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昌都來說，節食的每一分鐘都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但是喝了半碗湯后，他從十度饑餓狀態回升了幾度，看東西也有焦點了，坐下站起也有勁了。

    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暴食的傾向。

    這是節欲的考驗，要忍住。昌都緊閉雙目。各類食物在他腦內旋轉。

    虎林面對一邊磨牙一邊深呼吸的昌都，有些擔心：“要不就算了，你呼吸都困難了，回家吧...”

    他以為昌都是覺得剛才小周描述的那個難題，那個案件對昌都來說有些麻煩。

    虎林幫昌都想了個臺階：“昌都先生最近身體不太好....哈哈...”對小周干澀地笑笑。

    小周：你們這么熟了嗎？

    「虎林性格這么好，就不要和這種自命不凡的奇葩混一起?！剐≈軟]說出口。惋惜地看著虎林。

    “和我身體無關，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商場猥褻案嘛，我一定要——”

    昌都瞪開眼，“找出那個膽大包天，居然對那么多Ω伸出魔爪的色魔??！”

    “就算αβΩ力氣一樣大，也不可以對Ω們隨便出手啊色魔！”

    小周托腮，樂呵呵的：“我也會找出那個人的，不過為了公平我會告訴你很多細節。我不服你，說實話。上次你純屬歪打正著，你是上次案子受害者鄰居，你可能半夜偷看到兇手的臉了?！?/br>
    小周這么一說，昌都立刻氣得顫悠。不過是因為覺得小周俗欲太重，導致的憤怒。

    虎林扶住開始篩糠一般搖晃的昌都，“昌都先生你別這么亂喊亂動啊，沒力氣了吧.....”

    小周打開手機，道：“首先，這家百達在今年5月開始，發生了第一起猥褻案——”

    某個下班時分，34歲保安Ω在停電的員工走廊被摸了屁股。他被按在花盆邊，扒下褲子和內褲，被玩弄了兩瓣屁股。犯人還在他后頸留下了大片吻痕?？上丶液笙丛?，沒能留下dna證據。受害者被嚇到了。

    6月發生了兩起，一起是在百達天井電梯附近賣奶茶的19歲男員工Ω，在下班時間的更衣室，燈被關，被揉捏rutou直到rutou變腫變紅，因為犯人力氣很大，沒反抗成功。這次被害者發現犯人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犯人從背后偷襲，沒看見臉。

    本月第二起是38歲保潔男，同樣是Ω，而且處于發情期，在自己的工作間的拖把掃帚陪伴下，吃著午飯，就被蒙面犯人扒光了全部衣服。

    可見犯人的欲望升級，行為更加惡劣。受害者被犯人用毛線帽蓋住臉，沒看見樣貌，而且環境那么昏暗。然后渾身都被舔和親，還被玩小雞雞玩射了。

    當時犯人沒戴手套。據說其回家就立刻邊流淚邊洗澡了，當晚還吃了冷拌面鬧肚子，可以說是很凄慘的受害者。

    7月、8月共發生四起。

    受害者相關的情況分別是：

    （1）　23歲地下超市店員Ω，他在早晨4點值夜班下班后，在員工走廊被撲倒脫光，還被偷走內褲和襪子。犯人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用毛線帽蓋住受害者的腦袋。犯人蒙面。

    （2）　18歲日料店店員Ω，下午在日料店后廚被毛巾下藥，不省人事，醒來后全裸在原地，被親了很久留下吻痕，被玩小雞雞。依舊是硬質手套，不過不知什么顏色，毛線帽再次出場。犯人蒙面。

    （3）　56歲保潔Ω，中午在衛生間獨自打掃，發現犯人，隱約在昏暗中，看見了犯人相貌「是個很有力氣的很高的人」，犯人這次沒有蒙面，但也是關了衛生間的燈。被脫全裸被打屁股和雞雞，被親被舔。受害者沒提到毛線帽。

    （4）　35歲電玩城店長Ω，早上客稀時段，在自己內部辦公室被從背后襲擊，被壓在沙發，扒光下半身，被強迫穿上白絲。犯人逃走后店長直接報警了。毛線帽蓋頭，不知道犯人蒙面沒有。

    9月事態嚴重，眾怒如水火。

    但犯人更加猖獗，在此月猥褻6個人。

    分別是27歲炸雞店店員、20歲顧客、21歲顧客、17歲水餃店店員（事后承認偽造成年來打工）、25歲商場經理、23歲韓式飯館廚子。

    都是被親被舔，全裸。沒有被偷走衣物的。這次犯人比較狠，毛線帽蓋受害者的頭，蒙面，有時戴黑皮手套，有時不戴手套。

    受害者除了兩個顧客，全部是店員。

    兩個顧客受害者，是因為亂走去員工走廊附近，被下藥了。全裸昏迷著被保安發現。

    “最后一個受害者，就是這家店的主勺大廚?！?/br>
    小周放下手機，環視韓式飯館四周。

    “從十幾歲到五十多歲，不管是店員還是顧客，真是徹頭徹尾的色魔?！辈汲爸S道。

    虎林從小周那里復制了資料，“17歲到56歲，一共十三個人，資料給你，昌都先生你要看嗎？還是你已經都記住了...”

    昌都直接搶過來虎林的手機：“我怎么可能記得住那么多....真是派得上用場，虎林如果你當我助理，一個月我給你1000，怎么樣？”

    “真的？”虎林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周快吐了：“你要是敢對虎林有什么不軌，哪怕作為一個Ω，我都會直接懲罰你的?！?/br>
    昌都只顧著和虎林卿卿我我，雖然虎林和他壓根不是戀人關系。

    韓式飯館的店長忽然走了過來，放下一碗年糕：“小周來啦，送你們的，一定要早點抓到那個變態啊。

    啊，這位就是那個破獲了香水殺人案的長度？”

    “是昌都?！辈伎磥聿幌霊端麄?，把臉bia在虎林的大臂，悶悶地嘟囔。

    “我們商場的領導們也很擔心，已經說業績遭到影響，要嚴抓那個色魔了?！钡觊L愁道，“可惜我們這附近的監控也不怎么拍員工走廊之類的，很多時候，監控也不好使。而且商場每天那么多人，怎么找啊?！?/br>
    “這家百達商場號稱本市離職率最低的企業，客流量極大?，F在跌了10％?！毙≈苷f，“離職率在猥褻案發生后，高了?！?/br>
    昌都趴在虎林身上道：“受害者都是什么時候報警的呢？”

    “問這個？”小周一驚，查看資料，“有六個人包括顧客是被害后盡快報警，其余的人都是過了很久，才報警。因為顧及名聲吧?！?/br>
    店內電視在播放清河本地新聞。

    【百達社長之子即將接管百達商場，恐發生兩子奪嫡?！?/br>
    虎林道，“社長有兩個兒子嗎？”

    店長讓虎林吃年糕，虎林說自己最近目標增肌，就只吃一口。

    店長說：“社長都已經66歲了，長子40歲，次子24歲。

    長子金昌都已經有孩子了，次子白銀是今年3月回國。真不知道怎么辦啊?！?/br>
    “廚師被猥褻之后，店里的大家都不敢單獨行動了。大廚的兩個老公還來店里發飆鬧事，懷疑廚師和店里的人劈腿，因為身上有紅痕，不過廚師自己也跟我道歉來了，他說不希望丈夫在店里鬧。之后廚師就報警了?！?/br>
    “本來廚師覺得丟臉，不想公之于眾吧？”

    “我們這才「哦」的一下知道，原來連環猥褻案也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人身上了?！?/br>
    服務生說：“來店里鬧事的確過分了嘛?！?/br>
    “廚師先生還在工作嗎？”虎林問。

    “嗯，畢竟受害者最近幾個月的工資，都給漲薪了一倍那么多，廚子可不會離職?！狈丈?。

    昌都直勾勾盯著那碗辣炒年糕，還有警察小周吃湯面的動作，似乎壓根沒聽進去這些話。

    虎林：.....想吃就吃吧。

    昌都兩只眼睛要瞪出火。

    “我就說...”昌都含恨磨牙，“我就說應該宅在家，外面的誘惑太多了....”

    “現在百達每天都有好多社長請來的便衣警察?！毙≈苷f完，就越過玻璃，和對面店里的便衣警察同事擺了擺手，笑顏可愛。

    飯后，小周還帶虎林和昌都去見了商場的好幾個商場經理。

    經理們都戴著紅色邊的工作牌，在抽煙室里，工作牌的邊還在發熒光，昭示他們的特殊地位。

    名叫福泉的43歲監督組經理（β），擺手，面帶一絲微笑道：“周組長?！?/br>
    福泉一邊抽煙，一邊用左手拿手機，看著手機游戲直播。

    “福泉，手機游戲有那么好玩嗎？”一個老前輩說。

    福泉吐出煙霧，“嗯?！彼氖謾C沒有手機殼。然后又對一個下屬道，“去找材料科的說沒啊，抽煙室玻璃都碎了！看著真礙眼?！彼们贸闊熓掖皯舻牟Ａ?。

    下屬翻著白眼，應承著，“會去催的。經理?！鞭D身對門外后，用口形說“事兒精”。

    另一個叫萊西的34歲質檢組經理（α）說：“外面有景色可以觀賞，下屬怎么可能懂這種情趣?！?/br>
    他說完，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起了一塊巧克力，手腕上的鉆表閃閃發光，送進嘴里后，高興地翹起小拇指。

    然后他又用另一手把煙嘴送到嘴里。

    小周搭訕道，“這是西海岸的巧克力吧，好好吃?！?/br>
    看過去，發現盒子用紅絲帶系著，寫有「情人巧克力」。

    萊西好像才看見小周，“哦～小周組長！別來問我了，我已經再次查員工走廊附近的門鎖了嘛～員工走廊的確有鎖被砸壞嘛～犯人就是那么從外面潛入的嘛?！?/br>
    昌都被這里的煙霧勸退，自己跑了。

    虎林趕緊跟過來，“昌都先生，不去問問線索了嗎？不看監控嗎？”

    “我受不了那個煙味兒?！辈甲笥铱纯?，“監控肯定很多人，累死我??？要問那些端架子的俗人經理...饒了我吧?！?/br>
    虎林歪頭：“昌都先生，那我幫你跟他們溝通吧。我怎么說也被你雇傭了....簽合同嗎？”

    “哎呀不用！不用合同，我很守信。每個月最后一天給你工資?！?/br>
    昌都和虎林隔著幾寸，并肩走著。

    “這里真是大商場啊?！被⒘指袊@。

    “的確....”昌都臉抽抽，尤其是每次路過電子墻都看見數碼拼出的社長全家福拍的廣告大照片，

    “這些商業家也活得很幸福呢?！?/br>
    社長及其兩個兒子、長子的妻兒、社長的其他家人，一起拍了巨幅的「百達歡迎您」的照片，每一層都有電子墻數碼顯示。

    他們家個子都很高，而且社長、兩個兒子全都是α。

    如果不近距離感受氣味和磁場，是無法判斷性別的。

    昌都和虎林為何會知道他們是α呢？

    因為照片旁邊還驕傲地標注了啊......

    虎林感覺昌都喜歡自己，可是似乎又不喜歡自己。

    他剛才還黏著他，這個時候卻理都不理他。讓人捉摸不透。

    問他也不回答，走在前面飛快。喝了湯好像活了過來。

    “不過，昌都先生為什么往回走啊....”

    虎林額上滑下三條黑線。

    “去找小周，讓他給我個調查的工作牌?！辈歼@才想起關鍵一層，不好意思地說。

    找到小周后，昌都還硬是要求“給我提供警服，盜版也行，我可是要調查?！?/br>
    小周不甘不愿，卻也很滿意昌都和他的競賽正式拉開帷幕。

    “看我們誰先抓到那個色魔吧?！毙≈苣パ赖?，“不過，你做越界的事可不行?！?/br>
    結果昌都跑得比兔子都快。

    虎林追上昌都時，昌都已經沒力氣了?！八砩蠠熚墩娲??！辈悸裨剐≈?，“哎，我可給自己找事咯...沒勁了?；⒘?，你學校課不忙吧。課忙就找替課?！?/br>
    虎林無語：“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回去好好上課的......”

    “跟我待著，比在學校強?！辈寂吭谒绨?，像筋疲力盡的老農喘氣，“我現在看手機腦殼疼，你幫我看一下。我們現在一家一家店去調查?！?/br>
    “真的沒事嗎？”虎林真怕走兩步昌都就撅地上心臟驟停，不過長時間節食的人的確一看電子產品就會頭暈，他看著手機，“呃....我們現在站在門口的這家，就是某個受害者在的一家.....”

    昌都抬頭，發現是餃子館。里面的客人愉快地進食著。

    餃子店店長帶出了17歲假冒成年人來打工的眉清目秀被害少年。

    “因為他快成年了，工作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就不辭退了?！?/br>
    店長看著昌都脖子上的調查工作牌，態度變得嚴肅和謹慎。

    結果昌都把工作牌拿下來塞口袋里，“我就是警察雇來的布衣百姓，目前還沒工作?！?/br>
    店長和少年對視一眼。

    “好了，說說案情之后發生的事吧。為什么不離職，我聽說很多受害者都離職了?！?/br>
    昌都說。

    “呃...我留在這里繼續工作了。

    因為很喜歡百達的環境，這里的規定很照顧員工，而且出了色魔這事后，社長辦公室直接下達給我這種受害人漲薪的條例了?！?/br>
    以前一個月工資6000，現在說接下來的3個月，只要不離職，工資都是11000，還不算提成。

    少年真誠地說道，“不僅是因為工資，真的，哪怕不給我漲工資，我真的很喜歡百達.....在這里工作很開心....也懂得了顧客和店員的真諦。

    但是現在客流量變小了，請你們快點抓到那個犯人?！?/br>
    “而且而且...”少年興奮道，“我報警之后，社長和董事都來安慰我....我真沒想到，他們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會親自來對我道歉、我好感動...”

    “這里的工作環境的確很好?！?/br>
    昌都越過感謝著服務員遞來湯碗的虎林，發現這里的店員全都戴著鴨舌帽，防止頭發掉落。

    “剛才我發現，每家店，不管是餐飲還是服裝店的店員，都是戴鴨舌帽，為什么？”昌都問。

    “這是社長之前的老社長就有的習慣了，其實說是商場租借地方給商戶，但社長家很有錢的，以前有商戶虐待店員，社長家直接趕走了商戶，自己照常開店，不如說這整座商場的店，九成都是社長家的私產?！?/br>
    “嗚哇?！迸赃呁德犝勗挼哪硞€顧客，聽到后，驚訝地捂住嘴。

    服務員給虎林二人端來本店特色的水餃湯。

    這是餃子湯經過一些秘制調制的特別好喝的咸湯，據說能喝出醬味、雞湯味、牛rou味.....各種味道，一壺的價格比一大份招牌加料rou餡餃子都貴。

    “無功不受祿，等我抓到人了再喝吧?！辈加掷^續盤問。

    少年道：“案發那天，我就是去倒廚余垃圾，當時也是很昏暗，都是垃圾箱的小巷。突然被從后面襲擊，頭被按在墻上，還被套了毛線帽，看不清東西。他力氣很大。褲子被扒下去了，九月份真的有點冷....”

    少年回憶著，趴在昌都耳邊說，因為不想被顧客聽到。

    “被玩弄了好久的屁股，感覺屁股都麻木了，他還把手伸到我腿間，在我屁股下來回抽插。感覺到他沒戴手套?！?/br>
    “是嗎？”昌都瞇起眼睛，“動作快嗎？”

    “很快，所以我被他弄射了。他的手太熱了。不過他也就只是這樣。

    對了，他還把我的耳朵都捏紅了，現在還疼?！?/br>
    少年指了指右耳。

    “我的右邊屁股也被打得特別紅，疼死了?！?/br>
    “他還拍照了！”少年苦惱地說，“我跟那個姓周的警察大哥也說了的...我當時聽到了拍照的快門聲，我的裸照還在犯人手機里嗚嗚....”

    “性侵會留下jingyedna，犯人不敢。裸照也沒露臉，沒事?！钡觊L安慰道。

    虎林尷尬。

    店長那奇特的安慰話語....

    昌都又問：“犯人一直用一只手按著你的后腦嗎？當時很疼吧?！?/br>
    “嗯，”少年說，“他的手還一直在顫抖，特別用力。當時我的腦袋都要暈了，太難受了。如果我有機會，我肯定會跑的啊?！?/br>
    店長突然沖遠處招手，虎林發現來人是剛才那個34歲的質檢組經理萊西。

    “嘛～今天心情好點了咩？小可愛被那樣對待，我可不會容忍的?！?/br>
    萊西（α）那照舊的娘娘腔的rou麻腔調關懷著被猥褻的少年。

    萊西的身材很結實，一看就很有力氣，腱子rou比較發達。

    這里不光店員，經理也都穿統一制服，不過不戴鴨舌帽。萊西的制服褲兩個口袋看起來鼓鼓的，是因為褲子設計得太緊繃了。

    這么緊的褲子，久坐會不舒服，所以穿著的人就想到處溜達，正符合商場要求經理總是巡查的想法。

    這家商場很講究美觀，所以也要求他們統一制服。每個人的臀腿腰弧度都顯露無疑，如果是瘦子或身材普通的人穿上，遠看，腿形顯得很流暢。

    萊西直接自來熟地端起碗喝起了水餃湯，看來他總是來這家店談笑，都認識了。

    在他們笑談的時候，昌都剛要走，萊西就端著碗，用右手揮了揮，說：“你就是那個昌都嘛～我們董事也在聘請私家偵探尋找色魔呢，你可以也去領份錢?！?/br>
    “不必了?！辈记甯叩卣f。

    “我們今天真是全心戒備嘛，馬上十月份了嘛，那個色魔說不定還要行動。今天董事也來商場親自巡查嘛、”

    萊西還在那「嘛、嘛」的，虎林望見遠處天井的確有點人員密集。

    傳說中的董事，就是社長長子金昌，穿著黑西裝的成熟冷面男，正在指揮安裝監控。金昌個子居然超過一米九，快要兩米。

    “社長家族基因很厲害的，個子都很高。老社長雖然177cm，但大公子198cm，二公子204cm?！钡陠T議論道。

    “每個死角都別放過！”社長的長子金昌的聲音遠遠傳來。

    “八月的時候就安裝監控了，結果犯人每次都逮住監控死角。衛生間什么的。好多監控視頻還失蹤了?！钡觊L怒道。

    “我們董事真的很親民，而且我們每周的周一，都有員工早會，雖然都是私人企業租店面，但董事那邊秉承社長「愛商場如愛家人」的理念，會給大家送一些吃喝啥的?！币粋€員工走過來說。

    “那也是不小的開銷?！绷硪粋€員工說。

    萊西和店長笑呵呵地說話，突然來了一句：“金昌董事我是服氣的嘛～成功的中年男人都該有的三寶，他都達到了頂峰～”

    “三寶？”虎林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萊西道，“那就是，表、皮帶、車鑰匙！我們這樣的三四十歲成熟男人，都要有這樣的東西，否則就是不合格?！?/br>
    “表和車鑰匙...為什么有皮帶？”虎林迷茫。

    “嘿嘿，有皮帶說明有西裝，而且總出入正規商務場所，或者有正規職業，這都不懂嘛～”

    萊西說完，笑嘻嘻的：“看一個事業男成功不成功，混的好不好嘛～就看這三樣～”他看向昌都，“這位先生就，嘛嘛～”

    虎林感覺，昌都的臉都氣黑了。

    下一句要說什么，虎林都猜得到。

    “俗人！”

    “俗人?！　被⒘帜７轮?，果然和他異口同聲說了同樣的詞。

    而昌都也被圍過來的店員的身體擠得臉歪，他暗恨早知道不坐靠玻璃位置了。

    店員們不管他，全都一門心思圍過來，熱切地隔著玻璃，遠望著金昌。

    “社長和董事都會給我們開早會，讓我們有什么意見可以提，立刻就會改善。從沒見過這么好的人～”

    “真是發著光的人啊?！钡陠T們如同狂熱粉絲。

    “兩個公子的話，金昌就是比白銀強。社長肩周炎，手臂不能抬高太多，金昌公子還每天幫社長按摩肩膀，還幫社長洗頭。真是大孝子。哪像白銀公子只知道氣父親?！?/br>
    男店員使用了公子這種古稱....昌都直接癟嘴：我是在什么古代劇里嗎？

    “聽說白銀剛回國，就跟社長和金昌董事大吵一架，揚言要把商場改造成體育場，說什么「我要毀掉這種無聊的落后商場！」把老社長氣得不輕?！?/br>
    “而且我見過白銀，他每次都戴那么多戒指項鏈，每次都故意轉自己的戒指給別人炫富?！?/br>
    “老社長和金昌董事都是愛著百達的，只有白銀少爺在恨著這家商場吧?！?/br>
    “在外面花天酒地，從來不來商場考察，根本就不像照片上看著那么溫柔，是惡劣的人?！?/br>
    虎林愣了：“難道是白銀先生要毀掉社長和金昌董事的經營，故意猥褻？”

    昌都還是不說話，只是拉著虎林去挨個詢問受害者的所在店鋪，結果發現13個受害者中，有5個都離職了。

    “受害者分別相關的是保安，奶茶，保潔，超市，日料，保潔，電玩，炸雞，顧客，顧客，水餃，經理，廚子?！?/br>
    昌都總結道，“刨出兩個顧客，就是5/11的比例，這么高的離職率?！?/br>
    “最開始的保安大哥，奶茶小哥沒有離職。后面四個都離職了.....電玩城店長沒有離職，之后的炸雞店店員也離職了...最后三個受害者都沒有離職?！被⒘忠部鄲?。

    他們找到了倒數第二個被猥褻的商場經理。

    這是25歲的商場經理，不像萊西和福泉那么高級別。

    他雖然被猥褻了，但還是吃嘛嘛香，不過一邊瘋狂用筷子扒拉飯，一邊看著另一手的表：“我們經理工作很忙的，哪怕是福泉、萊西那種級別的，也總有工作任務，我真服了...現在已經養成每頓飯都要看著表吃的習慣了?！?/br>
    虎林點點頭，然后發現他們這些經理或店長好像都有同樣的皮帶。

    “嗯，是員工皮帶?！鄙虉鼋浝碚f著自己“吧嗒吧嗒”地玩著皮帶扣。皮帶扣的底部就磕在帶鉤上。

    “制服也是我們統一的。下班就換下，有專門人清洗。那幫店員也是下班就換自己的衣服?！?/br>
    皮帶扣上還有圖案機關，每次皮帶扣扣下，微笑表情的圖案就會舒展一下。

    “但是扣太緊了...”商場經理仰了仰，“中午吃多了?！?/br>
    “我幫你吧?！被⒘謳退哑砷_兩格，然后扣下皮帶扣。

    這回是皮帶扣的頂部在摩擦帶鉤。

    “那天猥褻你的犯人蒙面了對吧？”昌都問。

    “他戴的口罩。我不記得別的了。我聽說犯人有時蒙面，有時不，真奇怪。但我記得他很高，特別有力氣，應該挺年輕的?！?/br>
    商場經理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