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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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白拿著槍,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卻是將槍口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對面的江玉成一臉蒼白地蜷縮在門角里,愣愣地望著他。 任飛白咬著牙,胸膛劇烈起伏著,在原地足足猶豫了有三分鐘,內心不斷安慰自己道:沒關系……咬咬牙,一下子就過去了……過后再狠狠訛姓江的一筆! 女人依舊眉眼彎彎地站在一旁望著任飛白這一頗為偉大的舉動,并未出手阻止。 下一秒,槍聲響起,任飛白凄慘地大叫一聲,扔掉手槍摔在地上捂著肩膀打滾,然而幾秒后,他便逐漸安靜了下來,一臉疑惑地坐起來轉頭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位置——啥都沒有。 衣服完好無損,甚至都沒出血。 槍里面沒裝子彈? 但是……不對啊,在開槍的那一瞬間,自己確實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貫穿肩膀…… 任飛白緩緩抬起頭,正對上女人玩味的雙眸,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任飛白,淡定地回答道:“被這把槍射傷的人,損傷的是靈魂,而不是rou體?!?/br> 任飛白沒回過味來,下意識地問道:“那靈魂損傷了會怎樣?” 女人回道:“會損傷壽命?!?/br> “啥?!”任飛白一聽到這話,瞬間崩潰了,他似乎忘了之前的恐懼,激動地一下子跳起來,沖女人大喊道:“那我剛才那一下損失了多少???!” 女人道:“射中不同的部位損失的壽命也不一樣,射中腿是三年,腹部五年,手臂七年……而你剛才射的是肩膀,人有三盞命燈,分別在雙肩與頭部,若三盞命燈皆被打掉則壽盡。你方才已打掉了一盞命燈,所以剩余的壽命損失了三分之一,也就是……二十年?!?/br> “二十年?!”任飛白驟然瞪大了眼睛,他嘴唇哆嗦著,臉色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最后全身脫力般癱軟在地,使勁拍著自己額頭,萬分后悔地喃喃道:“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早說……我都不知道……” 女人坦然回道:“客人不問,我自然就不說?!?/br> 任飛白頹敗地坐在地上,腦海里全是自己剛才損失的二十年壽命,心里萬分后悔??杉词惯@樣他也沒有忘記要做的事,勉強抬起頭望著女人道:“現在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吧?你只說要開槍射擊對方,沒說一定要打死。我開槍了,也射中了,你該滿意了吧?” 女人笑笑,沒有回答,倒是她身后的那個紅衣小女孩嘻嘻笑著說道:“jiejie說的是‘向對方射擊’可您射的是自己呀,不算不算,重新來過?!?/br> “行……” 任飛白臉色不太好地撿起地上的槍,緩步走到軟成一團的江玉成面前,將槍口抵在他小腿上,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呃!” 江玉成疼得悶哼一聲,渾身一顫,卻也沒有反抗,大概因為過度恐懼緣故,他只木然垂著頭,對任飛白也不設防備。 “現在可以了吧?開門……”任飛白疲憊地扔掉槍,轉頭對著女人說道:“放了我們吧……” “真無聊?!奔t衣女孩失望地撇撇嘴,抬頭望向女人。只見女人神秘地笑了一下,隨后對著任飛白開口道:“門已經開了,客人想離開的話,自便?!?/br> 聽到女人這么說,任飛白臉上露出了些許希翼,他抬起手推了下門,果然沒了阻礙,兩扇門板應聲而開,露出外面一片墨藍的夜色。 “走吧?!?/br> 任飛白在此時也沒忘了捎上江玉成,他伸手一把將雙腿發軟的對方拽起來,倆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這家給他們留下了終身陰影的店。 店門在倆人身后緩緩關閉,隨著“彭”的一聲,剛才還嚇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倆人立馬開始沒命地狂奔,他們不顧路人怪異的眼光,全都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瘋狂地逃離,一直跑到兩眼發黑,心臟跳得快要炸裂方才體力不支地停了下來,互相攙扶著,艱難地喘著粗氣跪倒在了地上。 任飛白與江玉成跑到的地方是一個廣場,此時正值深夜,基本沒人,快要被累死的倆人緩緩倒在草坪上,像個哮喘病人一樣“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半天才勉強緩過來。 任飛白難受地吞了下口水,轉頭望著身邊的江玉成道:“江……不是,姓江的……我現在問你,你他媽的……剛才到底帶了什么人去那家店?!” “你現在關心的是這個?” 江玉成臉色還有點蒼白,顯然是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任飛白罵道:“廢話!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能有這遭?!” “因為我?難道不是因為你嗎?!”雖然剛剛才死里逃生,但此時的江玉成也不甘示弱,沖著任飛白回嘴道:“最開始不就因為你拿了那個玩偶?!” “都說了是那個女人硬塞給我的!”任飛白面有奮懣,卻沒忘記一開始的話題,“行了,先不要吵了,你就告訴我,你帶了什么人去那里?!?/br> 江玉成收回視線,垂下眼簾道:“兩個道士?!?/br> “啥?”任飛白大驚失色,“你帶兩個道士去干嘛?!你不會是想收了那女的吧?!” “差不多……”江玉成臉色難看地點點頭道:“我又不是你這種蠢貨……這關乎我的性命,留著這種妖怪,難保不會有第二個恨我的人找到她……我不可能一直這么被動。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厲害而已……” “你果然是個惡毒的資本家?!比物w白翻了個白眼,“要我說,你也不找兩個厲害點的,或者找多一點……” “麻煩你不要用自己那淺薄的思維來想我,那兩個道士都是圈內很有名的大師,不是有錢就請得到的,幫很多明星算過仕途,還解決過很多靈異事件,那個女人的位置也是他們找到的……算了,現在還說這些干什么……”江玉成煩躁地捋了下額發,斜視著身旁的任飛白道:“換我問你個問題?!?/br> “問唄?!?/br> 江玉成沉吟了一下,看著任飛白說道:“你為什么……要拿槍射自己?” “你當我想???”任飛白不耐煩地再次翻了個白眼,用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望著江玉成道:“當時那種情況,嚇都嚇死了,我又不會射擊,要是對你開槍,沒個準頭,把你打死了怎么辦?” “為什么你不想打死我?”江玉成很疑惑,盯著任飛白道:“你對我還有什么企圖?” “當然是因為我不敢殺人??!誰他媽對你還有企圖?!不對……”任飛白猛地轉過頭,沖著江玉成吼道:“你不提這事我都忘了!我的二十年陽壽!你得賠給我!” “……就因為你不敢殺人?”江玉成沒接任飛白后面那句話,以一種不可思議地表情望著他道:“不可能的,在那種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會朝對方開槍的?!?/br> 任飛白不屑道:“你那是資本家的利己思維,而我只是個普通人,如果有得選,我不想殺人?!蹦┝?,又喃喃道:“不過……要是我那招不管用的話,可能我還真會殺了你……” “這樣……我明白了?!苯癯陕犃T,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就是投機取巧?!?/br> “什么投機取巧!”任飛白怒目而視,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話鋒一轉道:“不對!你賠我二十年陽壽!你剛才在那家店里說什么來著?八千萬買我五十年?那二十年就是……” 江玉成毫不留情地打斷他道:“二百?!?/br> “cao!”任飛白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江玉成鼻子破口大罵道:“姓江的你出爾反爾??!要不是我你能活著出來?!之前說好的八千萬,現在就剩兩百了?!” 江玉成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在奔跑時被弄亂的衣服,抬頭望著任飛白道:“你忘了你對我做了什么了?我被踢出公司,現在哪有錢?你如果想要錢,就來幫我創業,公司上市之后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br> “哈?你當我傻???我才不去呢!”任飛白鄙夷地望著江玉成道:“你們這些資本家最是黑心,我又不是沒見過實例,當初一起幫忙創業的合伙人最后都不會落好!” 江玉成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不以為然地對任飛白說道:“那就沒有錢給你。有本事告我去???”說完,轉身就走。 “你!姓江的!你給我站??!”任飛白氣急敗壞地追上去,“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二百五!你不給我錢,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鬧事!我要把你按在公司門口強jian、輪jian……” 江玉成對于任飛白的咒罵充耳不聞,一臉淡然地在街上走著,用眼角余光瞥著身邊像個猴一樣上躥下跳的任飛白,嘴角悄悄掛起了一絲弧度。 在被夜風吹拂的街道上,月朗星稀,江玉成與任飛白一前一后地走在綿長的、好似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上,逐漸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 那家靜靜佇立在街邊的店里,紅衣小女孩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顆無頭尸體上甩著雙腿,一臉天真地仰頭望著戴面紗的女子問道:“jiejie,為什么讓他們回去了?還有巫毒娃娃,為什么不讓它繼續跟著他們?這樣太無聊了,一點都不好玩……” “呵呵……”女子聞言輕聲笑了起來,她轉過頭,對著女孩耐心解釋道:“小紅,你知道人類獵殺動物時不會完全圍死,而是會故意留出一個缺口是為什么么?” 女孩翻了個白眼道:“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太弱,如果完全不給獵物希望,獵物奮死一搏的話,他們就抓不到了么?” “對?!迸狱c點頭,繼續說道:“我放走他們也是同一個道理,一口氣收了陽壽固然爽快,可到底太無趣了,還是要給獵物一點希望,讓他們以為逃出生天,最后再重新回歸到無法掙脫的絕望中比較有趣……而且,當人類之間有了感情以后……玩弄的樂趣也會成倍增加……” 她低頭擺弄著那把精致的鍍金手槍,垂下的睫毛遮蓋了半顆眼珠,“那兩個人類,現在估計正處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之中吧……當他們多年之后,以為已經擺脫了當年的恐懼,卻又再重新回到這里時的表情,真想看看呢……呵呵……到那個時候,再玩一次這個游戲的話,又會是怎樣一種發展呢……” “走進這里的人,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