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體藝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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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上課鈴響。 一教室的人都在低頭做著練習題,藍安整理著新發放給他的課本,拿出一本習題冊,寫了起來。 講臺上的陳億平批改著他們的試卷,時不時地往下看幾眼,待改到藍安的卷子時,他明顯的頓了一下,之前是他看錯了,藍安的成績不是很好,是非常好。 只見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張卷子,打了個一個大大的100分。 臨晚自習結束還有十分鐘,陳億平揉了揉額角,吩咐道,“班長,發一下試卷?!?/br> 一個瘦小的男生上前接過了那一沓卷子,一一發了下去,看到藍安的卷子上那大大的紅色滿分,他抽回試卷的手,悄悄對他豎起了一個拇指。 藍安抿唇看了他一眼,將卷子收進了課桌里。 試卷剛剛發完,晚自習就結束了,除了一些輕微的響動,整座教學樓都安安靜靜的,就連挪開椅子的動作,都放得格外的輕。 藍安跟著眾人走出教室,被許斯昂一把拉住了胳膊。 “走,帶你看熱鬧去?!?/br> 藍安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是力氣不如許斯昂的大,被他拉著走到了cao場后面,這里有一片小樹林。 黑暗的環境下,他看到里面站著一堆高個子的男生,夏應和駱南弦最為顯眼,在他們跟前,跪著一個人,因為背對著藍安,夏應他們還沒有發現兩人的到來。 “爬過來?!彼{安聽到夏應這樣說道。 他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心,手指掰著許斯昂的手腕。 因為不是真的想要掙脫,藍安動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將許斯昂甩開。 跪著的人已經爬到了夏應的腳邊,他一臉憤恨的低著頭,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在藍安的這個角度,卻恰好能夠看到。 他的心臟開始有些sao動起來,想看夏應接下來的動作。 “是你跟陳億平打的小報告,說我們欺負你?”夏應蹲下了身,似乎覺得這樣的姿勢不舒服,他很快又站了起來,抬起腳尖將那人的下巴勾起。 那人咬著牙根沒說話,雙手緊握成拳,卻沒有勇氣跟他們起沖突。 藍安看向許斯昂,皺著眉頭,小心的問道,“他們、這是在、在做什么?” 許斯昂做出一個攤手的姿勢,“這小子偷了夏應的一條項鏈,還死不承認,夏應打了他一頓,第二天他就去向陳億平打了小報告,你說這人該不該教訓?” 藍安猶豫道,“也許,真的不、不是他偷的呢?” “你別傻了好嗎?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隨便找人麻煩的。小安安,還是你覺得我們就是這樣的人?” 藍安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許斯昂嘆了口氣,“小安安,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br> 藍安被他的語氣刺得垂下了頭,“對不起?!?/br> 許斯昂撰住他的手腕,走上前去,他伸腳踢了踢跪著的那個男生,“你來解釋解釋,到底是不是你偷了夏應的東西?!?/br> 藍安天真的說道,“同學,你要是被冤枉了,就說出來,我相信他們不會為難你的?!?/br> 那人接觸到藍安鼓勵的眼神,眼眶泛紅的低吼了一聲,“滾!” 許斯昂一記狠踹過去,那男生便悶哼著歪倒在了一邊,他脖子上崩起了青筋,像是受盡了屈辱的流浪狗。 “你、你別、欺負他啊?!?/br> 似乎不滿意藍安胳膊肘往外拐的態度,許斯昂眼中有了一絲慍色,“小安安,我沒有欺負他?!?/br> “是他剛才出言不遜,我這是在幫你?!?/br> 地面上濕漉漉的,因為前天剛下了一場大雨,這些泥土又不容易干,倒在地上的人,五體伏地,渾身都臟了。他顫抖著身軀沒有起身,也不知是沒有力氣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起來。 “同學,你、你沒事、吧?” 一只柔嫩白皙的手伸到了男生的面前,想要將他拉起來,男生卻并沒有領情,用力拍開他的手掌,濕潤的泥土就黏到了藍安的手上。 藍安,“——” 許斯昂嘲諷地笑了一聲,直把藍安笑得滿臉通紅。許斯昂笑夠了,一手攬過藍安的肩膀,將他帶進了自己的懷抱里,溫熱的吐息噴在他敏感的耳廓,藍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小安安,在這個學校里,爛好心可是很危險的行為?!?/br> “你放、放手?!彼{安口中說著羞恥的臺詞,心中卻無比清晰的知道許斯昂的下一步動作。 果然,許斯昂的語氣里帶了一絲惱怒,“小安安,我都對你那么溫柔了,你怎么能那么抵觸我呢?” “我、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好、好人?!?/br> 許斯昂輕笑了一聲,“是了,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人,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也就不裝下去了?!彼D頭道,“夏應,你們將他處理得快一些,免得待會兒有人過來?!?/br> 夏應看了藍安一眼,神色意味不明,“你們先回去吧?!?/br> “那我先走了?!痹S斯昂環抱著藍安纖細的腰肢,拖著他返回了宿舍。 藍安垂下的濃密眼睫毛,輕微的顫抖著,像是一對振翅欲飛的翩躚花蝴蝶,美麗,又誘人。他看起來似乎十分的驚慌,已經升起了一些好感的舍友,突然露出了這樣陌生的一面,他不安到了極點。 宿舍門打開,藍安往后退了一步,許斯昂的臉上浮現出一如之前的溫柔笑意,低聲說道,“別怕啊小安安,我不會傷害你的?!?/br> 藍安踟躕了片刻,終于問出口,“那你、你想干、干嘛?” 許斯昂湊近了他,“非常小的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了,我保證夏應再也不會為難那個男生?!?/br> “什么?” “夏應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癖好,你知道是什么嗎?”許斯昂表情有些神秘。 “不、不知道?!彼斎恢?,夏應的特殊癖好,在書中特地寫過一次,藍安對這里的印象非常深刻。 “他喜歡拍藝術照?!痹S斯昂微微一笑,跟著解釋了一句,“裸體藝術照?!?/br> “他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找到了目標,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我現在,就是幫他問問你?!?/br> 藍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臉憋得通紅,“這、這——,不行!”用他的裸體照換取那個男生的把柄,打的可真是個好算盤啊。 許斯昂瞇著眼睛沉默了片刻,攤了攤手,“好吧,那我也沒辦法了,聽說夏應要讓他賠償呢,你知道那條項鏈是誰送給他的嗎?” “很、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是他逝去的mama送給他的,算是遺物了,那個小子可太會偷了,別的看不上,偏偏偷這個,你說,夏應會饒了他嗎?” “多少錢,我、我來賠?!彼{安咬著下唇,其實他的家庭也不富裕,按照夏應的穿著品味,真要他賠,恐怕會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許斯昂道,“現在不是賠不賠的問題了,你以為,這件事情用金錢就能夠解決掉嗎?”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彼{安將他的身體推開,爬上了自己的床鋪。 許斯昂靠在床架邊,凝視著藍安纖瘦的身材,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之后幾天,無論藍安多么想要避開他們,卻總是看到之前的男生跪在小樹林里,有時候夏應他們也在場,有時候就只有那男生一個人。 他勸了幾次,都被男生羞惱的罵走了。他褐色的瞳孔越來越興奮,這個男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藍安在書里,是一個有些懦弱的圣母婊形象,和里面不同的是,藍安并沒有很快答應許斯昂的要求,他在釣魚,想再看看夏應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動作。 頭頂過于刺目的燈光,讓藍安的眼前出現了幾道重疊的黑影,穿著五分褲的兩條腿隨意交疊著側躺在一邊,時不時的翻身磨蹭幾下。 “啪!——”宿舍門被用力的撞開了。 藍安驚嚇的坐起了身,看到地板上跌坐著一個眼熟的男生。 夏應在他身后走了進來,凌冽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藍安,便不在意似的走到桌前坐下。 男生垂著頭,沒有發現藍安的存在,直到他在床上動了動,男生才抬起了頭,他的臉色羞得通紅,沒想到自己那么多次出糗,都能碰上這個叫做藍安的新轉校生,藍安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爬起來?!毕膽淅涞牡?,“今天的宿舍還沒有打掃干凈,現在就用你的膝蓋,擦一擦?!焙竺鎺讉€字,夏應特意放慢了語調,滿是羞辱意味。 “你怎么、怎么這樣???”藍安沒想到夏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臉上的表情無比吃驚。 一直躺在床上的駱南弦睜開眼睛,冷淡的瞥了藍安一眼,里面的譏諷意味,讓藍安的腿肚子都抖了抖。 “我怎么樣,你管得著?”夏應的問話讓藍安啞口無言。 “小安安,之前說的那件事,你答應了?”許斯昂將頭伸出了被褥。 藍安再蠢也知道這兩人是里應外合的商量過了,他不安的轉著眼珠子,慢吞吞的說道,“能不能,換、換一種、方式?” “不能哦,這事不能商量的呢,小安安,是你要和我們談條件的,那么要求,就應該由我們來提,要是做不到,”許斯昂笑瞇了眼睛,“小安安,你就不要再多管閑事了?!?/br> “砰!——”夏應突然踢了那男生一腳,兇猛的力道帶著男生的身體撞上了墻壁,額頭磕得太猛,很快就腫起了一個大包。 “我沒讓你擦這邊?!?/br> 男生握緊了拳頭,咬牙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來回摩擦著地面。 膝蓋上黑色的布料已經被磨破了不少,因為宿舍的地板是水泥砌成的,平時都是用掃把打掃,此時的情況,儼然不只是羞辱那么簡單了。 藍安爬下床,伸手將夏應正做著的習題冊拿走了,夏應反應不及,筆尖狠狠在紙張上劃下了一道長痕。 “我、我不是、有意的?!彼{安手里抓著習題冊,窘迫極了。 “有事嗎?”夏應合上筆蓋,靜靜的看著他。 “我——你——”藍安咬了咬牙,“我答應你們?!?/br> 夏應眸中閃了閃,裝作不懂的問道,“什么?” “許斯昂,他、他不是說——”藍安咬著唇,生氣的瞪了許斯昂一眼,“你是、是不是、耍我?” “哎喲我的小寶貝兒,不是我耍你?!痹S斯昂揶揄的看向夏應,笑罵道,“你小子,別裝模作樣的了,壞事兒都成我干的了,cao?!?/br> 藍安抿著唇瓣沒說話,光裸的小腿白皙又纖細,許斯昂看得躁動不已,恨不得上前摸上幾把。 “約個時間吧?!毕膽?,“這個周末放國慶假,有時間嗎?” 藍安點了點頭。 “留一下彼此的電話號碼,準備好了,我會給你打電話?!毕膽合乱粡埌准?,示意藍安寫上自己的號碼。 藍安記得,除了駱南弦,夏應和許斯昂的手機都是半屏的滑蓋手機,在這個年代,滑蓋算是非常時髦的樣式了。 寫好了號碼,夏應拿過自己的黑色水性筆,撕下一半白紙,將自己的也填了上去,他合上筆蓋,將那一半紙條塞進了藍安手心里,低聲道,“手機發下來之后,記得存好我的,等我電話?!?/br> 夏應站起身,來到藍安的身邊,他輕輕靠近那點柔嫩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幾乎要燙到人的心里,“不要失約啊,小安安?!薄≡S斯昂給他的稱謂,被夏應一字一字的念了出來。 藍安臉紅得越發厲害,猛地退后了一步,夏應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冷淡的氣息,拂到了藍安的面頰上,他的脊背一下子繃緊,差點抑制不住本能騎在夏應的身上。 他在心里感嘆道,這個青年,真是太對他的胃口了。 ———— 第二天中午,食堂里的學生自覺排好隊伍,顯得格外的肅穆。 藍安看到,幾乎每一個進來的學生手中,都拿著一本小冊子,上面或是寫滿了公式,或是寫滿了詩歌,或是寫滿了英文單詞,他們的嘴唇輕輕蠕動著,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藍安捧著自己的餐盤找到座位,卻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攔住了,“滾開!這是我的位置!” 突兀的聲響回蕩在食堂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他的腳后跟被人從后面用力踩住了,他放下餐盤,想要把腿抽出來,卻被眼前人用力的固住。 藍安小聲開口道,“同學,你、你踩到我了?!?/br> “砰!——”的一聲巨響,剛打好的餐盤被掃到了藍安的校服上,稀稀拉拉的菜葉和菜汁掛滿了那件藍白相間的外套,染滿了令人惡心的污漬。 藍安呆愣在原地,竟不知要做出什么反應。 有人擠到了他的身邊,猛地推開那個人高馬大的青年,“你他媽找死呢你?” 許斯昂將自己身上干凈的外套脫了下來,扔給藍安,“出去換一下,老師快來了?!?/br> 在這個學校里,無論什么時候,“老師”這個名詞都非常的有分量,只見望過來的學生們,一一轉回了頭去,繼續自己之前的事情,打飯,或背書。 “許、許哥——”青年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許斯昂一腳踹了過去,“誰他媽讓你欺負他的?” 藍安低著頭,人群自然的為他擠開一條通道,他快速地走了出去。 “我、不是——我那個——”青年完全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變故,這個人不是新來的轉校生嗎?怎么會有許斯昂為他撐腰?他認錯人了?不可能啊,這張面孔他明明就沒有看到過。 聽到動靜的陳億平快步走了過來,低吼道,“鬧什么呢這是?這是食堂,發出那么大的動靜,吃飽了撐的是吧?都滾出去領罰!” 青年面色有些蒼白,他訕訕的笑了一聲,率先跑出去了。 許斯昂看著那道狼狽的身影,嗤笑了一聲。 后背猝不及防挨了一棍,許斯昂冷冷的回過頭,正好看到陳億平握著木棍的囂張模樣。 陳億平被他陰冷的眼神看得微微愣了愣,回過神后,他惱羞成怒的揚手又一次甩下了木棍,許斯昂被他打得一個趔趄,雙手撐住桌面,微微笑了一笑。 “還不出去領罰?!膽子大了是吧?”陳億平狐假虎威慣了,怎么會讓一個學生騎到他的頭上來。 許斯昂深吸了口氣,禮貌的笑道,“我的膽子,當然沒有陳老師您的大了?!彼辉倮頃悆|平的臉色,走了出去。 下著細雨的cao場,兩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做著俯臥撐,較為修長的那個速度很快,幾乎一秒就做完了一個。他們前面站了一個撐著雨傘的男老師,手里正拿著計時表。 “動作快一點!剛才不是有力氣得很嗎?現在就不行了????!我看你們是平時吃得太多了,今晚也不用吃飯了,待在這里做到天黑為止。誰要是敢提前離開,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另一個青年咬著牙,寬闊的背部已經留下了十幾道青紫痕跡,他滿臉暴汗,混雜著綿綿的雨水,一一從下巴處滴落,那兩只粗壯的手臂顫顫巍巍的,好幾次都要軟下去了。 不能倒。 不能倒。 他在心里默念著。 要是撐不住了,等著他的,將是另一種懲罰。 細密的雨絲將兩人的校服都淋濕了,藍安透過陳舊的窗戶,看著許斯昂不斷起伏的動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