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屈膝靠著床頭，大腿上撐著一本神秘學書籍，一手翻閱，另一只手則撫摸著沃倫高高聳起的肚子，源源不斷地輸送著光明的力量。

    胎兒蜷縮在沃倫的肚子里，睡得很香，而沃倫從西澤爾回來后就沒有醒來過，但他的臉色明顯已經好轉。

    他側臥在床上，呼吸平穩安靜，rutou的紅腫已經消退不少，但依舊很大。

    理查德在離開前頂著西澤爾冷酷的視線在沃倫可憐的rutou上涂滿了半透明的軟膏，并暗示西澤爾這些只能暫時緩解沃倫胸口的憋漲，最有效的方法是把淤塞在里面的乳汁擠出來。

    “當然，吸出來也可以，這要看您喜歡哪種方式?！崩聿榈抡f，“擠的手法很復雜，需要我親自來……”

    然后他就被潑平斯修女用她嚴厲的鳳凰木戒鞭狠狠地抽打了一頓。

    以不敬眷者的罪名。

    吸出來……西澤爾的思緒從艱深晦澀的詞句中掙脫出來，逐漸向著兒童不宜的方向跑去。

    他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注視著沃倫的胸口。

    因為涂抹了藥膏，那里的紐扣并沒有系上，大片的皮膚暴露在外，沃倫的手臂彎折，手掌搭在鵝毛的枕頭上，豐滿的胸口擠壓出深深的溝壑，分布著一些縱橫交錯的傷疤，蜜棗一樣的rutou微微翹起，凹陷的乳孔泛著淡淡的粉色。

    沃倫的胸口一直很軟，無論是懷孕前還是懷孕后。西澤爾搭在書本上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昨晚理查德手法殘暴地將淤堵在乳腺里的奶水擠壓出來，因為高燒而神智不清的沃倫在被強行疏通的劇痛里依舊本能地壓抑著痛苦的叫聲，好像已經把隱忍刻進了自己的靈魂。

    但這卻更令人感到痛心，一些心軟的女仆甚至偷偷跑到外面，為可憐的沃倫閣下流了不少眼淚。

    才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剛剛被擠空的rufang里就又一次蓄滿了奶水，沃倫的rutou再次因為充血而鼓脹起來，小口翕張，亟需嬰兒──“或者嬰兒的父親?！蔽鳚蔂栂氲扩ぉぐ阉胱炖?，然后用力吸吮，直到吃空其中的內容物。

    想象著那香甜的味道，西澤爾無意識地舔舐自己的嘴唇，濕潤的水光沾染了淡粉色的嘴唇，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已經過于貪婪。

    側臥時的擠壓讓沃倫被乳汁充滿的一對rufang有些疼痛，他扭轉了一下肩膀，試圖平躺下去，可是沉墜的腰部讓他動彈不得。

    “唔……”沃倫發出困倦的聲音，皺起眉頭，將整條手臂放到身后，屈起腿，再次準備翻身，被西澤爾按住了。

    理查德交代過，沃倫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平躺，除非進行產前檢查。

    孕育一位眷者需要耗費的養分和精力數倍于普通的胎兒，長達兩年的孕期下來，沃倫在別人的攙扶下還可以行走說明他確實曾經擁有著萬里挑一的強健體魄。

    過于巨大的zigong已經將他的內臟都擠壓的變形移位──包括他的肺部──而他的隔膜肌位移也受到了嚴重的限制，過長的孕期和長期的食欲不振導致沃倫有嚴重的營養不良，虛弱的身體加上沉重的肚子導致他一旦平躺就無法憑借自身的力量翻身，很容易導致窒息。

    是我的錯。

    西澤爾懊悔不已，心中悸動的火苗遭遇了兜頭一盆冷水。

    他合上書本，躺了下去，和熟睡中的沃倫面對面，他扶著沃倫的手臂，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充當人形抱枕，自己則弓著腰貼緊他的孕肚，按摩沃倫的脊椎，幫助他放松因為胎兒壓迫而時常疼痛的后背肌rou。

    這么大的肚子。

    西澤爾心疼地輕輕撫摸，不停歇地用女神賜予的神性撫慰著他們的孩子。

    沃倫的體溫透過輕薄的睡衣汨汨流淌進西澤爾的皮膚。正常孕育生命的腹部應該十分柔軟，但沃倫的肚子里像是塞進了一塊巨石，僵硬極了。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rou眼可見地困難，眼皮底部的青黑色濃郁，但托馬斯說，這已經是沃倫這幾個月來難得的好覺了。

    西澤爾的手順著沃倫的身體向上，最終落在他的臉頰上。他用拇指撫弄沃倫線條鋒利的下頜，發現那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皮rou，敞開的領口下方鎖骨嶙峋，像是快要刺破那里的皮膚。

    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幾個口子，經過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已經結痂，西澤爾細膩的指腹拂過，感受到了粗糙表面帶來的輕微刺痛。

    沒有人聽到沃倫有過哪怕一句抱怨。他總是這樣，沉默、堅硬、隱忍，即使在他認為的夢境中也依舊克制，無論是他的愛意還是他的痛苦。

    西澤爾像是面對著一只河蚌的魚鷹，無從下手也無可奈何。

    “我該拿你怎么辦？”

    許久后，一聲極輕的嘆息悠悠響起，很快就消散在裝潢豪華的臥室內。

    ────

    沃倫是被小腹處的酸脹憋醒的。

    隨著胎兒的發育，他的zigong膨脹的厲害，膀胱被擠壓后能夠儲存的尿液大大減少，有時他只是喝了小半杯水就要如廁好幾回。更尷尬的是，由于肚子實在是太大了，導致沃倫無論如何都摸不到自己的下身，為了不弄臟衣物，每次如廁都必須要有仆從扶住他的yinjing。

    快憋不住了?？墒钦娴牟幌虢腥藖?。沃倫逃避人生似的沒有睜眼，抬高手臂遮住半張臉，對自己發起了起床氣。

    可見沃倫騎士長的確是一個足夠寬厚溫和的好人。

    孩子感受到父親醒來，輕輕地擺動手臂和他打招呼。

    這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雖然還沒有降生，但沃倫已經明白他的聰慧。

    沃倫很喜歡這種輕微的胎動，不會很痛，甚至有點酥酥麻麻的，像在他肚子里搖頭晃腦的一尾小魚，可愛極了。

    “早上好，我的小殿下，今天休息的怎么樣？”

    即使沒有睜開眼，沃倫依舊可以熟練地找到孩子小手所在的位置，他輕輕地按壓那里的肚皮，很快感覺到一只小小的拳頭頂住了自己的手指。

    那是他的孩子在和他打招呼。

    沃倫的心軟的都快化了，臉上溢滿溫柔的笑容。即使這個孩子出世的那天就是女神感召他的日子，沃倫也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只是有點舍不得西澤爾閣下。

    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再見到他了。沃倫的笑容突然凝固，隨后逐漸落寞起來。

    回憶起生病時那個美好的夢境，在鉆心的疼痛中西澤爾溫柔耐心地任由沃倫攥緊他的手，親自幫助他擦拭汗水，并吟誦帶有安神力量的詩歌，幫助他減緩漲奶的痛苦。

    沃倫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西澤爾，以至于他都不想從疾病中恢復過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西澤爾本人就坐在離四柱大床不遠處的書桌邊上，正對著窗戶的烏木書桌上潑灑著金色的陽光，一本攤開的醫學書籍里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西澤爾白皙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筆尖純金的鋼筆，他正半轉過身體，饒有興致地欣賞沃倫剛剛睡醒的樣子。

    大概是愛情終于得到了回應，西澤爾竟然覺得此時的沃倫柔軟又可愛──請女神寬恕他的盲目，是愛情蒙蔽了他的雙眼。

    “是什么讓你一醒來就開始嘆氣？”西澤爾撐著下巴問，“我們的孩子又在調皮搗蛋了嗎？”

    這個夢境也太真實了。沃倫移開了搭在眼窩上的手臂，陽光從明亮的玻璃窗外照射進來，勾勒出書桌邊熟悉又陌生的剪影。

    他的雙眼先是瞇起，而后不由自主地瞪大，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喜悅和驚訝交雜在一起。

    沃倫張開嘴，卻找不到自己的舌頭，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西澤爾閣下？！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一直以為西澤爾直到孩子降生才會回到女神教堂！

    他支撐起手臂，試圖坐起來向西澤爾行禮，卻因為腹部的沉重而只撐起半個肩膀。

    西澤爾趕忙起身把他按回枕頭上：“不要亂動，”他又氣又好笑地側過頭在沃倫的臉頰上親了一小口，“你的肚子那么大，小心閃了腰?！?/br>
    他淡金色的長發用一根銀色的緞帶松松垮垮地束在腦后，一縷發絲垂落，發梢劃過沃倫的臉和脖子，帶著一股淡淡的小蒼蘭花香。

    沃倫呆住了，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剛才西澤爾閣下是親了他嗎？

    沃倫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面部，那細膩柔軟如同花瓣的觸感烙印一樣發燙。

    沃倫震驚失語，蜜色的臉龐漸漸漲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身體快過腦子的西澤爾親完就后悔了，他還沒有對沃倫表明心意就如此唐突，這簡直太不紳士了！

    “咳，我……”西澤爾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就被沃倫打斷了話頭。

    “請寬恕我的失禮，西澤爾閣下?！蔽謧惖哪橗嫾t紅的，但眼神已經鎮靜了下來，他露出和以往別無二致的寬厚微笑，禮貌又恭謹道，“這只是一個小意外，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br>
    西澤爾不會愛上一個出身如此卑微，學識如此淺薄的平民騎士的。

    沃倫熟練又迅速地撲滅了心里的那一星小火苗，他再次警告自己：不要癡心妄想，你的愛情會讓西澤爾閣下感到困擾的。

    如果不是西澤爾昨晚被沃倫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了好幾個小時，他都快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了！

    沃倫騎士長的廣闊天地應該在大劇院里，而不是他的教堂！

    西澤爾氣惱地輕輕磨牙，笑容越發矜持優雅：“我想你錯了，斯圖爾特先生?！?/br>
    被稱呼姓氏的沃倫心里陡然冰涼一片，恭謹的微笑快要掛不住了。

    西澤爾用一種帶著傲慢的特殊語調陰陽怪氣道：“我一直以為，您是一位勇敢高尚的尊貴騎士，沒有什么能使您退縮畏懼?！?/br>
    沃倫的嘴角漸漸僵硬。是的，我是一個懦弱、卑劣、自私的人。他心想。我渴慕著一個高貴的存在，竟然妄圖通過一個孩子去占有他。

    他抬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肚子。在西澤爾離開的這兩年，這個孩子幾乎成為了他生活的全部。

    西澤爾把他的痛苦收入眼底，覺得自己心里最柔軟的部分被印上了通紅的烙鐵，皮rou滋滋作響。

    他懷孕了，身體虛弱，精神狀態很差，而我為了虛無縹緲的自尊心，又一次口無遮攔地傷害到了他。

    我明明是來道歉的。

    西澤爾懊惱地咬著嘴唇，發現自己深入骨髓的傲慢總是會刺傷沃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而我，就是一個混蛋?！?/br>
    沃倫震驚地抬頭看他，想要反駁。

    下一秒，一個柔軟的吻就印在了沃倫傷痕累累的嘴唇上。

    西澤爾跪在腳踏上，修長的手臂環繞著沃倫的肩膀，手掌固定在他的腦后。

    他惱火又暗帶一絲竊喜地吸吮著沃倫的嘴唇，用尖銳虎牙啃噬他柔軟的皮rou，靈巧的舌頭撬開沃倫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齒縫，用舌尖搔弄他的上頜，兩條舌頭在狹小的口腔里互相擠壓糾纏，發出含混不清的曖昧水聲。

    沃倫渾身僵硬地被動承受，整個口腔都充斥著陌生的味道。

    好香。沃倫呆愣愣地想。西澤爾閣下剛才是不是偷吃了我給小殿下準備的糖果？

    孕后期的沃倫有些嗜甜，但甜食吃太多會導致本就個頭不小的胎兒變得更大，到時候會很難生，理查德只允許沃倫每天吃一枚橘子糖，再多就不行了。

    察覺到沃倫在走神，西澤爾羞惱地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舌尖，細微的刺痛喚醒了沃倫。

    “專心?！蔽鳚蔂柌粷M地嘖了一聲，抬起頭來，一條細長的銀色絲線連接著他們的嘴角，又被一只白皙的手毫不在意地拂去。

    西澤爾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捏住沃倫橡果一樣的rutou，懲罰性地輕輕擰了一把，毫不意外地發現那里rou感十足。

    沃倫猝不及防地悶哼了一聲，羞赧地發現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擠壓，他的胸口就已經開始分泌乳汁，一滴純白色的液體迅速通過乳孔滲透出來，掛在rutou頂部，顫巍巍地滑了下去，流下一道曖昧的水痕。

    他的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地手腳都無處可放：“閣下……別……”他抬起手想要推開西澤爾，手掌停留在距離他胸膛不到半公分的地方，怎么也沒有勇氣更近一步。

    這太下賤了……沃倫害羞的心臟砰砰亂跳。西澤爾閣下會不會覺得我有一個下賤的身體？明明只是摸了一下，就，就出奶了……

    他結結巴巴地找借口，習慣性地想要逃避：“小殿下會……會餓肚子的……請您不要這樣戲弄我了?！?/br>
    大約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愛看反差，一個堅毅的戰士小聲地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一位紳士的求歡，西澤爾的惡趣味被沃倫徹底點燃了。

    “這樣是什么樣？”他把下巴抵住沃倫的肩窩，在他的耳畔輕輕吹氣，嗓音低沉悅耳，“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張開手掌，把沃倫一側的rufang握在手里，堅硬的rutou被按壓進脂肪豐厚的胸口，敏感脆弱的乳孔頂著西澤爾的手心。

    “唔……”沃倫喉嚨里發出脆弱地嗡鳴，身體都開始顫抖，耳根泛紅，“別……閣下……不要……好脹…”

    他輕輕吸著氣，卻不敢有任何掙扎。脆弱的地方被人抓在手里，呼吸時胸腔的起伏都導致敏感的rutou被磨蹭。

    西澤爾感受到了欺負老實人的快感，他有些惡劣地收緊五指，軟rou脹鼓鼓地從他打開的指縫中溢出來。

    沃倫嗚咽一聲，咬著嘴唇，不敢碰西澤爾，只好可憐巴巴地揪住了枕頭的一角：“閣下……閣下……”

    西澤爾垂下頭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假裝驚訝道：“斯圖爾特騎士長，你的胸好大哦，”他又抓了抓，成功地換來沃倫細細的嗚咽，“我一只手竟然都抓不住呢?！?/br>
    本就漲滿乳汁的胸口受到刺激，緩慢地滲透出乳汁來，很快就打濕了西澤爾的手掌心，而另一側遭受冷遇的rufang越發腫脹，rutou紅腫，隨著沃倫的顫抖而哆嗦著，但是始終沒有出奶。

    胸好酸…沃倫難受地夾緊雙腿，下身屬于男性的器官只輕微地翹起一點，從感蒙女神恩詔孕育子嗣之后，他就無法通過那里釋放欲望了。

    西澤爾還在壞心眼地揉捏沃倫的胸口，玩的滿手都是奶水，漂亮的手指水光瀲滟，很是色情。

    沃倫卻有點承受不住了。

    他的yinjing略微勃起后，本就憋漲的膀胱更加難受，尿道也酸痛起來。

    他紅著臉，鼓起勇氣抓住西澤爾的手腕，眼神亂飄卻不敢直視他。

    沃倫的聲音細的像是蚊子叫：“閣下，我想如廁?！?/br>
    西澤爾沒聽清：“什么？”

    沃倫以為他還在捉弄自己，于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扔掉了所有的羞恥心，略微提高了聲音：“閣下，我想……我想尿尿，我快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