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是被一陣密實的頂弄給插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身上的男人埋頭在自己胸前，咬著那已經充血挺立的一點，下身還在有節奏的頂弄研磨，胸前體內都是一片酥麻。

    “……嗯……”

    這種綿密輕柔的抽插實在跟過去不太一樣，剛醒來的身體松軟又敏感，快感像是飄在云上，身體都不自覺放松下來，就連呻吟聲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謝祁宸停下動作，抬頭就見他輕輕蹙著眉，濕潤紅艷的嘴唇微張，還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他忍不住又起了壞心思，埋在體內的性器毫無征兆地往前深頂了一下……

    “??！……”

    柔軟的甬道毫無防備的被兇器破開，一下挺入到深處，所有的敏感點都被狠狠的擦過，被迫盡數吞下粗壯的硬物，殘留在體內的汁水都被擠出了不少。沐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刺激的腰背都彈離了床面，赤裸的上身躬起，身體下意識的蜷縮起來，抖得不成樣子。

    謝祁宸也沒料到他這么大反應，伸手把他按了下去，

    “怎么了？”說著下身又往前抽送一下，“太爽了嗎？”

    沐瀾倒在床褥上大口喘著氣，一如既往對他的渾話不做反應。他能感受到深埋在體內的性器又脹大了一圈，幾天沒做過這種事，男人果然不會輕易罷休。

    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被男人的動作打斷了呼吸。體內粗碩的巨物動了起來，像是慵懶的雄獅調戲夠了自己的獵物，終于睜開眼睛發起了進攻。

    這次的抽送已經沒了先前的溫柔，每次進攻都又深又狠，帶著能把人劈成兩半的力道，堅硬的性器一次次兇狠的破開柔軟的腸道，幾乎能破開腸子，把人的肚皮頂穿。

    沐瀾被這兇猛的力道頂的身體上下不?；蝿?，后背摩擦著床褥，癢的像是要燒起來，床榻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混著rou體相撞拍打聲回蕩在室內……

    他終于受不了這兇猛的力道，崩潰的伸手胡亂抓住謝祁宸撐在身邊的手臂，顫抖抽泣著求饒，“啊……輕、輕點……”

    男人卻置若罔聞，動作絲毫沒有放緩，兇殘的力道幾乎能把人碾碎。沐瀾睜開濕潤的雙眼，對上了謝祁宸幽深的視線。

    他愣了下身神，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男人的動作撞得支離破碎，徹底失神在兇猛的頂弄中……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沐瀾神智不清的感到被男人換了好幾個不同的姿勢，最后他跪趴在床頭，被身后的男人擒著腰撞擊。他被撞得支撐不住，雙腿無力的越敞越開，最后完全是被男人用手臂攬在懷里，被射進體內guntang的液體沖擊的渾身戰栗，發著抖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快感的余韻殘留在體內，身體酸麻的沒有一絲力氣。男人堅實的胸膛再次壓了上來，沐瀾側過臉，視線盯著男人放在枕邊緊實的小臂，有氣無力道，“你怎么了？”

    謝祁宸湊過去親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對上了他的視線。他繼續做完了接下來的動作，低頭吻在沐瀾濕紅的眼角，“沒什么……只是有些擔心?！?/br>
    “擔心什么？”

    謝祁宸撐在他的身上，又低頭吻上他的嘴角，“擔心你被河神看上，抓去給他當娘子?！?/br>
    “……”

    沐瀾閉上眼睛，另外半張臉也埋在了枕褥里。

    謝祁宸彎了彎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若真到了那一步，你是不是還會選擇信他。

    ·

    “主子，您起了？”

    沐瀾推開房門，陸風已經盡職的守在門外，準備伺候他用早膳。

    沐瀾不易察覺的偏頭往客房里間看了一眼，謝祁宸正慢悠悠的披衣起床。他不動聲色地側身擋住了陸風的視線，吩咐道，“你去讓小二準備熱水，燒好了送上來?！?/br>
    “好嘞，主子，您稍等！”

    陸風收到旨意麻溜的就要去照做，剛跑出兩步就被沐瀾叫住，立馬停在原地等候吩咐。

    沐瀾叫住了他，卻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半響憋出了一句話，“你以后不用守在門外，”

    陸風疑惑的瞪著眼睛，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沐瀾接著道，“晚間也不用，你自己好好休息?！薄≌f完不等他反應便關上了房門。

    陸風不解地撓了撓脖子，聽話的下樓準備熱水去了。

    沐瀾剛關上房門，就被身后的謝祁宸攬上了肩，“站這兒半天，說什么呢？”

    兩句話的功夫，沐瀾不明白怎么就是站了半天。他被謝祁宸半推著走到梳妝臺前，看到對方一撩衣擺坐了下去。

    沐瀾一時沒明白他的用意，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謝祁宸偏過頭，挑起眉道，“愣著干什么，幫我束發?！?/br>
    沐瀾無聲嘆了口氣，拿起梳子認真的為他梳理長發。

    謝祁宸的頭發和他自己的手感完全不一樣，摸起來更加順滑硬質，像是上好的絲綢，即使早晨剛醒來，也不會顯得很凌亂。

    他感受著微涼的長發在指尖溜走的順滑，忽然想到，這不是他第一次為謝祁宸梳發。在他二十歲的成人禮那天，他也是親手為他束過發的。

    那時兩個徒弟都愛纏著他，成人禮后，他不再每日去皇宮授課，兩個徒弟還時常遛出宮，跑去相府找他，去的最勤的就是謝祁宸。

    那時他們還只是單純的師徒關系，不像現在這樣污穢不堪。而如今午夜夢回時，看著昔日徒弟熟睡的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看待對方。

    他忽地想起了師父為自己取字時的情形，“……云初，云初，‘溪云初起日沉閣’，取自萬物崢嶸，而本心如初之意……”

    他自幼拜在暮雪老先生座下，先生授業之日便為他取此表字，望他能牢記本心，即使歷經俗塵，仍秉持本性，不染纖塵……

    “想什么呢？”

    思緒戛然而止，沐瀾抬起頭，對上了銅鏡之中謝祁宸的視線，

    “……沒什么?！?/br>
    他低頭繼續手里的動作，修長的手指纏繞著長發，挽起一個高高的發髻。

    ……

    可他沾染了這俗世中的最污濁的情欲，深陷泥潭，又該怎么脫身……

    “……好了?！?/br>
    最后束上發冠，拿起一根銀簪固定，沐瀾重新望向銅鏡中的男人，“去洗漱吧?！?/br>
    ……

    謝祁宸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身影，眼底晦暗不明。

    ·

    青凌城確實河鮮豐盛。都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青凌城四面環河，世代以捕撈為業，他們的靠山便是環繞著整座城的青凌河。

    既是以捕撈為業，那么本地人餐桌上最豐盛的，自然就是河里的產物。

    小二把一本竹簡奉上前，殷勤的介紹起來，“這竹簡上的都是咱青凌城的特色菜，全是當天捕撈的新鮮貨，凡是不新鮮的本店一概不收！”

    謝祁宸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竹菜單上的一道菜，問道，“這道‘青尾醋魚’怎么樣？”

    沐瀾還沒回答，小二卻在一旁打斷道，“……客官見怪，這道菜做不了?！?/br>
    “哦？”謝祁宸挑起眉，“為何做不了？”

    小二陪著笑道，“客官莫怪，不是咱不愿意給您做，而是咱們店里沒有這道菜的原料??！”

    沐瀾也從菜單里抬起頭，“什么原料？”

    “青尾魚??！要做這道‘青尾醋魚’，自然要用到青尾魚，可這青尾魚早就斷貨了！”

    沐瀾疑惑道，“你們這里不是水產豐盛嗎，現捕現撈，怎么會斷貨？難道全都供去外地了？”

    “嗨！這您就不知道了，說來話長，不止是青尾魚，青凌河里不少魚現在都幾乎撈不到了，別說銷往外地，就咱們這菜單上，至少三四道菜都做不了?！?/br>
    “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突然就捕不到了？”

    小二認真想了想，“大概幾個月前吧，咱們這兒每年都有禁捕期，按理說禁捕期剛過去應該是貨最多的時候，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比往年都少了不少……”

    青凌城的百姓靠河吃飯，河鮮產量突然減少，對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的兆頭。

    ……

    謝祁宸低著頭像是在研究菜單，看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口味，隨手拿起扔給了小二，“你看著上吧?！?/br>
    小二麻溜的接下，“哎！好嘞！那您二位稍等！”

    小二風一樣跑去了后廚，沐瀾看著他身影消失，低聲問道，“你打算在這里停留幾天？”

    謝祁宸閑散的倚在木椅上，聞言看向沐瀾，“你坐不慣船，想休息幾天看你?！?/br>
    沐瀾看著他放松的姿態，正準備開口，忽地聽到客棧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鄰桌上的龐曳飛身到窗前，撥開窗櫥看了眼，回到，“街上有一個老婦人，像是在哭喊什么?！?/br>
    沐瀾透過打開的窗櫥往外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他皺眉看向身旁的謝祁宸，顯然對方也已經看到了。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