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寢殿,舅舅的場合,表哥旁觀
賀銘雖是皇子,但對他來說,這世上最熟悉的地方卻不是宮禁。 是什么地方呢?軍帳,還是建昌長公主府? 他雖是嫡出,卻上有兄長,下有幼弟。母親看重太子,皇帝疼愛幼弟,他不上不下,夾在當中,十足尷尬。 很小時半懂不懂,看大家都是一般,乳母丫鬟環繞,等到五六歲時候,漸漸才明白過來,母親和父親態度的微妙區別,他或許并不受待見。他讀書習字不快,比不上太子過目不忘,也沒有淑妃之子天生一張乖巧漂亮面龐,反而力氣遠比常人更大,一摸到meimei的邊兒,meimei便嚎啕大哭,一不小心,就將太子心愛的畫軸攥壞了。 連自己的兄弟也避他如蛇蝎。 除了太后偶爾關照,賀銘最喜歡合宮飲宴,因為那時他能見著建昌姑母。 姑母能看見他,不把他當做角落里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 “姑母懷孕了,銘兒莫挨著,傷了肚子?!被屎筮h遠地交待著,賀銘剛剛牽住了建昌長公主的袖子,一時嚇得放開了手,建昌長公主卻捏住了他小小的,滿是汗水的手,笑著安撫道:“不妨事,銘兒牽著我,保護我好不好?” “嗯——”賀銘挨著建昌坐下來,想了想,輕輕的,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裙邊,“是小娃娃,娃娃?!?/br> 建昌長公主牽著他小小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肚子上:“銘兒想要弟弟還是meimei?” “meimei,meimei,meimei像姑母?!辟R銘咯咯地笑著,有些不好意思,“要meimei?!?/br> “要這么說,姑母要生了個小meimei,還可以許給我們銘兒做媳婦。銘兒,想不想要老婆???” 賀銘還不太明白什么叫“媳婦”“老婆”,不過姑母從前送他各種可愛的糕餅,塞外或者海外來的玩具,都會問“想不想要”,于是他綻出個大大的微笑,用力點頭:“想!銘兒——謝,謝過姑母!” 下首才生了兒子的令國公夫人掩面笑出聲:“還是七殿下聰明,事兒還沒說定,先謝恩,建昌也就不好意思回絕了?!?/br> 建昌長公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令國公夫人笑道:“長公主娘娘的孩兒,和七殿下親上做親自然是好,只是血緣未免近了些,不如便宜了我們家的寧兒吧?” 長公主還未說話,賀銘先不滿地站起來,張開雙手護在長公主身前。 “是我媳婦兒,我的,夫人,不可以搶,不可以——” 兩位貴婦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笑聲惹來了皇帝的矚目:“皇姐,陳夫人,怎么笑成這樣?” 這門玩笑似的婚事就這么傳到了皇帝和皇后耳中,皇后只是淡淡地一撇嘴,并不置可否:她出身書香門第,數代簪纓,矜持沖淡,一貫看不上建昌長公主飛揚跋扈的貴女做派。 然而數月之后,長公主在宮中游園滑了一跤,在云天殿安養,七月早產,生下了個男孩兒。孩子一出生便被稱先天不足,抱進了寧壽宮。長公主在宮中養了一年,這小名被太后取作“鏡郎”的小孩兒,也就成了皇帝與太后的心頭rou。 “他會分走你父親對你的寵愛?!边@到底是誰對賀銘說的,賀銘已經記不清了。 他也曾經羨慕能在父親膝頭打滾,被父親用胡須扎得咯咯笑的幼弟——那是淑妃的兒子,還是蘇美人所出的,還是哪一個面目模糊的年輕女人的孩子,或許都是,但這飽受寵愛的弟弟更換的太快,宮中的孩子養不大。 所以漸漸的,父親對于兒子的情感也變得很淡很淡了,鏡郎的出生,似乎填補了什么空缺,令他一出生,就萬千寵愛于一身。 鏡郎的身體一直不好,到了兩三歲上,身邊仍然跟了一大群人,他卻似乎很討厭被人環繞,經常想盡辦法偷溜出門,去找最疼愛自己的舅舅。 那一天賀銘就見到了,孤身一人,站在荷花池邊的鏡郎。他盯著飛來飛去的蜻蜓發著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表弟單薄的肩上,卻是皇后在他身后輕輕地叫了一聲“銘兒”。 他嚇得收回了手,小小的鏡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跑走了。他學走路還沒多久,甚至還不太穩當,像頭沒斷奶的小狗。 “銘兒,母后偷偷告訴你?!被屎笊砩系难銡馕犊澙@,將他籠罩,賀銘這才驚覺,母親的氣息那么陌生,“其實林紀是個女孩兒,你對他好一些,他以后就嫁給你做媳婦兒。你對他好一些,建昌也好,你父親也好,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嫁給我做媳婦兒?!辟R銘愣愣地重復一遍,豁然開朗一般,點點頭。 既然是自己的媳婦兒,那么父親也好,姑母也好,自己也好,對他那么好,不就是應該的嗎? 賀銘一直以為,一切都順理成章,理所應當。 “你若沒有功績,沒有戰功……建昌長公主眼高于頂,怎么肯把心頭rou嫁給你,你父親與祖母,也不會答應的?!?/br> 所以他頭也不回地前往西北,要用累累戰功鋪就功成名就,風光娶妻的臺階。 鏡郎就該是他的妻子。 直到那一日闖宮,他跪在父母面前,平靜地說了那一句話。 “我要娶林紀?!?/br> 皇帝沉默地微笑著,皇后卻尖叫起來,手里正賞玩的一尊白瓷佛像摔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妖怪,賤人!……殺了他,殺了……打死他……” 皇后尖叫的歇斯底里,失態地發抖,幾乎下一刻就要暈倒過去,皇帝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臉上,令她的聲音停頓了半晌。 他理了理衣袖,拾級而下,站在賀銘身前。 “先不說你母親教了你什么,你把嬌嬌當成個女孩兒。你可知道他愿不愿意?” “你可曾問過他自己愿意不愿意?” 賀銘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恐懼,哪怕是他十幾歲第一次上戰場,千軍陣前,兵刃相向,鮮血飛濺…… 他覺得父親可能會親手扼死他。 謝一恒平淡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子殿下來了?!?/br> 皇帝輕輕地笑了笑,給了太子十足的面子,將此事揭過。 “巡視陵寢,也好……去吧,銘兒,去冷靜冷靜,仔細想想這樁婚事?!?/br> 父親讓他想什么呢? 賀銘沒有想明白。 他急匆匆回到宮中,急于去問問父親,或是見一見鏡郎,正要找人問話,正好聽見幾個小宮女拎著食盒,小聲議論著“二公子還是那樣威風”“古美人這回可踢到鐵板了”“崔融兒不知還有沒有命”…… 什么古美人,什么崔融兒? 不過賀銘也知道,在這宮里會被稱“二公子”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二公子在什么地方?” “二公子往承明殿去了?!?/br> 正巧,見完了父親,正巧就能見鏡郎。 承明殿外卻沒有人,沒有等待接見的官員,沒有侍衛宮女,連謝一恒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賀銘覺得古怪,到底還是長驅直入。見前殿無人,就往后殿去。 室內熏著極濃的香,又甜又膩,讓人聞著就軟了骨頭,一股熱意直往天靈蓋上躥。 只聽得皇帝刻意壓低了,好似哄奶娃娃一般柔和溫存的嗓音。 明明是平時里聽慣了的話,但從不斷晃蕩的床帳后面傳出來,曖昧得近乎yin糜。 “舅舅對嬌嬌好不好?” “嬌嬌舒服不舒服?” “哦,哦,嬌嬌不哭,不哭?!?/br> 賀銘再聽不下去了,他大步向前,一把掀起了帳幔。 皇帝一身墨色常服,衣衫整齊,盤扣一直扣到了喉下,只掀了袍子,將個粗碩的jiba放在外面,鏡郎脫得赤條條,手腕上幾天前他抓出來的淤青已經很淡了,那小宮女,豆蔻年紀,穿著春芽顏色的紗羅宮袍,松了襟口,袒露半邊鼓包似的椒乳,頂端一點淡紅的尖,綴在蜜色皮膚上,嫩生生的晃眼,長裙遮到了大腿根,底下不著片縷,繁復的發髻卻一絲不亂,只是一支垂珠步搖顫顫巍巍,搖出一片細細的脆聲。 鏡郎被皇帝抱在懷里,尖翹翹的漲紅rutou被兩根指頭夾住,細細地搓著,揉著,紫黑丑陋的性器將艷紅后xue撐得滿漲,中間的花xue含著一柄剔透的羊脂玉角先生,yin水滴答,浸透了底下明黃的錦緞,前頭那根粉嫩嫩,秀秀氣氣的yinjing,正插在小宮女牝xue里?;实垡е亩?,小聲地,溫柔地哄他,叫他嬌嬌,將他干的一聳一聳,他就扭著屁股,將那趴著的小宮女干的一顛一顛兒。 鏡郎見著他進來,卻沒同他說話,好像不認得他是誰,只含糊不清地,癡癡地浪叫,一雙平日里神采飛揚的鳳眼有些渙散,微微往上翻,明顯是被干透了,干開了,爽的不知所以, “嬌嬌,爽不爽?” “爽,爽,哦,哦,好爽,頂到了,好舒服……好大,好大……” yin詞艷語,浪不忍聞。 皇帝cao得狠了,鏡郎便顫起來,連帶著也將小宮女干得劇烈起來,xue里那玉勢頂在床上,也入得更深。他啞啞地呻吟,小宮女也浪得發抖,使勁兒揉搓自己一對小乳,扭腰送臀,胡亂喊著一些古怪的字眼,是北戎哪一部的語言,不多時便身體一陣痙攣,似是xiele,鏡郎也被夾的唉唉呻吟,繃緊了身子,射在她xue中,前后兩xue也都劇烈咬著,尤其是女xue,泄出一大股yin水來。 皇帝好整以暇,抱著鏡郎的腰肢,性器離開少女的牝xue,帶出一點混雜的體液,讓他換了個姿勢。鏡郎仰臥在枕上,伸長了手臂去抱皇帝,連嫣紅的舌尖也吐了出來,索求親吻。而小宮女伏在一側,緩過了高潮的那一陣,又將手伸到雙腿之間,并攏幾根手指,用力搗著還在吐精的花xue。 腥膻的情欲氣味,連濃郁的熏香也蓋了過去。 皇帝憐愛地吻了吻鏡郎汗濕的額頭,順從他的意思,含住他探出來的柔軟舌頭,細細含吮了一陣,又動手去轉動他女xue里濕滑的玉勢,盡根抽出,用滿是yin水的那一頭,碾著花唇間充血的蒂珠玩弄。鏡郎承受不住這快樂,又哭又叫地扭著腰,女xue里全是yin水,一縮一縮,求著什么東西入進去。 “銘兒,好看?” “要么退下,要么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