來越大,直到營帳的簾子被輕易扯起,只進來一人。 景子軻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抬頭,在接觸到那雙眼睛下直接頓住,還未反應,就被一個極其兇狠的懷抱給壓制得喘不過氣。 他看著那張經年下越發成熟冷峻的側臉,以說笑的語氣開口道,“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 季明羨的回答還伴隨著愈加病態的舔舐,在景子軻耳廓間輾轉輕咬,重嗅探索。 他們接吻得循序漸進而又理所當然。 這個營帳內只有他們兩人,在外面無數士兵的看守下,相擁入懷、肌膚想貼。 季明羨的吻是帶著極強的侵略性的。 好像恨不得掠奪掉景子軻嘴里的所有空氣,將景子軻給吸入腹中才好。 大概又是怕景子軻會難以適應,季明羨瘋狂的索取間又帶著明顯的克制,在進退兩難中步步試探。 而后,景子軻經歷了一場天旋地轉就被推倒在了床榻上。 可這張床榻是他和單肜經常發泄的地方。 他剛想說換個地方,就被季明羨以更加強硬的姿態給生生壓下。 不容抵抗、不容質疑。 季明羨就是要在這個地方干他; 以占有者的姿態,讓景子軻時時刻刻都記住,單肜已經死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能干他的,只能是季明羨,也只有季明羨。 這種仿佛帶著點病態的強烈占有欲和征服欲讓景子軻心安之余難免不適。 可他還是選擇遷就季明羨,主動地仰頭配合。 季明羨的盔甲也卸下了。 露出了他被箭刺中的胸膛。 景子軻撫摸之余也不禁疑惑,到底是季明羨命大還是單肜的故意欺騙。 但顯然,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思考了。 季明羨的手指已經伸入了那處xue口; 粗糙的指繭觸碰著那脆弱的皮rou,在緊澀guntang的甬道里慢慢探索。 景子軻有些難抑地仰頭粗喘。 他從未知道,原來性愛也能如此舒服纏綿。 大腿情不自禁地就會捆住那人的腰,彼此靠得很近很近,近到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能感受到對方平靜皮膚下沸騰的血rou,在情欲的高潮中血管不斷鼓起,好像下一秒就會炸裂般饑渴難耐。 “我早就想這樣子了…”季明羨將自己的分身狠狠捅進,慢慢碾磨,“我這些年想了無數遍,想我會怎么進入你、怎么掐住你的腰、在一個什么樣地方、什么樣場合、以一種什么身份……” “狠狠地干你?!?/br> “景子軻,我等這一刻已經很多年了?!?/br> “景子軻,我為了你已經不正常了,你不能再拋下我了?!?/br> “我只有你了?!?/br> 我只有你了。 景子軻在這越來越猛烈的進攻中愈發神志不清,但他還是死死地聽清了這一句話,有些心疼地迎合著季明羨失去理智的狂野。 季明羨幾乎每訴一句衷腸,都要狠狠地用力貫穿景子軻的身體,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徹底,好像要把這些年愛而不得的痛苦統統發泄出來,沒有余地、沒有下限。 終于,狄戎的天亮了; 北漠荒涼的夜就此成為過去。 大獻浩浩蕩蕩的士兵們班師回朝時,景子軻在馬車上看著身后一望無際的大漠,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悲傷。 直到季明羨受萬民擁護,一步一步地踏上鮮紅的臺階,在王座面前轉身,一聲“萬歲”,底下便跪上了烏泱泱的一片。 開朝伊始,大獻榮耀; 山河猶在,國泰民安。 只是景子軻總會在一個陌生的角度瞥到季明羨王冠珠簾下陌生而又冷冽的俊臉,當真是和當年稚嫩的少年天壤之別。 當年連殺人都畏畏縮縮的少年,終是手染無數鮮血,腳踏無數骸骨,在死人堆里硬生生地打出了一條血路,直達頂峰。 這無人啟迪的成就背后,是無人知曉的勾心斗角、九死一生。 當初還尚需要保護的狼崽,也逐漸變成了景子軻再也不認識的模樣,尤為陌生。 景子軻有時候也會想想,當初那支射進季明羨胸膛的箭是真的無毒嗎? 是單肜故意欺騙自己的嗎? 季明羨中箭后,軍隊沒有任何該有的混亂,好似提前知曉般依舊奮力進攻。 真的不是季明羨的故意安排嗎? 真的不是季明羨兩邊都想得到嗎? 說不定他什么都知道,中箭也只是他的故意為之,只是替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畢竟只有他自己中箭了、生死未卜了,才能理所當然地為軍隊不顧單肜的威脅順理成章地因為憤怒而發起進攻。 而日后,季明羨也能輕而易舉地解釋,解釋他要是沒中箭,就不會讓這些士兵不顧單肜的威脅發起進攻了。 景子軻不是不能接受季明羨為了江山放棄自己。 他只是不敢相信季明羨會布這么一個局,來為他放棄自己鋪墊理由。 季明羨可能什么都想得到吧; 既想得到自己,又想得到江山。 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景子軻想想罷了。 他依舊相信少年,一如當年。 可季明羨在往后多疑猜忌下,對帝王中心統治權利的追求只會愈發走火入魔; 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