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決臨近畢業的時候，終于正式發售了。

    這款游戲在程決和林石加入前就已經經歷了三年的初期開發，之后又在原先的基礎上對許多細節進行了優化。最后的成品已經可以說讓玩家最大程度地置身在繪空大陸上，體驗一場奇幻的冒險。

    因為是市場上的第一款全息游戲，之前放出的演示畫面又極盡精美，在開售24小時內就取得了60萬份的驚人銷量。而在良好的口碑助力下，后續的銷量也是一路高歌猛進，銷售額已經逼近二十億。

    然而此時，程決卻沒那個時間來慶祝這一好消息。

    真正發售前的突發情況是最多的。前兩周程決幾乎是住在了公司，沒幾分鐘就會被睡眼惺忪地叫起來，然后認命地投入到debug中。

    這樣的后果就是，他的畢業論文至今只寫了個開題報告，正文部分可以說是一字未動。

    趕稿趕到崩潰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效仿某些偉大的前輩：棄學從商，就此脫離苦海。說不定若干年后還能被學校授予榮譽學位，獎勵他獲得的卓越成就。但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很快就被他打回肚子里——畢竟四年都堅持下來了，不差這最后幾天。

    程決選的題材就是全息游戲方面，雖然踩著deadline完成了論文，但憑借這項過于優秀的成果展示，最后依然是十分順利地通過了答辯，甚至還擁有了二辯的機會。

    程決看到教務處發來的通知，哀嚎一聲撲到了程書謹身上：“怎么還要二辯？！我不想努力了！嗚嗚嗚...”

    聽著程決過于假的哭聲，程書謹無奈地笑了笑，溫聲細語地說道：“二辯通過就是優秀畢業論文了。主人的論文寫得很好，一定能過的?！?/br>
    作為程決的指導老師，他比所有人都知道程決在這篇論文上花了多少心思。嘴上一天天地喊累，但每天都查資料做綜述到凌晨兩三點。

    程決果然只是象征性地喊喊，他撇撇嘴，“好困啊...想睡覺了...我們一起睡...”

    身邊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程決疲憊到了極點，幾乎是即刻就進入了夢鄉。他嘰嘰喳喳的嘴不再說話，竟顯得有些寧靜乖巧。

    程書謹搖頭笑笑，伸手暗滅了床頭的燈，也閉上了眼。

    等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程書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才起身往樓下走去。

    他一間房一間房地找過去，最后竟然在地下找到了程決。

    當初的刑室已經失去作用。程決就讓工人把刑室和調教室中間的那面墻打空了，在這里又安置了許多溫馨的調教器具。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程書謹知道自己也是沉迷其中的。

    身為一個自有記憶起就被各種規矩束縛住的奴隸，“服從”二字已經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全身心地信任自己的主人，渴望為他付出一切，并且在達到要求的時候會產生強烈的滿足感。何況程決并不是將他當作發泄欲望的器具，每次調教的過程中都會細心地觀察他的狀態，結束后用細密的吻和撫摸帶他走出那種場景。這種被關心著呵護著的感受讓他很難不沉浸其中。

    程書謹眨了眨眼，懷揣著期待又有些忐忑的心情往里面走去，一直走到程決的腳邊跪下，“主人?！?/br>
    沒有被立刻叫起身，就是進入游戲的意思。

    整間房里都鋪著厚實的地毯，走來時就覺得腳底板癢癢的，此刻跪在上面，更是覺得膝蓋陷在一團云霧里，心也癢癢的。

    程決看著程書謹明顯走神了的眼神，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不專心？”

    “...”程書謹悄悄抬頭看了眼，又馬上垂下頭，說道：“對不起?！?/br>
    程決也不想過多糾結于此，“褲子脫了?！?/br>
    一陣唏嗦聲后，程書謹把褲子折好放在身邊，微微分開膝蓋，將過長的上衣攏在腰間，露出已經有些興奮的性器。

    程決揶揄地吹了個口哨，看著那個小東西在自己的注視下甚至抖了抖，頂端已經溢出晶瑩的液體，“想射了？”

    “...是，奴想射?！背虝數穆曇袈犞届o，耳根卻悄悄紅了。

    程決最愛程書謹的這副樣子。明明心里已是欲望翻騰，面上卻總還是一副清高的樣子，讓人想撕開他的面具，露出內里意亂情迷的樣子。

    不過好菜總是要慢慢吃的。

    程決拿了套衣服扔在程書謹面前，“換上?！?/br>
    那是件十分貼身的衣服，上面還連著幾根導線，不知道是作什么的。

    程書謹穿好后有些別扭地拉了拉下半身，在程決的示意下往前膝行了兩步。

    “咔擦?！币坏缆曇繇懫?。

    程決眼也不眨地用剪刀在那件價值不菲的衣服前邊剪了個洞，又一樣在后xue的位置也剪了個。

    程書謹現在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實，只有一根半硬的yinjing露在外面，搞笑又yin亂。但他卻從這樣錯亂的場景中體會到了一絲興奮，這具身體已經學會了如何感受欲望，并且誠實地將他表現出來。

    但也僅限于在程決一人面前。

    程書謹跟著程決爬到一個密閉的黑色艙門前，有些好奇地抬頭看著眼前的巨物。

    程決也不直說，只用鑰匙打開了艙門。

    看清里面的東西后，程書謹驚訝地交出了聲。他只看了眼就逃避似地移開視線，膝蓋不自覺地向后挪了幾步，“主人...”

    程決卻不為所動，只勸他道：“東西也不粗，別撒嬌，乖乖坐上去?！?/br>
    程書謹鼓起勇氣又看了眼，那根立在椅子上的按摩棒的確不粗，大概兩根手指粗細，但這并沒讓他放松多少。

    作為程決新晉游戲搭檔，程書謹當然認得出這間模擬艙就是的游戲艙。在這樣一個地方被調教顯然超出了他的羞恥心。

    程決見程書謹遲遲不動作，就自己上手把他抱到椅子上坐好。

    后xue被按摩棒一點點撐開，這樣的大小并不會讓程書謹覺得有多少不適，只是被冰冷的死物入侵終究不是什么讓人愉悅的事，程決也鮮少用這些東西玩弄他。程書謹有些不安地挪了挪位置，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一安排。

    把衣服上的導線都接到正確的接口后，又給他帶上VR眼睛，程決才離開去到自己的游戲艙。

    眼前先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兩人穿梭在無邊宇宙中，直到看見一處異常光亮的所在，那就是存在于傳說中的地方——繪空大陸。

    等他們在初始點登錄后，程書謹驚訝地發現竟然有數以百記的人圍繞在他身邊。

    今天是正式上線的日子，初始點圍聚了一群早已迫不及待的玩家，嘰嘰喳喳得聽不清在說什么。

    來回走動間，他們的衣服蹭在程書謹身上，帶來十分真實的觸感。

    程書謹害怕地往程決身邊靠了靠，然后嘈雜的聲音消失了，耳邊只聽程決溫聲道：“跟緊我，別走丟了?！?/br>
    程書謹聽言握住了程決的手，溫熱的溫度握在手心里，給人十分安心的感覺。

    這個游戲的形象是可以自主選擇的，玩家可以選擇和本身長相相似的面容，也可以自定義捏臉。程決選的就是類似于自身的形象，劍眉星目，配上他那套俠客的裝扮說不出的瀟灑。

    而程書謹則是法師的形象，一席白袍，眉眼溫潤。

    程書謹默默把另只手握得更緊了些，問道：“我們要去哪嗎？”

    程決笑言：“再過半小時有場慶典，現在就先隨便逛逛吧?！?/br>
    繪空大陸上的風景雖然是虛構的，但時間卻與玩家所處地點的時間達成一致。此時的游戲中也是黃昏時分，一半的天色已經落入黑暗，另一半卻還在熾熱地燃燒。波光粼粼的大海洶涌奔騰著，無數旅人擦肩而過，卻留不下半分痕跡。

    似是這世間只有他們二人，攜手前行。

    只繞著海邊走了一圈，半小時倏然而過。

    程決用傳送符將兩人傳送到廣場處。四周已經燃起了篝火，明月當空，彩燈灼灼。人們臉上全都喜氣洋洋，伴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程書謹以為他們也會和眾人一起跳舞，沒想到程決卻拉著他往最中心的高塔走去。

    塔底的侍衛見有人走來，立即鄭重地一揮長劍，“抱歉，此塔今日不對外開放?！?/br>
    程決從背包里拿出張通行證，閃著金色的光。

    那侍衛一看見這張通行證，立刻讓開道路，“原來是繪空大陸的主人，請進?！?/br>
    程決帶著程書謹走到塔的最頂端。

    在外面看著一片漆黑的墻體實則是一面單向可視的玻璃。從塔頂往外看去，繪空大陸已經籠罩在闃寂夜色中，天上的星星比地球上的要亮許多，今天的月亮是輪滿月。除了燃燒著的火焰，周圍只有掛著的各色彩燈隨風搖晃，將夜色映得亮如白晝。

    程書謹默默地看著，心里竟生出股自豪之意：只是程決努力打造出的世界，在下面站著的雖然只是一個個由數字組成的游戲角色，但他們背后卻都是鮮活的人，在為這片偉大大陸的誕生而歡呼。這是程決的第一個作品，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他會在這條路上走很遠。

    “五、四、三、二、一——”

    程決打開了世界聲音，程書謹聽見下面的人在熱情地倒數。數到一時，萬簇煙花騰空升起，而于此同時——他身后的按摩棒突然震動起來。

    程書謹一個踉蹌往前沖了一步，膝蓋和手肘處都傳來過于真實的刺痛感。

    他正想回到原位，卻被一個懷抱攏住。

    程書謹的游戲人物穿著的是最基礎的法師裝，上身是一件白襯衣和小馬甲，下身則是緊身的藍色褲子，一件長袍披在身后。

    程決cao縱著他的游戲人物解開長袍的扣子，接著又慢條斯理地脫去其他衣物。

    這實在是個很神奇的體驗——程書謹的理智告訴他自己正坐在游戲艙內，全身上下都裹著嚴實的游戲服。但畫面中的人物已是全身赤裸，那人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潑墨般的長發披在身后，擋住光裸的背部。更為奇特的是，程書謹的身體竟然真的體會不到任何衣物的存在，大腦莫名地傳遞出一種自己赤裸著的信號，膝蓋和手肘真切地感受到面前玻璃的冰涼。

    程決走到程書謹身后，一把將他全部按在玻璃上。

    塔下的人還在狂歡，有商販推著小車出來賣藥草和珠寶。因為是第一天營業，價格都很劃算，是以顧客絡繹不絕。

    程書謹閉上了眼，感受著身前的冰涼。

    “睜開眼看看?！背虥Q湊到他耳邊，如惡魔般低語道。

    或許是被蠱惑了，程書謹果真睜開了眼。只見廣場中央走出一位神父。神父拿出一張神諭，恰有其事地說到：“各位來到繪空大陸的旅人，我僅代表這片大陸以及他的主人，對各位的到來送上衷心的歡迎。大陸的主人知曉你們為了這片大陸的未來所做出的努力，是以自明日起面前這座象征地位與力量的高塔將對各位開放。成功拯救繪空大陸的旅人可以在塔內留下你們的名字，讓這片土地永遠記得你們的傳奇?！?/br>
    話音剛落，臺下就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有躍躍欲試的勇者已經踏上了征程。

    程決握著程書謹的手摸向他身前的那面玻璃，“就在這里，以后會刻上許多不同的名字。但第一個在上面留下印跡的，會是你?！?/br>
    程書謹打了個哆嗦，他猛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壓在了那片玻璃上，兩腿之間的異物甚至留下一片水痕。

    程決將按摩棒的速度又加快了一檔，蠱惑他道：“書謹...你說了想射的，射出來?！?/br>
    程書謹拼命地搖頭，掙扎著想往后退。

    但他被程決死死固定在玻璃上，再往前就是一片繁榮喧鬧的廣場。yinjing在冰涼的玻璃上被蹭得更加精神，原先還有半分抵抗的頭腦逐漸被欲望侵蝕，變成只想發泄的禽獸。下身已經不再試著逃離，反而擁簇般地在那上面來回蹭動。最后程書謹竟然真的射了出來。

    濃郁的白濁一股股流出來，順著玻璃往下流成數道分叉線。

    釋放的一瞬間，程書謹腿軟地倒了下去。他順著臟污的那片玻璃看見了外面盡情歡樂的人群，滔天般的羞恥心淹沒了他。

    程書謹猛然起身，用手臂徒勞地想將那片白濁擦去，卻是卻越擦越臟，整片玻璃都蒙上了一片陰霾。

    淚水奪眶而出，帶著濃重的悲傷與懊悔。

    程書謹就這樣趴這那片玻璃上靜靜哭著，也不顧臉頰上已經沾了東西。

    “書謹？書謹？！”程決摟著程書謹喊了兩聲，見對方始終不回答，心里暗罵了句。他立刻關閉自己的游戲進程，畫面上的俠客瞬間就消失了。

    程決走到隔間的游戲艙里，果然看見程書謹身下一片yin亂——發泄過的莖身無力地垂倒在雙腿間，游戲服上沾了大片jingye。

    程決毫不嫌棄地抱起程書謹，溫柔地拿開VR眼睛。果然看見一雙沾滿淚水的眼，剛一觸碰就逃避著自己的目光。

    程決把那件游戲服脫掉，抱著光溜溜的人坐到床上，用被子把他給包起來，輕聲問道：“書謹，怎么了？”

    程書謹猶豫了會，搖了搖頭，卻什么也沒說。

    “是不高興了嗎？”

    這次程書謹沒有猶豫，立刻反駁道：“不是...”

    “那是怎么？覺得不好意思？”

    “...就為什么要那樣？那是別人以后的功勛墻，在那里做那種事，不合適...”盡管程書謹的語氣已經極盡委婉，但他的不贊同還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程決聞言哈哈笑了起來，“書謹，我逗你的。這是我自己研究的副本，我們的游戲數據不會接到其他人的服務器里。也就是說，我們看得見他們，但他們不會看見我們?！?/br>
    程書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程決。

    “繪空大陸是所有玩家共同經歷的冒險，但在我們的‘繪空大陸’上，不會有別人，只有我和你?！?/br>
    “所以，書謹，剛才爽不爽？想不想再試一次？”

    程書謹回想起自己又是哭叫，又是扭腰的姿態，憤憤地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只留一個后腦勺給程決。

    ...沒有拒絕的話就是默認的意思。下次玩點什么好呢？要不要直接在廣場上讓書謹射出來。

    ——程決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