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邊黎沒有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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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桐,這是警局的詢問令,麻煩跟我們走一趟?!?/br> 警官將我從公寓帶走。 這是……審訊室。 一張桌子,一盞刺眼的臺燈,有三個審訊員坐在光影的背面,我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只知道帶我回來的那個警官也在。 “八月十五號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我聽見紙頁翻動的聲音,和鋼筆的沙沙聲。 “夜梟夜總會?!?/br> “你看見什么,能說一下嗎?” “我在A01房間看電影?!?/br> “聽到什么或者看見什么?” “我戴著耳機,沒有看見什么?!?/br> “全程都沒有看見什么?” “沒有?!?/br> “不出去上廁所?” “房間里有洗手間?!?/br> “八月十五號晚上你出現在夜梟夜總會,有沒有看見什么或者聽見什么?” “沒有?!?/br> “也沒看見邊黎?” “他帶我進的夜梟,之后我在房間里看電影?!?/br> “看的什么電影?” “?!?/br> 有人發出一聲譏笑。 我仿佛從一種奇怪又隔離的狀態中醒過來,手心都是汗水。 帶我回來的警官自稱姓涂,他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別緊張,說說你跟邊黎是怎么認識的?!?/br> 我舔了舔嘴唇,“去西興認識的?!?/br> “跟誰?”一直問我話的是另一個人,他的聲音很低沉,分辨不出任何情感,但是有一絲兇狠。 “仲邦、李睿和簡營?!?/br> “誰介紹你們認識?!?/br> “沒有人?!?/br> “什么意思?” “我主動結識他,在衛生間里?!?/br> “他當時在做什么,為什么會接受你的主動結識?” “他跟一個男孩接吻,我被人堵,鉆進他們的那間?!?/br> 我的鼻尖開始冒汗,他們的問題越來越細致,我發現記得關于邊黎的一切。 這是一場錐心的折磨。 我才剛要忘記一切,才剛要放下一切。 我的手腳冰涼,汗水卻不斷地冒出來。 第三人低聲詢問第二個人,他看起來太緊張了,是不是需要停一下。 第二個人的聲音依舊低沉,“繼續?!?/br> 我被逼著回憶每一個細節,一遍又一遍,我感到窒息。 “所以,這場手yin是他主動?” “……不是,我勾引他?!?/br> 對面一下陷入沉默。 第二個男人終于朝前靠了靠,“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看見邊黎強jian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他也是你們學校畢業,他的畢業照至今都掛在院系的榮譽榜上,他年輕有為,一心想為這個城市貢獻一份力量,他可能聽見一些不該聽見的,或許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卻被多疑的邊黎強jian,他的母親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死訊?!?/br> 不是,邊黎沒有碰他。 “你是邊黎的情人,這種事情應該見怪不怪,你有沒有看見邊黎跟他說什么?” 那天晚上的畫面一遍又一遍浮現在腦海里。 強壯的男人在上面使勁cao弄,邊黎漫不經心地走過來,擰開瓶蓋,將琥珀色的酒水淋在下面那個男人的頭上,他似乎在笑,吹著口哨,像個變態…… 他抓起那個男人的頭,迫使他的頭揚起來。 那個男人的臉上充滿痛苦和屈辱。 邊黎在他耳邊說著什么,像情人一樣親密。 耳機里傳來的旁白: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地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男人說:邊黎,你會下地獄。 邊黎看著我說:我從未見過光。 我已經分辨不出現實和回憶。 低沉的聲音充滿蠱惑又充滿壓迫,“把你那晚上看見的說出來,我們就再也不會找你,你只是他眾多情人中無關緊要的一個,或許被寵愛過,但并無特別,說出來,你就能回到校園里?!?/br> 我張了張嘴。 “說吧,你沒必要隱瞞,這些不是你的錯?!?/br> “說出來,告別這個過去,開啟新的生活?!?/br> 我的腦子嗡嗡作痛。 抬起眼睛,想透過刺眼的光線看清那個人的容貌。 說吧。 說吧! 說吧……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黑色妖精降落到我的面前,他輕輕擁住我。 “我戴著耳機,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br> 又是一個長時間的沉默,我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第二個男人猛地站起來,走了出去,我的目光追上他,花白的頭發下是耀眼的警徽。 天氣有些涼,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停留在一個自動售賣機面前。 直到喝進去香濃的咖啡,我才有一點點感知。 他們違反了規則,用審訊的手段審問我。 我含著杯沿,緩緩笑起來。 邊黎,你看見了嗎? 我可以的。 你不用擔心我拖后腿而甩了我。 第二次審訊很快來臨,他們從課堂上將我帶走,同學們都詫異地看著我們。 我申請律師,被駁回。 涂警官,那個有警徽的老年警官,以及一名女警官。 這次提問換成女警官。 她走到臺燈前,那是一個容貌非常艷麗的女人,帶著黑框眼鏡,穿著深V襯衣。 她坐到桌子上,露出豐盈的大腿和乳溝。 她用筆抬起我的下巴,我的呼吸一下緊促。 我怕她,她那雙傲慢的眼神讓我想起仲邦的母親。 “仲邦,mama有事,你跟小桐去隔壁房間玩?!?/br> 仲邦的mama對我們說話總是和顏悅色,她穿得十分漂亮,保守中透著性感。 我那時候不懂,只是覺得她和季太太很不同。 “倪阿姨,您的衣服真漂亮,這是真的蝴蝶嗎?”七歲時,我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一身旗袍的她。 我的小手摸上去,“會飛嗎?” 啪,她打開我的手。 我抬頭,她的眼睛低垂,里面的冷漠和鄙夷讓我驚懼。 “媽,什么聲音?”仲邦跑出來。 她攏了攏頭發,笑著說,“沒什么,剛剛有只蒼蠅落到mama的衣服上?!?/br> 仲邦拉住我的手,“小桐,去我房間玩?!?/br> 女人挑著我的下巴,“你長得真好看?!?/br> 我撇開頭,眉頭微微皺起。 她摸著我肩膀,從一邊走向另一邊,那只手落到我的脖子里,又滑向另一只肩頭。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邊黎這樣摸你嗎?” 她的手一路滑到我的腰際,她貼著我的耳根,“他從哪里開始吻你?” 我咬著嘴唇微微發抖。 巨大的恐懼和對邊黎的回憶,幾乎讓我崩潰。 我不回答,她捏住我的下頜,仔細端詳我,突然她將筆捅進我的口中,使盡倒騰,劇烈的疼痛帶著血腥味浸滿整個口中。 在我反抗的瞬間,涂警官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像手銬一樣將我牢牢釘在座位上,他們的力氣駭人,超出普通人好幾倍。 “乖乖回答,不然可能會痛苦?!?/br> 女警官松開我,我劇烈地喘息,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我的額頭全是汗,渾身還在戰栗。 “邊黎不摸我,他也不吻我,他只干我?!?/br> “哦?可我聽見的不是這樣,在遇見你之前,他每天晚上要玩兩三個男人,遇見你之后,他再沒有別的性伴侶,難道這不足以說明你的不同?” 季太太牽著我的手,將我抱起來,“桐桐,以后我們讓仲邦哥哥來我們家,好嗎?” “為什么?”仲邦家有好多我從來沒見過的玩具。 “仲邦的爸爸mama都很忙,在我們家,mama給你們做好吃的,你不喜歡嗎?” “喜歡?!?/br> 我垂下眼睛,“那你們要去問邊黎?!?/br> 涂警官給了我一巴掌,“臭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 我將濃稠的血液吞進去,睜眼望向陰影里的那名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A01是我的固定房間,邊黎不讓離開,我不敢離開?!?/br> 那名警官終于開口,“說說你們第一次zuoai的過程?!?/br> 巨大的恥辱感爬上來,一點點啃食我好不容易從季太太那里聚集的勇氣。 女警察扒開筆蓋,再次捏住我的嘴,我仰著頭,眼淚流下來,“我說?!?/br> “在那間公寓的床上?!?/br> “我們先看了部電影?!?/br> “他用我的jingye幫我擴張,然后用他的幾把擴張?!?/br> 涂警官打斷我,“沒有使用別的東西?” 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沒有,我們一直這樣?!?/br> 那名老警官抬了下手,示意涂警官不要打斷我。 “我給他口,把他的幾把口硬,他開始cao我,我們一共cao了四次,我射精……我記不住射了幾次,他射了三次,后來我暈過去,我記不住了,我每次都會失去意識,我們在美術館做過,在他的跑車引擎蓋上做過,沙發,浴室,浴缸,學校畫室,我們像兩條發情的狗,所有你們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們都做過,你們還想知道什么……” 我瘋了,我狂了。 巨大的恐懼淹沒巨大的恥辱感,巨大的痛快感又淹沒巨大的恐懼感。 那名老警官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不需要了,你已經證明了你的與眾不同?!?/br> 這句話把我炸得一陣恐慌,我什么地方露餡兒呢? 他站起來,“向警局申請拘留證,季桐很可能對柴威的死亡真相具備知情權?!?/br> “是,長官?!?/br>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的眉目從燈光下清晰起來,這張臉讓我產生巨大的恐慌,他,他跟柴威有幾分神似。 他是柴威的父親! 涂警官笑著幫我整理衣服,“回去好好洗個澡,等我們上門來抓你,你最好潛逃,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邊黎?!?/br> 我看著他,巨大的恐懼再次襲來,我分辨不出他們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哪句話又是巨大的陷阱。 女警官將那只筆送給我,她似笑非笑地跟我說,“小可憐,同性戀性交是HIV高危感染人群,邊黎如果不帶套早就死于HIV,他跟你不戴套,說明你在他心中確實有幾分不同……不管你有沒有看見或者聽見什么,你最好承認,邊黎不要你了,你不要維護他?!?/br> 我癱在椅子上,看著刺目光線后面無盡的黑。 你們混蛋。 邊黎沒有不要我。 邊黎沒有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