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現在連頭發絲都是老子的/原來是我的一個替身/我給你最
師千堯親手cao辦的賀壽宴會,自然是要比以前老人家自己張羅的要更講究一些的。 長壽佛手,竹青筆墨,每樣事物、每處擺設都有各自的寓意,讓人一踏入這座小莊園,就能感覺到設計者的細致用心。 師千堯也不知道在哪里看的風俗傳統,上面說老人過了70歲,年年的壽辰都得大辦,今年正好是師家奶奶七十歲壽辰,師千堯便直接將這件事接過了手。 孫子如此孝順,老人也被哄得開懷。 私下向來嚴謹的師家奶奶,在她10月生辰這天,破天荒的換上了一件喜慶吉利的小紅褂。 “這也就是千堯才有這個面子,不然擱以前,誰建議她穿大紅色,她不跟誰急?”說話的是位氣質端雅、眉眼間頗有韻味的美人,正小聲和她挎著胳膊的男人嘟囔道。 “是啊,現在誰不知道咱媽就喜歡小堯?!蹦腥说皖^也壓低聲音回道:“反正是自己生的兒子,不虧?!?/br> “瞎說什么呢,媽就算不喜歡小堯,我生的兒子自然也不虧?!迸溯p哼了一聲,一進門就瞧見了自己家那光鮮亮麗的寶貝兒子。 “兒子?!睅焟ama雖有收斂,但眉眼間依舊透著滿滿的驕傲和喜悅,“我就知道還是小堯靠得住,以后mama的生日也得你來?!?/br> “您讓您兒子歇歇吧?!睅熐蛏聿母咛?,比例極好,腰線內收腿還長,非常適合穿高腰型的褲子,視覺效果看上去都得有180+,再配上那張過分精致漂亮的臉,任誰見了都得多瞅幾眼。 “好好好,累壞了吧?!睅熐騧ama一聽,頓時就心疼了,拉著師千堯的手就要往沙發的方向走。 “我現在不休息,我得去接個人?!睅熐蚓芙^了他媽的好心。 師mama一回頭,看見自己兒子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心頭頓時一緊,“你不會是要去接顧思心那臭小子吧?!?/br> 師千堯乍一聽到這個名字,不自在的噎了一下,“那倒不是?!?/br> “真的?”師mama明顯的不相信。 “真的,我都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睅熐蚪忉尩?。 “那就好,你就算想知道,也沒人會告訴你的?!睅焟ama似乎一提那個人,臉色就不太好看。 “……” 師千堯一聽他mama這樣說,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的確沒有問誰。 師千堯對自己這個健忘的行為感到一絲迷茫,不過很快,熟悉的手機鈴聲就打斷了他。 “媽,我出去一趟?!睅熐蛞豢磥黼婏@示,便如同腳底沾油般跑出去了。 “不正常?!痹诤竺嬉恢背聊膸煱职衷谶@時候開口了。 “難道我看不出來???”師mama理了理今日為了參加宴會盤的規整的發鬢,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身上有點什么變化,她這個做mama的自然是第一個看出來的。 那邊師千堯出了莊園門,就看見了不遠處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阮晉云。 “我都叫了司機去接你?!睅熐蛐χ哌^去,語氣里帶著些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抱怨。 “那不是碰巧沒在家嗎?!比顣x云胳膊一抬,先把人摟過來了。 “那你去哪了?”算起來,師千堯和阮晉云如今也快同居一個星期了,潛移默化間,有很多變化連想都想不到。比如師千堯心里漸漸對阮晉云升起來那點的占有欲。 “你一開始不是和我說宴會在下午,我臨時出去吃了個飯,電話里都和你解釋過了?!比顣x云說著說著,就要低頭湊過去親師千堯。 師千堯沒做反應,等這人開始吻得越來越深,他才抬手制止了阮晉云,“行了,在這是要給人表演嗎?” “想你了?!比顣x云開始了慣例的黏黏糊糊式談戀愛。 “上午還一起吃的早飯,你纏死我算了?!睅熐蚯椴蛔越膰@了口氣,拍開了這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提醒道:“進去了?!?/br> “說實話,我現在腿還有點發軟?!比顣x云如今在師千堯面前,已經不知道丟人是什么了。 畢竟再也沒有什么事能與前一秒剛在床上霸道的把人干完,下一秒就因為腿虛而跪在地上的丟人程度比擬了。 臉嘛,丟著丟著就習慣了。 “你不是在腎虛跪地事件發生的第二天一早就生猛的吃了倆大盆生蠔,怎么?還沒補回來?”師千堯又開始慢悠悠的舊事重提。 “不是說好不提那件事了嗎!”阮晉云男性自尊再次被挑釁,瞬間炸毛。 師千堯沒忍住,“噗”的一笑,最后湊到阮晉云耳邊給了他會心一擊,“今天我把宴會上的生蠔都給你,老公晚上加油?!?/br> “……” 說實話,這句話里勾引的意味可比羞辱強多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進去,等走到宴會范圍,師千堯便讓阮晉云自己坐著去挑東西吃了,自己去了門口瞎張羅。 阮晉云如今被師千堯調教的到底是有了幾分做老公的覺悟,哪怕深知自己幫不上忙,坐了一會兒也還是自發的去大門口陪人站著了。 “小堯兒出去接的這個人?”跟在阮晉云身后裝模作樣往外走的師mama問道。 “對,聽人說就是他?!睅煱职贮c頭。 “看起來還是小孩啊?!睅焟ama蹙了蹙眉,“會不會就是個普通朋友?” “千堯會交一個對自己什么用都沒有,還有代溝的普通朋友嗎?”師爸爸這句話看著是在問對方,其實也在問自己。 他對自己兒子的感情狀態向來不知道怎么插手,也不太好插手,不然之前也不會讓師千堯在顧思心那栽了那么大一個坑。 “你這句話不對,不一定差著年紀就有代溝啊?!睅焟ama在這方面倒很嚴謹,“而且你的那句話換個身份也一樣,‘堯兒會交一個對自己沒有什么用,還有代溝的男朋友嗎?’” “愛情的話,還真有可能?!睅煱职致犕?,又慢吞吞的補上了后一句。 “比如說我嫁你?”師mama聞言一笑。 說來也奇怪,他們師家仿佛是有這種風俗習慣一般,從他媽開始到他這里,一連兩代都是女方下嫁,若那位小朋友真是他們兒子新交的男朋友……這就第三代了。 師爸爸把這事當玩笑和師mama說了,師mama聽了又不樂意了,護兒子道:“怎么咱兒子就是‘下嫁’了,雖然堯兒的身體情況是和尋常男人不太一樣,但這事有誰知道?說不定那小朋友是被娶過來呢?’ 師爸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頭示意著讓她往前看。 師mama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觀察,但這一抬頭,看到的畫面差點讓她厥過去,指著喊道:“那個臭小子在干嘛呢!” 只見在已無賓客的莊園大門口,阮晉云從后面一手掐著師千堯的腰,正把他帶進自己懷里。師千堯伸手扶住充做門面放在大門的迎賓臺,被親的有些腿軟。 師千堯忍耐的輕輕“嘖”了一聲,“一會兒去樓上吧……” “不敢?!比顣x云在該慫的時候,甚至都能自己把骨頭敲碎。 師千堯有點不太開心,“那就滾進去自己待著?!?/br> 不過這會兒被邀請的賓客大部分也都到齊了,大門口的確很冷清,倆人在外面說了會話,也雙雙進去了。 白天的宴會上魚龍混雜,一般在D市數得上名聲的,都收到了邀請函,多多少少都會過來捧個場送個禮。 吃飯時,阮晉云悄悄對坐在身邊的師千堯說:“你們有錢人過個生日光收禮都得收幾套房出來吧?!?/br> “早晚也得回過去,都是虛的?!睅熐蛏裆匀绲娜∵^兩塊生蠔,然后當著阮晉云明顯變得緊張的眼神,笑著低頭自己吃了。 到了晚上,留下吃晚宴的人基本都是師家各分支的親戚朋友了,既然是親人宴席,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自然也得留下來,不然日后傳出去不好聽。 師千堯并沒有將阮晉云介紹給家人,吃晚宴時便將他帶去了自己的臥室,正好臥室里也有齊全的電子設備,師千堯臨下去前說道:“如果待著無聊,可以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br> 阮晉云果然就悶在房間里開始了他勤勤懇懇的游戲直播生涯。 游戲上線五分鐘,阮晉云看了一眼直播。 “小云最近直播頻率明顯下降啊,動態里光請假了?!?/br> “也沒有,還有一些深夜網抑云(以前從來不這么矯情的)?!?/br> “怎么看著有點像談戀愛了啊?!?/br> “小云有女朋友了?” “木魚腦袋開瓢了?” 阮晉云:“……” 這最后一句是個什么形容,哪怕是個木魚,腦袋開瓢也壞了吧。 不過阮晉云還是被一條彈幕吸引了注意力。 “小云不像會和女孩子相處的樣子,男朋友還靠譜點?!?/br> 然后下一句就是“小云有老公了?” “????” 阮晉云頓時激情戳鍵盤,末了還暗示了一句:“我很霸道的?!?/br> “知道知道,mama怎么會和你搶老公呢,照片發出來?!?/br> “……” 阮晉云明白了,自己和他們根本就說不通! 接下來阮晉云就全程投入游戲了,久久沒有回話。 直到兩局游戲結束,彈幕里才仿佛有人跳預言家似的說了一句:“是不是之前經常待在小云家的那個?” 然后立即有人跟上,“是不是有一晚,主播突然毫無征兆的斷線下播?” 阮晉云掃了一眼,心思瞬間就飄到師千堯初夜那晚的美妙rou體上了,隨即電腦里傳來“哐哐”兩聲,他死了。 彈幕:“看來是了?!?/br> “我也記得,我還記得那個哥哥聲音賊好聽了?!?/br> “對,他媽的跟朵白蓮花似的?!?/br> “……前面,那叫高嶺之花?” “斷定,前方直男?!?/br> 然后彈幕就在意yin師千堯長相的路上越奔越遠,阮晉云自然是知道師千堯那副長相是有多好看的,彈幕這群人聽個聲音就這樣了,萬一以后再扒出來他親親老婆的幾張照片……這還得了?? 于是阮晉云又激動了。 有句俗話說得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接下來阮晉云的一系列cao作可謂是越描越黑,甚至不過腦子的回了一句:“他不算好看!” 好巧不巧的,師千堯在這時候回來了。 進來時,眉目間略有些疲色,實在不想再多考慮著阮晉云直播間的那些事了,便直接問道:“沒開攝像頭吧?!?/br> “沒!”阮晉云霎時一驚,搖頭道。 興許是他回復時的反應太大了,在后面換衣服的師千堯見狀蹙了蹙眉,朝阮晉云直播的方向走過去了。 然后他就在游戲聊天頁面的歷史記錄里看到了一句:他不算好看??! 加了兩個感嘆號,顯得特別的真情實意。 “這是在說誰?”師千堯語氣溫和,然后在屏幕前面毫不留情的一把揪住了阮晉云的耳朵,低頭和他對視著。 “……” 阮晉云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怕,因為這人在氣頭上時,絕對能把他一腳給蹬了,到時候他找誰哭去。 “嗯……我的一個遠方表哥?!比顣x云果斷說道。 師千堯連扯皮都懶得和他扯皮,撒謊沒撒謊,看彈幕看不出來嗎。 “真不知道您還見過什么樣的絕世美人了,耽誤您的幸福生活了?!睅熐蛟谡f前面幾句話時,面色還是挺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想那句話他就越生氣,走到門口直接拉開門,“帶著你的直播間,請吧?!?/br> 阮晉云心中警鈴狂響,這是生大氣了。 他見狀不敢再耽誤,趕忙關上直播間,三步并兩步的走過去,拉住師千堯的手腕,“你聽我解釋,是直播間一直有人對你好奇,我才……” “嗯,不想聽?!睅熐蛘f完就嘆了口氣,“我太累了,明天就好了,你今天先回去?!?/br> “我……” “回去?!睅熐驘灥耐屏怂话?,然后直接關上了門。 緩了兩秒后,他才倚著門拿出手機,低頭翻開了信息欄,看了看不久之前收到的那兩條信息。 “今天奶奶過生日了吧,祝奶奶松鶴長春,壽比南山?!?/br> “今年一個人準備,累不累?” “我在你樓下?!?/br> 師千堯沒想到時隔兩年,會以這種方式再次和顧思心有了牽扯。 大約半個小時后,別墅大門打開了。 師千堯神色自若的從里面走出來,穿的還是晚宴時那套偏絲綢質地的內襯長褲。 然后他沉默的抬起眼在門口掃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花壇旁邊,一身黑衣的顧思心。 與兩年前相比,這人的臉并沒有大變,身型倒是高大了不少。 “堯堯?!鳖櫵夹囊姷饺撕?,邁開腿快步走過來,神色間有些沒藏住的欣喜。 顧思心彎腰想把師千堯擁抱進懷里,像抱回自己遺失多年的寶貝一般,但師千堯卻蹙著眉朝后退了半步,語氣冷淡道:“你來做什么?!?/br> “見你?!鳖櫵夹膸缀跸攵紱]想,回答道。 “見我?”師千堯又重復了一遍,語氣間似乎有些諷刺,“你當年離開時沒有說一句想見我,在國外兩年也沒有說一句想見我,如今是功成名就了,還是身敗名裂了?突然想起來這里還有個你之前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便宜貨?” 師千堯說完,原本以為這人會愧疚、會厭煩,會再次一言不發的甩袖離開。 “為什么要這么自貶?”但顧思心卻只是極為不解的鎖緊了眉頭,質問他。 師千堯偏開頭沒有回話。 “師千堯,你覺得你通過自貶來間接責怪我,會很痛快嗎?!鳖櫵夹脑谘哉Z間還是以往那副仿佛淳淳教導的圣人的樣子。 他還是能一眼看穿師千堯內心曲折又不肯直言的彎彎繞繞,并且毫不留情的一擊即中。 師千堯心里沒來由的開始焦躁,他明明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無害的年輕人了,為什么還是能被這人輕而易舉的捏住把柄,為什么還是不懂得該如何才能反擊。 顧思心看向他,似乎是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不容反抗的一把將師千堯抱進了懷里。 “很累吧,這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來。希望你還沒習慣?!鳖櫵夹牡皖^蹭了蹭師千堯耳邊垂落的碎發。 師千堯聞著涌進鼻尖里的那股熟悉沉香,聽到那句曠別已久又無比渴望的關切,冷硬的心門突然間就裂開了一條縫。 無論過了多久,這個與自己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后又互生情愫的男人,永遠都是最了解他的。 他太累了,公司的重壓、在家人面前強撐著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能讓家人驕傲的孩子的自尊心,與那段堪稱窒息的戀情一同被壓縮在了一起。 “可我的痛苦是你帶來的?!睅熐蛎鏌o表情的道:“是你先拋下了我以及我的一切?!?/br> “是?!鳖櫵夹囊琅f點頭。 “承擔不起就不要承擔,我現在自己也可以?!睅熐蛲崎_顧思心的胸口,“你說我自尊心過強,但你又何嘗不是因為那點脆弱的自尊心而不肯示弱,反過來與我互相折磨?!?/br> 顧思心這下倒是也被師千堯戳中了痛點。 他原本也是和師千堯是同一類家境的,可還未等他成年,他家里就因為一場資金鏈斷裂問題漸漸沒落了,更別提之后他又和當時堪稱D市小太子的師千堯在一起了,兩相對比,他當時的家境是大大的配不上。 師千堯說的對,他因為自己那點脆弱的自尊心,強行想要向師家證明自己的價值,將該師千堯繼承以及承擔的大部分的事務都一鼓作氣的攬了過來,還發誓,要讓師千堯在畢業后依舊可以繼續當他無憂無慮的小富二代。 當時師千堯是不同意的,可顧思心不肯,強行攬過來后才知道其中的疲憊和痛苦,名不正的新人上任,更不是常人能受得了了。 起初顧思心還咬著牙說輕松,但漸漸的,每次當他看見師千堯那張無憂無慮的笑臉,每日充裕的休息時間,接二連三的游玩計劃時,當初那種只希望愛人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單純希冀便變了味。 顧思心開始變得敏感、怨懟,甚至厭煩師千堯那張臉,但他還是因為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堅持著什么都不肯與師千堯說。 再之后,他開始情不自禁、若有若無的貶低師千堯,他想看師千堯痛苦,自棄,不管在床上床下,都可以成為只能依附他的身體而活的玩物。 他以侮辱師千堯為樂。 顧思心承認自己那段時間魔怔了,工作和生活的重壓全部來自于師家,這讓他無時無刻、甚至想要不惜代價的逃跑。 最后就如師千堯所見,他跑了。 并且跑了兩年之久,音訊全無。 “對不起?!鳖櫵夹倪€是說了一句。 師千堯在當時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最后竟落得了一個強行逼走愛人的名聲和下場。 “我承認我當時是自尊心過盛……”顧思心想要解釋,卻被打斷了。 “你的自尊?”師千堯開口淡淡的說道:“值幾個錢?” “你……”顧思心聞言一愣。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我是全師家人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金玉明珠?!睅熐蚝翢o感情的敘述道:“連你也說,我流的眼淚是珍珠。所以我愛上你,是你的榮幸?!?/br> 顧思心有一瞬間的臉色發白。 那句施舍般的榮幸,簡直像一把開鋒的利刃扎在了他的心央。 “我給你一個選擇?!睅熐蜃哌M他,手心貼上他溫熱的胸口,低聲道:“2000一天,簽十年,陪不陪我?” 如果說方才顧思心的臉色還是白的,那么在師千堯說出這句條件后,他的臉色就青了。 2000一天,他當時和師千堯在一起,每日的進賬可都是六位數起步的。 這是純粹的折辱。 “堯堯?!鳖櫵夹恼Z氣加重。 “不肯?”師千堯語氣轉冷,抬眼和他對視著,“那就滾吧?!?/br> 顧思心握住師千堯纖細的手腕,似乎還想糾纏。 師千堯頓時不耐煩的掙脫,又被猛地反拉了回去。 熟悉的弧度時隔多個春夏,再次印在了師千堯柔軟的唇上。 師千堯幾乎是瞬間就忘記了反抗,那些年輕時連對話都帶著深秋紅葉氣味般的美好回憶再次涌了上來,撕扯著他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底線。 他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對這人狠下心來,就像顧思心說的,他連對這人折辱都帶著一股魚死網破般的烈味和不舍。 他出2000來罵顧思心不過是個便宜貨,那只出2000的自己,又再何談尊貴。 師千堯咬了咬牙,偏過頭和這人分開后,又勾住這人的脖子用力把人拉下來,尾音克制著發抖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回不回?!?/br> 顧思心看著他沒有開口,片刻后,猛地彎腰將師千堯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外走去。 師千堯垂眸沒有表態,只是在顧思心快把自己帶出莊園大門時,又催促著問了一遍。 還是久久沒有回應。 師千堯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他壓抑著低聲罵道:“顧思心,你的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br> 顧思心將人放在莊園外停著了一輛轎車里,俯身拿出一個滾珠狀的藥瓶,把上面的香甜液體強行蹭在了師千堯鼻尖。 “這是什么?”師千堯掙扎著坐起來,伸手要去搶那個瓶子。 “你說得對,我的確就是個混蛋?!鳖櫵夹膰@息道:“從那年我家沒落開始,我就注定不是那個只為旁人付出的思心了?!?/br> “如果和談得不到你,那我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來滿足自己了?!鳖櫵夹淖詈笳f道。 師千堯瞬間睜大了眼,恍然間都覺得自己聽錯了,那個一向秉持著紳士既溫柔的顧思心說什么,他要對一個不情愿的人用藥物催情,他竟然不惜強jian犯罪…… 從這一刻開始,師千堯看向顧思心的眼神開始漸漸變得陌生。 他甚至覺得可笑,“明明只要你點頭就能圓滿的事情,只因為錢少……你就甘愿強迫我?” 顧思心早早就鎖了車門,此刻正斯條慢理的解著自己大衣的扣子。 師千堯盯著他的動作,迫切的轉頭用手肘撞著車門玻璃,隨即被身后男人一把拉過去,死死摁在了身下。師千堯猛烈掙扎道:“我一定要告你……唔…顧思心!” “刺啦”一聲,師千堯的褲子從腿根處被直接撕開了。 師千堯漸漸覺得這具覆壓上來的軀體又燙又沉,寬闊的胸膛將他全部的呼吸都快擠走了,車內空氣仿佛也開始變得稀薄。 那瓶藥的藥效快泛上來了。 師千堯眼前騰起薄霧,混沌間只覺得這具壓上來的身體讓他哪哪都不適應,太重太寬,氣味也太過濃烈。 兩片guntang的唇被迫糾纏在一起,師千堯從小腹開始發麻發癢,須臾后,這種感覺就傳染到了四肢百骸。 “不要……”師千堯僅有的理智讓他將手掙扎出來,帶著濕黏的熱氣反手貼在了頭頂處的車窗上,被冷霧遮掩的冷窗瞬間刻上了一個濕熱的掌印。 “嗯....”師千堯赤裸纖長的手臂緊緊扣住了身上男人的頸背,雙腿也被拉開抬了起來。 顧思心額頭滲出了薄汗,片刻后,氣急敗壞的直起身來,狠狠一拳捶在了師千堯躺著的耳側座椅上。 這人竟然在拼了命的阻止他的進入。 師千堯喘息片刻,突然怔笑了起來,語氣被燒得有些沙啞,“有本事你就強上,把我弄進醫院了,誰都別想再完好無損的出來?!?/br> “好……!”顧思心被氣的都有些咬牙了,“那你就自己忍著!” 說完,顧思心就拿過來那瓶藥,打開后盡數倒在了手心里,然后直接捂住了師千堯的嘴,“讓我看看堯堯如今的骨氣有多重?!?/br> 師千堯再次聽見那聲熟悉的‘堯堯’,惡心的閉了閉眼。 不過很快,師千堯就沒心思思考這些了,yuhuo纏身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他哪怕精神上熬得過去,rou體也不可能在接受顧思心頻頻的撩撥后沒有反應。 干澀的甬道很快就會被溢出的yin水打開。 師千堯內心漸漸急躁起來,開始后悔他為什么非得因為一句話和阮晉云鬧脾氣,如果他耐心聽了解釋,現在…… 想到這里,師千堯的思緒突然就頓住了,不,不,他還是不能讓阮晉云知道顧思心的存在。 師千堯此刻的大腦已經快被yuhuo折磨得一片空白了,他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此刻咬死了牙都不想辦法去求助阮晉云,只是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師千堯嘆息一口氣閉上了眼,知道自己攔不住了,正打算死心放棄的時候,突然聽見車外炸起了一聲巨響。 隨即身上的重量驟輕,顧思心似乎在起身查看。 “師千堯!鑰匙!” 這一聲怒喊聲中簡直夾雜了一種恨不得咬死對方的火氣,隨著車外冷風灌入,師千堯哪怕醒不來也得強醒了。 師千堯強撐起身子,纏著破碎衣物的纖白手臂在車座上一通亂摸,他眼前其實有些看不清,但不妨礙他知道車外人的意思。 鑰匙一定在剛才的混亂中掉出來了。 師千堯晃了晃頭,手臂再次滑動時,耳邊聽見了一聲細微的鑰匙鐵環的碰撞聲,咬牙道:“找到了……” 然后他就對著窗外不管不顧的扔了出去。 窗外的阮晉云正浸在滔天的氣憤中,見到此舉都快驚呆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師千堯拿著鑰匙在車內一通亂摁,這樣總能摁到正確的,然后他再順勢把這個野男人拖出來揍一頓,揍到他爬不起來不就安全了? 現在他還得一邊死拽著車內野男人的衣領,一邊滿地的去找那該死的鑰匙在哪里,不由得口不擇言道:“睡了你這么久,一點默契都沒有!” “……” 師千堯現在簡直不知道哪種情況更糟了,只好脫力的跌在車座上嘆氣。 “什么?”倒是被揪著的顧思心很在意這句話,咬牙道:“你睡的他哪里?” “滾你媽的,畜生有資格說話嗎?!比顣x云右手使勁,又把人拉在車門上狠勒了一下,“老子還能睡他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現在連頭發絲都是老子的人了!” 阮晉云這一通不管不顧的宣泄,聽的師千堯周身血氣直往臉上涌,道:“你別喊了!” “你閉嘴!”阮晉云氣急了,連師千堯都兇進去了,“這事兒沒完,你這是不忠……你知不知道!” 師千堯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唇,讓自己勉強清醒道:“好,你喊吧,你再喊下去,明天全市都知道我不忠不凈了?!?/br> 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師千堯此話一出,阮晉云瞬間就憋著不吭聲了。 倒是一直沉默著的顧思心在這時候看清了阮晉云的臉,霎時哈哈大笑起來,“我還當你是有什么立場呢,原來是我的一個替身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