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爆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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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川凌低估了段竟遙的折騰程度,剛開始被關起來的兩天,他就成功的把房間里能砸的全砸了兩遍,還不解恨,半天睡醒看到段川凌在自己床上,連踢帶踹把人趕下了床。 段川凌忍了下來,他沒指望段竟遙會乖乖順順的忍下這口氣,這孩子也就看著乖巧,以前還怕自己,現在是憤怒占據了上風,也不怕了。 讓小孩出出氣也沒什么,反正段竟遙砸完他就再換一套給他繼續砸,出了氣就能消停了,是以段川凌不和他計較。 他被踹下床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小孩一眼,段竟遙被看得心里莫名一突,硬著頭皮罵他,“不許上我的床?!?/br> 段川凌拍拍衣服,去沙發上看文件了。 他越是云淡風輕,段竟遙就越是怒不可遏,忍一時越想越氣,跳下床騰騰幾步跑過去去把燈關了,“不許用我的燈?!?/br> 段川凌放下文件睡沙發。 他又沖過去揪著段川凌的衣服把人硬是拽到了地上,連續兩晚上都這么折騰,段川凌有點火了,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威脅道:“再鬧騰就干死你?!?/br> 段竟遙挑釁的看著他,“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段川凌忽然笑了,“爸爸可舍不得殺了你,得把你做得半死,然后慢慢的殺?!?/br> 段竟遙的臉皮又紅又白,他還是太年輕,根本不是段川凌的對手,段川凌身體的誠實變化讓他的憤怒頓住了。 “變態!” 段川凌親了親他的臉,說:“那你就是變態的兒子?!?/br> 段川凌將男孩抱起來,他的夜視不錯,穩穩的把小孩放到了床上,摸了摸重戴上去的黑曜石耳釘,里面裝了定位器和竊聽器。 大概是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不該用這些手段對付自己的小孩,段川凌難得感到幾分愧疚,拍了拍段竟遙的腦袋,自己去沖涼了。 等他裹著浴巾出來,房間里燈火通明。 他看到小孩裹著被子縮在床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忍到極限般問:“你到底要把我關多久?” 段川凌這兩天連公司都不去,讓人把文件送到這里,他一開始被怒火沖昏了頭,把段川凌的文件丟出去,這人居然忍耐下來,讓辦公室在他的門口生了根。 段川凌對他越是包容他就越是害怕,因為段川凌的容忍就是補償,補償太多,也就意味著這人做的太過了。 段川凌瞇了瞇眼,輕笑著問:“一輩子好不好?” 段竟遙砸過來一個枕頭,像只暴躁的小獸沖他齜牙咧嘴,“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哦?一輩子和爸爸待在這里不好嗎?” 段川凌撿起地上的枕頭走過來,在床上坐下,段竟遙踢了他一腳,他就扣住了作亂的腳踝,硬是用力將其連帶著其主人扯到面前。 “放開我!別碰我!” 段川凌認真的道:“遙遙,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br> 段竟遙氣得發抖,“你要逼死我嗎?” 段川凌抱著他躺下,親了親他的耳尖,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好好愛你?!?/br> 但是段川凌根本不懂得如何愛人吧。 段竟遙繼續鬧,鬧到沒脾氣了段川凌還是在他的房門口穩如泰山,他其實不是特別好動的人,平常寧愿待在家里看書也不會到處亂跑,但這前提是他自己愿意。 如果因為一個人喜靜就把他關在圖書館里不讓他出去,那么一定會把這個人逼瘋的,就算這人原本就打算在圖書館待一輩子。 自由,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權利,不應該被無緣無故的剝奪。 段竟遙折騰出來自己的信仰——不自由,毋寧死! 鬧了半個月,段竟遙實在沒轍了,段川凌油鹽不進,不管是他是發火還是求饒都不肯放他出去,也不解開他的鎖鏈,更不允許他摘下耳釘。 段川凌威脅他摘掉就給他穿乳環,段竟遙氣得抖個不停,一腳蹬在段川凌的胸口,勃然大怒,稱他要是敢,自己就殺了他。 那是第一次,段竟遙說出這種話,他自己驚到了,而段川凌卻不以為然,眉毛都沒皺一下,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段竟遙覺得自己大概真要被他逼瘋了,與世隔絕半個月,他除了徐凱文就再沒見到第二個外人,手機電腦一應沒收,無聊和煩躁啃噬著他的骨頭。 段竟遙變得易怒,他非常的惶恐,怕段川凌是真的瘋了,又祈求有人來救他,但是段川凌看他看得特別緊,房子里里外外布置了不少人,他就是一直陷入天羅地網中的獵物,根本跑不出去。 段竟遙被逼得沒辦法,只能鋌而走險,他藏起來砸碎的玻璃碎片,偷偷的割鎖鏈一端連接著的床腳,削掉一堆木屑,玻璃扎傷了手,他也不覺得疼了。 房門被他反鎖,段川凌就在門外,而且他有鑰匙,不過不到飯點他也不出現在段竟遙面前,在他想來小孩還是要一段時間接受現實的,這點時間他還愿意給。 一開始段川凌的確只是想給小孩一個教訓,頂多鎖上個七八日就差不多了,但誰能料想,真看到小孩被他定制的鎖鏈束縛住,心底的陰暗就止不住的瘋長。 他喜歡,很喜歡,這樣段竟遙就只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哪里也去不了了。 如果沒有后來段竟遙的拼死反抗,目今的段川凌切切實實是想關他的小兒子一輩子。 幾天比起往后的幾十年,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這種想法直到他推開門看到一地的沾血的木屑,撕成碎片擰成條的床單,大開的窗戶和被風吹得亂舞的窗簾后,終于分崩離析。 他的小孩果然沒有那么乖巧。 段竟遙沒有跑出多遠,幾乎是他一出花園就被狼犬發現了,嚇得他拔腿就跑,那狗呼朋引伴,一群狗在后面追他,嚇得他魂飛魄散。 十幾分鐘的雞飛狗跳后,段竟遙被六條訓練有素的狼犬圍困住,六個人捏著項鏈站在圈子外面,他避無可避。 段川凌在意料之中的出現了,臉上沒什么表情,保鏢自然的給他讓開了路,他俯身把嚇得腿軟的男孩抱了回去。 灰頭土臉的段竟遙被他丟進浴缸,冷水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凍得他直哆嗦,沖掉他臉上的灰土后,段川凌才把水溫調高,自己也跨進來。 雙人浴缸真裝了兩人,尤其是面對段川凌時,段竟遙突然就感到空間變得逼仄起來。 “真是不乖,為什么還要跑?” 段川凌抓起他右手,扳開蜷縮的手指,七八道傷口還在流著血。 低頭看了眼段竟遙落水狗似的可憐樣,分明怕得要命,卻裝出來特別硬氣,大概這個時候他說要砍了小孩的腦袋,他也能梗著脖子把頭伸過來。 慣會裝腔作勢的小東西,一點虧也不能吃。 滿心的怒火忽然就被壓了下去,段川凌嘆了口氣,把他摟入懷中,罷了,是他太急切了。 這天過后段川凌的態度就軟化了不少,他沒和段竟遙算一算帳,而是和他商量了一下,只要他乖順一點,就會放他出去。 段川凌沒說具體時間,段竟遙追問不出來,只能暫時忍下焦躁,作為懲罰腳上多了條鎖鏈,而他的手被包成一個粽子,暫時作不了妖。 徐凱文來給他看傷時直搖頭,小聲勸慰段竟遙暫時就忍一忍吧,他乖乖的認個錯,興許段川凌就會放了他了。 而且他這次也太大膽了,雖然狼犬都是經過訓練的,但是畢竟不是人,下口沒輕沒重的,要是真咬傷了他怎么辦? 段竟遙不在乎,但是段川凌很在乎,他撤了狼犬的看守,天知道在看到被咬破的衣服下面,皮膚上也有咬痕時他是什么心情。 段竟遙乖乖養傷,段川凌開始給他做飯,為了盡早爭取到自由,段竟遙一直表現得很乖,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段竟遙的皮膚不容易留疤,等他手心上的幾道劃痕都好完全了,段川凌還是不肯說什么時候放了他。 于是段竟遙乖不下去了,他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開始發作,摔了早餐,段川凌也沒說話,讓他收拾,他扭頭把被子蒙過頭睡覺。 段竟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著的,中午醒來段川凌坐在一旁看文件,發現他醒了就問他餓不餓,語氣平淡的好像他根本沒有發難過一樣。 段竟遙一看不行,和他理論,段川凌輕描淡寫的掩蓋過去,只說會放了他,但沒有期限。 這算什么?本來是死刑現在改成無期徒刑了嗎?段竟遙氣到不行,他干脆絕食抗議。 段川凌本以為他堅持不了幾頓,但是晚飯和夜宵全沒動,小孩肚子餓的咕咕叫,嘴上硬的只有一句就是要走。 段川凌有點怒,他不喜歡段竟遙折騰自己的身體,那還不如砸東西。 段竟遙很硬氣的把第二天的早餐也打翻了,段川凌終是冒了火,段竟遙見他生氣就害怕,但是想到認慫的后果就惡從膽邊生,叫囂道: “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就餓死我自己?!?/br> 段川凌被氣笑了,“志氣不小?!?/br> 段川凌忍下了火氣,冷著臉下去又給他盛了一碗粥,這個時候他還是耐著性子哄人,但是在小孩不識好歹的踢翻了餐碟后忍不住爆發了。 “你到底要怎么樣?” 段竟遙再沒心思陪他玩下去,憤怒道:“放了我,我要出去!” “出去見誰?” “不見誰也要出去而且我還要上學?!?/br> 段川凌淡淡道:“你不用去學校,我已經給你辦了休學?!?/br> “你真想關我一輩子?”段竟遙瞪著他。 段川凌擦了擦手上的熱粥,語氣聽不出半分玩笑,“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如果段川凌是認真的,段竟遙沒有半點辦法可以拒絕。 段竟遙感受到了極大的憤怒,“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會放了我,你說過的。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段川凌走過來,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眼里是惡意的嘲諷,“如果我說是,你又能怎么樣呢?” 極致的憤怒讓段竟遙的大腦空白了一片,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人吻住了,這個時候這人居然還敢吻他,盛怒之下段竟遙也爆發了。 然后他們打了一架。 這真是能記入段家史冊的一天,段竟遙結結實實的給了段川凌一拳,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鬧,他這一拳砸得段川凌左眼短暫性的失明。 段竟遙打完就后悔了,但是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他看到段川凌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的可怕,他發誓他從來沒見過段川凌如此可怕的一面。 段川凌的左眼通紅,他惡狼般撲上來,狠狠的掐住了段竟遙的脖子,憤怒的咆哮道:“我對你哪里不好了,你一天到晚就想著離開我,你就那么想出去,那么想跑嗎?” 段竟遙同樣大吼大叫,“你是我爸爸,但是你強暴了我,你還把我關起來,你這就是對我好?你還不如殺了我!” “你是我的,我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的血rou都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 段竟遙氣得大罵:“你胡說,我是我媽生的!我才不是你的!” “你就是我的,我把你養大了!” “你把我養大就為了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在我小時候就掐死我?你是變態么?惡心!” “住口!” “我不住口!” 段川凌惡狠狠的瞪著他,兩人對視了很久,久到段竟遙眼睛都發酸了,他明顯感覺到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在發抖,掐著他肩膀的力氣非常大,如果把這力氣換到脖子上的這只手上,他很有可能就死了。 終究段川凌不會殺了他,他只是把人扒光了綁了起來,段竟遙不顧一切的掙扎,又打又鬧,段川凌選擇強勢的鎮壓,他的力氣極大,差點卸了男孩撲騰亂舞的爪子。 赤身裸體不得不展開四肢袒露在段川凌面前的男孩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股怒火點燃了他的五臟六腑,他被燒紅了眼睛。 “我恨你!” 段川凌脫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他的左目赤紅,面容扭曲了一下,比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還要難看,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恨我?你怎么能恨我呢?” 段川凌把段竟遙的臉捏得也要變形了,陰森森的道:“寶寶,遙遙,你不能恨我,你應該愛我,你也只能愛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