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對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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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離大嶼山綁架案發生后的第五天,同時也是冉風揚從鬼門關逃出生天的第五天。 幸虧獨眼蛟那一槍沒有瞄準左胸,否則就算把全世界最好的醫療資源搬過來也救不活他。 饒是如此,冉風揚也差點死在手術臺上。11.43毫米美制大威力子彈的殺傷力不是蓋的,彈道附近的肌rou、血管等都遭到嚴重的破壞。 歐鳳池在救護車上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透明的臉色,甚至都做好了接受線人犧牲的準備。 好在經過24小時搶救后,冉風揚這條命被拉了回來。 歐鳳池支付了所有的醫藥費,并且向上級申請,派了兩名警員來隨身保護他。 躺了五天,冉風揚的臉色比之前稍微好看一些了,但他還是很虛弱,麻醉藥效過后傷口整夜整夜的疼,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長好新rou痊愈。 歐鳳池偶爾會來看看他,并且告訴他案件進展。 “他不認罪,所以過幾天法院將會開始庭審,這次證據確鑿,就算判不了終身監禁,也夠他在大牢里蹲幾十年了?!?/br> 奇怪的是,明明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冉風揚卻高興不起來,他盯著歐鳳池手里削了一半皮的蘋果,小聲問:“那他現在,他現在還好嗎?” “你在擔心他?”歐鳳池停止動作,笑道:“一個即將被判刑蹲監獄的罪犯,能好到哪兒去?說來也挺有意思,這個犯人不著急自己的官司,反而開口閉口要見你?!?/br> “那你怎么說的?”冉風揚眼神里藏著幾分期待。 “我?我沒跟他打照面。是同僚告訴我的。不過我讓Sally轉告他,說你已經死了?!?/br> 冉風揚愣住了:“為什么要騙他?” “你說呢?傻孩子?!痹掚m如此,其實歐鳳池比冉風揚還要小一歲,他今年才從港大畢業考上O記實習督查,雖然已經看不出學生氣,但臉還是年輕的。 見冉風揚還是一臉茫然,他繼續說道:“這是方便幫你制造假身份,好送你去國外。否則沈月八早晚會知道你是線人,并且會找人報復你。因為身份泄露被砍死的線人事例我看了很多,所以不希望你也落得……” “我不去國外?!比斤L揚打斷他:“你送我回S市老家鄉下吧?!?/br> “你不怕?” “我不怕?!比斤L揚垂下眼簾:“仔細想想看,其實是我對不起他。他為了救我才帶著毒品去找獨眼蛟。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被抓到把柄。就算他日后找到我把我殺了,那也是我應得的報應?!?/br> “嘖嘖嘖……你這個思想有點不端正啊?!钡珰W鳳池也不愿為難他:“算了,一切都遵從你的意愿?!?/br> “對了,還有一件事?!比斤L揚手指抓著醫院潔白的床單,試探著道:“走之前,我可不可以去看他一眼?” “哈?”歐鳳池覺得這個人瘋了。 然后他發現自己也瘋了。因為望著冉風揚充滿期待、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居然默默地點了點頭:“見完就走,能辦到嗎?” - 沈月八這幾天一直在失眠。 其實喪青一早就找律師來探望過他,給他通過氣—— “‘無論如何,你就咬死不認罪,不管什么指控,全都咬死不認。我已經聯系了全香港最有名的大律師幫你打這個官司,至于獨眼蛟,社團已經決定放棄他了。庭審前我會讓律師過來跟你串詞,準備演一出好戲?!?/br> “這是喪青哥的原話?!甭蓭熣f:“這個case不難打,但我希望你在法庭上要全力配合我,如果你把戲搞砸,那我也無能為力了?!?/br> 換句話說,他必須低下強硬的頭顱,在法庭上展現最能博取法官同情的一面,這對沈月八來說比挨槍子還難。 但讓他徹夜難眠的源頭并不是這個,而是冉風揚。 沈月八躺在堅硬的單人床上,閉上眼睛就會看見冉風揚躺在血泊里的畫面。 警察告訴他,說冉風揚已經死了。 這個信息猶如晴天霹靂,他不愿相信,卻又在不斷回憶那個場景的過程逐漸焦慮。他摸不準自己對冉風揚現在的感情是什么,是愛嗎?他不知道。從小到大,他沒有愛過任何人。 “要是那天……我不那么狂妄自大就好了?!鄙蛟掳肃?,也不知道在跟誰說。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他敏感地從床上坐起來,抬頭看去,卻是看守所的警察。 “有人要見你?!?/br> “是律師嗎?”沈月八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br> 警察打開鐵門,沈月八沉默著走出去,手銬腳銬叮叮當當,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此刻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警察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訊問室才停下:“進去吧?!?/br> 又是哪個阿sir要找我問話? 沈月八略顯麻木地推開門,冰冷的訊問室內站著在大嶼山拘捕他的女警員——Sally。 而Sally正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的人聽見開門的聲音,側過頭來,露出一張大病初愈后蒼白無血色的臉。 “是你……”沈月八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些沙?。骸拔以谧鰤魡??” 冉風揚搖搖頭:“我沒死。他們騙你的?!?/br> 沈月八瞬間被失而復得的驚喜所占據,他還想說點什么,卻被Sally抬手打斷了:“關上門,進來再說?!?/br> 他乖乖地進去坐下,和冉風揚面對著面,上半身微微前傾,目光一直看著他:“瘦了?!?/br> 如果沈月八再清醒一點,就該想到很多疑點:比如,冉風揚為什么會和警員在一起;又比如,看守所羈押的犯人只能由律師來探望,冉風揚是怎么獲得允許的? 但是他此刻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冉風揚還活著,太好了。 冉風揚看見他的樣子,鼻子微微泛酸:“……其實,我是來跟你告別的。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香港,去一個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br> 沈月八微微一滯,但很快就掩飾住失落的情緒:“也好,跟著我太危險了?!?/br> “你真笨?!比斤L揚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頓時有點繃不?。骸懊髅鳑]有報警,警察卻能這么快到達綁架現場,你難道不疑惑嗎?” “我沒有想過這些?!鄙蛟掳松斐鍪窒肴ッ哪?,手銬卻不合時宜地發出聲響,他只好放下去,輕聲道:“我很擔心你,也很想你,你呢,你想不想我?” “你先聽我說完!”冉風揚提高音量,“是我,是我跟O記的警官合作,他給我的手機里面裝了定位儀,所以才會早早潛伏在村屋附近。但是我沒想到你會帶著毒品過來,我以為……我以為在你心目中,我跟你母親其實沒那么重要?!?/br> 他的聲音逐漸降低,窘迫而羞愧地垂下頭,防止眼淚被看見:“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也遭到了報應,差點被獨眼蛟一槍打死。而你接下來可能會坐很久很久的牢,你肯定會恨死我了。但是沒關系,我會一直等你,等你來報復我?!?/br> 沈月八麻木地聽他說完,仿佛被迎面澆了一盆冰水,極度的憤怒伴隨著熱血堵在他的胸口,他很想大吼一聲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話一出口卻變成了:“你想甩掉我?” “是的?!比斤L揚點點頭,他竭力地伸出手,試探著碰了碰沈月八的臉:“我很感激你,但是現在我要離開了?!?/br> 聞言,沈月八冷笑了一聲。下一秒他反手抓住冉風揚的手臂,當著Sally的面咬了上去,咬得十分用力,尖利的犬齒刺入血rou,仿佛要活活撕下一塊皮rou,冉風揚痛苦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疼……” Sally急忙去拉開:“住手!別亂來!” 一拉沒拉開,她便掏出手槍,毫不留情地砸他的臉。 沈月八被女警員打得往后靠在墻上,他舔了舔唇間的鮮血,笑道:“疼就對了。你可千萬別忘記我,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的?!?/br> 冉風揚捂著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傷口,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回應。 Sally擔心沈月八再做出危險舉動,便決定停止談話,打開門,讓外面守著的警察把沈月八帶回去。 看見沈月八被警察推著離開的背影,冉風揚產生了類似于戀戀不舍的感覺。他雙手推著輪椅移動到門邊,伸長脖子望向外面,他看見沈月八走得很慢很慢,慢到警察不耐煩地踹了他好幾次,但最終還是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等你?!?/br> Sally聽見冉風揚突然說出這三個字。 她不太理解為什么受害者會跟犯人產生感情,作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把犯人繩之以法是她的首要目標。因此,她打算循循善誘,把冉風揚錯誤的感情掰回正道。 但是當她看見冉風揚臉上悲傷的表情時,便打消了這種念頭。而是推著冉風揚移動到看守所外陽光普照,和煦溫暖的地方:“走吧,送你去機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