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

    小巷里穿來一聲咒罵，婁顥沒看路，被個破易拉罐拌了個趔趄，路燈昏黃，他慢慢往前走，腳步有點拖，像是不敢使力。

    回到出租房，順手按燈，沒亮，他想起來自己沒交電費，又是一句臟話，趁著月色，泡了泡面，進廁所沖澡，空間逼仄，角落的地上擺的就是肥皂和牙刷。

    脫去灰突突的外衣，里面是他的帝高校服，這死貴的玩意兒還是沾了幾滴血，被他搓了幾下掛到一邊，灰色外套抖了抖直接被扔到了床上。

    背上大片淤青，步烈踹的，婁顥皺著眉上藥酒，輕車熟路。

    想想就他媽高興，趁著放學那會兒周圍沒人，給了這狗逼二少爺一棍子，沒抽暈，又被他從后往前用的球棒勒在脖子上直接拖到空教室，麻袋眼罩繩子通通用上，婁顥揍了個爽，輪著球棒一下一下抽在背上。

    中途沒了動靜，他掉以輕心往前幾步，cao他媽誰知道這人連著凳子站起來發瘋，連麻袋都沒摘，蒙著頭朝他的方向猛踹，真跟瘋了一樣，暴怒到渾身發抖。

    可他才不怕，挨幾腳哪有他抽那幾棍子來勁兒，故意在校服外穿了便服外套，還帶了帽子口罩，看監控連他是校外校內的都不知道。

    他要讓這步家少爺吃定啞巴虧。

    收拾好出去，面也坨了，婁顥不嫌棄，坐到樓臺大口吃著，邊吃邊想，那婊子，心里該好受點了吧。

    舒窈不好受，他怕得要命，一步都不敢離開步慈旁邊，他現在在步慈的書房角落，跪著。

    草木皆兵，步烈就在樓下大廳，上藥，舒窈忍不住盯著緊閉的門，他害怕。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步烈上午拿球砸了他，他去了醫務室，晚上乖乖回家，他沒有做任何事。

    起身挪過去，舒窈咬著唇，看了看冷漠的步慈，還是鉆到了桌下，拉開褲鏈，熟練地舔弄吸吮，可是連舌尖都在抖，男孩的性器他都含不住。

    舒窈想哭，忍住了，啞著聲音求

    “阿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嗓子好疼，像是有沙粒在喉管里面磨

    “你信我…”

    步慈終于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一瞬，然后移開，其實一眼就能看穿，自己那蠢貨弟弟太魯莽了，舒窈至少現在，沒這個膽子和能力讓人去揍步烈一頓，可步烈要當著他的面把人掐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想管是因為別的理由，這不是壞事，舒窈這種貨色，必須時常敲打，敲得他筋骨盡斷，徹底怕了服了才能在身邊待的安穩，阿烈之前對他太好了，甚至都起了心思，他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