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非龍似玉,截脈補天(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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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意識在混沌中萌生。 ……我好恨,好恨,憑什么你生來就有天底下最好的雙親,我卻只能作為卑微的凡人誕生,世上怎有這種不公,我們的差別一成型就決定了,是我無論如何奮斗都無法逾越的天塹,憑什么是這樣…… 小龍瑟瑟發抖,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它始終半夢半醒,棲息在一個非常溫暖安全的地方。別的胎兒都不是它這樣迷糊又懶的,它自己尚不曉得。 有時它那本來就未成型的意識仿佛也要消散,卻有一些溫柔又固執的事物,將它慢慢拉了回來。 現在時間到了,它應該出去。出口十分狹窄,震動的周身也在催促他似的。原本包裹著自己的那些溫暖的液體正順著出口流走。 它沒有什么力氣,然而稍稍能夠挪動一些的時候,就感到保護自己的那個人非常痛苦。 ……這樣好嗎,是我傷害了他…… 周身顫抖得更厲害了。就算痛苦,那事物也在催促它出去。 ……不,不要你痛……我本來也活不下去……我死了,你就不痛了…… ……傻孩子……你死了只會害我更慘…… 突然有個意識不容置疑地說。 ……這,這樣嗎……那我還是先出去再死…… 它又費力地挪動了半分。 ……好擠…… 玄翊睜開眼睛。 他漸漸能夠固定住自己,斜倚在天帝的肩頭。天帝扶著那已然墜到腿間的大肚,向zigong中灌輸推動的術法。 胎兒入了盆,離xue口越來越近,從大開的xue口中涌出羊水、蜜液和血。意識到愛人里面定是受傷了,天帝心痛不已,不停地施術為他催生和治療。 玄翊的屁股疼得發抖,依然盡力保持著雙腿大開的姿勢,將肚子向下推。這一輪過后,他又勉強歇在天帝的胸前。 “不要急……急也不一定能改變什么……”天帝忍住悲傷,柔聲勸他,“你要想想我,在我心目中,你是最要緊的……看你這樣受苦,我就只會恨這孩兒……” “你……別嚇他……做爹爹不可以這樣……啊啊——!” 玄翊大口吸氣,屏住呼吸,確有些急不可耐地推著胎兒。胎頭終于在產門內隱約浮現了。他冷汗淋漓,已是強弩之末,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子,一味地催促胎兒出去。 “啊————!” 胎頭擠出的一瞬,天帝再也不管那許多了,伸手卡住胎兒的肩膀,將那孩子直接拉了出來。 玄翊的兩眼陣陣發黑。他失了許多血,體力早已不支,更別提下身每個縫隙都痛。但他仍急著看孩子。 天帝一見到孩子,就心中一震。 ……這孩子根本活不成…… 人形的小龍面容美麗得令人哀傷,渾身青白,沒有一點血色,渾然不像受過zigong擠壓而出生的嬰兒。不僅如此,它剛暢通的氣脈也極其微弱,好似還越來越弱了。 玄翊的腦海里“嗡”的一聲,也不想自己現在是什么狀態,就要運氣為孩子續脈。后果當然是立即暈倒在床上。 送子鳥和七帝子這會兒聞訊趕來,一見這個情況,送子鳥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來救這孩子?!碧斓埏@然隱隱含著怒氣,道,“……他現在除了孩子什么也不關心,你們照顧好他?!?/br> “是,陛下!” 玄翊并無大礙,只是失血外加心焦,送子鳥為他愈合傷口,稍微補充體力。七帝子判斷小叔叔現在還是不醒來為好,這也正是天帝的意思,用術法讓他繼續安眠了。 轉頭看向剛出生的侄兒,情況的確危險。氣脈雖被爹爹勉強接起,心跳依舊特別微弱。而且這種情況,未來一段時間內,很可能連藥劑也吸收不了。 七帝子心想若小叔叔醒來后,見孩子已仙去,恐怕往后天庭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一咬牙,對大哥說。 “臣弟有一萬分險惡之法,強采人間龍脈之氣,蓄在丹田、心臟、顱腦,為這孩子補命三年。日后魔族火脈、東海海脈,也都可用,但現在唯有人界龍脈與天脈最為相似,效果最好?!?/br> 天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后果呢?” “……無法預料。若??看朔ɡm命,輕則皇運衰頹,重則萬民涂炭?!?/br> 天帝搖頭。 “——采天脈吧?!?/br> “——什么?萬萬不——” “——我說采天脈!”天帝怒道,“我即是天運,難道還撐不住一個孩子一條命?你若害怕,帶著公主和孩子們到桃源去?!?/br> 七帝子臉色蒼白。 “……臣弟不怕?!?/br> 滿室寂靜。 “……先采三年?!碧斓壅f,“緩了三年,再想辦法?!?/br> “是?!逼叩圩用C然,“我這就帶侄兒去天脈源頭……” 玄翊在半昏迷中,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淚水慢慢滑落,他卻是想醒也睜不開眼了。 碧煜的出生,攪得整個天庭都不安寧。小公主、玄峣和魔龍師聞訊,全都趕了過來。 小公主一進門,就撲到父親的床前哭。玄峣莫名其妙地瞧著她,不知道jiejie在哭什么。 不過她流起淚來也是天上絕色,特別惹人憐惜。宮人們全都忍不住瞧她,瞧了又覺得太過美麗耀眼,女的心里害羞,男的暗暗嫉妒七帝子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 玄峣當然不懂這種奇怪的氛圍。他也走到哪兒都被人高看,可哭有什么好瞧的? 他望了一眼弟弟的龍頭,目光里頗藏不住幾分對jiejie的不解。這會兒聽父親說: “……好了好了,我又沒事,帶這么多人來做什么?你們的小弟不在這里,別湊這個熱鬧了吧?!?/br> 小公主暗暗跺腳:“父親就是不喜歡我們來!每天和爹爹兩個人關在寢殿里,陰陰沉沉的?!?/br> 玄峣“噗”的,笑出了聲。 天海公子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宮人們也沒見過他笑呢,這又偷看起了他??抟惨?,笑也要看,玄峣終于明白父親為什么不要他們伺候了。 玄翊無奈:“多大了,自己都做了母親,還這么愛撒嬌。成婚的時候端莊了兩年,現在又本性畢露。改天沒有人,你單獨過來撒嬌吧?!?/br> “真的嗎?”小公主淚眼汪汪地問,“還不是因為父親不愛去見我……” “嫌你那兒吵?!毙摧p笑,“再說你已有了丈夫,生了那么一大堆孩兒,還老粘著父親,算什么樣子?” “……我走就是了!”小公主被他氣得流淚。 天帝覺得奇怪又好笑。小兒子一出生,愛人女兒奴的毛病竟然不藥而愈,同女兒說話不再一味哄著??磥硇匆淮沃荒軔垡粋€,生活幸福的女兒比起垂危的小兒子,暫時無法得到他無限的縱容。 玄峣也很解氣呢,jiejie老是對他使臉色,妻子雖笑話他不懂女子的心,他卻以為父親寵起jiejie來沒完沒了、不講道理,把jiejie慣成今天這個樣子。 小公主給他氣走了。小魔龍銜來了天頂上的千年靈獸之血,為父親補身子,場面弄得玄翊怪不好意思的,抱著小魔龍揉了一會兒。 小魔龍特別舒服,趴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宮殿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狹窄,哪兒也不如棲息地寬敞。 玄峣自覺剩到最后。最后一個才是最重要的,他暗笑jiejie弟弟們不懂這道理,又做出一副嚴肅樣子,來到父親的床前。 “小弟的情形我聽說了,其實東海海脈并不難取……” “……這事日后再說吧?!毙吹刂浦沽怂?,“無論采哪里的脈,都不是長策。我總要為他尋一個自復龍脈的方法……” 結果連玄峣也討了個沒趣,不再裝樣子邀功,和父親一本正經地講起人間的事來。 孩子們和閑雜人等走了以后,玄翊覺得疲倦,很幽怨地望著天帝。雖然二人心里都為小兒子痛苦,天帝這會兒也忍不住笑。 “終于想起我了?” “難道不是一開始就想著你么?”玄翊埋怨道,“你倒好,都是你的孩子,也不替我擋下來。我現在身子還在痛,都快散架了,哪兒有心情見他們……” “……真的還痛???” “逗你的?!?/br> 天帝挑起眉毛。 “你這些孩子個個都隨你。璇兒嬌蠻隨你,峣兒裝模做樣隨你,師兒溫柔也隨你。我看還是你把他們一鍋端了合適,我這個樸素的老實人,就只能哄哄你了?!?/br> “——什么?樸素?老實人?誰?” 玄翊覺得他癡人說夢。但天帝一過來,玄翊還是愛在他的懷里呆著。 二人沉默了片刻。 “……放心吧?!碧斓鄣吐曊f,“我們兩個,歷來都很健康,過去心里揣著千斤事,也沒壓垮,煜兒的龍脈,一定有辦法的?!?/br> “……嗯?!?/br> “就不知道這個孩子哪里隨你……” “我知道……” “嗯?” 玄翊搖頭。 若是弘大人在此,一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想告訴天帝。說了只讓這一身重負的男人更加心痛,那是全無必要的。 “……天脈應已采下,你沒有不舒服么?”玄翊問。 “我好著呢?!碧斓刍卮?,“你可不要小瞧天脈……” “總之,有事不許瞞著?!?/br> “嗯?!?/br> “答應我?!?/br> “答應?!?/br> 二人說了一會兒渾話,以平復內心的隱痛。 玄翊睡著了。天帝長嘆一聲,將他輕輕放下,自己也隨之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