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好想你啊,尤其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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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娘腔,還想先跑?!币坏缆曇舭殡S著垃圾桶倒地的聲音,周北清后背悍然撞得生疼,皺眉身體顫抖。 張馮帶領著幾個小跟班,周北清不認識,但光從那些人染著和張馮差不多的黃毛,估計是一丘之貉。面對校園暴力威脅,他幾乎麻木了,面對體型壓制,他就算是正面和張馮硬剛也會吃虧,他閉上眼忍住皮rou磕到墻壁的鎮痛,咬牙適應過后,從兜里摸出準備的護身符,面無表情道:“錢,你拿去?!?/br> 張馮看到周北清拿出來的幾張整鈔像陰溝老鼠看到大米的頓時放光,他一把粗暴將錢從周北清手里奪過來,但絲毫沒有要放過周北清意思,一臉陰狠道:“你早該拿出來錢孝敬我了,這些天你躲在聶山身后很得意?你個死娘娘腔,聶山那個死怪力變態,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去酒店的事情我可都知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今天雙倍的錢,后果你這個年紀第一的腦袋瓜不會不知道吧?!?/br> 周北清原本只是被張馮推到墻角身體受了傷,卻沒想到張馮一句話成了一道驚雷劈中他大腦。 他麻木震驚看著張馮扭曲的嘴臉,機械問道:“你看見了?” “哈哈,你說呢?!睆堮T笑容十分猙獰,夸張的做出厭惡表情:“我就知道你這死娘娘腔不干凈,聶山那轉過來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貨,這才沒一個月你們兩個進進出出賓館好幾次,兩個帶把的睡一張床,真惡心?!?/br> “我哥說gay都是插屁眼的。你們兩個誰插誰???”張馮身后的小弟們起哄,哈哈大笑。 周北清被羞辱驚慌失措,恨不得就此人間蒸發,他耳朵嗡嗡響,眼前景色也開始虛幻,這是低血壓的癥狀,他處境十分糟糕,明明和他一起上床的人還有聶山,或許他只要待在聶山的身后就可以做個縮頭烏龜,根本不會給張馮找機會放學堵住他,只不過聶山請假了一周,這才第一天沒來學校,周北清就被迫面對惡意的嘲笑,尖銳的譏笑聲刺耳,狂風暴雨一般將他連根拔起。 “你們在干什么?”帶著怒氣渾厚的聲音又如一道驚雷,堵著周北清的幾個人轉身,正看到一個和周北清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怒發沖冠的站在身后,那眼神兇狠的差不多要吃了他們一樣。 張馮校霸無賴的名聲可不是白混的,但他架不住年紀小,他還不足以和一個成年男人抗衡,頓時他認出了這人是周北清的老爸,分明周爸爸連家長會都沒參加過幾次,這次會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張馮腦子反應很快,立刻想要逃走,但已經晚了。 周爸爸看到自家兒子幾乎都被欺負躲進垃圾堆了,他頓時血壓飆升,雙眼赤紅,穿著短袖,那手臂上憤怒的青筋暴漲,抓住離得最近的黃毛,照著臉就是一頓好打。 站在旁邊的張馮借機腳底抹油飛速溜走,那被揍的小流氓疼的哭爹喊娘,周爸爸惡狠狠的將他往旁邊一甩,幾步從上去拉起來周北清,愧疚的心底直冒酸水,聲音哽咽:“兒子,你沒事兒吧?” 周北清精神恍惚,他前一秒都還以為出現在眼前的父親是幻覺,但當他被老爸抱緊,他真切感受到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親人聲淚俱下抱著他哭泣,他既然一下從噩夢中醒過來了。 “那些小子的臉我都記住了,先跟我回去,明天我送你來學校,指認出來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敝馨职謱⒅鼙鼻鍟鼡炱饋韱渭绫成?,自家兒子被欺負,讓這個面對客戶笑容滿面的男人神色陰沉。 父母的情感忽視和長期的校園霸凌,生理和心理都還沒有進入成熟狀態的周北清一直在兩種極端的高壓環境中生存,直觀表現便是他極度的自閉,話少又不會主動表達,他小小的內心一直渴望被父母注意到,雖然他是家中的獨子,可是忙碌的父母眼中只有工作,根本沒有他,周北清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就連他拿年紀第一的時候開家長會,他爸媽一個都沒來,原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周北清,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英雄,內心得了不少安慰,但他高興不起來,張馮發現他和聶山秘密的事情,已經在他心里埋下了炸彈。 晚上,周爸爸為了不讓妻子擔心,三言兩語帶過了周北清被欺負的事情,但周mama還是從周北清身上臟兮兮甚至帶著垃圾酸臭味的衣服給嚇到了,纏著丈夫問實情,她做母親的才猛然發現自己多么失職,自家兒子都快被欺壓成焉巴的豆芽菜了。 “我是一家之主。這事兒我會解決好?!敝馨职謭猿植蛔尩闹躮ama一起去學校,捏著拳頭道:“你回家做好排骨湯,快要高考了,得給兒子補補?!?/br> 說著,換了干凈衣服的周北清拿著毛巾擦頭出來,看到站在客廳各自內疚的父母,尤其是她老媽眼圈兒都紅了,他老爸很明顯周身都散發著戾氣。 看到周北清清洗的白白凈凈出來,自認為失職的父母無言相對,在這靜默的屋子里,周北清頭一次覺得他是這一家三口的中心,他已經不知道被張馮堵進垃圾堆不知道多少次了,能換來一次父母的關注,簡直值得了。 “兒子,對不起.......”周mama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回顧往常她對周北清臟兮兮的視而不見,只以為是小男孩調皮自己弄的,從來沒有深究過其中的原因,想到以往自己不作為,她悔恨的眼淚水淌下,周北清是她懷孕十月養育的寶貝,血濃于水,更應該是有心靈感應,她有時間陪客戶聊商業前景,卻沒有分出五分鐘陪兒子聊天。 “爸媽,我不怪你們?!敝鼙鼻遄呱先?,他高三正是長個子的時候,雖然偏瘦,但身高已然和老媽差不多了。 周北清十分懂事兒,實際上他聽老媽說過,自己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特別安靜,不鬧騰,吃飽了奶就美美的睡在搖籃里,而他爸媽忙忙碌碌甚至忘記顧及了他的情感需求,到底是給了他很好的物質生活,否則他要是沒錢給張馮,張馮只會將他當成出氣沙包揍的更狠。 今天的晚霞都是暖橘色的,周北清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他手機響了。 “想你了?!甭櫳浇o他發過來聊天消息,簡簡單單一句。 周北清想到的張馮的話,收到聶山的消息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他眼睛盯著屏幕,手指半天沒有打字回復。 “你在干什么呢?睡了沒?”聶山消息持續彈出來轟炸,周北清吞咽口水,手心發虛汗,簡單回復了兩個字:“睡了?!?/br> 兩個人的秘密被第三個人撞見,周北清只想趕快懸崖勒馬,他丟炸彈一樣將手機塞進抽屜里,不再去理會。 那邊兒久久沒有收到周北清消息的聶山望眼欲穿,他果斷打視頻電話過去,卻沒想到那邊兒提示對方斷線了。 第二天白云剛擦亮,周北清就聽到了父母房間起床的聲音。 周爸爸已經穿好寬松的運動服,干練的頭發就像是要去學校找人干架一樣,周爸爸在大學還拿過舉重冠軍,那身材也是脫衣服見rou,按道理說周北清繼承了他的基因,體質不應該這么差,但實際上周北清吃了不長rou,皮膚也曬不黑。 “兒子,過來下先吃飯,等下老爸送你去學校?!敝躮ama準備了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周北清聞著那香味,喚醒了他記憶的里為數不多的溫暖,大概是從娘胎帶出來的習慣,他非常喜歡吃老媽做的菜。 昨天那頓揍沒有白打,周北清知道終結張馮對他的威脅只能去當面指認,即便張馮捏著讓他斃命的要害,可他選擇相信爸媽。 坐車到了學校,周北清帶著老爸去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一聽張馮,看著周北清胳膊上的淤傷,他故作氣急道:“周北清爸爸,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張馮是我們班級的流氓痞子,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br> 老師辦公室進門貼著就是大大的幾個字“素質教育”“拒絕體罰”“言傳身教”等等的標語,在孩子面前他還得保留點兒素質,才十分收斂沒有脫口而出臟話道:“你把我兒子說的人叫出來,讓他給我兒子賠禮道歉,并且寫五萬字檢討,我還要親眼看到,不然這事兒沒完?!?/br> 班主任皺眉為難道:“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周北清也是個德智體優秀的孩子,孩子放學應該盡早回家,我們老師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啊?!?/br> 老師說的話句句跳不出毛病,周爸爸怒道:“那我兒子被揍就是倒霉?那小癟三不道歉我就告到校長那里去?!?/br> “爸——”周北清有嚴重社交恐懼癥,他在人群中對目光特別敏感,尤其是在辦公室里面,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師,他見老爸情緒激動,立馬拽著袖子制止。 周爸爸氣急敗壞,低頭見兒子為難,他又做回了好父親模樣。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兒,徐徐道:“周爸爸,其實你能來已經很讓我意外了,你家孩子是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次次成績優秀,但是每次開家長會卻一個人都沒來,孩子們的事情,大的欺負小的,在全年級幾百個人里,就會有兩三個,我素日也最見不得流氓學生欺負膽小體弱的,可是我在這學校教書十多年來,接手的孩子幾千幾萬個,欺凌現象就像是滅不掉的蒼蠅,總會時不時冒出來幾個,被欺負的小孩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一般都是單親家庭,或者貧困家庭的孩子會更處于弱勢,被打了不敢出聲,更不會反抗,但是我尋思你家孩子就很奇怪,每次也交得起一個月幾千塊夏季補習學費,家庭情況也寫的父母俱全,但是你們在家長會就是不出現,我應該給你們打過幾次電話,記憶深刻的每次你們接聽不是在酒局上就是在車里,我們學校位置也算比較偏遠的,很多孩子家長都會前來接送,現在你家孩子在高三關鍵階段,無論你們工作多忙,但孩子需要陪伴的時間是無價的?!?/br> 班主任說的話雖然沒有一個字當面指責周爸爸,但周爸爸聽了無地自容,班主任字字鏗鏘有力,效果堪比當眾扇他巴掌罵他不配做父親一樣。 “那張馮給我兒子道歉,這能做到嗎?”周爸爸捏緊拳頭,做最后讓步。 “張馮的情況很特殊?!卑嘀魅蔚溃骸斑@流氓來我班里,欠很多同學一個道歉,我作為老師,時間精力能力都是有限的,你們可以私下解決。畢竟我們作為校方,只是負責監管教學的任務。五點過后下課時間,不在我們能力范圍內?!?/br> 正是預測到了這件事情不會這么好容易解決,周爸爸才沒讓妻子跟過來的,周北清已經很滿足老爸會陪著他來學校了,他多少知道為什么張馮會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原因,深究里面潛藏的或許就是成年人進入社會不得不面臨的階層差異,畢竟互聯網時代,周北清都從手機里接觸到了有錢可以使鬼推磨,并且他自己就深深體會到可以花錢消災的便利。 張馮背景正是校長,說不定還是有錢有勢的那種。 周北清勸說老爸放棄了去找張馮道歉的想法,用圓話來說就是沒必要因為被瘋狗咬了也把自己變成狗咬回去。 周爸爸工作到底是放在第一位,他很感激兒子懂事,并且保證,在高考結束之前,上下學專車接送。 周北清每天早早提前在校門口等候,不給張馮一點兒接近的機會。 這么順風順水過了一周,聶山請假回來了。 周北清午休上廁所,突然后背被人一推,他心底一驚,回過神來聽到廁所隔間啪的關上,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張馮來找他報復,周北清松了一口氣,但聶山幾天不見,這一臉堆積的不快也讓他畏懼的吞咽口水。 “給你發短信怎么不回?”聶山眼睛瞪著周北清臉蛋,沉聲質問。 “什么時候?”周北清一臉疑惑。 “還能有什么時候?”聶山恨不得掰開周北清腦子敲打清楚道:“就上周?!?/br> 周北清思索一會兒,想起來了被放進了抽屜一周沒拿出來的手機,聶山發送過來極具誘惑性的話語,如果換在周北清還在被父母忽視的階段,他肯定會感到無比幸福,但是這情況變了,周北清已經不需要靠著和聶山維持一段高空走鋼絲的rou體關系彌補自己情感的空缺,他微微別開臉,躲避掉聶山直視的目光,聲音低低道:“我們......我們結束吧?!?/br> “你說什么?”這下輪著聶山疑惑,瞪大眼睛。 周北清喉嚨發干,他實在說不出一刀切斷他和聶山感情的話,可聶山必須要知道實情才會明白他做的決定。 “你上周請假,所以不知道,張馮放學堵住我,說已經知道我們兩個在賓館的事兒了?!敝鼙鼻逑胂氘敃r張馮小弟說插屁眼兒就羞恥的臉紅,他再次回憶,又是一次讓自己內心難受。 “那傻逼又欺負你了?”聶山眼神瞬間陰狠,咬牙切齒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我早回來幫你揍他了?!?/br> “你能這么快趕回來?”周北清不相信道。 “你當時又沒對我說?!甭櫳椒税籽?,隨后抓著周北清胳膊查看有沒有淤傷,最后細致到檢查肚子。 眼看自己衣服要被撩起來,周北清立刻像小女生遮住裙底一樣制止道:“你干什么?” “你身體沒傷,張馮沒揍你?” “本來是想要揍的?!敝鼙鼻迤椒€呼吸道:“后來我爸趕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