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青梅敘述聾竹馬被人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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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可憐的竹馬,他小時候因為高燒失去了聽覺,只能轉去聾啞學校讀書。 他是安靜的、溫柔的,像一道綽約的影子總是默默侍立在人群的最后方。 他很白,但并不是瑩潤健康的珍珠色,蒼白到甚至偶爾能看見腳踝、手腕明顯的淡青血管。 上了高中后,他每天騎自行車接送我。 你是我的小騎士。 我用手語比劃說,他就靦腆地、動人地微笑了,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原諒我貧瘠的言語,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多么瘦呀,不勝涼風般柔和溫馴,我有時候甚至怕我激烈的感情嚇壞他。 是的,我暗戀他,一直一直。 我跳上自行車后座,“自然”地環上他纖細的腰肢,偷偷丈量了一下,在滾動起來的自行車上由衷贊美:“你的腰真細?!?/br> “天氣熱了好難受呀,班上的男同志們都不愛洗澡,熏的我塞住鼻子都沒用。如果都像你就好啦,有夏天和綠葉的味道,比我還香?!?/br> “今天過得還好嗎?” 他沒有任何回應,我知道他聽不見,于是放松地在沒有人注意的拐角處輕聲說:“我喜歡你?!?/br> 他自然一無所覺,也許臉上還掛著那種茫然地不知怎么應對這個無聲世界而展露出的小心翼翼的笑容。 這讓我很高興,有種騙了他的得意,又有點小內疚。 我真的很壞,因為我竟然感謝過他的殘疾,在這個社會,他很難有什么競爭力,讓我可以輕松地緊緊抓住他。 我本來一點也不愛學習,但為了他未來有一個優渥的生活而拼命努力,靠全額獎學金上了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在這里就讀的都是富豪名流的子女,我也能積累一定的人脈。 仿佛已經看到美好的未來,我那么篤定,我肯定能給他很好的生活。 就在一個很平常的一天,我在校門口沒有等到他,消息也石沉大海。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他有一個我之前的舊手機,是能發消息的。我問了他的父母、他的老師、同學沒得到結果后就不停打電話給他,想要確認他現在沒出什么意外,可根本沒有回應。 我覺得我快瘋了,怎么可以這么自私,為了多一些相處時間,就任由他來接送我。 他聽不見,又不能正常說話??! 就在我要報警時,他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了,我沖上前緊緊地抱住他,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鼻尖縈繞著一如既往的清甜香氣,但又混入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在他害怕我的眼淚前,我及時收斂了情緒,問他:“你去哪里了?” 我緩過神才發現他的衣褲明顯變皺了,膝蓋處有泥土的濕痕,像跪下過。 我心里一驚,想看看他有沒有哪里傷了,又害怕他是不是被誰欺負了。 他慌忙躲過,比劃著告訴我是從自行車上摔下來的。 我自然不相信,他卻一反常態地劇烈掙扎起來,眼睛里濕漉漉的。 我真的怕了,他的狀態很不對,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脆弱過,永遠像一顆不溫暖卻始終帶著光亮的月亮。 不敢再追問,我騎上自行車載他回去。他的腿確實傷了,我沒法看到,但還是發現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阿律,以后我自己上下學,你不用來接我,然后放學了早點回家好嗎?” 他明顯很怕今天發生的事,但是竟然拒絕了,比劃著對我說:有壞人,要保護你。 我感覺我的眼眶又熱了,哄他:“我跑的比你快,也比你會打架,真有壞人,你在我還不方便跑呢?!?/br> 他還是被我勉強勸下了,每天到兩家前的岔路口等我。 之后幾天,我有些忙,學生會最近要籌劃一場歌舞表演,這也是我第一次組織的活動,自然投入十二分心力,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很遲。 “有些晚了,我順路送你回去吧?!蓖瑯訙粼谛5膶W生會長這樣對我說。 我坐在他對面,盡量不看那張昳麗張揚的面容。會長的漂亮充斥著攻擊性,莫名讓人心肝發顫。 他在路上問我,之前一直來接我的男生這幾天怎么沒有來? 在全是豪車的校門口,我和阿律的組合確實很顯眼,被注意到也不奇怪。 不太想透露那件事,我搪塞過他的問題,遠遠就看到阿律站在岔路口發呆。 如果我仔細一點,我當時就應該想為什么關馳野的手在隱隱發抖,而且拉大了興奮的笑容。 但我沒有,一無所覺地道謝下車,然后向我的心上人奔去。 阿律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好像開始討厭上學,但又被什么脅迫著,以至于每次收拾書包時肢體都呈現出一種扭曲感,像一具無所憑依的木偶。 我悄悄去他學??催^,除了他總是發呆,并沒有什么異常。 阿律三天兩頭歪歪瘸瘸走路,趁我不注意會捂肚子,然后比之前更加喜歡穿長袖、躲進房間,原本有光的眼眸也像被一層灰蒙蒙的霧迷住了。 我給他打掃房間,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個以前從未見過的包裝盒。 我知道那些東西,我的同學們都熱情地追逐著這些奢侈品,而我同樣深深迷戀它們凝聚著的金錢。 昂貴的鋼筆、最新款手機、高檔腕表……我越看越心驚,從最后一個檔次明顯不一樣的首飾盒中捏起了那一串寶石幽藍潤澤的項鏈,輕輕摩挲著銀鏈上“G&Y”的字母。它是那么美麗,不用說,我就知道這可能是我努力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現在竟然就這樣被“丟棄”在一個簡陋房間的床底下。 阿律不可能偷也偷不到這些東西,誰送給他的? 我讓叔叔保密,在他回來前離開了他家,心里卻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我已經剖析過自己卑劣的性格,所以當我把監聽器悄悄別進阿律的上衣口袋時,表情一如既往的自然。 一整天我的大腦里裝不進任何東西,聽到阿律安靜地按部就班地生活。 我開始懷疑我過度緊張了,并且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偏激。 放學后,我留在學生會辦公室整理資料,心情逐漸放松下來,說起來今天是情人節,那些有錢有閑的少爺小姐們示愛的手法層出不窮,簡直讓我大開眼界。學校的烹飪課也應景地教導如何制作手工巧克力。 阿律……我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鐵盒,里面正裝著一塊我精心制作的最好的巧克力。唔,今天會長收到了好多禮物,我的思維在輕松下發散,好像還被校長孫女攔在禮堂告白了。 即使我喜歡阿律,也不得不承認隨意生長在墻角的野花再怎么惹人憐愛也比不過精心飼養的玫瑰。 這樣再好不過了,這樣就沒人和我搶阿律了。 “阿律——”我愣了一下神,發現不是我自己幻想的,監聽器里傳來了一道動聽的男音。 很熟悉,我的臉色漸漸白了,因為這聲音里有我以往從未聽見過的愉悅和高興,竟一時沒有辨認出來。 是會長! 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和guntang的身體交構出了一道道蒸汽,我感覺到頭腦發昏、心慌舌燥、近乎暈倒,僵立著聽到了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后,關馳野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動,讓我好好摸摸你?!?/br> 那是一種調情似的威脅,緊隨而來的又是衣物的摩擦聲還有濕漉漉的舔舐聲。阿律發出小小的從鼻腔里哼出的呻吟,又甜又膩。因為聽不見正確的發音,他開口說話腔調都很古怪難聽,他自己也能看到別人嫌棄的神色,所以一直把自己當做啞巴。 但是,現在這種哼聲實在很動聽…… 巨大的惶恐徹底擊倒我,阿律是自愿的嗎?那我怎么辦? “阿律,吃巧克力嗎?我親手做的。唉,你聽不見,傻乎乎的樣子真可愛。喏,在這里?!?/br> 我沒辦法再聽下去了,失魂落魄地扔掉監聽器。 已經忘記在路上想了些什么,我看到阿律一如既往地在岔路口等我。 我拿出了那塊巧克力,往前遞給他。 他訝異又驚喜地想要接,我又收了回來。 阿律,今天是情人節,只能吃一個人送的巧克力,你吃過別人的嗎? 我比劃著對他說,看到他的眼睛漸漸黯淡下來。 我開始掉眼淚,問,你不是自愿的,對嗎?我們報警,我們報警好嗎? 他輕輕抱了我一下,這樣問我。 你會受影響嗎?你還能在那里讀書嗎? 是這樣啊,是這樣嗎?是我拖累了他阿。 我再說不出一句話,不是不敢承擔那種報復,可是出身顯赫的關馳野會受到應有的報應嗎? 我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我的騎士,哽咽著一遍遍告白:“我喜歡你,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喜歡你!” 他聽不見,也再也不會知道了。 我是個懦弱的人,此刻沒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掙扎,就永遠不會有機會了。 三天后,他們搬家了,很多東西都丟在了原來的房子,走得輕松而愜意。 我聽爸爸mama說,他們中了大獎…… 我最后取得了成功,但一生沒有嫁人,始終等待著關馳野拋棄阿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