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純善穆飛星,假獻殷勤謝春潮。(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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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將軍要拿什么賠我?” 拿什么賠他?謝春潮有點氣悶:他好奇怪,我救了他的命,怎么還反到要搭東西進去?但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又覺得這要求也合情合理——二殿下今年也不過十余歲吧,還矮自己足足半個頭呢,便縱容道:“算是臣欠殿下的?!?/br> 說著,將這位金枝貴葉的小殿下扶上馬,又看著他的腿,體貼道:“殿下若是坐不穩當,便抱緊臣的腰?!?/br> 二殿下一笑,依言緊緊貼在他背上,將溫熱的吐息都打在銀甲外露出的白皙后頸,雙手不知是因為懼還是痛,竟有些發抖。謝春潮還是頭一次被這么像要被包裹起來一般死死抱著,不自在極了,在心底卻又對著這位年紀輕輕卻橫遭不幸的小殿下多了幾分憐意。打馬一俯身抽出紅纓槍:“臣先送殿下回去?!?/br> “不可,”二殿下頗為鎮定:“他們發現我沒死,必會在回營的路上設伏。不若反其道而行之,先下山再做打算?!?/br> 謝春潮又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才應了一聲,駿馬長嘶,向山下跑去。紅纓隨著馬蹄上下飛舞,好似一朵蹁躚翻飛的紅蝶。 好細...穆飛星坐在他身后,雙手緩緩摩挲,漫不經心想:一個男人腰,怎么會這么細? 初春的天色還泛著幾分寒意,穆飛星傷的頗重,謝春潮既要顧念著他的傷勢,又要時刻提防周遭是否還有追來的刺客,一時心事重重:“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春狩上行刺?” 穆飛星臉色蒼白,卻還有心思同他調侃:“不是胡人的細作,就是海躍城的余孽咯,國仇家恨么?!?/br> 謝春潮卻搖頭道:“未必?!?/br> 穆飛星一笑,繼續輕輕在這人腰上摸索。他當然知道未必如此,但誰叫統共就這么兩個背黑鍋的呢。行刺皇子的罪名誰都擔待不起,若他此番真的死了,怕是無論如何查辦,都只會是這兩個結果。 但他不欲與謝春潮談及這些兄弟相殘的腌臜事,便又笑道:“謝小將軍不妨先cao心cao心自己,你此番可算是給謝將軍惹來了好大一個麻煩呢?!?/br> 謝春潮還在想著何人會有此行動,聞言還是配合問道“為何?” “謝將軍閉門不出,就是不愿卷入京都的權利是非中,謝小將軍救了我,即便你我問心無愧,旁人也會覺得我們暗自勾結,豈不是叫謝將軍難做?!币娭x春潮不言,又笑道:“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法子,只要出去后謝小將軍再不同我來往,或是就此把我放在這,便也就擺脫這些個煩心事了?!?/br> 他一個小孩子,怎么心思這么重?謝春潮蹙眉想,又覺得二殿下這般情形還能為旁人著想,倒也是心思純善,安撫道:“殿下不必憂心,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君盡心竭力是為臣的本分,父親自小就教導過臣的,又怎么為此事惱火?!?/br> 好一番聽得人耳朵生繭子的忠臣良將語句,穆飛星心中冷嗤,面上卻分毫不顯,瞇著眼睛打量身前的人,衡量這人是當真如此心思,還是在假獻殷勤,阿諛奉承。便聽見謝春潮又道:“況且扶危救困,本就是我等習武之人的本分。莫說是殿下,即便是尋常人家的幼子遭人迫害,又哪有路過不救的道理?!?/br> 這話說的到還有幾分新鮮...等等! 穆飛星睜大眼睛。 幼子??? 大抵是叫這句幼子氣著了,一路上穆飛星都未再怎么說話。直到傍晚,二人才行至一家村落,找到村中的郎中醫治。 穆飛星傷勢頗重,斷腿處流血發紫,腫脹異常,明明渾身發冷,額頭卻燙的嚇人。一路硬撐到郎中來給他施針熬藥,神思都燒的不大清晰,接骨時太痛,竟恍然覺得又回到了小時候,兄弟兩個身世卑微,讓人整日欺辱。他恨的咬牙切齒,對著郎中又踢又打,連聲喝道滾遠些,滾遠些。郎中無端挨了頓打,不敢再碰他,接好了骨頭就連忙跑出去熬藥了。謝春潮慚愧的緊,又多給了他幾兩銀子,才又回到穆飛星床邊。誰知二殿下見了他,非但不吵不鬧,反而對他伸出手,癡癡笑道:“神女...你又來救我了?快來,快來...” 這是燒糊涂了?謝春潮自己就是家中幼子,平常也慣來是兩個哥哥照顧他的多,實在不知道如何應付,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坐過去,握著他的手,輕聲與他搭話:“臣在這,殿下只管吩咐?!?/br> 大抵是因為腦子不大清醒,穆飛星竟覺得床邊人連這副蹙眉神慌的樣子都十分賞心悅目,他握緊那只微涼的手放在心口:“抓著你,你就走不了了?!?/br> 因為高燒,穆飛星整個手心都汗津津的,謝春潮一動不動叫他握著,柔聲哄道:“臣不走的?!?/br> 穆飛星便笑了,心滿意足道:“不走就好...神女走了,我就要死啦...”卻又突然厲聲喊道:“不!我才不會死...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接著便又是一連竄神志不清的嘟囔,一會念著“?迢遙羲和馭,駕龍復東上”,一會又是“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直到喝了藥,才漸漸安靜下來。 一碗苦湯藥下肚,穆飛星已是昏昏欲睡,還是不放心的抓著那只手不放,眉頭緊鎖:“你不要走,千萬不要走...” “臣不走?!蹦堑缾偠穆曇糨p輕道:“別想了。殿下這個年紀,憂思過重,會長不高的?!?/br> ——嘖。 睡過去前,他模模糊糊想。 好煩,怎么又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