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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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平如今連腹中胎兒幾個月了都不知道,他總覺得來之不易的幸福下暗流涌動,又擔心如果這個時候爆出孕事,又會引來暗害,因此不愿意張揚,等到胎兒再穩一些,再出來打那些覺得他生不出孩子的人的臉。 這就導致,連他喝的安胎藥都過不了明路。 原來那個太醫開的養身子的藥他是絕對不敢喝的,現在喝的藥,都是讓皇帝去請太醫,說貴君不肯喝藥,朕看他最近氣色憔悴了許多,擔心得厲害,不如說朕病了,貴君還會因為心疼,陪著朕喝上一點。 太醫院的膽子還沒大到敢給皇帝下料,而且邵煜瞻入口的東西至少要經過五六個太監的檢驗,即使有人動了歪心思,也不敢冒這個險。 更何況皇帝吩咐了,怕藥效不好,不用煎好,直接將藥包送來就可以。 從那些溫補的藥材中,懂藥理的小太監又重新挑揀出對孕夫和胎兒的,煎以入藥,皇帝親自監督著,再端給顧嘉平喝下。 邵煜瞻自責得要命,他的先生懷了龍嗣,結果卻這樣見不得人,連喝安胎藥都不能安安穩穩地喝。 可是顧嘉平每每摸著自己日漸長大的肚腹,卻笑得格外溫柔幸福。 又是一年寒冬,他的肚子已經大得難以忽視了,任何一個人見了,都要以為他快生了。 腹中的胎動強勁而活潑,顧嘉平時常歪在貴妃榻上扶著圓潤高隆的孕肚輕輕笑,養得瑩潤了不少的面頰也rou嘟嘟的,低下頭的時候,甚至有些雙下巴了,不過氣色非常好,白嫩粉潤,唇瓣也是紅嘟嘟的。 這一回他腹中的孩子,一定是格外健康的。 身子日漸沉重,顧嘉平如今起坐困難,在內殿伺候他的心腹快要不夠用了,邵煜瞻每日下了朝就跑過來,連政務都是在他宮里處理的,可還是不放心。 每每看著先生笨拙地捧著肚子慢慢起身,圓滾滾的大肚高高挺起,完全遮住了視線,先生得在兩個太監的攙扶下,后仰著身子,慢吞吞地一點點走,他就心驚rou跳得厲害。 而且先生的肚子那么大,那么圓,比當初那個無緣的孩子走的時候還要大,他也經常在半夜先生痛楚的低吟中驚醒,一邊給他揉捏抽筋酸麻的小腿,一邊不放心地,一遍遍探查那飽滿腹底微微抽搐的細嫩皮rou。 先生該不會是發動了吧? 邵煜瞻等不了了,再小心也得是建立在先生和皇兒安全的基礎上,他把這段時日在宮外暗暗搜羅的醫術高超的大夫喬裝帶進宮,迫不及待讓他們把了脈,得到一個令兩個人都驚喜萬分的消息。 先生腹中竟然是雙生胎! 而且皇兒們才五個多月,胎息強健,十分活潑好動。 雖說胎位有少許不正,畢竟距離產期還久,還來得及調整。 等到夜深了,內殿只有邵煜瞻和顧嘉平兩個人的時候,他們靜靜擁抱在一起,顧嘉平伏在邵煜瞻胸口,涌出的淚水沾濕了他肩頭一片布料,邵煜瞻向來泰然自若的眼睛也閃爍著激動的光彩。 “太好了!太好了嘉平.....就是辛苦你了.....” 他們相伴多年,早已不用再說什么客氣話,邵煜瞻的大手在早已不再年輕的愛人肩背上輕輕撫摸著,低頭細細吻他的額頭,眼中是滿滿的感激和疼惜。 顧嘉平也完全沒有平日里飛揚跋扈的影子,跳躍的橙黃燭光下,他眉眼溫潤,眼角的細紋都被柔化了,嘴角的弧度一直沒有撇下,黑亮的眼角濕漉漉地仰頭看向年輕愛人,“不辛苦的,瞻兒,我好高興?!?/br> 兩只手交疊著,輕輕放在滾圓高聳正不斷傳來活潑胎動的孕肚上,輕輕滑動著,偶爾顧嘉平會因為肚皮被踢騰了皺眉輕輕叫一聲,聲音里也沒有多少痛楚,而是慈愛和欣慰更多。 “瞻兒,我們的孩子,終于都回來了?!?/br> 只是,顧嘉平還是因為孕初中期的順利過于樂觀了。 他畢竟年近六十了,尋常人家足以做祖父甚至曾祖父的年紀,他還辛苦地懷著一對雙生胎。 身子又有早年小產和懷著死胎多年的病痛,等到孕期步入六月,已經十分飽滿的孕肚越發沉重之時,他的身子也隱隱有了支撐不住的跡象。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虛弱無力。 邵煜瞻雖然有空就往他宮里跑,可總歸有看顧不到的時候,從前他就跟先生提議,就不要總是起身去屏風后如廁了,直接讓小太監伺候著在貴妃榻上解決就好了,可是顧嘉平總覺得那樣不好,又難為情,不愿意。 如今卻不是他愿不愿意能夠解決的了。 兩個胎兒都生得十分健康茁壯,顧嘉平又格外愛惜腹中一對幼子,平日里補品和安胎藥一樣不少,因此羊水也補充得分外充沛,圓滾滾的大肚子軟糯滑膩,水汁充盈,沉重得厲害,墜得他酸痛的腰肢漸漸就直不起來了。 膀胱又被膨大的胎宮完全壓迫著,他每每過上一刻多就覺得鼓脹的小腹皮rou繃緊,緊緊地一跳一跳,好像下一刻,洶涌的尿液就要噴薄而出了。 開始他還會神色驚惶地催促著小太監趕緊扶他去放水,可是不到一個時辰來來回回起身四五次,他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若是無人左右攙扶架著他,虛弱的孕身幾乎要軟倒在地上。 躺回貴妃榻的時候便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似的,酸疼酸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無力虛弱的身子不適得厲害,忍不住發出陣陣柔弱的呻吟。 這時候又發現軟綿碩大的胎腹陣陣抽搐,似乎是宮縮一樣,越發嚇得他三魂丟了七魄,驚恐地大聲喊人去請皇帝。 皇帝匆匆趕來的時候,顧嘉平正在閉目養神,雙手都搭在高聳的胎腹上,做出緊緊護衛的姿勢。 他臉上有細密晶亮的汗滴,容色蒼白了不少,rou眼可見的疲憊虛弱。 邵煜瞻的心一下子揪疼了,上前輕輕握住先生綿軟的手,壓低了聲音問旁邊診了脈的大夫,“貴君怎么了?” “回稟陛下,貴君和龍胎并無大礙,只是雙胎負荷過大,貴君又頻繁起身走動,不免驚動胎氣,也不利于靜心養胎?!?/br> “微臣建議,為了貴君和龍胎的平安,近期還是盡量減少走動吧?!?/br> “還有,貴君早年身子虧損較大,孕期雖有補養,肚腹漸大之后,難免會酸痛無力,最好時常為貴君按揉足心和小腿xue位,促進血液循環,對孕夫和胎兒都大有裨益?!?/br> 這大夫不過三十多,跟宮里那些白胡子飄飄的太醫比起來,是年輕很多,但是邵煜瞻看中了他清亮的眸子和一身的浩然正氣。 先生的身孕不能讓宮里其他人知道,當初配安胎藥,他也暗暗派人出去走訪了好幾家。 這個大夫不像是其他藥房的一樣,給什么方子抓什么藥,即便是在買家十分暴躁不樂意的情況,他還追出去說,這方子寫得不對,這個劑量胡亂配的話,很容易造成胎大難產。 這樣有醫德的大夫,即使有時候因為不熟悉宮規,言語間沒用尊稱,邵煜瞻也不會太計較,反而摟著懷里沒什么精神的孕夫慢慢順著胎腹,溫聲哄道:“嘉平可聽見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來伺候你?!?/br> “嗯~” 懷里的孕夫忽然抓著他的袖口,低低呻吟一聲,虛弱籠著一層薄汗的眉眼微皺,神情又是痛楚又是羞怯,那婉轉吟叫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貴君這便是有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