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2/12
【12月22日 晴】 今天是很他媽驚悚的一天。 我決定用日記平復一下我的心情。 中午宓彌找我,說他有事情跟我講,于是我跟他到空著的選修教室去。 進了教室,我發現后方好端端坐著一個王世。 我一愣,道:“打擾了,這就走?!?/br> 宓彌抓著我的手,道:“是王世找你,我就傳個話?!?/br> “......行吧?!?/br> 我走到王世身邊,抽了把椅子坐下,跟他隔著一個過道。 此時宓彌已經悄悄退了出去,把教室留給我和王世發揮。 “找我什么事?!?/br> 我翹著二郎腿,從衣兜里透出一片綠箭撕開,塞進嘴里嚼著,我什么味的口香糖都不愛,只愛薄荷綠箭。 我的校服外套必備三樣東西,紙巾、口香糖和折疊小刀。后者一般用來裁紙和削水果。唯一一次驚天動地的用途是砍了郁朝。 郁朝淪落為和橙子一個地位,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王世不像我這么散漫,倒是斟酌了一番語氣,道:“你和郁朝......我已經知道了?!?/br> “知道什么了?”我一挑眉,嘲弄道,“郁朝親口和你說的?” “不是?!?/br> 王世抬起眼睛,直直地注視我,他眼里的感情,怎么說呢,真摯得不似作偽,好像要滿溢出來。 我笑了笑,問道:“宓彌?” “嗯?!?/br> 我心想你不是和他水火不容么,這會兒怎么從他那套消息了。 宓彌知道我和郁朝的恩怨,我并不意外。他交際范圍廣泛,橫跨年級,遍布全市。而且郁朝又是個很高調很不要臉的人。 我暑假里躺醫院的時候,宓彌還來看過我,誠心誠意地給我帶了我巨他媽喜歡喝的黃桃酸奶,然后一半被郁朝喝了。 他說我斷腿不適合喝這種東西,真是謝謝他給我留面子,說實話應該是肛裂不適合。 中途郁朝出去了一趟廁所,宓彌指了指我的腿,做了個口型,問:“郁朝?” 我點點頭。 宓彌做了個嚎啕大哭的表情,又拍了拍我的手背,聊表安慰。除此之外,他啥忙也幫不上。 王世笑得有點勉強,他道:“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被強迫的.....我......” 我打斷了王世的話,冷淡道:“現在說這個頂個屁用?道歉就免了,你不欠我的?!?/br> “可是.......”王世突然握住我的手說,“甄行,我已經明白了,我喜歡你。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蛤? 這他媽是個什么劇情。 我覺得可不可以我說了沒用,得問郁朝才有用啊。 “實話跟你說,我已經是郁朝的一條狗了,他什么時候要我,什么時候把我扔了,都由他說了算。我的意見屁用都沒,懂嗎?” 我指了指我自己,說道:“我要是再跟你有牽扯,他一定會把我打成真殘廢?!?/br> 王世這種人怎么可能玩得過郁朝?結局一定是咱倆一起玩完。 “他什么時候,放過你?” 王世無措而又茫然,我感覺他在可憐我。 “不知道,看他心情?!蔽倚α诵?,道,“你要是真喜歡我,等到郁朝把我扔了的那天,你就把我撿回去?!?/br> 王世又問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甄行?” 我扯過王世的領子,低頭親了下去,給他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