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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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他,藍安頂著這道目光坐立不安。 “喂?!?/br> 一個激靈,藍安幾乎是瞬間就抬起了頭,“怎、怎么了?” 方雨表情帶著一絲不耐煩,卻顯得他的模樣更加漂亮,“出來一下,有事情問你?!?/br> 夏應翻書的動作停了下來,“同學,快上課了哦,找我們小班長有什么事兒嗎?” 方雨沒理他,靜靜站在藍安的座位旁邊,仿佛藍安不跟他出去,他就能在這里站上一整天。 頂著全班人投過來的視線,藍安妥協了。 “找我有、有什、什么、事兒嗎?” 方雨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眼神在藍安身上仔細打量了半天,直把藍安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要、要是、沒事兒,我就回、回去了?!彼{安不敢看他,低著頭縮著肩膀,一副害怕的模樣。 也是,上次的事情他也參與其中,害怕也是正常的,方雨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截了當道,“林玦被你害慘了你知道嗎?”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藍安肩膀微微抖了抖,自從上次發生了“Lose Demon”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林玦這個人了。 “我不、不知道、你在說、說什么?!彼{安白著一張小臉兒往后退了兩步,轉身想要進教室。 方雨攔住了他,“你跑什么,我還沒說完呢?!?/br> 藍安抿著嘴唇不說話。 “你知道魏家和你那姘頭干起來了嗎?林玦被殃及也是挺無辜的,我覺得你該負點責任吧?!?/br> 藍安沉默幾分鐘,才終于深吸一口氣,表情兇狠的梗著嗓子道,“請你離、離開?!?/br> “惱羞成怒了?駱南弦可不就是你的姘頭?!狈接贻p蔑的笑了笑,好歹與林家有些合作,方佑明指明了要他自己擺平,那他也只能自己來找人了,怎么說這事兒也有他的份兒,“你不會不知道那間房里有監控吧?!?/br> 藍安小腿反射性的一抖,腦中空白一片,這一刻,他想到的只有許斯昂,萬一他知道了該怎么辦。 “怎么、可能?!” 他皮膚生的白,一激動就很容易上臉,眼周跟涂了腮紅似的,有些勾人。 方雨看了他兩秒,想起了這張臉蛋摘下眼鏡時的模樣,還好方佑明不怎么跟他接觸,不然就沒有他的什么事兒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方佑明要對他出手,這小身板兒能不能受得住。 想到這兒,方雨突然笑了笑,“監控就在我這兒呢,你說我萬一有一天不小心發出來了,可怎么是好?” 藍安毫不懷疑,方雨說的這些都是真話。 “對了,你的新同桌,挺有意思的,我透露的也不多,畢竟一個局外人,也沒資格知道這些,而且證據在我這,他想要,我也沒給他啊,你看,我夠意思吧?!?/br>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藍安真想揍他,說得牛頭不對馬嘴的,這件事本就不該被夏應知曉,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又來在他面前賣人設,當他是三歲小孩兒嗎? 緊繃著一身皮rou,藍安忍下心底的煩躁,目前還不能得罪他,畢竟方家能這么縱容方雨,方佑明占了不小的功勞,與方佑明相比,許斯昂他們三個現在還太嫩了點。 “你想怎、怎么樣?” “你去跟駱南弦說說,別殃及池魚了,畢竟吃到嘴的是他,沒有理由鬧得那么難看,其他人都看著呢,別到最后什么也沒撈著,還把自己惹得一身腥?!狈接贻p嗤一聲,轉身走了。 恰逢此時,上課聲鈴響,藍安魂不守舍的回了教室,講臺上的老師叫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上課了發什么呆呢,把作業發下去吧?!崩蠋熌赀^半百,戴著一副老花鏡,一股老學究的做派。 藍安勉強提起神,作業發完后,又在座位上發起了呆。 夏應兩點指尖敲了敲他的桌面,“方雨跟你說什么了?” “沒、沒什么?!?/br> 藍安低頭將臉埋進手臂里,趴在課桌上開始裝睡,但又想到目前在上課,又將手臂放了下去。 夏應沒有多問,下課時拉著許斯昂和駱南弦打算去室外抽煙,許斯昂沒去。 “小安安,剛才方雨找你做什么?” 經過方才那一番話,藍安此時面對許斯昂總是會有幾分心虛和慌張,他煩躁的捏緊拳頭,微微紅著眼,另一手輕輕扯著許斯昂的衣角,“我不、不知道?!?/br> “不知道?”許斯昂被他逗笑,只以為藍安是被方雨哪句話嚇到了,安慰他,“方雨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老公幫你欺負回去?!?/br> 藍安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心臟像是懸在半空中,飛不高,但是也讓他夠不著。 如果許斯昂知道他給他戴了綠帽,會不會再也不喜歡他了,會不會再也不這么粘著他叫他媳婦兒了,藍安有些難受,嘴唇都被他抿得開始發白。 “安安,你怎么了?”許斯昂終于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注視他的眼眸,“你這樣,老公怪心疼的?!?/br> 周圍人聽到立馬起哄,“噢喲,老公怪心疼的呢~”眾人只以為兩人只是平時的打鬧,也沒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么不同。 自這天之后,這句話成為了他們班最新流行的一段玩笑話。 駱南弦其實也不想鬧得太難堪,只是魏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上次的“Lose Demon”事件令對方一直對藍安念念不忘,他已經在學校門口看到好幾次魏理的車了,不得已對魏理進行了一些警告。 雖說目前駱家還沒有輪到他來做主,但好歹他也流著一半駱家的血,就算駱父再受繼母的教唆,他的弟弟meimei也還小,根本幫不了公司什么忙,駱父已經開始帶著他慢慢熟悉公司的業務了,這次與魏理對上,就算沒有給對方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傷害,但讓魏家股票發生些動蕩倒是綽綽有余。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藍安居然會為了這件事過來找他。 “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嗎?” 藍安張了張嘴,幾秒種后,輕輕“嗯”了一聲。 駱南弦沉默了一會兒,“方雨那天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吧?!?/br>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藍安見躲不過,索性承認了。 “他是不是……”駱南弦掩飾性的喝了口茶水,“手上有我們的把柄?” 藍安臉色難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杯子,又點了點頭。 駱南弦不說話了。 藍安抬眼看了看他,見他面無表情的低垂著眼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似乎越來越難懂駱南弦的心思了。 駱南弦不像許斯昂和夏應,許斯昂為人大大咧咧,性格也比較跳脫,情緒都直接擺在臉上,藍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夏應雖然比之一年前成熟了不少,頂多算是個剛剛成年的大男孩,平時掛著一張狐貍似的笑臉,憋不住了也會有幾分情緒泄露。 但是駱南弦不一樣,藍安認識他到現在,很少有看到他面色平靜外的模樣。 或許這就是天定男主的區別。 …… 魏家的股票又漲回來了,林玦在幾天后也回到了撫鐵高中,只是這回林玦沒再主動招惹藍安,偶爾幾個眼神瞟過來,也很快就移開了。 中午,難得的有些涼風,班里的男孩勾肩搭背的抱著個籃球往球場那里跑。 許斯昂扯著藍安的手將他也拉了過去。 “我不、不會打?!彼{安神情蔫蔫的由他拉著。 “不會打在旁邊看著,看不明白的地方我教你?!?/br> 藍安之前一直想學籃球,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高三學業又比較繁重,這種天氣打球的機會其實也并不多。 球場上大多數都穿起了球服,看著還挺專業的,許斯昂與夏應分到了一隊,駱南弦是另一隊。 隨著比賽開始,許斯昂與夏應聯手投了兩個三分球,將球場邊觀賽的女生們迷得大聲尖叫。 藍安的熱情都被他們點燃了,一口一口咬著面包,嚼了十多下才吞下去。 周圍看球的人數越來越多,從教室里出來的,從食堂里吃完飯尋過來的,幾乎將球場邊緣都給擠滿了。 藍安被幾個男生搡了好幾下,沒吃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啊同學,面包我待會重新給你買一個吧?!?/br> 這個男生他認識,孟萌萌班里那個體育委員,之前在樓梯間撞到他和許斯昂的那位。 “是你啊?!蹦猩谎壅J出了他,實在是這幅土到冒泡的黑框眼鏡令他印象深刻,在撫鐵高中里沒幾個人會戴。 “里面幾個同學是你朋友吧,上次樓梯里拄著拐杖的那個也在里面,他腳好了?哎你別說,他球技還挺好的,已經打出了好幾個近球了,真有沖勁兒?!?/br> 藍安敷衍的應了幾聲,墊著腳尖張望著球場里跑來跑去的人影,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隔壁班體委見他仰著腦袋使勁兒的模樣,有些好笑,給他擠出一條道來,“你過來這邊,站上去看著清楚一點,我扶著你?!?/br> 藍安身高不矮,但真的不算高,是個硬傷。 站上去后,果然看得更清楚了,他回過頭笑了笑,道了聲謝。 周圍人擠來擠去的,少不了肢體接觸,藍安被他們擠出了一層汗。 不知道是誰推了他一把,藍安控制不住往后仰倒,幸好那個男生就站在他后面,他反應極快,手臂一攬就扶住了他的腰,才避免了與大地親密接觸的尷尬。 “謝謝?!?/br> 男生捏了捏藍安的側腰,開玩笑道,“你怎么那么瘦啊,腰比女孩子還細?!闭f著,一手臂環住他的腰,“我去,你們班女生要嫉妒死你了吧?!?/br> 藍安正不知道要怎么答話,眼前就投來了一小片陰影。 “你們干什么?” 藍安臉上立馬笑開了,“許斯昂,你們打、打完了?” “嗯,不打了,沒意思?!痹S斯昂不動聲色攬住藍安的肩膀,將他的腰從男生的手臂里摟了過來,“同學,你是哪個班的?” 男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災難即將來臨,笑得有些憨,“你好啊,我是隔壁班的體委,你之前經常送孟萌萌來教室,還是我幫忙挪的位置呢?!?/br> 許斯昂記起來確實有這么個人,冷淡的點了下頭,就不再看他了,“走吧,陪我吃飯去?!?/br> 藍安小心翼翼的被他摟著走,輕聲問道,“許斯昂,你吃、吃醋啦?” 許斯昂輕哼一聲,有些不爽,“知道了還問?!?/br> 隔壁班體委神色莫名,回想著方才許斯昂冰冷的視線,實實在在把他激出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他雙手抱胸,突然感覺后背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