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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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自己有一套獨特的翻譯技巧,主人的話在他耳朵里能翻譯出段承文自己都沒想過的意思。 比如:段承文說,我挺喜歡你送的醬菜的。周琦能翻譯成:我主人說他挺喜歡我的。 段承文說:你主子挺想揍你的。周琦自動翻譯成:我主人說他想我了! 周琦現在幾乎要沉浸在自己美滋滋的幻想中了,回了主宅,他就大有機會。爬床簡直水到渠成,勝券在握! 挨打什么的他一點不怕,哪個奴才沒挨過打,若是一點兒疼都扛不住,他干脆別當奴才了。 主奴倆人有閑話一會兒,段承文呢掛了通訊器的時候,看著容思低著頭還跪在地上,面色慘白。 “奴才死罪,奴才罪該萬死?!闭f罷砰砰叩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他剛剛聽主人和周琦談話才得知小知了竟然在他眼皮子下頭日日匯報主人行蹤給周琦,這往嚴重里說便是蓄意透露主人行蹤,若是被人惡意利用,把主人的安全置于何地?! 小知了不是段家奴才,是主人交給他教養的!他卻把這個孩子養成了一個背主的叛徒,他有何臉面面對主人? 段承文用腳把他的頭抬起來了:“行了,這事暗衛團早就報給我了,周琦混跡政界這么多年,口若蓮花,他忽悠小知了幾句,小知了如何能扛得???” “主人,奴才沒教養好小知了,讓他不辨是非,背主棄信,奴才難辭其咎。請主人重重責罰,以正視聽?!?/br> 容思打從心底覺得自己錯的離譜,恨不得讓他和小知了在內侍局的刑具都嘗試一遍,用血贖罪。 段承文輕笑了幾句:“小知了偷偷報給周琦的事都無關緊要,沒什么大事。周琦忠心,就是不著調而已。等他回來,我自會罰他。小知了嘛,這孩子本來就傻,被人賣了還給人輸錢呢,智商問題,沒辦法。這事我不想鬧大,也不想追究。你回去提點那孩子幾句就算了?!?/br> 段承文知道容思在氣什么,但他身邊的安保工作一向滴水不漏,小知了第一次給周琦偷偷匯報他行蹤的時候,安保局就稟告了上來,他知道周琦變著法子想知道他的近況,卻也有心試探下周琦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就沒處置。這幾個月看下來,周琦雖然膽大,但是知禮。除了打探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有關機密的家族事宜,周琦一點兒也沒敢打探。 容思覺得這是背主棄信的大事,他卻只覺得是個小情趣,等周琦回來揍一頓就好了。 主人不愿處置,容思只好惴惴不安的應是,心里恨不得把那忘恩負義的小知了千刀萬剮,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一遍贖罪。 但主人不愿意深究,定是有主人的考量,他不能質疑。 段承文用腳踹了一下滿臉慘白的容大人:“起來吧,忙了一晚上我都餓了。去取碗燕窩三米粥來?!?/br> 容思忙躬身退下取了一碗熬的nongnong糯糯的三米燕窩粥進屋,跪奉上。 “你剛剛想說什么?”段承文攪了下粥碗,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低頭看了看一臉慘淡的容大人。 容思咬了咬唇,周琦通信前,他正欲跪下去開口給蔣子年求求情??墒?,如今他犯下大錯,他還有什么臉面給蔣子年求情? “奴才…奴才沒想說什么?!?/br> 段承文默默嘆了一口氣。沒人給自己搭梯子了,他堂堂一個段家家主,竟然要自己搭個梯子,自己順桿兒下。去哪評理去? 他喝一勺粥,抿了一口:“這粥熬的不錯?!?/br> 容思本來慘白的臉色晴朗了幾分,笑了笑:“主人喜歡就好,廚房的奴才們干活兒越發上心了?!?/br> “嗯?!倍纬形挠置蛄艘豢?,“送到內侍局刑房去賞給蔣子年,你盯著行刑。挨鞭子費體力,讓他喝了?!?/br> 容思大喜過望,驚的幾秒都沒反應,反省過來連聲道謝:“奴才代蔣子年謝主人大恩,奴才謝主人寬宥?!?/br> 有了主人賞賜的這碗粥,稍微有點腦子的奴才都明白該怎么行刑了。蔣子年這條命是保下了。 ————— 內侍局里,血腥味被沖刷了很多遍,依舊彌散不開,依舊陰森恐怖,蔣子年跪在戒石上哆嗦的不成樣子。 他被蒙著眼睛剝奪了視覺,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浸濕了蒙眼的懲戒條。跪在銳利的鵝卵石上,膝蓋上的疼痛從骨頭縫里一陣陣傳上來。 他想到好多年前那個秋天,家主打馬球不小心拉傷了大腿肌rou。肌rou拉傷不是大事,不過是每日噴幾次傷藥而已。但蔣家忙不迭地把家族最好看的小輩送來家主身邊伺候,一遍遍叮囑他三哥好好伺候,抓住這個機會,讓他們家族光耀門楣??上?,三哥伺候了沒幾日就被遣回了家,家主不喜歡他三哥,說他礙眼。 蔣家當天晚上忙不迭地把蔣子年送來替換他三哥。 蔣子年從小就崇拜了他三哥,三哥長得那么好看,三哥從小門門功課都是第一名,小小年紀就參與了好幾次難度極高的外科手術,三哥是他們這一輩里最出色的孩子,是未來蔣家的希望。和三哥一比,他簡直就是丑小鴨。 可家主竟然連如此優秀的三哥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他小心謹慎忐忑不安的到家主前伺候,他頂替了三哥的位置。他幻想過無數次,家主如何威嚴、嚴肅??伤谝淮伟菀娂抑鞯臅r候,他哆嗦的不像話,家主只是對他笑了笑說道:“你們蔣家平日里都怎么編排我呢?一個個都怕成這樣?我是會吃人嗎?” 那時候的蔣子年嚇得不敢抬頭,砰砰叩首。 “別磕頭了,過來給我上藥?!奔抑餍Φ?。 蔣子年爬過去拿著藥箱手哆嗦的不像話,可拿起外傷藥的時候,他的職業素質讓他的手不再顫抖,摒棄了一切雜念,恢復了一個外科醫生該有的冷靜和克制。 他不再哆嗦,上好藥了,一抬頭瞧見的是家主的笑臉。 蔣子年只覺得自己看癡了,他從來不知道人笑起來能這么好看,如沐春風。 “我不喜歡奴才戴眼鏡。打起人來,麻煩?!?/br> 蔣子年一抖,忙說到:“家主恕罪,奴才現在去換隱形眼鏡?!?/br> 段承文被小孩兒一驚一乍的模樣逗的心情大好,笑道:“不過你戴眼鏡很好看,以后戴著吧?!?/br> 蔣子年臉唰的紅透了。 蔣子年一直沒想通主人為什么看上他了呢。也許是那天陽光特別好,也許是那天主人心情很好,也許只是因為他戴了一副主人恰好喜歡的金絲框眼鏡。 可惜,回憶再美好也要被拉回現實。 內侍局響起了恐怖清脆的一聲鞭聲,他蒙眼的黑布被取下,他一瞬間無法適應光亮。什么都看不見了。 “蔣子年、齊路遠,內宅斗毆,遵循家規,一人撻一百鞭。蔣子年,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一百鞭是可能打死人的,按照規矩內侍局要詢問受刑奴才的遺言。 蔣子年狠狠咬了咬嘴唇,心里冒出一個聲音,賭一把!賭一把!再賭一次吧。 他說:“爸爸,奴才錯了。您別生氣了?!?/br> 內侍局的老師都面面相窺……小蔣公子的遺言挺新潮啊…爸爸是什么鬼?! ——小劇場—— 內侍局按照規矩來回話,讓家主簽行刑令的時候,段承文正在喝粥,他掃了一眼行刑單,一百鞭子。 “容思,去拿私印?!?/br> 趁著容大人去取家主私印的時候,內侍局總管一臉糾結的說道:“家主,蔣子年行刑前留的遺言是:“爸爸,奴才錯了。您別生氣了?!薄?/br> 段承文嘴里的一口粥差點噴出來,米粒嗆到喉嚨里讓他猛的咳嗽了半天。 容思瞧著主人咳嗽,心疼壞了。忙幫主人輕輕捶背。 “容思,你去盯著。給我抽夠一百鞭子?!本忂^氣的老段惱羞成怒。 容思臉色白了一下,他瞧著主人咳的半天兒順不過氣,也不敢再辯駁,正欲退下去監刑。 “等會兒,把粥拿著……嗯,等他挨夠二十下再賞他?!?/br> “等會兒,挨夠三十再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