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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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瀟被綁架后的第三天傍晚,孟遠終于按照孟海天的指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倫敦郊外的一家酒莊。 倫敦是溫帶海洋性氣候,六月份正是雨季,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下雨,天色黯淡,氣溫不到二十度。微涼的雨滴打下來,很快便在他黑硬的發絲上聚成一顆一顆的露珠,稍一走動便破碎成孱弱的涓溪,順著冷硬的眉骨滑下,然后從線條堅毅的下頜滴落到豎起高領的黑色風衣的衣襟上,氤氳出一片哭泣般的墨跡。 跨越半個地球的這一路上,孟遠的心頭都沉重得無法呼吸,他強迫自己不要想任何蘇瀟可能會遭遇的凌虐,他知道在自己見到孟海天之前,他的蘇蘇總是能保住一條命的,只要還活著,總能遺忘痛苦、重新來過;但是腦海里總是控制不住地閃過一個人被綁架后會面臨何種境遇的片段,讓他的五臟六腑都被痛苦灼燒著,從小就根植在骨子里的暴虐再也無法壓制,從每一個毛孔憤怒地溢出來。 他痛恨孟海天,但更痛恨自己犯了輕敵的致命錯誤!他一直以為孟海天的勢力范圍在美國,卻從來沒想過以孟海天追求權勢的狂熱,會不會將罪惡的觸手伸向其他領地——不,早在孟海天安排自己來英國的牛津讀大學時,自己就該有所察覺的,現在想來,這種疏忽真的是無法饒恕的! 不論如何,他對孟海天的仇恨是永遠無法化解了,但是在救出蘇蘇之前,就算讓他跪著吃屎,他都會做! 步履堅定的男人破開淅淅瀝瀝的雨幕,繞過酒莊中央的酒品展示大樓,走向隔了大片暗綠色草茵的一棟巴洛克式雙層城堡。 甫一走進這棟外觀富麗堂皇的建筑,便有一股極盡奢華的珠光寶氣撲面而來,孟遠微蹙了下眉頭,這種浮夸的風格像極了他見過一次的孫雅,這間酒莊大概率就是孟海天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裝飾了花紋繁復的浮雕的高大穹頂之下,孟海天穿一身得體西服,閑適地坐在雕花華麗的古典歐式沙發上,像個文質彬彬的紳士,但是在看到自己那個叛逆的二兒子時,唇角勾起一個冷酷又充滿掌控欲的微笑,讓他更像一個坐在花團錦簇中的撒旦。 “遠兒,你終于舍得來看老父親了?!泵虾L煊肋h都是用不緊不慢的速度說著危機暗伏的話。 “我來了,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馬上放了蘇瀟!”孟遠橫刀立馬地站在大廳中央,看孟海天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塊腐爛的rou。 “遠兒,我們已經七年未見,你就沒什么話要跟爸爸說的嗎?”孟海天慢悠悠地站起身,抬手松了松領結。 “我和你無話可說?!睔⒛钢饳M亙胸前,孟遠的聲音沉而厚重,回蕩在空曠高挑的大廳中。 孟海天上下打量自己高大英挺的兒子,仿佛在看落入陷阱的駿逸但桀驁的野馬,亟待他來馴服,微微笑著說:“是嗎?爸爸倒是有不少話要對你說?!?/br> 他朝房間角落勾了勾手指,馬上便有兩個面容冷峻的保鏢走上來,動作粗暴地脫掉孟遠的風衣,露出未打領帶的白色襯衫。 孟海天兩手叉腰,左右擺了擺腦袋,脖頸發出瘆人的咯吱咯吱聲,然后“吧嗒”一下,松開腰帶搭扣,將價格昂貴、韌性極強的真皮腰帶緩緩抽了出來。 微弱的布料摩擦聲響在房間里,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清晰傳來,都在這富貴奢華的大廳里生出一種讓人喘不上氣的巨大壓迫。 孟海天岔開腿,站成一個最容易發力的姿勢,手持搭扣那一端,將皮帶高高地舉了起來。 啪! 暗褐色的皮帶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仿佛一條毒蛇露出可怖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抽在孟遠胸口,潔白的襯衫陡然滲出一條血淋淋的痕跡! 孟遠咬緊牙關,上身微晃一下,雙手緊握成拳,硬生生抗下第一記鞭打。 孟海天對著倔強的兒子露出滿意而嗜血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揚臂疾揮的速度在空中形成一道殘影,皮帶啪啪啪啪又重又快的毫不留情地甩在孟遠身上,抽打的頻率比室外的雨點還要密集。 孟海天在劇烈活動中喘息急促而沉重,一邊無情地抽打,一邊用溫情脈脈的語氣說:“遠兒,這些年不見,你長高了,也長壯了,性格也穩重了不少,爸爸很欣慰,這次回來就留在爸爸身邊吧,爸爸年紀大了,家族的產業需要人打理,以后這諾大的家業也要交到你手里?!?/br> 墻角的保鏢們被老板這種詭異的行事風格嚇得深深垂下了頭,孟遠卻繃緊肩膀,垂著眼皮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生了根的堅固雕像,對孟海天的話置若罔聞,連個眼風都不拋給他。 他的上身已然完全被鮮血浸染,豆大的汗滴密布于他的額頭,腮部因為隱忍而不斷抽搐,疼痛帶動下頜線條一緊一縮,刺目的血珠從他繃緊的拳頭尖部一滴一滴墜落到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向四周蜿蜒,恍如一張觸目驚心的血網在他腳下緩緩鋪開。 孟海天打了許久都得不到回應,未免有些意興闌珊,好似賣力的表演沒有得到觀眾的喝彩,將那條被抽得變形的皮帶扔到一邊,拍了拍手。 四個人推來一輛沉重的金屬籠車,和馬戲團關猛獸的鐵籠子一般無二。 被血染成暗紅色的皮帶,蜘蛛網似的滿地血線,閃爍著無情冷光的鐵籠,將這間漂亮的房子裝扮成了令人心生恐懼的人間地獄。 孟遠轉動眼球看了一眼,想來孟海天的變態等級又創新高,以前對付自己是關小黑屋,現在升級成了關獸籠。 他二話不說,邁動長腿就朝獸籠走去,身上密布的鞭痕被扯動的感覺猶如皮rou被鐵犁深深劃過,強烈的疼痛逼得他面色慘白,大股的鮮血涌出來,在他腳下暈出一條長長的血泊。 獸籠的高度不夠,孟遠鉆進去只能佝僂著身子,雖然只要蹲下或者坐下就可以緩解傷口被壓迫導致的出血和疼痛,但他就是頑固地不肯讓自己的高度低于孟海天。 孟海天對他的無聲反抗示以冷笑,讓人搬來一臺大屏幕電視,好整以暇地按下了開關。 孟遠一看到屏幕中的畫面,就嘶吼著撲到鐵闌干上,猛烈的沖擊力讓籠底和地面摩擦出極其刺耳的嘎吱聲:“孟海天!放了他!他是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沖我來!” 大屏幕里,蘇瀟手腳被繩子牢牢捆住,蜷縮在一張破爛的床上,清雋的臉頰上蹭了許多灰塵,望著攝像頭的眼眸中噙著一汪水光,神情既慌亂又充滿期翼,似乎知道孟遠正在看著自己;穿的是被綁架時的西服和襯衫,身上沒有血跡,但胸口敞得極開,衣料皺皺巴巴,發絲也凌亂不堪,仿佛經歷了某種虐待。 孟海天皺眉看著蘇瀟,嫌惡地說:“這就是你那相好的?一看就是個sao貨!你一個百年世家、高門大戶的少爺,和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貨色攪在一起,還弄得世人皆知,簡直丟盡我們孟家的臉面!孟婷,給我狠狠地掌嘴!” 孟遠目眥欲裂,用盡全力搖晃鐵籠,怒喊道:“住手!孟海天你不許動他!我不會放過你!孟婷你敢動手我殺了你!” 然而孟婷出現在屏幕中,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地走到蘇瀟跟前,劈手就是啪啪兩巴掌,蘇瀟白嫩的臉蛋瞬間浮出兩個血紅的掌印,身子也被扇得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孟婷彎下腰揪住蘇瀟的衣領,雖然背對屏幕,但清脆而有規律的抽耳光的聲音不絕于耳。 孟遠的心似乎被同時扇碎了,雙眼通紅地盯著孟海天,用輕蔑的語氣說:“好笑!說什么百年世家,不過是偷盜搶劫起家的百年黑社會團伙!你以為你掩飾得好就真變的清白了嗎?販賣毒品、走私槍械、拐賣人口、殺人越貨……你干的都是豬狗不如的事!那些普通人比你高貴一百倍!” 孟海天眼睛一瞇,抬腳就踹了過去,尖銳的皮鞋穿過欄桿縫隙直接蹬在孟遠小腹上,強悍的爆發力踹得他悶哼一聲彎下了腰,控制不住地咳出幾口血絲。 “爸爸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嗎!”孟海天顯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華裔在昂撒人的地盤只能算四等公民!你不夠強大不夠狠只能被他們連皮帶骨頭吞掉!我們孟家做這些不過是為了給那些可憐的同鄉一個庇護所,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們感恩戴德!” 孟遠說出那些罪行本來只是為了詐他一詐,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反駁,不禁暗暗心驚于自己的判斷,嘴上仍舊強硬地嘲笑:“嗤,你真把自己當成教父了!你怎么不問問被你們弄得家破人亡的冤魂感不感恩、戴不戴德!” “遠兒,你太不乖了!”孟海天終于被激怒了,面色陰沉地在籠子前地走來走去,“早該撞死那個賤貨讓你回憶起忤逆爸爸的懲罰!你這么好的孩子,都是被那些賤人帶壞了!” 孟遠瞳孔一縮,頓時就明白了上次車禍是孟海天指使的,而他口中的“那些賤人”,自然就是自己的mama和愛人! “孟婷!”孟海天忽然停下腳步,掀起衣領,對著上面夾的麥克大吼一聲,“讓外面那些守衛進來,我要讓遠兒親眼看著那個賤貨被輪jian,被撕碎!我倒要看看遠兒你的脊梁骨是不是鈦合金做的,到底能不能對爸爸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