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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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租房的是一個香港女孩,名叫沈玉琳,戴著黑框眼鏡,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她摁響門鈴時,冉風揚正在艱難地把墻上的貼紙撕下來。 “你好,我是來看房的?!?/br> 沈玉琳小心翼翼地踩在光潔的地板上,有些無所適從:“需要換拖鞋嗎?” “不用?!比斤L揚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凳子上下來,給她倒了一杯茶。 沈玉琳第一次看見長得這么清秀漂亮的男生,是的,她想到的形容詞是漂亮,而不是帥氣。 冉風揚染了張揚的紅色頭發,襯得皮膚十分白皙,眼尾微微翹起,看起來有些盛氣凌人。 沈玉琳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她不太敢直視冉風揚,視線往下盯著自己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說想看看房。 這是一套裝修簡約的單身公寓,坐落在S市中心地段,離沈玉琳即將入職的公司很近,只需要步行十分鐘。她驚訝于每月兩千的低廉價格,所以看到廣告的第一時間就坐地鐵趕了過來,生怕被人搶先。 客廳、廚房、洗手間,全都被冉風揚打掃得干干凈凈,雖然空間不大,但一個人住綽綽有余。 “房租確定是2000每月嗎?”沈玉琳大著膽子問。 冉風揚低笑一聲,從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份合同,他翻到租金那一頁,指給沈玉琳看:“我租的時候是2800,之所以這么便宜,是因為我馬上要搬去H市……如你所見,房間差不多快清空了。這套房我簽了一年的合同,還有八個月到期?!?/br> 沈玉琳心里暗喜:那我就住八個月,等工作穩定攢點錢再換就是了。 她很滿意,便問怎么付房租。 冉風揚合上合同,淡淡一笑:“因為我怕麻煩,所以希望能一次性付清,如果不一次性付清,就只能按2800的原價?!?/br> 沈玉琳有點擔心對方會騙自己:“但你不是房東,萬一你跑了……” “就是房東讓我幫他找的租客。其實我大可以扔掉押金一走了之,我也確實不缺那點錢,只不過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終,所以我寧愿自己吃虧便宜800塊錢租出去。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看看別的房子?!?/br> “……我相信你?!鄙蛴窳漳罅四笠陆?,“但我只能拿出半年的,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我今年才畢業,做了一年兼職才攢下這些錢,等我工作發了工資,就立馬把剩下的給你?!?/br> 冉風揚皺了皺眉:“這……” “求求你啦,我真的很急,學校要求明天必須搬出宿舍,你就看在我是學生的份上,拜托拜托……” 冉風揚似乎被她打動,無奈地擺擺手:“行吧行吧?!?/br> 雖然和他的預期目標不符合,但好歹完成了今年的第九單生意。過幾天就得把下個季度的房租交給房東,他必須得抓緊時間。 沈玉琳見他松口,急忙打開支付寶,主動要求轉賬。 冉風揚總共收到一萬四,其中包括押金。 興許是他長得太好看,所以沈玉琳毫無戒心,回去后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微信聊天,說了很多關于自己的事情。 于是冉風揚被迫知道她是獨自一個人來內地念大學,母親和哥哥因為混黑道撈偏門在坐牢,她不想再回去,所以打算留在內地發展。 那一瞬間他微微動了惻隱之心,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可憐她,誰來可憐我呢? 按照以往慣例,他會拿著錢跑路,屆時房東將收回房子,至于沈玉琳,要么就是被趕出去,要么就是想辦法再湊錢給房東,繼續租住。 他已經能想象到沈玉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打電話求自己把房租退給她的時的情景,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別樣的享受,當即哼著小曲兒買了去H省的機票。 三天后,沈玉琳果然給他發微信了。 沈玉琳:【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這么信任你】 沈玉琳:【求求你了,請把房租和押金退給我,不然我就報警了】 冉風揚樂了,立馬發了條語音:“快去報警,我在H省等著警察來抓我呢?!?/br> 他順手還給對方發了自己的定位:F省龍蝦夜宵美食城,并且拍了幾張啤酒龍蝦的照片:【猜猜我用誰的錢買單?】 沈玉琳:【你就等著警察去請你喝茶吧】 “切?!比斤L揚吊兒郎當地關掉微信,美滋滋地戴上塑料手套剝蝦殼,類似的恐嚇他聽了太多,完全不在意。 即便沈玉琳真的去報警,警察也會告知這是屬于民事糾紛,會讓她去法院起訴。而起訴的程序繁復冗雜,她才剛畢業,不可能經常請假去處理,就算真的去起訴了,冉風揚大不了就出庭應訴,他又不是沒做過老賴,拖著不還錢沈玉琳也拿他沒辦法。 做二房東騙錢好幾年,十個租客里面都沒有一個去起訴。 所以冉風揚才會有恃無恐,不停地換地方租房子行騙,他雖然是個壞蛋,卻也不敢太過線,靠著二房東轉租卷款走人,也能吃喝不愁。 還有比這個更瀟灑的營生嗎?沒有。 一個星期后,沈玉琳再次給冉風揚打了個電話,他接通后正準備奚落對方一番,卻聽見那頭傳來呼呼的風聲。 沈玉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隨即輕聲道:“騙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br> “人我都不怕我還會怕……”冉風揚還未說完,就聽見里面傳來砰的一聲重響,緊接著是刺耳的玻璃碎裂聲,“滋啦”,電話掛斷了。 他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很快就無所謂地丟開手機,繼續用電腦在網上發布招租信息。 結果房子沒租出去,沈玉琳跳樓自殺的新聞卻先一步到來。有路人還拍到了視頻發布到網上,冉風揚點開視頻,看見沈玉琳從高樓一躍而下,隨后摔成了一團血泥。 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臥槽,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被騙一萬多就自殺了?” 冉風揚又想起之前接的那個電話,突然明白沈玉琳說的做鬼也不放過自己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引發了大眾熱議,警方兢兢業業地調查沈玉琳的死因,最后發布通告,死者系因為被二房東拿走租金心灰意冷而自殺。 無數個在陌生城市顛沛流離的打工人頓時連成一心,紛紛要求警方追捕攜款跑路的二房東,給死去的沈玉琳一個交代。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冉風揚也依舊不慌,他已經做好打算去請個律師——只要能打贏官司不坐牢,他寧愿這一年都白干。 反正沈玉琳人已經死了,憑那些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無法證明自己是詐騙。到時候就找個借口,說只是搬家太忙一時忘記給房東匯款,只要咬死不認,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于是冉風揚繼續找租客,順便聯系好律師,悠哉悠哉在家里等著警方上門。 很快就有個網友聯系他看房,冉風揚加了他的微信,對方的頭像是一道黑色剪影,手上夾了一支雪茄,煙霧繚繞。 這人一上來就開門見山,說今晚要來看房,似乎很著急。冉風揚感覺他有些奇怪,但又想到大家都是男人,別說晚上,就算三更半夜凌晨四五點也不必擔心,便欣然答應。 果不其然,晚上九點多門鈴被按響。 冉風揚端著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去開門,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外套、戴著墨鏡,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的男人站在那里。 雖然墨鏡擋了他小半邊臉,但能看出來是個帥哥。 “冉風揚?”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微微有些沙啞,他摘下墨鏡,一雙劍眉斜飛入鬢,眼睛清澈明亮,像古代仗劍走天涯的大俠。 冉風揚愣了幾秒鐘,隨即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轉過背道:“是我,進來吧?!?/br> 下一秒他聽見身后男人往前走了兩步,隨后后頸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栽倒在地毯上。 再醒來時,冉風揚發現自己手腳被粗硬的麻繩捆著,嘴巴里面塞了一團毛巾,整個人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著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冉風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裹著白布的靈桌上堆著黃白色菊花,簇擁著黑白遺照——那是個黑框眼鏡的女孩子。正前方的墻壁上扎著全花花牌,中間一個大大的“奠”字。 顯然,這是沈玉琳的靈堂。而面前這個男人,必定是替沈玉琳復仇來了。 冉風揚腦子里浮現出某些影視劇里面角色被仇家砍得支離破碎的場面,全身的血液瞬間冷下去,他手腳冰涼地往后縮,立刻被人踢了幾腳,疼的他悶哼出身。 “August哥,這混蛋醒了?!笔直凵霞y著青龍白虎的黃毛仔抓著冉風揚的脖子往前拖了拖,離黑衣男人更近:“要不要直接處理掉?” 黃毛仔口中的August緩緩轉身,冉風揚認出他是那個來看房的男人,頓時火氣上涌:“唔唔唔!” “別吵?!盇ugust蹲下來,掐著冉風揚的下巴,手指暗暗使勁:“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沈月八,他們都叫我August。我想你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 沈月八頓了頓,松開手指,冉風揚白皙的下巴頓時出現兩道紅色的印子,他似乎很滿意這個痕跡,輕輕地拍了拍冉風揚被毛巾塞得鼓鼓囊囊的臉頰:“阿琳因為你而死,我邀請你來香港陪陪她,你應該……沒意見吧?” 滾蛋!誰他么要陪一個死人!冉風揚急忙搖頭,整張臉憋得漲紅,奈何卻說不出半個字。 沈月八冷笑著起身,吩咐黃毛仔:“拖到前廳去,別在這里臟了阿琳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