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睡了很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右側臉上，已經發燙了。

    拿起手機來看，時間是下午四點，早就遲到很久了。

    劉凡想到自己的工資會被扣，連忙坐起來想走，但逼那里就很疼，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只好平躺著。

    另外，他的頭很疼，暈乎乎的，摸了一下額頭很燙，是發燒了，床頭柜子上放著退燒藥和溫水，還有一支藥膏。

    1225：廚房的鍋里有飯菜，吃完了喝藥，已經請了兩天的假，在家躺著休息。

    劉凡沒有回復這條消息，他打開工作群，的確看到了自己跟領導請假的記錄，而且是把這個月能修的假都給修了。

    他氣死了，要不是1225，他會發燒嗎！還自作主張地幫他做決定，這時也不知道在哪里監視著自己。

    1225：你的逼腫了，我上過一次藥了，明天你再上一次。

    劉凡的臉頰更燙了，他想起昨晚被1225折磨，不止逼，還有jiba，rutou，這些地方都是疼的，現在下床走幾步路，都在隱隱作痛。

    他撩起睡衣來看，rutou周圍都是紅紫色的吻痕，rutou又紅又腫，隱隱看出塊出血都樣子，碰一下都是疼的。

    劉凡不敢用普通話，于是用一般城市人聽不懂的家鄉話罵了1225，罵得很難聽。進了廚房看到一鍋清淡的rou粥里面放來很多大補的食材，舀進碗里吃，是咸口的，香而糯軟，從嘴里滑進胃里，暖暖的，很養胃。

    吃完粥，劉凡拿起手機來看，1225又發消息了。

    1225：以后不許罵臟話，不聽話會有懲罰。

    他很氣，這個1225不僅監視他，還監聽，他試著翻找屋子里的監控，但是根本找不到，監聽的東西也找不到，只好放棄了。

    他偶爾會因為氣憤而有斗志，但是持續不了多久都會屈服于現實。

    這兩天劉凡都待在家里，一日三餐會自己出現，1225像是隱形人一樣可以自由地出現在自己家，他不在意了。

    楊菲發消息想來看看劉凡，他被1225要求拒絕，楊菲就不來了。

    病好以后，劉凡的一日三餐還是由1225安排，是變著花樣來的菜品，上下班都有專人接送。

    同事都意識到他確實被富婆包養了，態度好了不少。但是同事們哪里知道，他是被一個看不見的變態監視著，每天都在麻痹自己才能活。

    劉凡只能安慰自己，1225這種行為，自己忍受一段時間可以省下不少錢，只要他不會突然懲罰自己，暫時還能接受。

    劉凡還要攢錢，不過不是為了切除逼，而是為了逃離這所城市，換一個地方生活。

    生病的期間，劉凡查了切除逼的手術費用，驚人地幾乎都達到了十萬多，而且還有80％的致死率。

    他想到自己已經拒絕楊菲了，于是放棄切除逼的念頭?？赡苓@輩子都不能和女生過吧，他還是自己一個買個小房子，孤獨終老較好。

    下午的時候，同事們結伴拼車回家，劉凡是坐著一兩黑色的車，車上有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司機。

    劉凡試圖跟司機溝通，但是根本不可能，司機是一個啞巴，他用手機領著陌生用戶的錢生活，答應了保密，而且他確實也不知道陌生用戶是誰。

    今天這車沒有立即回小區，而是開去了高級成衣店。

    成衣店裝潢華麗，地面鋪著大理石磚，還有穿著制服的美女服務員，一看就是有錢人出入的高檔場所，一般時候像劉凡這種窮酸的普通職員是不會進入的。

    劉凡看了手機，果然是1225。

    1225：進去換衣服。

    劉凡：你很有錢？

    1225：是，動心了嗎？

    劉凡：變態

    果然的有錢人以折磨窮人為樂，劉凡在心里罵了1225好幾遍，進去按照造型師的要求換了好幾件衣服，按照1225的喜好選擇衣服。

    司機負責付錢，把衣服和配飾拿到車里，造型師則按照顧客事先提出的要求來給劉凡搭配衣服。

    劉凡借著造型師填資料的空檔，看到了1225預訂這家店使用的名字，應該說是代號，“k”。

    “嗯，這下k先生應該就滿意了?！痹煨蛶煗M意地看著最后一套衣服，露出了笑容，她這個月的獎金有著落了。

    “k，k先生…”劉凡連忙問造型師，“你見過他，他長什么樣，怎么不用真名？”

    造型師露出歉意的神情，說，“對不起這位客人，k先生是我們這里的vip，我們不能透露貴賓的信息?！?/br>
    劉凡還想多問問，但是造型師壓根不配合，還搪塞他。果然，用錢縫上的嘴，很嚴。

    這些新衣服很貴，用料高級，是事先按照劉凡的尺碼制作的，修身得體。1225不知道什么時候測量了劉凡的身體尺寸，告訴了這家店，他真的半點隱私都沒有，是完全被監視。

    買完衣服，就是看電影。

    時下熱門的喜劇片，但是劉凡看完笑不出來，他在電影院的時候就在想1225會坐在哪個角落，哪里會看得進去。雖然他很喜歡看電影，只是為了省錢，一直不舍得看。

    走出電影院看到一排燒烤小吃，劉凡想去吃，但是被司機攔住了，理由是1225覺得這些東西會壞肚子，不讓。

    劉凡真的很煩躁，踢了腳邊的石頭，但是看到轉到一個娃娃機，里面的毛絨玩具瞬間就安撫了他。

    小時候父母經?；貛ビ螛穲?，他最喜歡玩的就是抓娃娃機，每次父親都能把他喜歡的抓上來。

    司機抱著一堆硬幣過來，遞給劉凡。

    劉凡投了很多很多的硬幣，司機一直在旁邊兌換硬幣，花了接近百元的時候，終于把一只棕色小熊夾出來。

    “爸爸，我也要棕色小熊！”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她拉著父親的手繞過劉凡，站到娃娃機面前。

    眼眶一酸，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劉凡抱著熊，不管不顧地低聲哭泣。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眼淚無用，哭了反而會被欺負地更慘，在學校是這樣，在社會更是這樣，但這一刻他就忍不住想哭了，仿佛是一棵被風吹雨打的小樹終于倒下了，樹干密密麻麻的，都是蟲蟻蛀出的孔痕。

    司機拿出紙巾遞給劉凡，然后請他坐回車里，打開了車載音樂，按照1225的提示放了十幾年前的流行歌。

    劉凡哭得更兇了，臉貼著熊，幾乎想讓自己窒息。

    哭聲不止，車載音樂在短時間內連續換了好幾首，司機手忙腳亂的，忽然明白1225指示自己換歌是想安慰劉凡別哭了，但是什么歌都沒用。

    車停下來，劉凡的肩膀被敲了一下，他抬頭看到司機打在便簽的字。

    “別哭了，我又換音樂又開車，忙不過來?！?/br>
    劉凡愣了，他不知道司機是什么意思，不過他哭飽了，確實不想哭了，用紙巾擦了鼻涕和眼淚，就不哭了。

    車里的音樂換成了輕松的純音樂，像是夏天在田埂間散步，微風拂面盡是清香，入眼是波瀾起伏的綠色稻田。

    他看了手機，1225沒有發消息，于是松了一口氣，這下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