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回家之后，洗了把臉，人也哭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小狗躺在旁邊看著大狗，從大狗緊閉著的眼睛看到大狗的嘴巴，他想他再也找不到比大狗更好看的人了。

    小狗又想去親大狗了，軟軟的一團怎么也吃不夠。

    他第一次見大狗哭，除了憐惜之外，，心里的邪火也跟著往上冒。小狗想看大狗在他身下也那樣哭，眼眶紅紅，那樣脆弱又強裝堅韌的樣子。

    小狗今晚更大膽了，把自己濕漉漉的guitou湊到大狗的嘴邊，小心翼翼地享受。

    最后沒忍住，射在了大狗臉上。

    小狗被這一幕激得頭皮發麻，才發泄過的欲望幾乎是立即又覆土重來。

    小狗把大狗臉上的jingye抹到大狗的嘴上，擦掉眼睛上的東西，去親大狗的眼睛，，又去脫大狗的褲子，像以前無數個夜晚一樣，暗秘地訴衷著自己的愛意與欲望。

    日子就這樣無風無瀾地過著，除了李卿的來信，小狗為此特意跑了一趟郵局讓他們放門外邊的窗臺上，自己知道去拿。

    只不過小狗每次拿到信，拆了封看一眼，就把信撕掉，扔在門口垃圾桶。

    李卿寄的信越來越多，小狗也越長越大。

    小狗放棄了去鎮子外面讀高中，鎮子上的高中不知道是生源問題還是教學問題，升學率不太行。小狗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志向遠大的人，他只想和大狗守在一起過一輩子。

    大狗對此沒說什么，他知道這些事情勉強不來小狗，他只需要賺到足夠兩人活下來的錢就行了，萬一小狗以后出去了，他希望還能有余錢養一只狗陪他，家里這只貓幾乎等于沒養，留一點飯在那里，貓餓的時候回來自己吃掉，其余時候基本看不見。

    他已經習慣了從小就有小狗的陪伴，在錢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時候，身邊有個活氣讓他像是小時候在翻垃圾桶時看見一個已經不會發光的玩具。

    小狗高中過得更加忙碌，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他每天應付學校里的作業就已經十分辛苦，腦子里除了那幾本書，就是和大狗的那些事，他幾乎快等不到自己畢業了。

    大狗也不怎么回家了，小狗不在家，他又找了個工，晚班，幫一個廠子晚上守夜。

    大狗覺得現在生活還是很不錯，有吃有住，他的理想像是被壓扁了，強塞進胃里進行消化。

    于是小狗周五回家時，屋子里黑漆漆的，沒有什么人氣。

    小狗翻開衣柜和抽屜，還好都在，大狗沒有走。

    大狗周末早上才回來，本來不要休假可以拿多一點錢，想到還在學校里的小狗，他還是回來了。

    無論多久，小狗都改不了抱大狗的習慣，現在小狗比大狗高了快一個頭，大狗可以聞到小狗身上的味道，除了肥皂味，還有一些別的味道，大狗知道這是一個男人身上該有的味道，不算好聞，但是讓人覺得心潮澎湃。

    小狗的雙手很有力，把大狗圍在他的懷里，下巴蹭著大狗的頭頂，然后又低下頭來親大狗的臉。

    等小狗親夠了，大狗紅著臉把他推開，去洗衣服了。

    小狗欣喜若狂，大狗紅了臉，也沒有拒絕他，小狗已經忘了他什么時候對大狗生出的那些不可明說的情意，到現在他隱秘的暗戀突然有了結果，這個結論把他砸得有些頭暈，渾身的血都往頭上躥，心跳地很快，像是馬上就要蹦出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大狗抱過來摁在床上狠狠地親他，從嘴巴親到腳趾，讓他也知道自己摘得禁果的甜蜜。

    于是這一天，大狗時刻小心著不知何時就會跳出來親他的小狗，他覺得自己嘴都快破皮了，小狗還是一副癡癡的樣子，像街邊伸著舌頭樂呵的傻狗。

    大狗吃完晚飯，提議兩個人出去走走，和小狗呆在同一個屋子里太有壓迫感了。

    又是一個夏天，月朗星密，河邊求偶的青蛙叫得正歡，夜風帶來河水腥潤的味道，大狗出門還小小地抖了一下，小狗回去帶了件襯衫給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