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的只能是我的
一場意外中斷了向添澤的拍攝計劃,因為處理得及時加上萬星那邊動用了一些關系,所以余淼砸傷向添澤的消息并沒有大范圍的傳播開來。 只不過劇組里的工作人員會偷偷提起,盡管大家都為向添澤打抱不平,但也沒有人敢聲張,只能暗暗詛咒余淼糊的那一天快點到來。 一個演員倒下了,但戲該拍還得拍,張馳調整了拍攝順序,把向添澤的戲份壓到了后面拍攝。 余淼雖然被張馳罵了一頓,但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懲罰,萬星那邊可能以為向添澤只是一個不瘟不火的小演員,事發后也就沒放在心上。 每個劇組都不可避免的遇到過大大小小的拍攝事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會稀里糊涂的過去的時候,余淼的經紀人羅紅突然出現了。 讓眾人不解的是羅紅到h市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她的藝人余淼,而是直奔向添澤的房間而去。 當被告知向添澤和盛總在一起的時候,羅紅原本就憔悴的臉褪盡了最后一絲血色。 顧不上安放行李,羅紅風風火火地到隔壁酒店看望向添澤。 結果自然是吃了閉門羹。 聽說一個叫羅紅的女人來拜訪的時候盛懷遠直接讓前臺把人攔住了,他不見…… 最終羅紅連電梯都沒上去就被“請”了出去。 無奈之下她只能自掏腰包在同一家酒店訂了一間房,打算找機會見一面向添澤。 能讓羅紅如此焦急自然不是因為向添澤,而是向添澤身后的盛懷遠。 說起來也巧,羅紅之前的情人是盛勢的高層,借著這層關系她聽說了不少關于盛懷遠和向添澤的故事,雖然不能確定倆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但羅紅還是對向添澤敬而遠之。 當得知盛懷遠對余淼有意思時羅紅也很驚訝,她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猜錯了。所以她才會冒險把余淼送到盛懷遠的床上,當余淼拿到的資源時她以為自己賭對了。 直到余淼砸傷向添澤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羅紅有一瞬間大腦是空白的,她知道,余淼完了…… 如果她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話,她羅紅估計也完了。 所以羅紅一接到消息就立馬飛到h市找向添澤賠禮道歉,只是沒想到盛懷遠也在h市。 …… “怎么?余淼那邊的人著急了?” 見盛懷遠放下電話袁朗迫不及待的問,他哪能想到出來追個小情兒還能碰到這種事情,不當個熱心的吃瓜群眾簡直對不起他來h市一趟。 “你很閑嗎?” 盛懷遠起身朝廚房走去,:“快去陪你的安妮吧!” 袁朗厚著臉跟了上去,“不是安妮,是安迪!” 見盛懷遠熟練的接水洗米,袁朗的眼睛差點掉在地上。 “天吶!我沒做夢吧!你居然會做飯?” “這還是我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魚都要讓人幫著挑刺的發小盛懷遠嗎?”袁朗湊到盛懷遠身邊驚嘆道。 盛懷遠懶得搭理對方,只淡淡的說道:“你忘了,我和家里斷絕關系后和阿澤過了一段苦日子?!?/br> “叔叔阿姨當年做得也是太絕了,居然真忍心把你趕出家門?!?/br> 袁朗忍不住感嘆,當年他剛好在國外,只知道盛懷遠找了一個男人,別的他一無所知。而紀昀那時候忙著奪權,自然也顧不上盛懷遠這邊,所以這些年他還挺愧疚的,在盛懷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都不在。 盛懷遠不想提自己的父母,他把米放進鍋里蓋好蓋子,隨口問道:“余淼那邊怎么樣?” 一聽他提起余淼袁朗瞬間就來了精神,“我做事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br> “做得別太明顯?!?/br> 袁朗比了個ok的手勢,“我有經驗,不缺胳膊不少腿,身上不會留下明顯傷痕,我找的都是經驗豐富的群演,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演技自然?!?/br> 盛懷遠點點頭又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哈密瓜放到案板上。 袁朗瞄了一眼盛懷遠熟練的刀工心不在焉的問:“那個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余淼畢竟睡過一次,你真舍得做那么絕?” “是他不懂規矩,碰了不該碰的人?!?/br> 啪一聲盛懷遠打退袁朗偷偷伸到盤子里的手。 “我去!盛懷遠你不要太過分,我又是幫你通風報信又是找人幫你家向老虎出氣,對我自己的事兒我都沒這么上心,我現在吃你一塊瓜你都不讓,你還有良心了嗎?” 盛懷遠指指案板道:“想吃自己切?!?/br> 袁朗面對一堆瓜皮內心瘋狂爆粗口,他真是吃飽了撐的在這多管閑事。 話雖這么說,但盛懷遠端著果盤進臥室的時候袁朗還是賤兮兮的跟了上去。 能看見向老虎慘兮兮的在床上躺著他就開心,尤其是對方眼睛腫得老高,特別滑稽,要不是盛懷遠看得緊他一定把向添澤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發朋友圈。 哈哈哈哈! 想到一群狐朋狗友和他一起吐槽向老虎的畫面袁朗忍不住笑出了聲,盛懷遠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示意袁朗安靜。 盛懷遠和袁朗進來的時候向添澤正用努力睜著一只眼睛聚精會神的打游戲。 看見向添澤的樣子盛懷遠眉頭一皺 ,剛要開口就聽袁朗幸災樂禍道:“向老虎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都成獨眼龍了還放不下你的破游戲?!?/br> 向添澤正打得激烈,袁朗的話直接被他忽略。 突然手上一空,游戲里傳來一陣慘叫聲,盛懷遠一臉不爽的站在他床前。 “你干啥?把手機還給我!” 看見盛懷遠向添澤就一肚子氣,開始的時候他暈乎乎的沒多想,以為余淼真的只是失手?,F在他慢慢反應過來了,這尼瑪是因妒生恨,赤裸裸的情殺??! 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躲了一下,現在說不定都進ICU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盛懷遠,怪不得現在年輕人都說單身保平安,果然有道理。 “你就不能安靜的休息一會兒?”盛懷遠直接把向添澤的手機放進衣兜里沒收。 “我已經睡一下午了,我休息夠了?!毕蛱頋煞瘩g道。 “那也不能玩游戲,對眼睛不好?!?/br> “我的眼睛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 向添澤心情越發的煩躁,他就是因為太煩了才打游戲的。 盛懷遠好脾氣的檢查了一遍向添澤的傷口,柔聲說道::“我煮了粥要一會兒才能好,你先吃幾塊哈密瓜?!?/br> 瞥了眼切得工工整整的瓜,向添澤眼底閃過復雜的神色。他最喜歡的水果就是哈密瓜,盛懷遠上一次給他切瓜還是七年前。 移開視線,向添澤盯著天花板生氣道:“不吃!我現在不喜歡吃瓜了?!?/br> “正好!”袁朗不客氣的把一盤瓜抱在懷里,“你不吃我可就全吃了??!” 向添澤翻了個白眼,幽幽的開口道:“沒想到袁少爺喜歡吃別人不要的東西,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袁朗嘴里塞著半塊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臉上的顏色比豬肝還要難看。 惡狠狠的把瓜扔回盤子里,袁朗遺憾道: “余淼怎么沒把茶杯扔你嘴里?!?/br> 向添澤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哼什么哼,你是豬嗎?” 向添澤扶著頭皺了皺眉,盛懷遠見了忙問:“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 向添澤小聲說道:“頭疼?!?/br> “怎么突然疼了?”盛懷遠急道:“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 “不用!”向添澤搶先說道:“不用去醫院,我就是想清凈清凈,你趕緊把這個人趕走?!?/br> “向添澤!” 袁朗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別太過分??!我還沒嫌棄你呢!” “他又開始吵了,不行,我頭疼?!毕蛱頋晌嬷^一臉痛苦的說。 盛懷遠看向袁朗,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袁朗一副受到暴擊的表情,他看看盛懷遠又看看向添澤,受傷道:“你們倆真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個都是過河拆橋的主兒?!?/br> 盛懷遠貼心地幫他把門打開,袁朗憤恨地瞪了向添澤一眼,“你給我等著向老虎,咱倆沒完?!?/br> 見袁朗離開向添澤莫名其妙地問:“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我敵意這么大?” 盛懷遠輕輕把門關上,“他沒有惡意的?!?/br> “是嗎?”向添澤興趣缺缺的問,畢竟這么多年袁朗也就是語言上打擊他罷了,不像余淼上來就玩這么大。 “他從小就這樣,越想要和誰玩就越喜歡欺負那個人?!?/br> “呵呵!” 向添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咋滴他還得感到榮幸唄! 沉默片刻,向添澤突然開口道:“我們回去就把手續辦了吧!” “什么手續?” “離婚手續?!?/br> 盛懷遠身上的氣壓瞬間跌入了谷底,“我說過我不同意?!?/br> 向添澤看了盛懷遠一眼,翻身鉆進了被子里。 “法律規定夫妻雙方只要有一方出軌就可以離婚?!?/br> 盛懷遠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阿澤,法律都是講證據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