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不就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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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后,郁聞明顯感到蔣橫義態度的變化,他說不清具體哪里不一樣,好像和以前沒什么區別,兩個人相處模式依舊,但郁聞卻從中嘗到了一絲戀愛的甜味。 蔣橫義像座慢慢休眠的火山,時不時迸發一點小小的巖漿,但殺傷力較以前相比少之又少,只要郁聞乖乖地看著他,湊上去黏著他,他便虛張聲勢地喝斥幾句,任由郁聞跑到懷里來撒嬌。 愛哭又黏人,郁聞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只有蔣橫義被從遍布棱角的石子打磨成了光滑的珍珠,郁聞像一只貝殼,用柔軟的蚌rou牢牢包裹著石子,日復一日地將其用血rou侵蝕。 學校還有一周就要放寒假,郁聞是本地人,提前很久就開始郁郁寡歡,蔣橫義做飯時他守在廚房門口,考試時他就在車里等著,像條知道自己要被拋棄的小狗。 “喂?” 郁聞在家晾衣服,接到了蔣橫義的電話。 “穿上衣服來夜市,把圍巾戴上,拿著桌子上的鑰匙?!笔Y橫義那邊聲音很雜,還有烤地瓜的吆喝聲:“走著來就行,不用開車?!?/br> 郁聞啊了一聲,聽到他音調變高:“啊什么啊,快點過來,我在路南等你?!?/br> 他越發像個嘮嘮叨叨的老父親,郁聞以前沒發現他有這潛力,掛電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嘴角已經揚了起來。 郁聞趕緊穿好衣服,拿起鑰匙揣在兜里,冬天的晚上冷風刺骨,他埋頭快步往前走,路過一家蛋糕店,想著蔣橫義已經管著他好久沒吃蛋糕了。 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纏著他給自己買一個,郁聞又多看了幾眼。 隔著馬路蔣橫義就看到他走過來,他看著郁聞過了斑馬線,一把將人扯到了一邊。 “我剛才電話里說什么來著?”蔣橫義問他。 郁聞不明所以:“就讓我走過來,帶著鑰匙?!?/br> 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蔣橫義給他塞了回去:“我說沒說讓你戴圍巾?” “??!”郁聞想了起來,心虛地低下頭:“我忘了…” 裸露在外的脖頸被凍得發紅,蔣橫義摘下自己的圍巾一圈圈繞了上去,溫熱的圍巾裹住了郁聞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凍死拉倒?!笔Y橫義扯過他的手腕抓進了自己的羽絨服口袋里。 兩個人邊走邊吃,哈出一路的白氣,郁聞看見什么都想嘗一嘗,跑到臭豆腐攤前排隊,蔣橫義站在一邊抽煙,看著他抻著脖子往油鍋里張望。 突然郁聞頓住了,轉過頭來和蔣橫義對上視線,一張小臉瞬間難過起來,手伸出袖子朝蔣橫義擺了擺。 “怎么了?”蔣橫義走了過去。 郁聞抓著他的胳膊,蔣橫義低下頭,他湊過去難堪地小聲說:“尿了…” 說完郁聞便不肯抬頭,腿間濕熱一片,蔣橫義摸了摸他凍的通紅的耳朵:“有沒有墊衛生巾?” “墊了…” 他捧著臭豆腐有點沮喪,吃了兩口便沒再動,肚子里已經裝了炒粉、烤冷面和糖炒栗子,蔣橫義接過來解決了剩下幾塊,把紙盒丟進了垃圾桶。 兩個人打算往回走,路過一個大爺背著賣冰糖葫蘆的架子,上面插了各種水果和軟棗,蔣橫義低頭一看,郁聞兩眼發直,盯著那串又大又紅的草莓挪不動腳。 蔣橫義上前掏出錢:“拿一串草莓?!?/br> 郁聞一下開心起來,頂著紅臉蛋和紅鼻尖笑,他舉著草莓剛想咬,又遞到蔣橫義嘴邊給他嘗。蔣橫義心里涌上莫名的踏實和滿足,像吸飽了水的海綿一樣溢了出來。 快到家的時候又看到了蛋糕店,郁聞拉著蔣橫義不肯走,店里在準備打烊,他想要的小蛋糕離自己只有一塊玻璃,郁聞吊在蔣橫義身上求他。 “就吃一塊,”他勾著蔣橫義脖子不撒手:“求你了,我保證過年之前都不吃了?!?/br> 蔣橫義不答應:“你吃蛋糕容易不舒服,況且今晚已經吃了很多了?!?/br> 他隔著外套摸了摸郁聞的肚子:“草莓估計還卡著沒下去呢,不能再吃了?!?/br> 郁聞當即委屈起來,小聲嘟噥:“昨天都把人cao的下不來床了,今天連塊小蛋糕都不給買…我那里到現在還疼呢,每天都磨出血,如果不吃一塊小蛋糕,應該好的很慢吧…” “…” 他越說越慘,蔣橫義一時心軟,被他拉進了蛋糕店。 “要這個,”郁聞指著一塊奶油蛋糕:“還有這個、這個,后面第三個,都包起來?!?/br> “郁聞?!?/br> 蔣橫義沉聲叫他。 郁聞裝傻充愣:“一共多少錢?” 出了蛋糕店蔣橫義便不再理他,邁著兩條長腿走得飛快,郁聞拎著蛋糕在身后一路追,叫他的名字他也不聽,過馬路的時候郁聞沒追上,兩個人之間又隔了一個紅燈。 “蔣橫義!”郁聞站在馬路邊叫他。 好不容易等到綠燈,郁聞連他的背影也快要看不見了,路上沒有幾輛車,他跑起來去追,沒注意到前面來了一輛摩托車,他直接撞了上去,被一下撞倒在地上。 “啊——!” 蔣橫義早就停在一棵樹后,看著郁聞急急忙忙地往這邊跑,剛跑到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就被經過的一輛摩托車撞飛出去。 “郁聞!” 他嚇得立馬心跳停了一瞬,連忙跑過去,郁聞躺在旁邊,裝著蛋糕的袋子在綠化帶里,蔣橫義忙把他扶起來,看見郁聞額頭有一小片擦傷。 “嚇到沒有,”他把郁聞抱在懷里,看他慘白著一張小臉:“撞到哪里沒有,哪里疼?說話!” “我的蛋糕…” 郁聞半晌才哭唧唧地冒出一句。 蔣橫義和摩托車手齊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還能惦記著那塊蛋糕,說明人沒什么事。 去醫院檢查完已經近半夜,郁聞除了手和額頭上的擦傷外幾乎沒什么事,蔣橫義把同樣嚇的不輕的摩托車手送走,郁聞得寸進尺地說自己走不動路,讓蔣橫義背他回去。 “打車吧,都這樣了,走回去都天亮了?!?/br> “渾身疼…”郁聞擠出幾滴眼淚:“昨天把人cao得下不來床,今天就…” “把嘴閉上,上來?!?/br> 郁聞趴了上去,堅實溫暖的后背穩穩地托著他的身體,他將臉貼在蔣橫義冰涼的脖子上,呼出的熱氣擠跑了周遭的冷風。 一路上郁聞幾次差點睡著,被蔣橫義叫了起來,怕他著了涼感冒,郁聞一邊答應一邊聲音越來越小,還沒等走到一半,就一頭扎進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