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類將軍與蟲族元帥被困荒星,雌蟲元帥透漏婚姻秘密(劇情章))
星宇歷4792年,宇宙中仿佛是為了戰爭而生的蟲族在與人類的戰爭中大敗,震驚世界。 人類以略遜于蟲族的科技和完全不敵的身體素質完勝蟲族最尖銳的煌冠軍團,蟲族上層因此暴怒,一方面派出使團與人類交涉,另一方面則勒令所有軍雌在兩日內全部返回。 “說實話我一直不太清楚你們種族的蟲到底是怎么想的?!绷栌羁吭谝粔K隕石上說道,他的左腿此時已經斷了,正向外滲著血,不過看起來他對此并不怎么在意。 靠在一旁快要昏睡過去的艾爾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種生死之際他能問出這種無關緊要的話來,他打起精神斟酌了片刻開口道:“其實我也不清楚?!?/br> 兩族大戰勝負既定,所有的人都在歡欣雀躍或者沮喪失落,只有兩支軍隊的兩個最高領導人流落在這顆荒蕪的恒星上,生死不明。 凌宇帶領著人族各國的軍隊和艾爾打了有將近五年的星際戰爭,他沒想到最終自己這方勝利來的竟然如此輕易。 當蟲族軍團勢如破竹,人類軍團節節敗退之時,蟲族不知道哪個吃飽了撐的上級要求蟲族放棄修整,一鼓作氣拿下地球。 艾爾對此激烈反對,卻接到了來自自己雄主的警告,最終只能聽從命令,然后果不其然中了凌宇的誘敵之計,兩人開著機甲在宇宙中打了三天三夜,最終因為跑的太遠沒一個士兵能跟上,雙雙能源耗盡跌落在了這個破地方。 凌宇不相信艾爾這種身經百戰的蟲族元帥會不懂圍三缺一這么簡單的道理,故而他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艾爾沉默了片刻估計是覺得反正都輸了,說不定兩人馬上就到死在這兒了,他便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了。 凌宇聽了之后不知怎的有點震驚,他的一只眼已經看不見了,卻還是瞪大了另一只眼看著艾爾以表示自己的震驚,不過他震驚的原因貌似不是那個昏庸如趙構的蟲族上層,而是另外一件事:“你有雄蟲了?!” 艾爾的蟲翼因為受傷收不回去,他正虛弱地扒拉著自己的蟲翼尋找傷口,突然被他吼的差點把自己蟲翼撕下來,他對此感到有點生氣又有點奇怪:“對啊,不然呢,我都二十八了?!?/br> 凌宇對此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蟲族那邊的規定比封建社會還封建,在兩族平均壽命都在三百歲的情況下,人族無論男女成年都是二十五,而蟲族則是十六,雌蟲年滿十六周歲會被所謂的“系統”強行進行匹配,軍雌會略微延遲,但也只延遲到二十歲。 凌宇聞言說不好心里什么感覺,他有點復雜的開口:“你才二十八啊...我都三十五了?!?/br> 艾爾這次終于不奇怪,反而表現出來不下于他的震驚:“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br> 這話說的委婉了,實際意思是在罵凌宇幼稚。 之所以艾爾會有這種感覺,實在是凌宇往日里不干人事,打仗的時候什么臟玩什么,有些手段便是艾爾剛入伍的時候也干不出來。 再加上男人在某方面事情上本就不怎么干凈,這幫人打仗之余動不動還要給那些軍雌來幾句:“聽說你們族的雄蟲不行啊,嘖嘖嘖,打仗這么賣力,看來是在家沒得到滿足啊??窗涯銈兛蓱z的,不如投降完事了?!?/br> 軍雌一般長的都非常英俊,不怎么符合本族雄蟲的審美,但確實符合某些人族男性的癖好,故而這種屁話有一部分人說的真心實意。 凌宇聞言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有點尷尬的岔開話題:“那你....是雌..君?是叫這個吧?” 這話題岔的不太英明,艾爾有點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當然?!?/br> 他是目前軍隊理論上地位最高的雌蟲,再怎么說也不會去給人做雌侍,不過這次之后就不好說了,于是他繼續道:“不過很快就不是了?!?/br> 凌宇聞言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為什么?” 艾爾無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蟲翼:“打了敗仗的雌君輕則降為雌奴,重則離婚后扭送軍事監獄?!?/br> 凌宇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么,艾爾對此倒是沒多大感觸,反而看著他瞎了一只眼的滑稽樣笑了出來:“你還是扭過去吧,我怕我看著你這樣把傷口再笑裂了?!?/br> 蟲族,尤其是雌蟲的身體素質好于人族百倍,艾爾的傷口都開始愈合了,凌宇的腿一點結痂的跡象也沒有。 凌宇被他這副不在乎的樣子搞得有點復雜:“你不怕嗎?” 艾爾聞言理所應當的說道:“打了敗仗被懲罰天經地義,為什么要怕?” 可這明明不是你的錯啊,凌宇皺著眉在心里想到,而且這場戰爭也是那些光吃不做的雄蟲發動的,最后卻要讓你們來背鍋。 不過凌宇還是有眼神的沒把心里話說出來,改口問道:“那你的雄蟲,是個什么樣的人..呃...蟲?” 艾爾也不知道往常在戰場上心狠手辣的凌宇怎么突然對自己的家事這么好奇,不過還是如實答道:“你應該聽過他,他叫拜爾德,他是個....嗯....其實我也不清楚,我除了他的發情期基本不和他見面?!?/br> 這只雄蟲凌宇確實有所耳聞,不因為別的,主要是地球人天天罵他。 拜爾德是蟲族目前最著名的明星之一,但是什么也不會,是真的什么也不會。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更不用提演技了。跟他比起來地球的那些混子演員都算得上老天賞飯吃。 這位“明星”每天的日常據說就是直播瞪著他的大眼睛展示他的“美貌”和他琳瑯滿目的雌蟲,這只嬌弱的雄蟲不開心的時候還會直播哭,但蟲族的雌蟲從上到下都非常喜歡他,每次他一哭就會把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全部給他當禮物。 每次與他出場的雌蟲都不同,但都是他的雌侍或雌奴,唯一的相同點便是這些雌蟲都是黑眼睛。 因為他這個癖好,地球上罵他最狠的便是黃種人,一群人紛紛表示自己有被惡心到。 有些雌蟲見狀以為他沒有雌君,便爭先恐后的給他砸禮物想做他的雌君,或者能求他多添一個雌侍也好。 然而拜爾德表示自己有雌君了,他正在戰場上征戰,并且兩人非?!岸鲪邸?,自己每天都會跟他通話。頓時一眾雌蟲被他這種深情的架勢打動不已,一眾看他笑話的人類被他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于是這人在蟲族和地球便形成了兩極評論態勢,蟲族的雌蟲尤其是軍雌以他為慰藉,地球的男人罵他屁也不會,老婆在外面打仗他在家吃軟飯,女人罵他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家里雌蟲都快能開展覽會了還立深情人設。 兩族大戰的時候,人族贏了網上在罵拜爾德以示慶祝,人族輸了網上還在罵拜爾德泄憤。 總而言之這么“著名”的人物算是兩個種族三觀沖突的縮影,便是再不關心娛樂的凌宇也聽過關于這位雄蟲的全部故事,聞言震驚不已:“那傻逼...不是,他居然你的雄蟲?!” 艾爾大概也知道一點自己雄主在地球貌似風評不佳,聞言表情倒是沒什么起伏:“嗯,系統匹配的?!?/br> 凌宇想到那個雄蟲在家左擁右抱還要直播的場景,頓時臉都裂了一半:“據說你們倆...很恩愛?” 艾爾聞言臉上浮現了迷茫的神色:“我們倆...沒見過幾次面,我一直在戰場上和你打仗,誰跟你說的?” 凌宇貌似被他這個“和你打仗”給愉悅到了,聞言想也沒想回道:“你雄蟲自己說的,還說他每天都跟你通話?!?/br> 艾爾對這種造謠行為顯然沒有料到,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他是每天跟我視頻,不過我都拒接了?!?/br> 凌宇聞言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不喜歡他?” 艾爾不知怎的,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嗯?!?/br> 凌宇見狀想到了那些傳言,可能是瘀血已經進到腦子里了,他話到嘴邊都不帶打折的:“他是不是不行?” 說完之后兩人都愣了,畢竟之前的事還可以放在臺面上說說,但現在這個話題可就不太妙了。 果不其然待艾爾反應過來之后他立馬便紅了臉,凌宇見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說點什么補救,便看見艾爾拉著自己的蟲翼把自己裹了起來,按以往的經驗來了雌蟲的蟲翼是巨大的殺傷性武器,但凌宇今天卻從中品出了一絲害羞。 媽的,這只已經嫁人了的雌蟲怎么這么可愛。 半晌凌宇聽見里面傳來一聲小小的“嗯”,凌宇跟著了魔一樣繼續道:“那他發情期的時候...你們是怎么....” 艾爾裹在半殘的蟲翼中被他問的面紅耳赤,但實際上和凌宇想的不同,這種問題在蟲族那種風氣下都不算事,然而不知怎的,艾爾面對凌宇這副好奇的樣子登時就有了羞恥心,半晌才開口回道:“一次之后他就好了?!?/br> 原來蟲族雄蟲不行是真的,凌宇又想起來了另外的一個傳言:“....他自己不行會用道具嗎?” 艾爾的臉幾乎快要被燒起來了,但還是努力回道:“會用在他的雌侍身上...我不愿意,他打不過我?!?/br> 凌宇聞言貌似也感覺到這問題有點離譜,他也跟著紅了臉,但還是挨不住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什么感覺?” 這次沉默了良久,艾爾才如實回道:“....沒什么感覺?!?/br> 好家伙本以為好歹是根口紅沒想到居然是根針。 就在兩人聊著完全拿不上臺面的天時,兩族的機甲群幾乎是同時趕到了,艾爾聽到動靜后立刻就把蟲翼打開,有點震驚的看了天空中機甲群一眼。 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才會跟死敵在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上說了這么多私密的事情,如今沒想到救援隊居然來了,艾爾立馬恢復了平日里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樣子,如果他不是故意躲著不看凌宇的話,這個偽裝可能更真一點。 凌宇被他的一堆下屬架著往醫療艙抬,艾爾卻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 見狀凌宇嘆了口氣,心說人比人得死啊。 艾爾臨上機甲前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了凌宇虛弱且堅定的聲音:“等著我?!?/br>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處無數人簇擁中的凌宇,只見他雖然傷痕累累但依舊驕傲而張揚,周身的士兵們熱烈而歡欣的迎接著這場戰爭的人類英雄。 而艾爾則與他完全相反,他除了蟲翼別的地方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周圍的雌蟲則沉默著,眾蟲中彌漫著低落的氣息,他們知道回去之后等待他們的是什么,即使這并不是他們的錯。 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面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處場景中,艾爾有些自嘲的在心底笑了一下,你又能去哪里找我呢? 他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機甲,去迎接來自本族雄蟲和自己雄主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