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你不該對那女生笑
周一的時候,溫寒沒能看到蕭博亦,第一節課后,他發了個信息過去,對方沒回。等一個早上的課程結束后,溫寒走到蕭博亦的教室前,透過窗看到他的位置上還是空蕩蕩的。溫寒拉住一個走過自己身邊的同學,“這位同學,你知道蕭博亦今天為什么沒來學校嗎?” 那同學搖了搖頭,“不清楚耶,他之前不是一直在請假嗎?” “謝謝!”溫寒松開那同學,轉身撥打了蕭博亦的手機,結果還是沒人聽。 “奇怪,不是說好了周一見嗎?” 他郁悶地往回走,手機信息一來,他以為是蕭博亦發過來的,結果是自己mama。 “兒子呀,你蕭叔叔他這幾天家里有事,沒能恐怕沒辦法和你約見面吃飯了?!?/br> 溫寒打著字,“沒事!以后有機會再說?!?/br> 其實溫寒也沒多大想要看mama這個新男朋友,就順其自然,照片他是見過的,高高胖胖的一個中年男人,長得還算可以,中規中矩的,看著挺善良。 之前mama有提過這段時間找機會見面約吃飯見面,這一見,恐怕離某個事件的發生就不遠了。 溫寒嘆了一口氣,蕭博亦不來學校,難不成回M市了不成?應該不是,之前就聽說蕭博亦家境不錯,他爸爸在G市有給他買一套房子,方便供他上學居住。不過之前蕭博亦基本都是住校,很少回去住那個房子。 “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溫寒想,蕭博亦的手受了傷,周五晚上的時候聽他說可以拆石膏了,不會是又出了什么問題吧? 不過溫寒到底是沒去,一是不知道蕭博亦大概的住址,只知道在哪個小區,而是這兩天他一直打他電話都沒接,想去也去不了。就這樣一直到周三下午,溫寒被同學叫去打籃球了。 這兩天他一直也在找那個冒犯自己的混蛋,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心里正煩著,有些分心,沒太在狀態,接連失利,雙方分數拉開了十幾分距離。 中場休息,隊友兼班級同學李白過來問他,“溫寒,心里有事?” 溫寒拿毛巾擦了擦汗,搖了搖頭,“沒事,我的鍋,下半場我追回來?!?/br> 李白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一邊的迷妹叫過去了。 溫寒喘著氣,正想拿水喝,一杯冰檸檬水出現在面前。溫寒抬頭,看到了頗為熟悉的臉,是社團的學姐古樂清。 溫寒接過檸檬水,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后大口地吸了幾口,咽下去的動作滑動著喉結,沾著濕潤的汗,撞入了眼,顯得性感又勾人。 古樂清有點不受控制地口干舌燥,她尷尬地咳了咳,偏開頭,“上場的水平根本就不是你平常正常發揮的,怎么?有心事?” 就連古學姐都看出自己真的有心事了,看來確實明顯,“沒事,就是想著博亦這兩天為什么沒來學校,電話也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br> “蕭博亦同學?”古樂清說,“他之前不是也請假了嘛,有同學說上周五下午的時候看到他來過學校,聽說是手受了傷?!?/br> “應該是吧?!笔质軅氖滤侵赖?,可是明明約好周一見的,今天都周三了。 “你不知道?”這就奇怪了,平時溫寒過來打籃球,蕭博涵經常一起的,這蕭博亦出事請假,溫寒居然不知道。 “對了,古學姐,你知不知道博亦他現在的住址???”溫寒問。 “???我不知道哎。溫寒同學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古樂清氣笑了,“不過班導那里應該有,大家都知道你和蕭博亦玩得好,你去問老師的話,應該會告訴你的?!?/br> 溫寒真的被自己暈糊涂了,“看我這記性,謝謝古學姐提醒?!?/br> “客氣什么,下半場好好打?!?/br> “行?!睖睾?,忽然看到了某個身體,他站起來叫住了對方,“莫同學?!?/br> 恰好路過的莫子柔停住了腳步,看向溫寒。 溫寒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瓶東西,包裝得好,旁人看不出來是什么,“你上次拜托我找給你爸爸的藥,托人買的,三小瓶,帶不了太多,吃完了再跟我說?!?/br> 莫子柔拿著藥激動得眼眶都紅了,“謝謝你溫寒同學?!?/br> 溫寒笑道,“沒事,這藥難買,恰好我能幫得上忙就幫?!?/br> 那邊的李白叫了一聲,“溫寒,開始了!” “好!”溫寒應著,準備下半場去了。 剛剛顯秋的天氣不算熱,但是運動下來,不出汗是不可能的,課后的外場cao場,因為溫寒他們兩隊人的關系,觀場的人很多,到下半場的時候,燈光都比往常開早了一點。 比賽越發的激烈,對方能力也是經常和溫寒他們一起玩的,雙方實力都比較清楚,后面的追分有些艱難,到了高潮時,大家都緊張著,目光都看著場地,外面的同學怕錯過細節,一不小心的往前推了一下,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人的同學連忙道歉,沒太看清楚對方,又把視線投入比賽中。 蕭博亦搖頭說了下沒關系,聲音落得很低,看著場上那發光發熱的焦點,眼里的笑容很柔??墒峭蝗幌氲搅耸裁?,瞬間又把臉上變得陰沉下來,轉身離開了cao場。 比賽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晚自習沒上,這次比賽是經過班導審批同意的,回到宿舍洗澡的時候,同寢室的四人除了溫寒其他三人都在上自習。 拿了換洗的衣服,在浴室里面,溫寒還在想蕭博亦的事。 溫寒身量修長,加上運動,肌rou的發達不錯,線條肌理順暢,曲線分明,唯一另溫寒不太滿意的就是覺得自己的腰有些細窄了點。 蓬灑的水順著溫寒的背流了下去,他一手撐著墻,低著頭,水從他的頭頂滑過發絲順下來,一道落在地面,溫寒的腳板生長得很好看,腳指頭每一個都短短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以前有一次和蕭博亦一起去海邊寫生的時候,他就提起過,讓原本溫寒沒留意這個問題的他都忍不住在后面多看兩眼,偶有的時候還觀察過別人。 溫寒把視線落在兩腳上,摸了一把留在臉上的水,伸手關了水,卻在同一時間,浴室的燈啪得一下暗了。 溫寒心一跳,有了前車之鑒的他瞬間警惕,伸手來不及去拉毛巾的時候,浴室門被人退開了。 浴室的燈雖然被關了,但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外面的燈光照亮進來依舊跟光明。溫寒耳朵聽到那穩健的腳步聲,心跳加快,臉色一狠,抓著毛巾的手狠狠地往后面一甩。 對方嘲弄地輕笑出聲,好像早已經察覺到溫寒的動作,準確無誤地抓到溫寒的手腕。 溫寒原本還愁著找不到這混蛋的蛛絲馬跡,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啊,你這變態居然還敢來?!睖睾Φ帽?,也顧不上自己現在全身暴露,一絲不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看清楚這死變態到底是長什么模樣的。 只是對方根本沒想過給他機會,在溫寒把毛巾甩過來的時候,他就狠狠地抓住溫寒的后腦勺,把他扣住抵在墻上,一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往后壓,身體抵著他的,逼得溫寒只好用空出來的手來抵御對方施壓給自己的壓力。 溫寒一手撐著墻,想要逼開對方壓著自己的頭,額頭被扣著生疼,讓溫寒咬牙切齒??墒前胩鞉暝坏?,他之好放棄,任由額頭上的痛楚襲來,把空出來的手復上對方扣住自己后腦勺的手,使勁的掰開對方的手指。 那力道,沒半點手下留情,就是想要把對方的手指掰斷為止。 那人嘖了一聲,用膝蓋在溫寒后面頂了兩下他彎曲的膝蓋窩,溫寒一個始料未及,兩腳一酸,跪倒在地,上面的手自然也松開了對對方的施壓。 咚的一聲,膝蓋傳來跪地板的疼痛讓溫寒痛到兩眼冒星,他軟了身體,在緩解痛楚的時候,對方不知道哪里來的校服領帶又蒙住了溫寒的眼睛。 “你他媽的有種給勞資看到你,當面單挑?!毕騺聿淮蚣艿臏睾彩桥?,這王八蛋死變態的一次又一次這樣弄自己,真他媽的是病得有多嚴重。 溫寒的怒氣換來對方的輕笑,又是那股刺耳又難聽的沙啞,“別急,我原本不想在今天對你這樣的,但是你又做錯事了知道嗎?” 溫寒知道個屁啊。 他手背對方反扣在后面,然后捆住了,溫寒后悔自己的大意,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就等于白白的剝光了送進對方嘴里沒兩樣了。 溫寒被壓著身,只能靠膝蓋抵著力氣,不然他就直接趴地上了。 對方低頭吻了一下溫寒后背的脊骨中央,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輕柔憐惜,“溫寒啊,你不該的?!?/br> “不該什么?”溫寒覺得屈辱,但又無計可施,咬著牙覺得難受,眼角微紅,可惜這般破碎又勾人的樣子,對方看不到。 自己今天,到底是做了什么讓這死變態覺得是錯事的。 對方又低頭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扣了一抹凡士林,指頭擦入溫寒的后xue,“你不該……不該對那女生笑……” “你有??!”溫寒莫名其妙,在對方探入的指尖下,咬唇悶聲,“嗯!” “我有病,你不是早知道了?!蹦巧硢〉穆曇粽f得輕柔,然后吻上溫寒的后頸,“但只有我這樣有病的人,能讓你性高潮?!?/br> 溫寒在痛楚中,那么一瞬間覺得,這變態說話的語氣,很像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