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微h
當聞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能看到初升的恒星了,整片天空都被柔和的恒星光映成了淡淡的粉紅色。這種浪漫的顏色非常少見,只會在極特殊的云層條件下形成,一年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兩次,就好像是連宇宙都在幫這只可憐軍雌慶祝第一次被雄主cao得死去回來紀念日。 嗯……這個顏色,其實說是第一次在雄主床上過夜紀念日和對雄主表白心意紀念日也沒什么不對。 聞小心的移動身體,不想打擾他身旁那只睡得四仰八叉的雄蟲。盡管體質足夠強悍,他現在還是覺得自己像被光能炮擊中了一般,全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出卡蹦卡蹦的脆響,過度使用的后xue也不斷涌出組成不明的白濁液體,提醒他昨夜和今天凌晨被雄主享用得有多瘋狂。 他看得出,雄主本是想靠超出他快感承受極限的歡愛讓他產生退意的,雖然雄主后來放棄了這么做,但又很快因為初次攝取蜜液而陷入混沌,自己還頭腦不清醒的惹怒了對方……總之,在種種原因導致之下,他至少被cao得高潮了四次——在還有記憶的情況下高潮了四次,完全失神或昏迷時他的身體是否高潮,高潮了幾次就全然不知了。 但他是絕對不會因此就退縮的。 坐在床邊,聞回頭看了一眼雄蟲與恬淡不沾邊兒,連深眠都微微皺著眉的面容,不自覺露出個青澀的笑容來,左邊面頰上被笑容擠出的酒窩又小又淺,卻給他威嚴有余親和不足的面容帶來了難得的柔和。 他從今天,不,從昨晚開始,就要正式的積極的追求雄主,不斷請求雄主與他相愛。雖然這條道路可能最終無果,也可能充滿會悲痛腰酸后xue腫脹的“艱難險阻”,但優秀的軍雌從不畏懼挑戰。 而且,雖然雄主嘴上還是那么別扭,卻已經用誠實的行動給他回應了不是嗎? 給自己打滿了氣,聞緩緩站起身來,正想對著溫暖的恒星光再放幾句豪言狀語,腳下卻忽然一軟,眼前也霎時一陣天旋地轉。 軍雌趕忙抓住床頭的欄桿,又急忙揮舞手臂保持平衡,好不容易才終于環抱著欄桿站直身體——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縱欲太過,他的腿竟然軟得跟泥巴做的一樣,完全用不上力氣。 他剛剛沒有發出聲音驚醒雄主吧? 聞趕忙看向身后的雄蟲,對方還緊緊閉著眼睛,表情卻不再那么不耐了,反而帶著幾分笑意——看來不但沒有被他吵醒,還在他離開床鋪后做了個美夢。 聞rou眼可見的送了口氣,可他接下來就要面臨更大的挑戰——雄蟲的房間鋪了滿地的地毯,他的后xue又稍微一用力就會咕噥咕噥涌出白漿,他該怎么在不弄臟地毯的前提下,將下半身仿佛癱瘓的自己運送到門口呢。 想了半天,軍雌終于注意到了自己掉落在床鋪內側的系帶內褲,心理斗爭一番才挺著腰桿伸長手臂,繞過雄蟲的身體,偷偷拿起那塊三角形的黑色棉布。 這位優秀的士兵當授昨夜勾引雄主重大行動一等功,回頭他一定會把它洗干凈,收在玻璃收納盒最上方,永遠受其他情趣內衣瞻仰…… 對著手中的一等功內褲,聞鄭重保證,然后便毫不猶豫將這條一等功團成一團,塞進他水流不止的后xue中。 “嗯……” 經過昨夜使用,軍雌的后xue不但xue口微微紅腫,連內部的xuerou都腫得厲害,雖然一等功體積不大,又是柔軟的棉布質地,卻還是叫軍雌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聞在意識到自己發出聲音的瞬間立刻回頭,看向床上深眠的雄蟲,雄蟲似乎聽到了這聲呻吟,但并不愿醒來,只是不耐的翻了個身面向墻壁,就不再有任何動作。 軍雌緊張的觀察了半天,直到確認雄蟲再次進入深度睡眠,才松了口氣,有些后怕的抱著欄桿緩緩降低身體高度,先是跪下,再四腳著地,無聲的拖著雙腿爬出主臥。 直到聞撅著屁股,步履不穩的爬出主臥大門,床上“沉眠”的雄蟲才睜開半只眼睛,偷偷回頭,對著他一步三搖的臀rou無聲大笑,幾乎將自己笑得滿床打滾。 他這大腚媳婦兒未免也太可愛了點吧!這么蠢蛋是怎么當上上校這么大的軍官的啊哈哈哈哈!先堵上再爬出去,虧他想得到!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笑著笑著,星盜頭子卻忽然收斂笑容坐起身來,扯過床頭柜上的紙筆,書寫如飛。 既然徹底認定了聞是他媳婦兒,他就得肩負起男人的責任。雖然,咳……雖然不太好意思道歉,但昨天他拋棄聞,讓聞難過到抱著他默默流淚的事是他的錯,他必須得好好補償一下,嗯……就補償個……低純度能量塊的高效使用方法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以美貌和兇狠出名之前,佘彧確實考慮過另一個不太霸氣的花名——破爛王。 咳,畢竟,畢竟最初的無畏星盜團是真的窮,連條沒洗掉色的褲子都不好找,更別說武器裝備了,他們都是撿到什么報廢品改造什么報廢品,再用這些報廢品去搶劫過往飛船,攢錢買……這些報廢品能用的便宜耗材。 沒錯,直到聞用幾個單位宇宙導彈將無畏星盜團基地防護罩打破的時候,無畏星盜團使用的依舊都是武器中的死而復生百歲老人,連一百臺相同型號的報廢機甲都湊不出來——然而,就是這樣的規模,都已經能將混亂星域排名第二的星盜團落出去幾條街,在混亂星域橫行霸道,劫掠客商了。 混款星域就是這么貧瘠,貧瘠到當初佘彧對聞的恨意都能有一小半來自對能一次使用數個單位宇宙導彈的狗大戶的仇富心理。 昨晚,當佘彧聽到聞說第四軍團的能量塊遭到污染,純度下降,損失慘重的時候,就差點當場告訴對方自己的發現——其實能量塊作為一種從礦物中提純的能量體,是跟普通金屬礦物一樣的,并非純度越高,使用效果越好。有時候,合金反而會有更好的功能。而且能量塊提純工序復雜,對提純者的技藝有極高要求,現在,市面上純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量塊價格幾乎是純度百分之八十五能量塊的二百倍,純度百分之八十能量塊的兩千倍。 當初佘彧為了省錢沒少在黑市買別人不要的低純度能量塊,久而久之也就摸索出了一套理論,只要稍微改動機甲的能量塊激發方式和激發能量強度,就可以令低純度能量塊發揮出與高純度能量塊相似的效果,甚至…… 純度百分之八十五的能量塊甚至可以在特殊條件下,擁有更快激發速度,更高能量使用率,以及,堪比純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能量塊的能量峰值。 佘彧的耳朵靈敏的捕捉著樓下軍雌的動態,同時飛速寫下有關低純度能量塊利用方法的筆記——聞在洗澡,聞回房間了,聞在房間門口摔倒了還劈了個豎叉,聞在扶著腰做他的午飯,聞在換衣服……聞要出門了! 星盜頭子立刻起身,撕下寫滿字跡的紙張,快步走到二樓樓梯口,雙手抱臂下巴微抬,居高臨下的看向一身軍裝禮服,正站在門口準備出門的軍雌。 然而就是這一眼,佘彧忽然感到自己被聞深深的欺騙了。 cao!為什么聞昨天到聯邦會議中心的時候沒有戴大!檐!帽!為什么??。。。?!軍裝禮服不配大檐帽禁欲味兒都少一半兒好嘛??。?!騙子!聞這個色情騙子!只穿一條系帶內褲就來敷衍他的色情騙子! 佘彧足足崩潰了數秒,而這數秒中,聞就一直保持著彎腰穿軍靴的動作,酸軟的兩腿顫顫巍巍,像只被嚇到的倉鼠似的完全不敢動作。 雄主怎么會這個時候起床?雄主是被他吵醒了嗎?雄主為什么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雄主好像要氣瘋了?他要趕緊認罪嗎?! 就在聞準備膝蓋一軟趕緊跪下的時候,佘彧忽然帶著滿臉被背叛的怒意,快步走下樓梯,徑直向他走來。 “伸手!” 軍雌聽話的伸出雙手,雄蟲便立刻啪的一聲將張寫滿字跡的白紙重重拍在他掌心,惡聲惡氣的說道: “生日禮物就要抱一下,你看不起誰呢!這個收好了!別說你哥我不夠意思!” 說罷,不等聞反應過來,雄蟲就又像下樓時那樣,噔噔噔幾步快速走上樓梯,只是…… 觀察力極佳的軍雌總覺得自己雄主氣呼呼的背影有幾分僵硬,而且雄蟲露在發絲外的耳尖,竟然還是紅色的。 聞臉頰上的酒窩再次冒了出來,他一邊腹誹著雄主實在別扭得可愛,一邊低下頭,自己的生日禮物。 他其實從沒過過生日,也從沒收過生日禮物,除了炎曾經傻乎乎的驚呼他的生日竟然與國慶日是同一天外,從沒有蟲會提及他的生日,連衛安也沒有。 因為他的生日便是他雌父的祭日,他的雌父就是為了生下他,在蟲族最熱鬧的節日里,孤零零的在病床上油盡燈枯而亡。 昨天他提及自己的生日也不過是想為自己擁抱雄主的行為找個借口罷了,沒想到雄主竟然記在了心上,還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 聞暗自決定,無論雄蟲寫的是什么,他都一定會好好珍藏,絕不讓第二只蟲看到——畢竟雄主那么好面子,若是被其他蟲子看到自己寫的……作品,豈不是會羞憤致死? 然而,當他表情羞澀的雄主的“作品”時,軍雌的笑容卻慢慢消失了——不是他不再高興,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面對這份珍貴的生日禮物。 感動,驚訝,感恩,種種復雜的感情交雜之下,聞的腦子里只剩下兩個想法: 看來這份禮物他無法獨自一蟲欣賞了。 一定要想辦法,至少把雄主的手稿要回來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