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許的掙扎漸漸平復了下來。

    他低著頭，隱忍地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衣服被撕碎，私處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

    昨晚他們zuoai到半夜，被蹂躪過的xiaoxue還紅腫著，像一朵嬌艷的花?，F在再使用這里，黎許是肯定會受傷的。

    但是……

    林應安拉開褲子拉鏈，扶住黎許的腰，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一口氣貫穿了進去。

    “啊——！”黎許的臉都扭曲了。

    “婊子，你的屁股就這么喜歡男人的roubang，對吧？”林應安粗喘著問。

    血從黎許的后xue緩緩流出，鮮紅的顏色刺激了小混混們的視覺。

    “cao！sao東西！快給老子口！”

    一個混混按住黎許的頭，強硬地把自己腥臭的yinjing塞進了黎許的嘴里，強迫他給自己做深喉。

    前后都在被強硬地入侵著，黎許痛得腳趾都蜷縮起來。然而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勃起了。

    只要想到插進來的是林應安而不是別人，身體就下意識地有了反應。

    “浪貨！這樣都能硬！”小混混更興奮了，按住黎許的下巴把自己的東西狠狠地往里送。

    “你快點啊，還有我呢?！绷韨€人一邊對著黎許打手槍一邊不耐煩地催促。

    “急什么，馬上就射了！”

    “唔！”感覺到嘴里腥臭的東西快要射出來時黎許拼命掙扎，混混卻狠狠扣住他的下巴，強迫著射進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黎許把jingye吐了出來，咳嗽個不停。

    林應安放在黎許肩膀上的手一下子收緊了，黎許能感覺到他的指尖一直在輕微顫抖著。

    黎許回過頭，突然短暫地在林應安的唇上親吻了一下，手在背后握住了林應安的手。

    掌心相貼，奇異的溫度傳遞了過來。

    “動一動?！崩柙S低聲呻吟，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耳語，“已經不痛了?！?/br>
    說完這句話，黎許的頭又被其他混混掰了過去，一根yinjing懟了進來。這次黎許沒有再反抗，乖乖地張開了嘴，任由那人在他嘴里粗暴地抽插。

    不痛……怎么可能，這擺明了就是在撒謊。

    可是，只要是你想要，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一定給你。

    林應安扶住黎許的腰，狠狠地貫穿了后xue深處。

    黎許發出一聲近乎凄慘的嗚咽，這聲音似乎激起了混混們更強的施虐欲，他嘴里的腥臭yinjing漲得更大，幾個人紛紛湊過來把yinjing按在他的身體各處摩擦。

    林應安裝作自己沉迷在這場yin亂的jianyin中，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侯典。

    侯典不知為何，對這場強jian戲碼興致缺缺?？吹贸鰜?，他更想干脆利落地殺了黎許，但現在他的副手對這個條子的身體表現出了這么大的興趣，搞得他又不好隨意打斷。

    “老大?！绷謶餐兄柙S的下巴把他的頭強行掰過去，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難得的機會，不來一起玩嗎？”

    “你可真是喜歡他?！焙畹淅湫α艘宦?，“難道說，你想留這個條子一命？”

    “哪兒的話?！绷謶泊罅ν恿艘幌卵?，胯下roubang狠狠貫穿黎許的xiaoxue，惹得后者發出一聲慘叫，“等兄弟們玩完，我馬上就宰了他?！?/br>
    “堂堂菖蒲組的白鷹，還真是玩物喪志?！焙畹湫α?，“不過這樣才像個活人，你以前還真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br>
    “只是興趣跟兄弟們不同，不太好意思說。怕被兄弟們笑話?！绷謶舱f。

    “你們玩吧，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焙畹潼c燃一支雪茄，拉開車門，“白鷹，玩夠了記得把現場處理好?！?/br>
    林應安感到一顆高高懸著的心撲通一聲落進了肚子里，“放心吧老大，我做事什么時候出過差錯？”

    侯典“嗯”了一聲，坐進車里，正要關上車門時，動作突然頓了頓。

    接著，侯典從懷里掏出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砰”地一聲開槍了。

    子彈精準無比地命中了黎許的小腿。

    “啊——??！”鮮血迸出，在地上積成一攤小小的圓，黎許痛苦地表情扭曲著。

    “這樣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吧，黎許隊長?！焙畹涞淖旖枪雌饜毫拥男θ?，“玩得開心點?！?/br>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侯典的車揚長而去。

    “老大的槍法還真準?！币粋€混混心有余悸地說，“還以為我要被殺了呢?！?/br>
    “哎呀，老大的槍法當然準啦。離那么遠都能精準命中。這下這婊子可無處可逃了！”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绷謶埠鋈焕淅涞亻_口，“我的槍法，也是很準的?！?/br>
    說時遲那時快，混混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槍聲回蕩在空曠的倉庫里，附近的飛鳥被驚起幾只。

    不出半分鐘，倉庫里尸橫遍野。小混混們褲鏈還大開著就東倒西歪地死去了，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一句。

    混混們的血和黎許的血混在一起，成了鮮紅的湖泊。

    ……

    “隊長，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林應安打橫抱住黎許，在無人的路上狂奔。

    黎許的喉嚨里發出輕聲嗚咽算是應聲，但長時間的失血已經讓他的意識游走在消失的邊緣了。

    “隊長，黎許！你別睡，千萬別睡！聽到了嗎？”林應安一邊喘息，一邊不斷地跟黎許說話，“黎許，我們還沒有好好約過一次會呢，你上次說過想看那個新電影吧？我答應了要陪你去的！”

    “還有……游戲?！崩柙S勉強睜開眼，虛弱地笑了笑。

    “對對，還有游戲！”林應安笑了，“你想玩什么游戲，我通宵陪你打！”

    “那個明明是單機……”黎許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我就看著你打，陪你一起打?！绷謶驳穆曇衾飵狭艘唤z哭腔的沙啞，“求求你了，千萬別睡過去，我們馬上就到了！”

    然而，這之后林應安又說了什么，黎許已經聽不見了。

    再睜開眼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陳舊斑駁的天花板。動了動身體，黎許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腿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被包扎好了。

    而林應安就趴在他的床邊，手里還握著一卷繃帶，就這么睡著了。

    黎許撐著床板坐起來，林應安一下子驚醒了。

    “隊長！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頭暈嗎？要喝水嗎？”

    “我……沒事?！崩柙S的腦袋還有些沉甸甸的，“這里是什么地方？”

    “算是我個人的秘密據點吧?！绷謶残α诵?，“幸好這里離倉庫很近，要不然的話……”

    林應安低下頭不說話了，黎許看到他的手在發抖。

    “我這不是沒事嗎？”黎許握住了林應安的手，溫和地說。

    “你差一點，差一點就——！”林應安突然拔高了聲音，顫抖著說，“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昨天晚上多留意一下，你就不會……”

    “你不該救我的?！崩柙S低垂眼簾，“侯典會因此懷疑你?！?/br>
    “所以呢？所以你為了不讓我被懷疑，自己跳出來當我的替罪羊嗎！”林應安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發出了一聲巨響。

    過了好一會兒，黎許才開口，“我不是你的替罪羊，我會去迦南……本來就是為了在菖蒲組臥底的?！?/br>
    林應安的表情凝固了，“什么？”

    “侯典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只不過是先你一步暴露了而已?！崩柙S低聲說，避開了林應安投來的視線，“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br>
    “那明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還故意約我去迦南又是怎么回事？”林應安逼問道，“這也是‘只不過’嗎？還有那起連環殺人案，為什么你從來沒提過傷痕上留下的是我匕首的圖案？還說你早就不負責那起案子了！”

    黎許沉默著沒有應聲。

    “你說話啊，隊長！”林應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里透著絕望，“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如果當時侯典沒有走……你會死的??！”

    “就算那樣……”黎許聲音沙啞地開了口，“就算那樣，我也不能讓你成為棄子?！?/br>
    林應安愣住了。棄子，他突然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黎許明明是個那樣潔身自好的人，為什么會有當男妓的“愛好”？

    警局明明已經派了他做臥底，為什么還要派他的隊長來？

    為什么近幾個月來他只能聯系到黎許，卻總是聯系不上警局的其他人？

    林應安一直不愿相信、不愿面對的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那就是已經不再有人相信他，警方已經將他放棄了。

    黎許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意露出馬腳，以自己的暴露換取侯典對他的信任。

    “你是傻子嗎！cao！”林應安大吼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從那時候就是……像個傻子一樣毫無理由地相信我。為什么啊，就像所有人一樣把我放著不管不行嗎？為什么非要把我拉出來，就讓我爛在黑暗里不行嗎！”

    林應安說不下去了，他趴在床上嗚咽起來。

    這一刻，林應安又變回了警校那個躲在樹下陰影里的少年，渾身帶刺卻又脆弱不堪。期待著別人的信任，卻又害怕被拋棄。

    “你答應過的?！绷謶矄柩手?，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音節，“你當初明明答應過我的，絕對不會拋棄我——！”

    ……

    “你聽說過推薦錄取嗎？”黎許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樹蔭下的少年保持平行。

    少年把頭偏到了一邊，“沒有?！?/br>
    “像我這樣級別的警官，是可以挑選一名后輩，推薦以后破格錄取的?！崩柙S道，“這樣就算是成績很差瀕臨退學，也有機會被錄取哦。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應安盯著黎許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不要?！?/br>
    “為什么？”黎許有些詫異。對一個瀕臨退學的學生來講，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勸你還是不要對我抱有什么希望的好?！绷謶怖淠卣f，“了解我以后，你就會跟他們一樣發現我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了?！?/br>
    “呵呵。那要不要試試看？”黎許笑了起來，“要是萬一被我發現你不是個混蛋的話——”

    林應安抬起頭，等著他說下一句話。微風拂過少年前額的碎發，他漆黑的雙眸在陰影中陰晴不定地閃爍著。

    “我就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拋棄你?！?/br>
    ……

    “你發過誓的?！绷謶部薜孟駛€孩子，“你發過誓說絕對不會拋棄我的！”

    那仿若受傷的小獸一般的哭聲刺痛了黎許的心底最深處。他一把抱住了林應安，緊緊地收緊雙臂。

    “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我不會再這樣了……好了，乖，我這不是沒事嗎？不哭了不哭了?！?/br>
    林應安把臉埋在黎許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像是要把這些年受過的傷痛都一口氣發泄出來般。

    哭聲回蕩在房間里，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