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晏長生知道如果沒有她跟著,一路上啻毓肯定是要翻天的。晏長生交代了楚逐羲一番,又留給他一張治容瀾背上疤痕的藥浴方子,便匆匆忙忙的離開,沿著啻毓與臨星闕的足跡一路向北去了。 楚逐羲從藏寶閣里找出了許久前啻毓贈他的生辰禮,是一串紅繩鈴鐺,名叫雀鈴。 據說啻毓鑄造這雀鈴花費了數十年工夫,還抽了前妖王九頭玄雀的筋編進了紅繩里,又煉化了其肋骨制成雀骨鈴鐺。 雀鈴有極好的溫養筋脈與骨骼的功效,原本啻毓是特意送給楚逐羲用來養剛續上的筋脈,但九頭玄雀屬火系,與楚逐羲的體質相沖,晏長生擔心戴雀鈴會適得其反,于是便讓楚逐羲將鈴收進了藏寶閣。 楚逐羲打開裝著雀鈴的錦盒,里頭躺著一串淺金色的雀骨鈴鐺,串著鈴鐺的紅繩里能明顯的看見一條半透明的金絲,色澤金亮的鈴鐺上頭隱約浮著幾縷淺淡的紅色紋路。 楚逐羲目光沉沉的瞧著盒中金光閃閃的雀鈴,他沉默著,最終楚逐羲咬破了自己左手無名指指尖,血從指尖冒出聚成一顆圓潤的血珠,楚逐羲將血抹在雀鈴上,手指滑動著連續的畫下一個復雜的符咒,最后一個筆畫結束,血符咒在雀鈴上閃動著,最終融入了淺金色的骨鈴里,看不出一絲異樣。 楚逐羲將錦盒合上,轉身前往寢殿,哪知路上便遇見了偷偷出逃的容瀾,他一身單薄的衣裳跌跌撞撞的跑來。 楚逐羲沉下臉來,正要動手將容瀾捉住,下一秒濃郁得不正常的檀香氣息撲面而來充斥在他鼻間。 容瀾徑直撞入了楚逐羲的懷中,末了又抬起頭來朝他展出一個笑容來,平常里冷漠的眼笑得彎起,眼睛里仿佛盛滿了星星,容瀾笑吟吟的瞧著楚逐羲:“逐羲?!?/br> 楚逐羲確實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又面色恢復了正常,他伸手揪住“容瀾”的后領將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韶寧,給我變回去?!?/br> “容瀾”無辜的眨了眨眼:“韶寧……是誰呀?” 眼看著楚逐羲的臉色漸漸沉下去,“容瀾”知道楚逐羲要發火了,連忙擺著手連連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變回去?!?/br> 緊接著伴隨一團紫黑色的魔氣散開,一襲紅衣的韶寧從黑氣中顯現出身影來。韶寧長著一張與自己魅魔身份完全不符的娃娃臉,他生了一雙大而含情的桃花眼,右嘴角下方還點綴著一顆瞧上去十分媚的朱紅色小痣,瞧上去倒是楚楚動人。 楚逐羲蹙著眉道:“你不要再變作他的模樣了?!?/br> 韶寧撇了撇嘴,他偏了偏頭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往向楚逐羲:“人家這不是喜歡你嘛,你就把我當做他,你情我愿的不好嗎?” 楚逐羲搖了搖頭輕聲念叨了一句“不一樣”。 韶寧嘆氣一聲,又道:“長生jiejie方才交代我,叫我幫你抓藥熬藥浴要用的藥汁,把方子給我?!?/br> 晏長生很偏愛這只長相恍如一只人畜無害小白兔的魅魔,仿佛是對待親生弟弟似的,手把手的教韶寧抓藥熬藥,韶寧知道晏長生對自己好,倒也十分用心的學上了幾手。 韶寧接過楚逐羲手中的藥方展開看了看,末了他詫異的望著楚逐羲:“尊上,這藥浴方子里有火靈草?” 楚逐羲輕飄飄的嗯了一聲:“我師尊體寒?!?/br> 韶寧怔住了,這才反應過來楚逐羲的意思,原來楚逐羲的師尊現在就在魔宮里。韶寧捏著藥方的手緊了緊,亮晶晶的眼光黯淡了下去,他又笑:“那,這……確實是需要用到火靈草?!?/br> 韶寧作為魅魔,最擅長的便是變作他人心上人的模樣,但也只是相貌上能夠變得一模一樣,卻不知此人究竟姓什么名什么,性格如何。韶寧是知道自己變作的人是楚逐羲的師尊的,當時他趴在楚逐羲身上,楚逐羲失神的喚了聲“師尊”。 再之后其實也沒發生什么,韶寧滿心歡喜的喊著楚逐羲的名字,而楚逐羲幾乎是瞬間便認出來他并非是自己真正的師尊,毫不留情地直接一把將韶寧從身上掀了下去。 韶寧拿著藥方失魂落魄的往藥房的方向去了。 另一頭的楚逐羲則回到寢殿,他一眼便瞧見了裹得嚴實的容瀾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火爐旁邊,此時此刻容瀾正半合著眼整個人都慵懶的軟倒在椅子里頭,身上還蓋著一條嵌著毛領的披風,他漂亮的下巴便埋在雪白的毛絨里頭,仿佛一只冬日里烤火小憩的貓兒。 容瀾并沒有望過來,就仿佛楚逐羲不存在似的?;馉t里燃著大簇的火焰,溫暖的火光透過繁復的花紋灑在容瀾的身上,楚逐羲甚至能借著火光隱約瞧見容瀾臉上細短而柔軟的絨毛。 自從容瀾退了高熱清醒過來后便再也沒有主動同楚逐羲說過一句話。容瀾的記憶仍然停留于自己在水牢里被楚逐羲用劍柄暴力的jianyin,以及最后楚逐羲還惡劣的用玉勢堵了他下身那兩處難以言說的隱秘之地。 這幾日來容瀾都沒有被楚逐羲強行拉上床榻。大約是先前被困在水牢里的時候被楚逐羲折騰慘了的緣故,容瀾總能時不時的感覺到身下兩處又酸又漲的在隱隱作痛。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楚逐羲都很喜歡容瀾這副安靜不語、慵懶的窩在火爐旁的模樣。 直到楚逐羲踱步到椅子旁邊,容瀾仍是毫無反應的微微合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火爐里散發出的溫暖。楚逐羲看著容瀾被火光映得溫和起來的面龐,忍不住抬手伸向容瀾的臉頰。 下一刻容瀾便睜開了眼睛,目光凌厲的對上楚逐羲的雙眼,他迅速直起身子緊緊握住了楚逐羲伸來的手腕不讓對方再靠近半分,容瀾身上蓋著的毛領披風也隨著他的動作滑至腰間。 楚逐羲怔了怔,隨即立馬反應過來,他失笑道:“你以為我想打你?” 楚逐羲一邊將自己的手從容瀾掌心里抽出,一邊又向前一步,容瀾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迅速從椅子里站起來,披風隨之徹底滑落堆疊在地面,他警惕的后退一步直接退到椅子一旁與楚逐羲隔椅相望,二人間的氣氛漸漸凝固起來。 容瀾藏在袖下的手指尖緩緩曲起,暗暗匯聚出一團靈力來,一旦楚逐羲再上前來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打過去。雪枝花的藥效已經過了,再加上前幾日晏長生尚在魔宮時特地給容瀾調養過身子,現在容瀾經脈里的靈氣雖不如從前那般充裕,但仍能抵抗一二。 “師尊,你是打算自己乖乖過來呢,還是要我親自把你抓來?”楚逐羲瞇了瞇眼,手指曲起一下一下的叩在椅背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容瀾仍是面無表情、腰背挺直的站在楚逐羲對面,絲毫沒有要動作的意思,容瀾身上穿了好幾層衣裳又披了厚厚的外袍,但他的身影仍顯得異常的單薄纖瘦。 楚逐羲深紫的眼映出容瀾的模樣,他忽地笑了一聲,隨后他一把將那張礙事兒的椅子拉扯至一旁,椅腿兒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喀啦聲。楚逐羲面色不善的一步上前伸手便要去捉容瀾,容瀾早有準備的急急后退幾步躲過他伸來的手,之后靈巧的一轉身退至楚逐羲側對面,容瀾披散著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揚起,容瀾沒有給楚逐羲抓自己頭發的機會,他一邊轉身一邊將自己的頭發全數挽起,又從腰間扯下一條用于裝飾的細帶草草將自己頭發束在腦后。 楚逐羲看著容瀾輕巧的動作,也不再耐下性子與他兜圈,快步上前直攻容瀾先前便有傷的腹部。 容瀾一揮袖,淺藍色的長綾如蛇一般從他寬大的袖中鉆出,直直捆住了楚逐羲握成拳的手腕。 哪知楚逐羲反手便捉住了柔軟的化海煙,大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扯,容瀾猝不及防的踉蹌了一下,又抬袖將化海煙拉直瞬間穩住了身形。 容瀾只覺身后一涼,他急急的避開身,隨后通體漆黑的天邪劍擦著容瀾的腰側自后而前的直直捅來,又入了楚逐羲的手中化作一團魔氣。 楚逐羲意味不明的朝容瀾笑了笑,數道黑氣繚繞著瞬間纏上淺藍的化海煙,容瀾蹙眉一揮袖長綾隨之松開對方的手腕想要撤回,哪知楚逐羲卻捉緊了手中的綾帶。 楚逐羲趁機而上近了容瀾的身。容瀾瞳孔一縮,掌中匯聚起靈力直直打向楚逐羲,楚逐羲卻沒有躲,伸手接下容瀾打來的一掌,化去深厚的靈力后轉而扣住他的手,將容瀾的手握在掌心。 楚逐羲湊近了容瀾,近得幾乎要與容瀾鼻尖相碰。楚逐羲目光向下略略看過容瀾袖間漸漸變得透明的化海煙,最后抬眼對上他的雙目:“師尊,你的靈力支撐不了多久吧?” 容瀾沉下臉來,積壓在心底的怒氣不斷翻涌而上,他猛地一掌打在楚逐羲胸膛發出沉悶的聲響。楚逐羲被容瀾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打得喉間一陣咸腥,血腥味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 確實如楚逐羲所說,容瀾的靈力撐不了多久,二人僵持了許久,容瀾腕間的化海煙漸漸消散而去,最后變成了最單純原始、拳拳到rou的rou搏。楚逐羲瞧準了容瀾動作遲緩的瞬間,制住了他的雙手,隨后直接將容瀾攔腰扛起按回床上,扯了條帶子將容瀾的雙手捆住了。 “別碰我!”容瀾雙手被縛只能抬腳踹楚逐羲,卻被楚逐羲捉住了腳踝。 楚逐羲將容瀾右腳上的鞋襪褪去,他白皙細瘦的腳瞬間暴露在空氣中,白玉似的腳趾不適應的蜷縮了一下,容瀾蹬腿想要掙脫,卻被楚逐羲握得更緊。 “你想做什么?!”容瀾警惕的瞪著楚逐羲,生怕對方想出什么新招數折騰他。 楚逐羲從袖中拿出雀鈴,鈴鐺晃動著發出鳥鳴般清脆的聲響,他捏緊了容瀾的足踝,將雀鈴戴到他纖瘦的右腳踝上。那系著鈴鐺的紅繩兒襯得容瀾的膚色愈發的白皙,平白增添了幾分情色的意味。 楚逐羲將雀鈴系上后便松開了手,容瀾迅速縮回腳,鈴鐺隨之叮當作響。幾乎是戴上的瞬間容瀾便察覺到了不對,他經脈里的靈力似乎是被一股外力限制住了,再無法調動一星半點。容瀾驚愕的抬頭看向楚逐羲:“你——” “是鎖靈咒?!背痿丝粗采暇従徸鹂吭趬叺娜轂?,他一邊笑著一邊解開了束縛著容瀾雙手的布條,“逐羲認為師尊還是安分些的好?!?/br> 另一頭,韶寧匆匆忙忙的將熬得黏稠的藥漿送來。 夜里,容瀾泡過了楚逐羲準備好的藥浴,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極淡的藥香,他裹著一件里衣緩緩的走出偏殿,容瀾泡得腦袋有些昏沉,徑直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容瀾撩開垂下的床簾,楚逐羲只隨意的披著件單衣,大片胸腹暴露在容瀾眼前,他并未穿褻褲,手中正不斷taonong著兩腿間硬挺昂揚的性器。 床上的楚逐羲順勢望來與容瀾對上了目光,二人都有一瞬間的愣怔。 楚逐羲顯然沒想到容瀾居然那么快便從藥浴里出來了,他出聲打破了二人間詭異的沉默,楚逐羲的聲音沙啞飽含情欲:“師尊?” 容瀾被楚逐羲這一聲呼喚叫回了神兒,臉色通紅的瞬間別過眼去就要逃,卻被楚逐羲一把拉住了手腕向床里一拉扯,容瀾腳踝上的雀鈴發出鳥鳴般的清脆聲響,他落入了楚逐羲熱燙的懷抱。 “看夠了嗎?”楚逐羲手臂一發力便將容瀾拉上了床榻。容瀾穿著寬松的褻褲,被楚逐羲單手摟著腰跨坐在他腰間,容瀾的后背就抵著楚逐羲guntang的胸膛,他低頭便能瞧見楚逐羲胯間的性器正抵在自己腿間布料處,楚逐羲另一只手仍是不停的撫慰著自己硬挺著的器官。 楚逐羲將下巴枕在容瀾肩上,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濕熱的氣息,下流話脫口而出:“師尊,我想cao你?!?/br> 容瀾聞言一怔,就想掙脫楚逐羲的懷抱,又被他箍住腰肢不得動彈。楚逐羲伸舌十分色情的舔了舔容瀾的耳垂,撒嬌道:“師尊,用手幫逐羲弄出來罷?!?/br> 話音剛落,楚逐羲又低聲笑道:“若是師尊不愿用手……我也不介意cao你的xue兒?!?/br> 容瀾無法兒,只能順著楚逐羲的意思伸手虛虛握住他挺立的性器笨拙的擼動著。容瀾的手法實在是很差,他taonong許久仍是沒能幫楚逐羲弄出來,甚至時不時的弄疼了楚逐羲。 “……師尊的手真笨啊?!背痿私K于忍不住道,他攏住容瀾的手,手把手的握著他的手上下taonong著自己的欲望,“要這樣?!?/br> 容瀾腦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無法直視自己手里握著的玩意兒。楚逐羲察覺到了容瀾的分心,摟著他腰肢的手緊了緊,楚逐羲偏頭咬了一口容瀾的耳垂:“若是師尊不能幫我弄出來,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容瀾自然知道楚逐羲的“自己來”是什么意思,他強迫自己看向楚逐羲胯間那根孽物,容瀾實在是難以直視這根將自己捅得死去活來的玩意兒,便將注意力放在楚逐羲握著他的手taonong的動作上。 楚逐羲松開了容瀾的手,示意他自己動。容瀾只能硬著頭皮學著楚逐羲的模樣一點點的擼動著他胯間那根猙獰的孽根。 “……嘶?!背痿酥刂氐拇瓪庖宦?,雙手摟緊了容瀾的腰,“師尊,你手再快些?!?/br> 容瀾聞言照做,修長的手指沾滿了黏稠的半透明液體。楚逐羲舒服的呼出一口濕熱的氣息,他微微垂下眼,伸手握住容瀾的手快速的taonong幾下,濁白噴涌而出濺了滿手。 楚逐羲將自己的臉埋在容瀾的頸脖間,又摟著他緩了緩,之后楚逐羲拿出一條絲巾來仔仔細細的抹去容瀾手掌上沾著的黏糊糊的jingye。 楚逐羲攏了攏衣裳便拿著臟掉的絲巾下了床,衣擺勉強能遮住腿根,卻遮不全他腿間已經軟下的性器,楚逐羲絲毫不在意自己不雅的形象,踱步到盛著清水的銅盆前洗手。 待到楚逐羲回來時,容瀾便被他按趴在了床上,兩腿曲折壓在胸前屁股高高撅起。 這個姿勢令容瀾無法掙脫,緊接著他的褲子便被楚逐羲褪至腿彎,容瀾又驚又怒:“楚逐羲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只要我幫你弄出來便不再碰我?!” 楚逐羲人畜無害的一笑,從床邊小柜里拿出先前晏長生留的傷藥,他慢條斯理的道:“我只是幫師尊涂藥罷了,既然師尊不想自己上藥,那便由逐羲幫幫師尊?!?/br> “你——”容瀾能感覺到溫熱的手指沾著冰涼的藥膏抹在自己兩腿間,他羞憤得臉都紅了去,“我自己來!” “先前鬼醫尚在魔宮時,師尊可是有自己抹藥的機會的?!背痿藢⑺幐嗄ㄔ谌轂懲乳g那條細小的雌xue外,“是師尊不珍惜機會的?!?/br> 楚逐羲沾著藥膏的指尖沿著容瀾雌xuexue口處一點點抹勻,之后便借著藥膏的潤滑插入容瀾雌xue之中,他將融化的藥膏仔細均勻的涂抹在雌xue里每一寸軟rou上。 容瀾咬著唇不適的夾緊了腿,有甚么東西順著腿根緩緩流下,也不知究竟是藥膏融化成了藥水,還是容瀾自己分泌出了yin水。 “也該可以了罷!”容瀾紅著眼角回頭望向楚逐羲。 “師尊的這兒還沒上藥呢,可得抹均勻了?!背痿藢⑹种赋殡x容瀾的雌xue,又挖了一塊藥膏抹在他的后庭處。 楚逐羲先是將要涂抹在容瀾后xue上,待到藥膏被溫熱的皮膚融化了,又伸出一指來去擴張容瀾的后xue,漸漸的又伸入兩指,楚逐羲并起兩指挖了一大塊藥膏,直接抹入容瀾后庭處,直至將藥膏均勻的抹開在濕熱的rou壁上,如此,楚逐羲才放過了容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