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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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顧嘉平心里存了根刺,始終覺得瞻兒好像對自己實在任性心存不滿似的,他賭氣想問個分明,可回去之后太累了竟然直接昏睡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方才醒來。 瞻兒都已經下朝了,身著一身常服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奏折,時不時就低頭看看自己,顧嘉平心里又甜蜜起來,覺得昨日的疑慮都是多余的。 他滿心歡喜地牽起愛人的手,放在不過一晚似乎又圓滾了一圈的孕肚上輕輕揉著,撒著嬌,“肚子好重.....瞻兒給我揉揉.....” 邵煜瞻就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小心翼翼地將即將足月的高齡孕夫從床上抱起來,讓他躺在自己的懷里,一邊為先生輕柔地安撫孕肚內好動的兩個胎兒,一邊親手喂他喝些容易消化的甜湯。 “昨天發了好大的脾氣,現在肚子還難受嗎?” “嗯~還有一點點,感覺肚子好像有點漲漲的,腰也是酸得厲害。哎喲!孩子又踢我了......嘶——我的腳!嗯!好痛!好像抽筋了!” 雖然身體上的痛楚是真的,但是顧嘉平始終緊緊盯著瞻兒的表情和一舉一動,發現他非但一絲一毫不耐煩都沒有,反而特別擔憂和關切,更是樂得快要開花了,撅著嘴抱怨。 “你的這兩個孩兒啊,真是要把我的肚皮都給撐破了??墒?,我又盼著他們能在我肚子里多呆兩日,不要那么早出來?!?/br> 孕夫扶著滾圓高挺的肚子,忽然又捂著胸口,還有些驚魂未定,“昨日孩兒們動得格外厲害,真是嚇壞我了,還以為我被氣得要早產了呢!” 邵煜瞻有些無奈,點了點他的額頭,“先生現在才知道擔心嗎?昨日我怎么勸你都不聽,好好勸你幾句,你還更生氣了,我哪里還敢再說別的?” “哼!還好你都聽我的了~不然我真的要被氣早產了?!?/br>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 隨著顧嘉平的月份越來越大,一直到了九個半月,碩大的胎腹大得像是尋常孕夫懷了三胞胎似的,一直沒有生的跡象,邵煜瞻才又著急起來。 “你們是說,貴君腹中的胎兒被安胎藥補得過了,所以很有可能過了產期依然不會發動?” 邵煜瞻秘密召了太醫,然而他們說的話讓他更加擔心了,在宮殿內來來回回踱步,神情焦躁。 “當初是你們說貴君腹中胎兒危險,保得艱難,朕才允許你們盡心醫治,務必保得貴君父子三人平安。如今你們又說貴君很難恰好足月生產,這后宮之中延產而生的,哪個不是父子俱損?!說!你們是何居心!”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太醫院早就不給貴君開穩胎固膜的藥了??!平日里燉的補身湯,都是增益父體的,用于加強孕夫的體力,以助平安生產??!是貴君.....貴君私下里服用了大量的穩胎藥,臣等勸說過,卻被怒斥是要謀害龍胎啊皇上!” 對上一臉委屈的太醫們,邵煜瞻磨了磨牙,恨聲道,“那你們倒是說說!現在該怎么辦!怎樣才讓貴君快點生!” 太醫們面面相覷,最后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對著皇帝說,“方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得看皇上您舍不舍得了?!?/br> 懷著雙胎已經九個月半的顧嘉平現在格外黏人,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摸摸自己已經重得挺不起來的大肚子,確認了胎腹綿軟安靜才放下心來,第二件事就是嘟嘟囔囔地喚著“瞻兒”、“瞻兒”,只要醒來沒見著愛人,就會大發脾氣,惹得宮人們都害怕極了。 這日顧嘉平歇午覺總覺得不安穩,時不時就從夢中驚醒,身上出了好多熱汗,不舒服地呻吟著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渾身酸痛,不管多少經驗豐富的穩胎嬤嬤給他揉捏腿腳和腰肢都沒有用。 他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扶著顫顫巍巍的大肚,微微皺著眉頭,輕聲哼唧著忍耐過這陣不適,結果非但沒有緩解,肚子里的兩個皇兒還在他的大肚子里打起架來了,把渾圓的大肚皮踢得一拱一拱的,疼得他“哎喲哎喲”直叫。 這時候發現瞻兒竟然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頓時氣得大叫。 “呃!皇帝呢!嗯~!你們.....呼呼!都是干什么吃的!呃!本宮孕肚都.....如此不適了......還不.....快去請皇上!啊~好難受.....肚子、呃~” 現在臨近產期了,顧嘉平如果胎動得實在厲害也不敢再喝安胎藥,就只能生生忍著,忍過這一波胎動,累得呼哧呼哧喘氣,結果發現被他罵的那幾個竟然動都沒動,頓時大發雷霆! “快去??!你們竟敢違逆本宮!呃~!不要命了嗎!” “不是的,貴君,您聽奴才們解釋??!皇上他,他現在有事情在忙呢,您就等等,稍微等等好嗎!皇上記掛著您腹中龍胎,晚些時候肯定會來的!” “呃!什么!你說什么!” 顧嘉平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一臉的不可置信,“本宮現在.....呃!哦!本宮的肚子!肚子!??!好痛!好痛??!痛死了!痛死本宮了??!呃~!大肚子在抽搐!呃??!好痛!好痛??!快來人!快來人!快去請皇上!” 他本來聽到那小太監的言下之意是皇上現在竟然在忙比他和肚子里的兩個孩兒更重要的事情,氣得顫巍巍撐起了身子,讓渾圓軟彈的水當當大肚在空氣中危險地搖來晃去,結果自己氣性實在太大,竟然一下子氣得肚子猛烈抽搐緊縮起來,還一陣陣的發硬,頓時又害怕又緊張,聲音都帶了哭腔。 “不行了不行了.....好疼....肚子疼死了!我要生了!要生了!本宮的皇兒要出世了!快去請皇上!快去請??!??!啊啊啊??!疼!肚子疼!” 結果那群不長眼的宮人非但沒往外跑,竟然還一股腦簇擁上來,神情焦灼地扶穩了他亂晃的身子,一雙雙手還在他金貴無比的大肚上摸來摸去的,大逆不道地勸說,“貴君,您還是安靜些吧,別動了胎氣,小皇子們可是皇上期盼了好久的,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顧嘉平氣得心臟都在疼,“嘶——嘶——”地吸著冷氣,他很想把這些胡言亂語的賤奴打一頓,可惜劇烈宮縮中的他根本顧不上,只能死死揪著小太監的手,眼睛也惡狠狠瞪著他。 “呃!你給——本宮、哈啊.....說清楚!皇上......在哪兒!??!在哪兒!本宮要去找他!找他!呃~!肚子!呃嗚嗚——痛??!痛得要爆炸了呃——” 那被顧嘉平死死拽住胳膊的小太監也是心臟哆哆嗦嗦的,害怕極了,卻一點不敢表現出來,為了配合皇帝的戲份,還得裝出一份為難和勸你識相的表情,“這.....這.....奴才不敢說啊.....” 臨產的高齡孕夫只覺得心臟又痛又緊,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眼淚控制不住地一直掉下來,偏偏宮縮還一波緊著一波,幾乎要把他的肚子給撐爆了、撕裂了,他蜷著身子,不顧身邊人的阻攔,死死按壓著自己高聳膨隆的胎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給、本、宮、說!說——!” 如果一切到這里,還都按照皇帝的吩咐正常進行,那么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一個窈窕的身影,可謂是讓在場的所有宮人心里都狠狠“咯噔”了一下。 顧嘉平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也是瞳孔皺縮,下意識就雙手護在了自己臨產的下墜不止的孕肚上,“呃!你來、干什么!滾啊——!滾出去!” 那個小太監露出來的一邊臉頰嬌媚極了,另一邊卻從額頭開始,出現了一道縱橫的深深的疤痕,結了痂還沒有消退,色澤深沉,看上去格外可怖。 尤其是配上他陰森森的那個眼神,叫心思脆弱的高齡產夫“啊啊啊啊??!”地就挺著大肚蹬著雙腿尖叫起來,大肚子亂彈不止都顧不上。 “貴君別生氣呀~!” “奴才呢,不巧正好知道陛下在哪兒?!?/br> “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偏偏不肯告訴你陛下的行蹤?!?/br> “奴才可不一樣,奴才啊,是最會以德報怨的?!?/br> “只是好像,貴君似乎不是很感興趣呢?!?/br> 顧嘉平咬牙切齒,他現在被攙扶著顫顫巍巍坐了起來,臨產的大腹已經墜成了水滴形,沉甸甸地墜在他雙腿之間,以至于他在床上只能分開雙腿,十分不雅觀地坐著,還要忍受著腹部一輪又一輪guntang又堅硬的擠壓,忍著牙齒咯咯作響的劇痛,硬裝出一副沒什么的樣子。 他知道這個賤人是想氣他,最好是氣得他早產,不,最好是氣得他肚子里的兩個寶貝出什么問題,但是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瞻兒去哪兒了,難道真的有什么事情,是比他和他們的孩子更重要的嗎? 顧嘉平心里也不確定起來,他的淚水不知不覺就涌出來,即使強裝鎮定,嗓音也微微的發顫。 “哼!你何必裝神弄鬼的!” “本宮看你根本就是不知道!” “本宮從前能打你!現在也能!來人!給本宮把這個......” “別!我說!我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