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情敵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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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瀟覺得這個冬夜格外漫長和難捱,躲在被子里,摟著孟遠上次留下的外套抹眼淚。 他不是一個樂觀的人,恰恰相反,童年和少年時的成長經歷讓他極度缺乏安全感,以至于孟遠的態度稍微有些漫不經心就令他草木皆兵,又開始自我懷疑,凡是都往壞的方向想,從孟遠覺得他黏人發展到孟遠厭倦了他,很快便連孟遠冷漠地說分手的場景都設計好了。 他哭得越發慘,咬著男人的衣服一角壓抑地嗚咽,他沒什么戀愛的經驗,在孟遠面前總是無所適從,全靠著一腔赤誠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只要對方給個好臉色,就沉溺其中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想想以孟遠的家世、能力、學識和眼界,自己憑什么把他拴在身邊?還異想天開地想在全網面前公開和他的關系? 蘇瀟是后半夜哭到筋疲力盡才睡著的,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魚泡眼,要去上海、杭州和成都宣傳春節檔的寒雨電影。 年底伍博偉也忙,這次不打算跟著去,讓畢婉婷帶著兩個化妝師和保鏢來接蘇瀟。畢婉婷被老板憔悴的面容和紅腫的眼泡嚇壞了,不敢多問,趕緊給他找了個大墨鏡,再戴上口罩裹上圍巾,小心翼翼地送出門。 蘇瀟出差這幾天,起初孟遠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只是以為蘇瀟工作忙,所以很少主動給自己發消息,但是漸漸地就咂摸出一絲怪異的味道。 戀愛中的人和心上人說話,總會不自覺地帶上嗲嗲的語氣詞或者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比如一個簡單的晚安,給喜歡的人發的晚安通常是“晚安[抱抱][抱抱][抱抱]”,或者“晚安~~~”,又或者“老公晚安”。 那么問題來了,連續幾天自己收到的都是“晚安[微笑]”是幾個意思? 孟遠的心思比常人縝密得多,這要感謝小時候非人的訓練讓他鍛煉出了敏銳的洞察力,晚飯的時候他試探著給蘇瀟發了條消息:“寶寶,我想找人幫咱們做幾套情侶裝,你喜歡什么顏色和款式?” 過了快半個小時,回復才姍姍遲來:“不用了吧,沒有需要穿情侶裝的場合,不要破費了?!?/br> 什么?情侶裝都不要?老婆不會是變心了吧?! 孟遠一撩濃眉,立刻撥電話過去,結果被掛了,“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忙?!?/br> 孟遠嗖一下從餐桌旁站了起來,也不管孟語心在后面叫他,噔噔噔跑去樓上書房,砰一聲關了門,打開電腦噼里啪啦一通輸入,想黑入蘇瀟的手機,打開聽筒監聽他在跟什么人說話,但輸到一半就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么做豈不是變成了控制愛人的變態? 他狠狠地砸了下桌面,走到窗前推開窗子,讓干冷凜冽的空氣猛地灌進來,直直撲到臉上,刮得他一下就冷靜了下來。 老婆出差前一天還很得瑟地向伍博偉和胡醒宣布戀情,不可能人格分裂到短短幾天就另有新歡,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老婆生氣了。 他回憶上次和上上次老婆生氣的情形,自問沒有和程玉聯系過,更沒有擅自做危險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讓老婆冷落自己長達四天,現在連情侶裝都不肯和自己一起做了? 孟遠心慌得不行,在書房坐立不安,幾次想打電話,又怕他真的在忙打擾了他,一邊焦急等待,一邊自責粗心大意,過了這么久才發現不對勁,讓老婆不開心了好長時間,想想就心疼。 夜里十點多的時候,他終于收到蘇瀟的微信,說晚上和一個學長聚會,不好意思當著學長的面跟孟遠聯絡,所以沒接電話,也沒有及時回復消息。 “什么學長?”孟遠心中立馬警鈴大作。 “他叫江正遠,我大學同一個系的師兄,是杭州人,我來杭州出差,總是要拜訪一下的?!?/br> 師兄就要拜訪?那豈不是每到一個城市都要拜訪一位甚至是幾位師兄? 孟遠摩挲著下巴,打字的時候埋了個雷:“你們關系一定很好吧?工作這么忙還要抽時間和他單獨吃飯?!?/br> “上大學的時候學長很照顧我,我們還曾經約好一起去山區支教,結果他去支教,我卻進了娛樂圈,慚愧?!?/br> 完了完了完了!孟遠一看老婆沒有否認“單獨吃飯”,眼前一黑,哆嗦著撥通視頻通話。 好消息是蘇瀟立刻就接了,壞消息是畫面中的他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頭發半干,顯然是洗過澡有一陣子了——老婆居然不是一回到酒店就和自己聯絡,是自己的魅力消失了嗎? 孟遠當場化身福爾摩斯,緊緊盯著蘇瀟,不放過他的每一個微表情,經過觀察他發現老婆表情疲憊,沒有和老同學聚會后的高昂興致,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他不想多問那什么江正遠學長的事,那樣會讓他看起來像個神經兮兮的妒夫,所以繼續糾纏情侶裝的事。 “老婆,一起做情侶裝吧!我以前經常在巴黎一家老字號裁縫店做,他們家做得又挺括又有型,關鍵還特別舒服,好不好……” 孟遠發現在他說話的時候,他家寶貝咬了咬嘴唇,鼻尖微動,輕輕抽了口氣,眼睛緩慢地眨了兩下。 這是個經典的忍耐淚意的微表情,孟遠頓時愣住了,緊接著他聽到對方回答:“主要是做了沒地方穿,太浪費了?!?/br> 孟遠看到他說完這句話后,眉尾無意識地垂了垂,這是一個表示悲傷的微表情,惹得孟遠心底犯怵——寶貝又是想哭,又是悲傷,到底怎么了嗎?! “什么時候回京?”他小心翼翼地轉移了話題。 “明天一早飛成都,后天中午就回來?!碧K瀟的眼睛終于亮了亮,抿了抿嘴唇,垂了下眼睫,又很快掀起來瞧著孟遠。 這套小動作意味著期待和羞澀,孟遠稍微松了口氣——看來事情還沒有到無法轉圜的地步。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回想老婆出差前后兩人的互動,到凌晨兩三點迷迷糊糊快睡著時,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石破天驚,陡然想到那句“原來老公是嫌我太黏人了啊”。 他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在房間急促地走來走去,不住地自言自語道:“孟遠啊孟遠!你太大意了!你自己覺得互相喜歡的人哪怕不在一起,心里也是緊密相通的,卻沒想想寶寶是什么情況?” “他從小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想和自己老公住在一起朝夕相對怎么了?你自己有大姐,有舅舅舅媽表妹,他有什么?他只有你??!” “過得沒有安全感,事業再發達又有什么用?你怎么又犯了老毛???mama的去世還沒有讓你警醒嗎?世界上還有什么比親人更重要的事?” “寶寶是那么期待你,你卻讓他一而再地失望、傷心,每次視頻他都無精打采,你卻毫無察覺,真是太失敗了!網暴又怎么樣?出國躲個一年半載的,誰還記得你們那點事啊,很難解決嗎?” 孟遠越想越心痛,恨不得立刻飛去杭州向老婆道歉,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撥通了安吉拉的電話。 “喂……大哥,幾點了你還打電話?”安吉拉的聲音氣若游絲,深更半夜顯然不是她彰顯御姐風范的時間段。 孟遠抹了把臉,快速問道:“兩個退伍特種兵保鏢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大半夜找我就這事?他們這樣的人才特別搶手,我已經幫你掛上號了,還求人插了個隊,等個把月就能排上?!?/br> “個把月?你也好意思說?”孟遠不滿地沉了沉聲音,“后天中午你一定要搞定這事!動用你們投行的關系,私下找到人,開兩倍,三倍,甚至更高的價格,只要他們肯過來——你們那么大個投行不至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吧?” 那邊傳來砰的一聲,像是安吉拉重重倒在床上,半天才無可奈何地回道:“這位大爺,您都這么說了,我能怎么辦呢?我只能拼了臉皮不要,得罪別的客戶,怎么著也得給您搶兩個人下來了?!?/br> 孟遠語氣緩了緩,道:“多謝!回頭把明年的投資本金打給你?!?/br> 孟遠每年會往他的基金池里注入幾億新的投資本金,關系到新一年的kpi,安吉拉立馬來了精神,風風火火地說:“得嘞!您就請好兒吧!” 孟遠一陣無語,你一個美國人,動不動就撂京片子,不覺得違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