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情人重逢,親王亂情(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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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翊安產、生下一位漂亮公主的消息傳回天上,白蛇帝子難掩心情之激動,在庭院里跪了許久,一直不能起來。 一是分娩事大,縱然有天帝和送子鳥作陪,能夠順利生產,足以令這位爹爹飽受煎熬的心受到慰藉; 二是聽聞公主嬌艷美麗,長大必是一位艷冠天庭的美人,白蛇帝子激動不已,又想到不知何時能與女兒相見、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只愿能遠遠地瞧她一眼,難免心傷; 三是痛苦自己未能陪產,情人受此磨難,此刻定然萬分脆弱,他恨不得立即奔去陪伴。天帝事前同他講好,孩兒一產下,將由天帝帶往桃源仙境,由前代天帝二人撫育。只有孩兒安全到了桃源,才許白蛇帝子下凡,去陪玄翊。這是他的痛苦之處。 玄翊孕中的種種情形,使天帝對兒子身帶之詛咒,寧可信其有,不敢怠慢了。 “……你怎會有這種宿命,我卻從未聽說過呢?”天帝先前奇道。 “……此乃兒子修人身時的一段往事……” 天帝嘆息。 大兒子受孕,全是天帝和兄長熱戀之中、不計后果地激情纏綿所致。 當時二人都太年輕,天帝更是未滿周歲,能傳給老大的修為極其有限,是以白蛇帝子出生時,遲遲未能修得人身。不像他的雙親和后來幾位弟弟,剛生下來就是堂皇人形了。 白蛇帝子存有心結,沒再講述預言之來龍去脈。天帝猜想與他某一時期大耗身子、修為猛進相關,見兒子不想說,也不再多問。 “這事我與兄長有責任。你如今在天庭獨當一面,是眾多帝子中最成器的一位,修為之爭,當可放下了?!?/br> “兒子早已放下?!卑咨叩圩踊卮?,“只是當初從未想過會報應在小叔叔身上……萬事皆有因果……” “……罷了罷了,既然那預言實為后天的詛咒,總有法子去除,無非是代價沉痛一些。這事宜早不宜遲,等你心情平復,還是盡早與我和玄翊坦白吧?!?/br> “父……父親?!?/br> “嗯?” “您同意我和小叔叔……嗎?此事發生至今,父親只顧著小叔叔的身子,對我二人的關系,實則既未反對,也未贊成?!?/br> “我的確不曾贊成?!碧斓勐晕绤柕卣f,“只是如今他將要生育你之子嗣,我自當先將旁的事放下?!?/br> ……果然。 白蛇帝子絕望地跪在地上。 “……父親也認為,我與小叔叔并不相配,是么?他是尊貴金龍之身,孕育十年方出,我只是一介蛇身帝子……真要相配,也要父親同他相配……” “——唉,事到如今,你又說什么胡話呢?!碧斓蹜B度略有些煩躁,“我之意見,并不重要。用民間的話來說——除去天帝之身份,咱之家事,尤其是你玄翊叔叔的事情,我只能盡力代為照管,做主的并不是我或你爹爹,明白么?” 白蛇帝子一震。 “……兒子明白了?!?/br> “幸而他為你動心,我方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待到他產下孩兒——無論從何種考慮來說,那孩兒都是要送到桃源去的——屆時你擔憂的,才會有真正的結果?!?/br> ……今日聽聞小公主嬌美天真,可愛無比,白蛇帝子真是流淚的心都有了。他之城府尚在,完全可料得此事結果: 若說一個孩子不見得能打動桃源二位仙神,那么一位千年難得的龍之公主,輔以其美麗,定會使二位仙神感動不已。他們就算容不得自己,也會承認公主之身份。如此自己是公主的爹爹,便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了。 只要玄翊尚對自己有所掛念,兩人的關系就無法真正斷裂。 白蛇帝子此刻的念頭,多么卑微呀,除去修人身的那段時期,他何曾這樣卑微過呢? 他與玄翊之關系,包括玄翊懷孕之事,都瞞得極好。不明所以的七帝子,近來見大哥整日板著面孔,已感不對;如今大哥悲傷地在此獨處,身子和表情都是如釋重負的模樣,他更好奇了。 “何事困擾大哥呢?”七帝子走過來,問。 白蛇帝子搖搖頭。 七帝子望著遠處的龍雕,若有所感,忽然感慨道: “小叔叔走了有許多日子了吧?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家宴上,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地看他。他真美,教人一見難忘呢。希望那惡毒的詛咒,沒讓他的身子受損?!?/br> 白蛇帝子轉過頭,略微驚愕地望著弟弟。 七帝子的容貌清秀典雅,他年齡不大,雖也生于人界,但那時幾位哥哥都已成材,他無法體會其中之暗潮洶涌;又因與父親相仿的白龍之身,頗受父親寵愛,性子生得柔和天真。 大伙兒都說,三帝子好色,不成樣子,七帝子未來是除三公子之外,最有希望繼承帝位的人。但他性格偏于柔弱,似乎難堪大位。 如今白蛇帝子在弟弟的面孔上,看到情竇初開之色,正如數年前癡癡望著玄翊的自己。心中驚訝極了。 “……你迷上小叔叔了?” 弟弟的眼底泛起紅暈,輕輕給了他一拳。 “大哥怎么突然這樣直白?我可愧不敢當呢?!?/br> 七帝子不曉得自己的戀心撞上正主了,還兀自羞怯呢。白蛇帝子心里哭笑不得,鼓勵也不是,勸誡也不是,索性當作沒聽到過。 這時下界消息傳來,天帝帶著小公主到達了桃源。七帝子只當大哥公務在身,不便打擾,于是起身離去。 得到消息,白蛇帝子哪兒還管弟弟的心思?他即刻動身下凡,一刻也不想耽誤。 玄翊略有失血,卻睡不著。他的面色稍微蒼白清減,身子不適也難動,只得靠在榻上歇著。 與女兒分離使他的心頭茫然若失,但長子出生時,他也未曾多加照料。這人到底是個無情種,只因是自己生的女兒,才稍微有些留戀。眼下不得不做那樣的安排,于情于理,都沒辦法,他當然就接受了。 ……父親和爹爹,都是一等一的高貴有情之人,女兒跟在他們的身邊,遠比跟著我幸福。帝子一味愛我,平添許多苦痛,可見我才不是什么給人帶來幸福的家伙呢…… 他心里始終是這么想的。 躺了沒一會兒,有人破門而入。 此地無數結界護持,戒備森嚴。能在此刻帶著一身風霜闖進來的,不必想也知道是誰。 玄翊偏過頭去。 “……小叔叔!……” 分離多日,情人的模樣始終刻在白蛇帝子的腦海里。 帝子見他此刻產后虛弱,面白如雪,又美麗得不似記憶里那清勁身姿,當知是懷女兒影響了他。帝子心緒紛亂,又想笑,又想哭,縱有萬語千言,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哎,你怎么傻了呢?……”玄翊輕聲說。 他也無甚力氣,所以沒有多話。 白蛇帝子坐下來,靠在他的身上;抱著他,又不敢抱得太緊,怕他腹中不舒服。忍耐著眼眶里的淚水,情難自已的模樣,真是讓人憐愛。 玄翊拍拍他的后腦勺,無力的手是極溫柔的,又促狹地問到:“……生孩子的是我,怎么還要我來安慰你呢?……” “……你就責備我沒用吧……”白蛇帝子低聲說,聲音悶在玄翊的胸口,“……你走以后,我將天庭翻了個底掉,清除了幾個對你不利的家伙,頗挨了一些抱怨,不這樣做,我心里就不能平復,可這對你有什么用呢?你依然一個人在這里痛苦罷了……” “我也沒有十分痛苦?!毙醋煊驳?,“……好了,今日身子沒用,不能給你插。你不要成天算計那些事情,并不能讓我高興。要是想著我的事,就過來陪我睡覺吧。若還是那天庭里的蠅營狗茍,只能待我身子好些,有了心情,再理你了?!?/br> 帝子破涕為笑,輕輕摸著他的臉頰:“你還是那般無情呢,咱們之間,除了上床與生孩子,沒有別的可以談情說愛了??删褪且驗檫@樣,我才除了你誰也不認……” “哪有生孩子呢?”玄翊頗帶幾分幽怨地瞧著他,“我一懷孕便要遠遠躲開的爹爹,也敢說靠生孩子同我談情說愛?” 帝子自知有錯??傊葘⑶槿吮У酱采?,自己也跟著躺下來。 二人腦子里都盤算著那神秘的詛咒,卻是無一人愿意談它。 無言之中,帝子摟著玄翊,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女兒的長相,懷孕時可有受苦,諸如此類。 這般講來,全是談情的片湯話。玄翊身子還未平復,小腹微隆,依稀可見孕中的樣子。帝子懷里有他,心里便踏實莫名。 玄翊轉過臉,起初蜻蜓點水之親吻,是難耐寂寞之慰藉,那熟悉氣息,卻漸漸越吻越深。 舌尖糾纏,玄翊面色轉紅,身子微微酥麻卻動不得,腦中警覺,自己又要被點起火了。這會兒實在不適宜,他連忙推開帝子。帝子也立刻醒覺過來,轉而親吻情人的額頭。 玄翊原本就因分娩疲倦,今日見白蛇帝子一來,不由多說了好多話,傾吐完積累的滿腹怨言,更懶得動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我本是個不愿多話、自行其是的怪人,自從和我這侄兒歡好,又懷了孩子,對他是性子也變難纏了,話也多了,大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只愿他莫要被我連累;可他這命,還不知我兩究竟是誰連累誰呢,這定是民間說的孽緣了…… 對此孽緣之深,二人均有所感,卻不言明。抱著睡了長長的一覺,連天明也不管了。若小公主此刻也在房中,才算完美無缺了呢。不過世事向來難以圓滿罷了。 玄翊到底年輕,加之修為深厚,產后數日,身子竟全復了,小腹緊致美麗,屁股依舊挺翹,哪兒看得出生過孩子的模樣? 他那嬌嫩的xiaoxue,感知近日熱戀的正主在側,也矜持不下去了。白蛇帝子試探xiaoxue,只覺比情人生育前更加柔軟舒適,全無滯澀。他那渴望的樣子,便化作眼里的獸性,暫且不肯放過玄翊了。 玄翊孕期憋得厲害。男兒之身,雖無甚乳汁,這會兒正rutou鼓脹,也是一般難受。身子全交給面前這霸道的情人處置,不是被插,就是被吸,風流不止。他嘴上不說,心里比任何時候都高興。 眼見他給白蛇帝子cao得越來越美麗,越來越潤澤,雙唇中的嬌呼,端的高雅也艷麗。rutou泌出的薄薄蜜液,全給白蛇帝子一邊插他、一邊吸走了。 玄翊被吸得一陣激動,產道含著那人顫抖,口中“嗯”的一聲,又暈暈乎乎地去了。 這般日日澆灌,玄翊也沒再懷孕。二人對原因心知肚明:既然白蛇帝子這克子之人在側,又無天池那樣的助力,金龍本人也未許懷孕之愿,那么帝子就算不吃什么殺精的方子,卵胎想要受精也難。 克子克子,一開始便無子。 “你這體質,避孕倒方便得很?!毙闯靶Φ?。 “說不定老天知我風流,卻只愿將渾身解數交你一人。如此再不有所克制,你便要年年大著肚子過了……”白蛇帝子也嘴硬起來。 天帝在人間時,不也凈是大著肚子過的么?玄翊被他觸動了多番想象,yin性又起,眼角暈紅。 這二人真是沒得救了。 龍生子之事,正如天帝那般,生一回就會暗暗上癮,沒有十個八個停不下來。 但二人宿命古怪,不具備那樣的條件。玄翊生育欲望最強的一段時間,在白蛇帝子的面前,性子也最為嫵媚??上髅魅陬嶜[倒鳳,卻生生被拖了過去,未能再懷。 后來他終于漸漸恢復平常,不再那么不可理喻地只做陰龍之相了。 他二人間,往后是否還有子嗣?是否還能享受這等yin亂之幸福? 自然有,不過要容后再說。 算算日子,貴妃產期臨近,東海那邊卻遲遲未有消息傳來。玄翊心里奇怪,又被白蛇帝子澆灌得心滿意足,暫且別無所求,便也不管消息,先行趕往東海。 到了自己的居所,他卻嚇了一跳: 貴妃挺著大肚躺在床上,除去肚子,身形都累得消瘦,真是凄美動人。她懷著雙胎,其辛苦和那肚子的尺寸,都不奇怪,但她面上的破碎神情,卻是玄翊從未見過的。 躺在她身邊的燁,更是面目茫然,渾身赤裸,陽物無力,xiaoxue紅腫,身下似還有點點血絲。 一見到玄翊,燁就不停流淚,撲到他的懷中,只一味哭,半天也不講話。 玄翊趕忙安慰他。 “這是怎么了?難道你們被人欺負了嗎?” 燁哭得更厲害了,看來他猜得不錯。 “別哭,慢慢說?!??!?/br> 見燁和貴妃誰也不看誰,玄翊先把他抱去了單獨的屋子。 燁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阿、阿玄,你現在好美……真的剛生下孩子嗎,一點兒都看不出呢……或許是孩子將你變美的吧?……”燁抽抽嗒嗒地哭著,口中胡言亂語,“我好想要你,怎么有你這樣的人呢……” “好了好了,”玄翊哄著他,“說正經事?!?/br> 燁抽噎了一聲。 “……方才用過晚膳,我和jiejie照例在屋中歡好,想不到有一中邪之人突然闖入,抬起我的屁股,二話不說就插了進來。那陽物之猛,我若不是生過孩子,定要被他插得裂開……jiejie本來這二日有分娩之象,這般折騰一回,肚中全無動靜,怕是要延產了!” 玄翊一驚。 “此處結界不說森嚴,也是有所防范,非術法高深之人不可能破解,究竟什么人能夠闖入,還對你們無禮至此?” “……我……我不懂術法,那中邪祟的人,我卻是認識的!” 他神情一冷,美貌的面龐變得殘忍。那將軍懷著無比的憎恨,吐出一個名字: “就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手握重兵的桐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