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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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與西聯約定了10點在國賓廳簽約。吳景墨早早帶著隨行人員恭候在別苑。與西聯簽約,段家大大小小隨行人員加起來有近百人。自然不可能都住在段家別苑,而是下榻了段家在上京的商務酒店。 吳景墨一早從酒店趕到別苑接主人去簽約,可等到時鐘都快到了九點,主人還未出現。 讓他更加詫異的是,今日容前輩也未出現,而是白躍禮忙前忙后的接洽。 “吳前輩,用點心?!?/br> 吳景墨已經候了近一個小時,糕點吃了一肚子還喝了一碗熬的糯糯的金梗米粥。他看了看時間不住有些焦慮:“躍禮,勞煩你再去看看,主人還沒起身嗎?” “沒呢。剛剛去催過了。主人不讓人進?!?/br> 吳景墨更加焦慮了,他本能的想求助無所不能的容大人:“那容前輩呢?能否勞煩前輩去請主人起身,今日要簽約,我們不好遲太多的?!?/br> 提到容前輩,白躍禮神情有些不自然,“那個,那個,前輩………他也沒辦法啊…” 吳前輩你快別問了,容前輩正在屋子里陪著主人做些醬醬釀釀的事情呢!你讓我怎么說?!白躍禮瘋狂擠眉弄眼的,您懂吧?!就是醬醬釀釀在床上做的事! 吳前輩完全get不到白躍禮的瘋狂暗示:“躍禮,你眼睛不舒服?” 哎,吳前輩,和您我真是沒法溝通?。?! 磨蹭到九點半,主人才懶洋洋的起身,容前輩還是沒出現。吳景墨已經焦慮的扯頭發了。真的來不及了?。?! 段承文慢悠悠吃著早餐,看了吳景墨一臉焦急樣子,寬慰了一句:“急什么?跟他們說晚一會兒再簽。想從段家賺錢,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吳景墨被訓斥了一句不敢再開口,默默站在一旁匯報今日紀要。 段承文聽他匯報時不時批示幾句,剛吃了一個鴛鴦卷,卻見容大人強撐著出現在餐廳。 段承文皺了皺眉頭,口氣不甚嚴厲:“不是讓你躺著嗎?” 段承文今日倒是神清氣爽,可容思昨日被他折磨到接近崩潰,體力不支。 你才該喝海馬湯呢! 容思忙俯身認錯:“您息怒,別苑的奴才們經驗不足,奴才擔心他們有伺候不周的地方?!?/br> 段承文昨日今早都吃(rou)極其豐盛,難得脾氣好的不得了,也不怪容思頂撞,只囑咐他等會去躺一會兒便隨著他伺候了。 容思從近侍奴才端著的托盤里接過一小砂鍋的燕窩梗米粥,細心的慢慢舀到一個空碗中晾涼后奉了過去。 段承文接了勺子嘗了一口,覺得這粥熬的極好喝。于是勾了勾手指:“味道不錯。躍禮,把這粥撤了。一會兒和你前輩一起用了?!?/br> 主子們用餐若是覺得哪道菜味道不錯,賞賜下去給奴才那是極大的恩寵。 主人今天心情很好??! 白躍禮笑瞇瞇的點頭:“是?!鄙焓志投松狭四鞘⒅嗟纳板?,只聽得“啊………”的一聲 然后“咣當”一聲,那一小砂鍋的燕窩梗米粥被白躍禮直接扣在了餐桌上。 燙!燙的手指頭都要起泡了。這砂鍋周遭溫度奇高,感覺手指頭都燙麻木了。 白躍禮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段承文也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著那小家伙被燙的眼眶都腫了。 “奴才該死?!卑总S禮顧不得自己的爪子,咣當跪下了。 “就你毛手毛腳的。不知道試試溫度再碰嗎?”段承文呵斥了一句,語氣里也有些心疼:“去叫醫生來瞧瞧?!?/br> 隨行醫生很快被傳來,燙的并不嚴重,段承文盯著白躍禮涂了燙傷膏這才放下心來。 一通鬧劇折騰完,已經快十點了,段承文這才吩咐吳景墨起身,出發去與西聯簽約。 其他隨行人員、安保人員和御用的商務用車已經等在別苑主樓前,恭候了許久。終于等到家主上車,吳景墨示意車隊出發。 車緩緩駛出別苑,開的很平穩。段承文坐在車上正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 “景墨,調頭?;貏e苑?!?/br> 吳景墨一愣,委婉的勸道:“主人,時間快到了?!?/br> “調頭?!?/br> 剛剛,容思明明先于白躍禮端過那盆燕窩梗米粥,卻一聲沒吭。 那蠢奴也只是rou身而已,被燙了肯定也會疼,不過是特別能忍罷了。 主人突然返程并沒有讓侍衛團通報回別苑,所以車隊返程驚的別苑所有奴才一個措手不及。 飯廳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如今飯桌上鋪著金色邊兒的繡著段家族徽的桌布。除了一個三十二頭純金燭臺之外毫無一物。 可是今日布菜的所有奴才和廚房的管事跪了一地。 他們面前是一個冒著熱氣的砂鍋。 容思冷眼看著。 “這樣剛滾過粥的砂鍋就敢奉呈到家主面前。你們學的規矩都記到狗肚子里去了嗎?若是燙傷主子,你們有命賠嗎?” 那些奴才們整齊劃一的叩首認錯。 “我知道別苑不是主宅,你們不常伺候,平日里慣是生疏懈怠,可這幾日犯的這種錯誤簡直低級。一個個去摸,都疼一次長點記性??!” 那些奴才們什么都不敢說,一個個向前跪行去碰那guntang的砂鍋。幾個小奴才被燙的雙目通紅,強忍著淚,連嗚咽一聲都不敢。 段承文在餐廳外讓所有奴才不準通傳,駐足了一會兒,不得不說容思管家頗有一套。 可是,那奴才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不自主的蜷縮,他應該被燙的不輕。就不知道給自己上點藥再罵人嗎? 簡直是分不清主次。 被傳來的醫生就站在一側,看著家主一言不發的看著屋里容大人訓斥下奴,嚇得瑟瑟發抖,連藥箱里的藥瓶都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容大人訓斥完這些布菜的雜役奴,讓他們退下,把廚房管事留下了。他還有一件事要私下訓斥別苑的廚房管事。 段家的餐廳是兩進兩出的雙廳,段承文站在外廳門口,并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那退下的小奴才里有個被燙的眼睛通紅,一出內廳就不住的吹著自己被燙掉了一層皮的手指頭,極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神氣什么,不過也就是一個奴才,還把自己當主子了?” 別苑的奴才實在是沒規矩不知深淺,旁邊另一人忙捂住他的嘴,小聲呵斥道:“胡說什么呢?那是容大人?!?/br> “大人就了不起了?看他神氣的,家主都沒他那么大威風?!眲傕洁焱赀@句,幾個小奴才走出外廳門,看著屋外奴才跪了一地,剛詫異了幾秒,就看到家主黑著一張臉站在外頭。 撲通,撲通幾個小奴才膝蓋本能的軟了。咣當撞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了一陣巨響。 “怎么?對容大人有意見?” “記住,容大人威風是爺給的?!?/br> 段承文依舊是笑著,他臉上時常帶著笑,哪怕這笑容讓屋里的溫度驟降五度。 “拖出去,抽爛他的嘴,讓別苑奴才都去觀刑?!倍纬形念D了幾秒:“念在你年紀小,我也不為難你,就抽到爺晚上回來為止?!?/br> 而,今天他不準備回來了。 容思聞聲趕來,匆忙跪下了:“主人,您怎么……” 他話還沒說完,段承文一把抓起他的爪子,果不其然手指頭上被燙出了幾個泡。他莫名煩躁,伸手就拍了他額頭一下:“罵人重要還是上藥重要?笨死你算了?!?/br> ———— 小劇場 西聯大統領已經喝了第四杯咖啡、廁所跑了第三次了。段家主還是沒現身簽約的貴賓廳。 西聯的人都莫名有些緊張,大統領在吸煙室里煩躁的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就狠狠的滅在了煙灰缸里。 “媽的,段家真tmd狠?!?/br> 他猛地踹了一腳桌子:“去,再做一份報價方案,再降一個百分點。不能再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啊…” 過了半小時,段家的談判團全體收到了新的報價方案,西聯竟然又主動降價?????! 看來君王不早朝不僅不禍國殃民還歪打正著又賺了些?!還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