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失憶了。

    林耀現在還沒消化過來這個事。

    大半個月了，爸爸一直以進山搞工程沒信號、工作忙為由不接他電話也不回他信息。

    這段時間也沒人告訴他爸爸要做手術不許他去醫院探望。

    雖然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但林耀也沒往別的方面去想，也料想不到。

    等林耀知道時，爸爸已經從上海的大醫院做完了手術并且蘇醒過來飛回A市了。

    大周六的，剛起床就看著mama扶著頭纏繃帶的爸爸打開家門走進來，并神色自若地告訴他這一遭變故。

    林耀整個人都是懵的。

    啊……？？？！

    明明半個月前爸爸還說只是皮外傷不嚴重的，怎么就突然變成了要去上海做手術的狀況。

    而且都做完了出院了，才告訴他。

    mama扶著爸爸坐到沙發上，放下行李，給爸爸倒了杯溫水，才跟林耀說：“你爸也是擔心影響你的學習?！?/br>
    爸爸也搖搖手：“小手術而已?！?/br>
    “幾年前你爸不是受過傷嗎，留了些淤血壓著神經了，去醫院做清理?！?/br>
    “都開瓢了，還是小手術？？”林耀不信。

    看著爸爸從mama手里接過水杯并笑著小聲道謝，多年沒見到兩夫妻相處得如此和睦的林耀心口竟然如同被馬蜂刺了一下般隱隱作痛。

    他怔了怔，為自己奇怪的心緒而迷惑起來：我……我這是怎么了？

    以前，明明這么巴望著爸爸mama就能像今天這樣其樂融融地相處呢。

    現在真的看到他們其樂融融，為什么卻又高興不起來……

    看著mama欲言又止的樣子，林耀追問道：“……該不會是有什么后遺癥吧？”

    “你這小屁孩兒，電視劇看多了?！卑职趾堑匾宦曅α?。

    隨后，　他說出一句讓林耀目瞪口呆的話:”沒什么后遺癥，就是失憶而已?！?/br>
    “啊……？？！”林耀簡直震驚。

    這還不叫后遺癥？

    ……這不就是狗血劇里最愛演的橋段嗎。

    他沖到爸爸身前，雙目瞪得比銅鈴還大：“……你還記得我是誰嗎?！?/br>
    爸爸mama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撲哧地笑了。

    “我就說他會這樣吧?！眒ama掩嘴。

    爸爸敲敲他的腦袋，嘆了口氣，喝了口水，慢慢地道：“……你這個小老虎崽子，化成灰我也認得?！?/br>
    在林耀剛舒了口氣之氣，他才繼續說道：“……就只是忘了最近半年多年事而已?！?/br>
    “……??？”

    林耀又是一驚。

    爸爸說話怎么總是這樣一段一段的？

    “最近半年？那，那上次我去醫院看你，上個月，你不記得了？”

    顧不得mama就在旁邊，林耀已經急起來了。

    “……”爸爸凝眉，一臉認真地回憶了半天，緩緩搖了搖頭。

    “那……暑假的事你也不記得了？”林耀紅著臉繼續問。

    “……嗯?！卑职贮c點頭，“這半年以來的事，我一想起來就是一片空白?！?/br>
    “半年……”林耀隱隱地焦灼地倒推起了時間，“那是從什么時候起？”

    “就只記得你本來不是在B市上學上得　好好的嗎，怎么突然轉學到A市這了？”爸爸邊回憶邊說道。

    林耀怔住了。

    心口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冷卻凝固。

    照這么說……

    “我搬過來的事兒你都不記得了？！”他直擊要害。

    “對啊?！卑职中α诵?，“剛剛你媽跟你說你現在住這邊，我還嚇了一跳呢?！?/br>
    林耀的表情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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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耀躺在次臥的大床上，反鎖在房門，縮進被子里小聲地哭了起來。

    他在人前已經若無其事了一整天，現在他累了。

    爸爸這個混蛋，居然就這么恰到好處地，把他給忘了！

    不，不是把他忘了。

    確切地說，是把兩人之間那點茍且給忘了。

    而且忘得一干二凈。

    他對兩人的回憶，只停留在了林耀來A市之前。

    可惡。怎么會這樣！

    這一定是假的吧？？！

    說不定是爸爸又在玩什么詭計……

    林耀還特意偷偷地查了下的失憶的幾種類型，發現爸爸這種狀況竟然真實地存在！

    ——部分病人在手術后會缺失手術前一段時間的記憶。

    時間長短不定，有些人終身沒有再恢復。

    溫熱的淚水溢出了眼眶，滑落。

    林耀把哭聲吞咽進喉嚨。

    爸爸真的忘了。

    爸爸忘了……

    ——忘了他是怎么一次次地把自己壓在主臥那張雙人大床上，逼自己打開雙腿。

    ——忘了他是怎么一次次地撕開自己的上衣，吸吮一對大奶子。

    ——忘了他是怎么一次次地把碩大guntang的性器插進來，肆意地攪動。

    ——忘了他是怎么一次次地在衛生間，在賓館，在外面的草地人上……插得自己死去活來。

    ——更忘了他是怎么一次次地擁著自己，吐露出那些不忍耳聞的yin言浪語。

    ……

    他全忘了?。?！

    這些不倫的，不堪的回憶，只有林耀一個人承受了。

    爸爸甚至連……上次約會時，自己怎么忍辱負重地咽下他那些粘稠的jingye，都忘得一干二凈。

    兩人之間，仿佛變成了一對尋常的父子，清清白白毫無瓜葛。

    在傍晚的時候，爸爸甚至疑惑地看著習慣性坐上主臥大床玩手機的自己說道：“你沒有自己的床嗎？”

    之前，明明就是爸爸逼自己睡在主臥，不許他睡次臥的！

    還每天……對他這樣那樣！逼他就范！

    不許他有別的男人！又設計一次次地玩弄他！

    現在，這個渣男就這樣撇得干干凈凈！

    甚至，吃晚飯的時候，mama還打量了林耀上半身幾眼，嫌棄地說道：“以后少吃垃圾食品，才來一個多學期，怎么就胖成這樣了?！?/br>
    林耀一怔，心虛地低下頭。

    爸爸竟然附和著說道：“對，我記得你先前沒這么胖?！?/br>
    “我……我只是長肌rou了而已！”林耀窘迫地在兩夫妻的討伐下拽了下衣服的前襟。

    其實他其它部位并沒有變胖，只是……奶子太大了，今天周末在家沒穿裹胸，側面隆起的輪廓看著有一點明顯。幸好穿得夠寬松，否則看到奶子真實的體積，這兩人就不止是這口氣了。

    “這哪兒是肌rou?！卑职植贿z余力地戳穿他，“爸爸胸部的肌rou都沒你大?！?/br>
    “嗚嗚嗚嗚嗚……！”

    林耀想起剛剛受到的嘲諷，半是怨氣又是難以啟齒地忿滿，邊哭邊捶枕頭。

    他低頭看著自己T恤領口露出的乳溝，更是委屈和厭惡。

    明明變這么大都是你害的！你還搭腔！

    ——就是爸爸對他亂來以后，奶子才越來越大的。自從做過那種事，胸脯的rou就如同觸發了什么機關般越發地膨脹起來。

    一想到爸爸和mama就在隔壁主臥，林耀又只得壓低聲音，默默地咬著下唇，流著淚想象他們在里面做什么，莫名地滿腹酸楚。

    轉念一想，人家才是正經夫妻，領了證能見光的那種！

    就算真的做了點什么，又關他什么事呢。

    當年若是兩夫妻沒做點什么，還沒有他林耀呢。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角色。

    越是這么想，林耀就越是心酸凄楚，淚水如同壞了的水龍頭，關也關不住，把枕頭全都打濕了。

    哭了許久，他又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噙著淚把耳朵貼在墻根上去聽隔壁的動靜。

    確定什么也沒聽到，才又躺下來繼續流淚。

    光是想想今年爸爸和mama相視一笑的默契，林耀就自心頭泛起說不出的的難受。

    好難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忽然意識到，那個總說著“爸爸的大jiba是你一個人”的變態爸爸，其實并不止是他一個人的。

    現在，甚至已經不再是他的了。

    眼淚簌簌掉落。

    在輕輕的抽泣中，林耀墜入夢鄉。

    夢里，他一如既往地光著身子躺在爸爸的懷里。

    他紅著臉一面擁緊爸爸說：“……爸爸，你回來啦！”一面把奶子貼向爸爸結實的胸肌，任它擠壓成羞人的形狀。

    忽然氣氛有些不對，他抬起頭，看到爸爸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嚇得林耀瞬間就醒了。

    他掀開衣服看看自己胸前這對走路都會晃個不停的大奶，咬緊了下唇。

    這……這可怎么辦哪。

    本來就覺得它們是累贅，只是因為爸爸喜歡才一直忍耐著。

    現在爸爸也會覺得他的大奶子很不對勁了吧……

    之前天天被寵幸的奶子最近已經許久未得到撫慰，又隱隱地有些發脹起來。

    林耀難堪地戳了幾下，為這彈性十足的觸感暗暗吃驚：到底為什么會變這么大……？

    真煩人。

    等他知道其實mama當晚早就回B市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了。

    剛剛起床的林耀走到客廳拿冰箱里的汽水，爸爸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看新聞。

    “早，爸爸?！绷忠魺o其事地道。

    爸爸點點頭，也沒抬頭看他。

    只是漫不經心地告訴他，mama昨晚已經回去了。

    見爸爸連頭都不抬，林耀心口又是一酸，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真是，回歸普通的正常父子相處模式了呢。

    上個月的那個周末，自己懶洋洋地躺在爸爸懷里，手腳并用地纏著爸爸不讓爸爸起床做早餐，直到爸爸把他摁在身上狠狠親了他一通，親得他暈頭轉向才……

    誰知道這竟成為父子倆以親蜜姿態相處的最后一個周末。

    林耀打開電腦，打開了自己最喜歡的游戲。

    告訴自己，沒什么，這沒什么。

    在半年以前，他跟爸爸不也是這么相處的么。

    自己還曾經在很多個夜晚乞求著爸爸能回到從前呢。

    現在不是如他所愿了嗎？

    親父子就要像親父子這樣相處，親親抱抱還做那種事……本來就是不倫的！

    現在總算結束了，他應該高興才對。

    在游戲上刷完了副本，林耀卻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沒意思，真沒意思。

    昨天還覺得這游戲有點意思，今天就索然無味了。

    聽到爸爸在客廳叫他，他才斂了下衣服跑了出去。

    爸爸指了指自己手邊的一小箱東西，說道：“你是你媽給你留的小精靈口服液，說給你養神用的，還可以補鈣補鐵補各種維生素?！?/br>
    林耀嘟了下嘴哦了一聲走到沙發邊的柜子去搬，恰好爸爸一邊看著平板一邊抬起手去指那箱東西：“……你媽說這個一天一瓶就可以……”

    林耀剛半彎下腰要搬，只覺得胸前一癢。

    他動作一滯，怔住了。

    爸爸隨手抬起的手掌正恰好戳到了剛后湊過來的兒子的右胸。

    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關鍵是，他這一掌揮的力度有些大，恰好往上托住了林耀的右乳。因為林耀微俯的姿勢，整只rufang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掌心上。

    林耀肥美而富有彈性的rufang在他手掌中被托出了一個飽滿的弧度，薄薄的居家T恤底下，rufang頂端那微微突起的乳尖竟直勾勾地撐起了布料。

    林耀一張俊美的臉龐刷地一下通紅，眼睛完全不敢看向爸爸，只能盯著一邊的地板。

    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該作何反應。

    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記得按時喝?！卑职志狗路鹗裁锤杏X也沒有般任手掌往下劃了個弧度，若無其事地重新看向手里正滾動著新聞的平板。

    林耀剛松了口氣，卻聽到旁邊的人丟出一句：“……你半年前，好像還沒這么胖吧？看來我真是讓你吃得太好了?！?/br>
    “……！”林耀黑著臉抱起箱子轉身就往房間走。

    心里又氣又慪：明明都是你害的！死變態！

    他關了房門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一雙大奶子隨著他猛然躺下的動作抖了抖，竟把他的胸口壓得有些沉。

    好大。

    今天也漲漲的，胸都發悶了。

    興許是很久沒有按摩的緣故吧。

    ……剛剛……被爸爸碰觸的地方，隱隱地發燙。

    特別是rutou，如同點了火的燈芯，幾乎要燒起來了

    爸爸說過的話在耳邊回響。

    “……耀耀的奶子，又Q又彈，揉起來好舒服……”

    “爸爸一天不吃耀耀的奶子，就像一天沒吃到飯，好餓?！?/br>
    ……

    爸爸……真的好變態。

    鬼使神差般，全身發燙的林耀把手伸進衣服里，像爸爸之前那樣，輕輕撫弄起了自己的兩只巨乳。

    嗯～

    ……好……好癢……

    手感……好奇怪……好像果凍……

    林耀微微瞇起了雙眼。

    啊……摸起來……真的……很……

    一手一個，自下方輕輕托弄，然后……攏緊手指。

    他的手沒有爸爸的大，爸爸恰好能攏住的奶子，他有些握不住。

    等奶子那柔膩的肌膚從指縫間溢出，他才慢慢松開手，再重新握緊。

    如是再三，慢慢緩解自己的胸漲感。

    按摩十幾分鐘后，這股腫脹感才漸漸平息下來。

    刻意忽略了腿間的脹熱，林耀理智漸漸恢復，羞赧地抱緊了旁邊的抱枕。

    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腦?；胤胖鴦倓偘职謱λ睦淠?。

    林耀心酸而不甘地咬著下唇。

    回歸……普通父子嗎。

    這好像，正是先前自己的期望。

    多少個午夜夢回，他曾不停地向上天祈禱。

    希望爸爸能變回那個不會對他亂來的正常的爸爸……

    可為什么現在真的實現了，他卻高興不起來？

    難道自己的下半輩子就只能獨自一人帶著那些難以啟齒見不得人的回憶這樣背著人偷偷地揉奶子了么？

    爸爸自己倒是忘得干干凈凈輕輕松松，可是林耀自己……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林耀眼眶漸漸紅了。

    他回憶著這半年以來的種種，有些哽咽。

    雖然不愿意承認，可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夜……

    他的第一次被舔奶，第一次被舔逼，第一次被舔roubang，第一次舔男人的roubang，甚至第一次叫老公……

    他的這么多的第一次……

    通通都被這個渣渣老男人給奪走了！

    這些事情，怎么可能說忘就能忘得掉呢。

    林耀忽然好想那個做手術忘記一切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