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個被意外戳破的陰謀(開始生)
書迷正在閱讀:收養海棠男主后 【主攻】、白日夢愛潭、封rou情奴、cao鼓肚/jingye灌大肚/產卵/觸手怪物/等鼓腹梗合集、戚戚、囚徒與監獄長(BDSM,鬼畜監獄長爸爸攻X美青年囚犯兒子受)、神使、廢柴皇子今天也很想死掉、入腹、【快穿】獲取反派真心值
恢弘壯觀的書房內擺滿了落地的大書柜,特殊定制的弧度完美貼合墻壁,合攏成了象征女神的太陽形狀,一盞掛滿了昂貴神奇物品的自明吊燈占據了穹頂的最中央,把屋內映照的如同正午。 西澤爾坐在書桌后,右手指背撐著臉頰,戴著雪白手套的修長左手緩慢地敲擊著桌面。 七位光明女神教高級執事恭恭謹謹地站成一排,雙手交疊置于腹部,垂眸斂目地靜靜聆聽同僚的匯報。 “……教皇冕下想要親自撫養小殿下?!鳖^發已經花白,但打理的整整齊齊的中年人漢密爾頓垂著眼禮貌地凝視著西澤爾馬甲正裝的領口,“函書已于昨晚送達?!?/br> 正式場合直視眷者的臉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西澤爾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表情更加冷淡:“沃倫不會愿意和孩子分開的?!?/br> 他為了這個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 自從西澤爾不計損耗地賦予沃倫光明氣息,他每天晚上睡的舒服多了。西澤爾今早起床主持大彌撒時他還在沉睡,凹陷的臉頰已經養出了一些rou。 一想到沃倫平靜祥和的睡臉,西澤爾因為教內傾軋而煩躁的心情就逐漸冷靜柔軟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漢密爾頓冷漠而現實地說,“殿下,您兩年沒有回應教廷的正當要求,高層已經有人對您頗有怨言?!?/br> 西澤爾抬起眼:“所以?” 他向來看不起那群心里只有一點蠅頭小利的野心家,也懶得和他們虛與委蛇,高貴的傲慢和尊嚴流淌在他的血液中。 “斯圖爾特騎士長效忠于您,永遠無條件支持您的決定,”漢密爾頓公事公辦道,“只要您點頭,斯圖爾特騎士長會同意的?!?/br> 西澤爾聽的額角青筋暴跳,他皮笑rou不笑地上下打量著這位從總教會調來的高級執事,冷笑道:“他同意不代表他愿意?!?/br> 他看到沃倫每天除了看書就是捧著肚子小聲對里面的孩子講話,臉上洋溢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幸福和柔軟。 如果這個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的孩子一出生,就因為一點無聊的利益被自己的另一位父親扔到暗潮洶涌的總教廷充當人質,他會多傷心? 漢密爾頓許久沒有聽到回應,以為自己快要說服西澤爾了,他又添了一把火:“和緩解您和教廷、和教眾的關系比起來,這只是一件小事……” 西澤爾忍無可忍,抓起手邊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漢密爾頓腳底的地板上,脆弱的瓷器應聲而碎,崩裂成數片,褐色的紅茶潑灑在地板上,打濕了漢密爾頓的皮鞋。 “小事?!”西澤爾暴怒道,“我才是孩子的父親!你把我的血脈稱呼為小事?你──” 緊閉的書房大門突然被腳步匆忙的女仆薩莎用力推開,沉重的木門咚地一聲撞在墻壁上,薩莎跌倒在地,亞麻色的長發散亂,渾身顫抖。 “閣下!閣下!”她帶著哭腔道,“您快回到居所吧!小殿下就要降臨了,我們找不到潑平斯修女,找不到醫生,居所被封閉了,大家都出不去!” “守衛呢?!”漢密爾頓古井無波的表情終于維持不住了,他目眥欲裂,咆哮道,“把這個瘋女人拖出去!” 薩莎的手里捏著西澤爾留給沃倫的守護符咒,無形的力量把一群試圖拖走她的護衛隔絕開來:“沃倫閣下疼的厲害,請您快去救救他!” 漢密爾頓憤怒地咬著牙,右手成爪,精純熾熱的光明之火猙獰地覆蓋于上,狂風海嘯般撲向薩莎,他的速度極快,只一眨眼的時間,薩莎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風,她的頭發向后吹起,整個人都快翻滾出去。 明明只需要拖住西澤爾一個白天!只需要一個白天!那個礙眼的、卑賤的騎士就不會再阻礙西澤爾殿下的光輝前程! 數年的謀劃因為一個弱小、不起眼的女人而功虧一簣,并且觸怒了西澤爾的漢密爾頓無比的憤怒和恐懼。 他的實力在整個教廷都數一數二,但和西澤爾相比,就像是猛獸和剛剛出生的嬰兒。 西澤爾卻比他更快,他手中召喚出一道颶風,鞭子一樣抽打在漢密爾頓的身上,將這個一米八的壯漢于空中擊飛,狼狽地撞在書架上,摔落于地面,匍匐著嗆咳,吐出混雜了破碎內臟的鮮血。 薩莎被嚇傻了。 “從現在起,所有人,都不許以任何方式移動,不許和任何人傳遞消息,不許使用任何神奇物品?!?/br> 狂躁的怒火燎原般席卷著西澤爾的內心,他咬著牙憤怒地掃視著屋內神態各異的人,每一個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字都帶著火星。 “等我回來,再找你們算賬?!?/br> 他閃身抓住薩莎的肩膀,下一個瞬間,二人原地消失不見了。 書房內靜謐無聲,只有漢密爾頓狼狽的咳嗽聲和破風箱般的喘息。 片刻后,有人輕輕嘆息:“可惜了,只差一點?!?/br> ──── 沃倫跪在凸肚窗邊,后背弓成了一只剛出水的蝦,他把頭壓在左手手臂上,趴伏在飄窗邊緣,呼吸急促,略帶顫抖,右手抱著肚子,不停地上下撫摸。 “好孩子……噓……別害怕…別害怕……”他柔聲安撫胎動頻繁的大肚,“呃…嗯……你只是,要出世了?!?/br> 女仆莉迪亞充滿憂慮地跪坐在他的身邊,順著他凸起的脊椎按壓,以緩解背部的疼痛:“沃倫閣下……” 她焦急地看著窗外成蔭的綠植,平日里仆從往來匆忙的庭院小路上現在空無一人,就連守衛都沒有,但她知道,所有的出口已經被隱秘的力量封鎖,除了拿著符咒的薩莎,誰都出不去也進不來。 “唔?”沃倫輕輕哼了一聲,急急地喘了一口氣,“怎,怎么了?” 他集中所有的精力全神貫注地應對著臨盆前的疼痛,全身的肌rou都僵成一團,zigong拼命收縮,硬得像一塊石頭。 莉迪亞看著他在陣痛中勾勒出明顯輪廓的zigong,猶豫了一下:“薩莎已經離開很久了,我很擔心她?!?/br> 更猛烈地疼痛襲來,沃倫疼的眼前一花,呼吸都因此停滯:“唔啊──!” 他短促地叫了一聲,手指揪緊毯子上長長的兔毛,手背上青筋凸起,肌rou虬結,跌坐在腳跟上,腰弓得更深了。 沃倫抱著肚子的手猛地收緊,大腿岔開膝蓋著地,嗯嗯叫著,垂墜到大腿之間的腹部底端緊貼著地板,伴隨著胎兒的掙扎。 數分鐘后,他才渾身一軟,喘息急促地抬起頭來,面色蒼白汗如出漿。 莉迪亞沒有驚慌,這樣的疼痛已經持續了一個早上,她示意同事黛西把干凈的毛巾浸濕,擰干后擦拭沃倫脖子和面部瀑布一樣的冷汗。 “西澤爾閣下的符咒很強大,”沃倫被黛西扶著靠在了她的身上,聲音疲憊而虛弱,“你放心?!?/br> 兩位女仆彼此對視幾眼,猶豫地點點頭。 雖然之前沒有生產經驗,但沃倫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不正常。書中描述產前陣痛應該由弱變強,宮頸口會以一種安全的速度打開。 可是他的第一次陣痛就來的又急又狠,痛的他完全沒做好準備。這很不對勁。 沃倫第一時間就讓托馬斯去叫理查德來給自己接生,可這位貼身男仆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還帶走了所有的男仆、絕大多數的女仆還有護衛,緊接著莉迪亞就發現出口被封鎖了。 圣子居所短暫地被和外界隔絕,成為了一座孤島。如果不是西澤爾心血來潮給了沃倫一個符咒,被留下的人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離開這里去求助。 娜塔莎用身體推開臥室的房門,手里捧著一只銀色的湯碗:“莉迪亞,我只找到了這個?!遍L著調皮雀斑的姑娘恨得直咬牙,“托馬斯那個婊子養的,連一點吃的都沒留下!” 這個時候沒有人再計較她不體面的用語,娜塔莎快步走到沃倫的身邊蹲下身:“我從碗櫥里找到的,應該是廚娘私藏了準備偷偷吃的,沒來得及被那群叛徒帶走?!?/br> 那是一碗奶油蘑菇濃湯。 沃倫到了孕晚期后口味變得很清淡,這類食物很容易讓他反胃。 莉迪亞惱火道:“娜塔莎,你的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沃倫閣下吃不下這個的!” 沃倫無奈地搖搖頭:“沒關系,嗚…”他捂著肚子忍了片刻,“只要是食物就行?!?/br> 他需要進食,需要積蓄體力,不填飽肚子就沒有力氣生孩子。 從近侍和醫生全部消失的那一刻,沃倫就知道接下來他需要面對一場極度危險的分娩。 沃倫雖然出身不好,但并不是傻子。他一直都知道很多人不滿意是他孕育了眷者,他們原本為西澤爾選中的配偶是國王的表弟,一名大貴族、大莊園主,誰料到西澤爾最后卻選擇了一個鐵匠的兒子。 他本以為那些人最多只是在公開場合羞辱他,讓他下不來臺,卻沒有料到,他們想要自己的命。 眷者總會平安降生,而沃倫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只需要稍微動一動手腳就會在難產中死去。 “閣下…”莉迪亞翠綠色的眼睛里溢滿淚水,“您受委屈了?!?/br> 沃倫勉力笑了笑,就著莉迪亞的手,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一勺一勺地艱難吞咽著已經有點發酸的湯水。 我不能死。他在疼痛的間隙中發了狠心。我才剛剛明白西澤爾閣下的愛意,我不能死在產房里。 從中橫插一腳的人絕對不少,他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擺明了就是要給西澤爾沒臉。 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嗯啊……啊──!”沃倫疼地仰折在黛西的肩頭,“嗚啊……嗯啊──!” 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腿根瑟瑟顫抖,臉色發青,手指掐緊肚子,關節雪白。 “嗬…嗬……呃啊……!” “閣下!” 三位忠誠的女仆一齊驚呼起來,莉迪亞把湯匙扔回碗里,撲到沃倫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幫他往下順肚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為什么好人總要受苦?壞人卻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閣下,您忍一忍,忍一忍,”她鼻音濃重,視線模糊地安慰痛苦不堪的沃倫,“馬上就不疼了!” 莉迪亞害怕極了。她擔心薩莎會被發現并抓走折磨,害怕西澤爾閣下不能回來拯救沃倫閣下,害怕沃倫閣下會因為小殿下而死亡。 下一秒,她冰冷的手就被人溫柔地攥住了。 沃倫把莉迪亞散亂的頭發撥到她的耳后,虛弱但溫和地勉強微笑:“不要…嗚呃……不要害怕,會沒事的,嗯?” 他的手心滿是汗水,粗糙的劍繭密布,讓莉迪亞柔嫩的小手有點疼,但非常溫暖。 沃倫斷斷續續地笑了笑:“沒事的,有我在,別害怕?!?/br> 他形容憔悴,汗水浸透的黑發凌亂,有汗液順著他的發尾掉落在地毯上,砸出一片深色的水漬。 但他的眼神格外堅定,像是燃燒著一把火,帶著頑強的生命力。 沃倫·斯圖爾特不僅僅只是一個分娩中的脆弱產夫,更是整個帝國最優秀騎士團的領頭人。 他是一名騎士,是一位永不屈服的戰士。戰士可以死于戰斗,但絕不能死于可恥的陰謀。 莉迪亞呆愣愣地看著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閣下,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您?” 沃倫沒有回答她。他的肚子又開始疼了,zigong收縮的力度遠遠強于正常水平,以至于令他都忍不住哀嚎:“呃啊……” 他確認了,這間臥室里一定有加速產程的符咒或神奇物品──畢竟西澤爾閣下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拖住的人──可是他并不精通術法。 擔心傷到莉迪亞,沃倫松開了她的手。 他上身后仰,雙手按著身體兩側,雙腿彎曲分開,露出赤裸的下體,腳掌緊貼地面方便借力。 肚子里的孩子體格巨大,早就把他的宮頸擠壓得極短,沃倫不需要等到孩子胎位下降再用力,因為胎位早就已經處于最低點。 “嗯啊……”他難耐地呻吟,手指用力得幾乎要把地毯扣出幾個洞來,倒在黛西的肩上輾轉,“嗚……” 瘦弱的少女用盡全身力量支撐著她,輕聲呢喃: “您是比崇高更崇高, 比純粹更純粹的光明女神, 是光明之母,是永恒之主, 是生命與自然的庇佑者……” 在沃倫苦苦壓抑的疼痛呻吟中,三位女士齊聲吟誦起祝禱詞來。 “我祈求光明的力量, 我祈求永恒的力量, 我祈求生命的力量, 我祈求自然的力量, 我祈求您庇佑虔誠的信徒沃倫·斯圖爾特?!?/br> 沃倫艱難地在胸口點出太陽,斷斷續續地祈禱:“祈求您,呃……讓我平安,平安產下腹中胎兒……嗚──” 他凄厲地哀嚎起來:“呃啊──!” 臥室中突然卷起狂風,猶帶怒意的西澤爾出現在暴風眼中,本應和他在一起的薩莎卻不見蹤影。 他推開黛西,把沃倫抱進懷里,恐懼得嗓音發顫:“沃倫!” 沃倫的肚子劇烈收縮,zigong隔著肚皮都清晰可見,他疼得喘不過氣來,只是徒勞地痛苦哀嚎:“哦不……嗯啊、??!” 他的大腿和肚子顫抖了幾下,清脆的“噗嗤”聲從他的身下傳來,淡黃色的羊水從半開的產口涌出,很快積聚成了一片溫暖的小水洼。 沃倫終于破水了。 ——— 終于開始生了(擦汗 最后日常求評論!讀者老爺的評論是我碼字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