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是天鶴峰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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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鎮上,隨著幾聲慘叫,四個人從一家客棧飛出來,摔在街邊一堆爛磚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跟著從客棧里出來,他身穿月白緞面短衣,墨發束在腦后,束帶上扣著一枚白玉發扣。眉目清冷,周身籠罩著逼人氣勢,手里一把細劍,指著滾做一團的四人,淡淡說道:“以邪法驅符紙為烏眼怪,禍害百姓,害死無辜人命六條,jianyin良家婦人十二人,死有余辜,天鶴峰今日為民除害?!?/br> 言罷,細劍一抖,瑩白光華在劍身流轉。 有人驚呼:“原來前陣子的烏眼怪是他們弄出來的!” 圍觀的人群里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四人中的一人眼看不能活,厲聲罵道:“狗屁的天鶴峰,你不過是天鶴峰一條……” 那人沒容他把話喊完,劍光劃過,四人脖子噴出血來,抽搐著斷了氣。 “叫里長把尸首料理了吧?!蹦侨藙ι系窝凑?,還劍入鞘,對旁邊看熱鬧的人說了這么一句,就掉頭走了。 有人在他身后嘆了一句:“天鶴峰的人果然厲害啊。長樂鎮在天鶴峰庇佑之下真是太好了?!?/br> “剛才那個人是天鶴峰的弟子嗎?” …… 那人微低著頭快速走出人群。 胸口突然一陣悶痛,他停住腳步,捂住胸口喘息了一陣。 要快些回去,誅心丹要發作了。想起先前聽到的議論,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是天鶴峰的弟子。 他不過是天鶴峰的一條狗。 人界被天鶴峰,梵海旗,七曜谷,六壬山莊,飛星教和無蹤島六個修真門派的勢力分割,天鶴峰是其中翹楚。其余一些家族或小門派則分別依附這幾個大門派。 天鶴峰勢力范圍內的城鎮鄉村,多少人期望自家孩子能有靈根,被選上天鶴峰為弟子。再不濟,能加入依附于天鶴峰的各個家族也行。實在連這也不夠資格,那能去天鶴峰做個灑掃的仆役甚至為奴也行啊。在靈山妙水的地方呆著,哪怕為奴為仆也總有些好處的吧? 可惜普通人里有靈根的人太少。即使專門拜師學藝,也不見得筑基能成。有些人好不容易筑基成功,能感受到體內靈力流轉了,也不見得能修成靈核。 “以你的資質,假如你只是個普通人,天鶴峰大概會求著收你做弟子吧?!彼肫鹚臍q修出靈核時聽到的這句話。 那個人坐在一架木制輪椅上,淡淡地看著馴順跪伏在地的他,為了讓他記得自己的身份,克扣了他一天的解藥,任誅心丹之毒發作了一天一夜。 那是死去活來的一天一夜。心臟像是被鐵爪反復捏碎又拼起來再度捏碎,全身的骨骼肌rou疼得像是被人一片片,一塊塊生生剝離,血管里流著的都不像血,都像是guntang的巖漿。 他被要求承受這樣的痛苦,卻不被允許在極度的疼痛中傷害到自己,因此他被戴上口枷,鎖住手腳,固定在刑架上。 熬過了這一天一夜,輪椅上那個人眉眼不動地問他:“青茗,你是什么?” 他在刑架上掙扎著抬起頭,在汗濕的散發間看向那人涼薄的唇。 “青茗是……蒼焰……門……的質子,您的……奴隸?!?/br> 心臟又是一記悶痛。 青茗咬了咬牙。他本該昨天就回到天鶴峰的,只是在長樂鎮聽說了烏眼怪的事,想著這里畢竟是天鶴峰附近,不能任由邪佞橫行,便多留了一天。 他加快腳步,到了他寄存馬匹的地方,付了錢,把馬牽出來,飛身上馬,不再耽擱地朝天鶴峰飛馳而去。 馬兒是天鶴峰養出來特別訓練過的,否則跑不上那三千多級臺階。他如果用靈力自己快速跑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確定會不會因為這多耽擱的一天而受罰。損耗了靈力,他怕自己受罰時支撐不住。 到馬廄歸還了馬匹,他先去大殿找到宗主言暮城復命。宗主例行問了些辦事的經過,就放他走了。 青茗出了大殿就急忙往后山長云軒走去。那里是宗主長子言煜的居所。 后山東面,在一處山腳下修了一個院子,以竹枝編為墻。院門上一塊不規則的板子上題著“長云軒”三字。院子里是一個水缸,兩畦花田,三間青磚紅瓦屋。 這里是被言煜設了禁制的,除了言煜本人,青茗以及一個貼身服侍言煜的侍奴張小冬,別人都不能隨意進入。 青茗進了院子,在正屋門前筆直跪下,略提高聲音道:“主人,青茗回了?!?/br> 沒有等太久,門開了。輪椅上的人沒什么表情地說:“進來?!?/br> 青茗站起來,走進正屋,順手把門在身后掩上,然后走到屋子中央,跪了下來。 “宗主派你去梵海旗送東西,最晚昨日就能回?!鼻謇涞穆曇艉翢o起伏地陳述事實。 青茗抿了抿唇,俯首道:“青茗在長樂鎮遇到幾個弄妖作怪的鬼祟小人,出手除了他們,因此耽誤了?!?/br> “原來是行俠仗義去了。那就回去歇著吧?!蹦锹曇魬袘械卣f。 青茗心里咯噔一下,磕了個頭,仍然俯首道:“青茗私自在外滯留,求主人責罰?!?/br> 言煜笑了起來:“青茗,你怎么這么賤?都讓你去歇著了,還求著我罰你?” “求……求主人賜解藥?!?/br>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毖造弦皇謸卧诜鍪稚?,以手掌支著下頜,“那本來是昨日要給你的,你昨日沒來拿,今日要拿的話,可就沒那么容易拿到了?!?/br> “是青茗的錯,求主人責罰?!?/br> “衣服脫了,去洗干凈?!?/br> 青茗毫不遲疑地把衣服脫光,磕了個頭才站起來,光裸著身體從正屋廳堂后門出去。 后門出去往西幾丈的距離,就是一個清澈的水潭。這是從山側瀑布引過來的水,清涼干凈。青茗這幾天急著趕路,也沒好好梳洗過,泡在水里十分舒暢。雖然等會兒回去了未必能好過,但眼下還是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從水潭出來,他不敢這樣滴著水回去,便用靈力使了個小法術,在周身做了個暖烘烘的小結界,把身體及頭發的水份烘干,又把長發束起,才重新進到屋里,跪在原先的位置,兩腿微微分開,腰背挺直,雙手背在身后。 言煜手指動了動,一根纏繞著金光的繩索將青茗雙手在背后捆緊。 這是霹靂,言煜的法器之一,也是折磨青茗的刑具之一。隨著言煜的心思,它可以是繩索,也可以是鞭子。 繩索收緊之后,如同引了閃電一般,與他皮膚接觸的地方都灼痛難當。青茗咬著牙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身體一動不動,只有手指緊緊攥著,指甲摳進手掌的rou里去。 “這雙手喜歡管閑事,我就只好替你管管你這雙手了?!?/br> 用靈力烘干的發絲沒多久就被汗水濡濕了。 “過來?!?/br> 青茗膝行到輪椅前。 “站起來?!?/br> 青茗順從地忍著手腕斷裂般的疼痛站起來,他的胯下沒有毛發,站起來之后,軟著的那根東西正在言煜面前。 言煜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抓住那東西開始taonong。青茗終于忍不住溢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那根東西在手腕的劇痛中顫巍巍抬起了頭。 他并沒有得到太多舒爽,硬起來之后,一根金簪對準了roubang上的小口。青茗閉上眼,感受著那根簪子一點點被插進他的體內,直到只剩下簪子頂上的玉珠留在外面。那里面應該是極不舒服的,但手腕的疼痛使得那處的不適微乎其微。 言煜從身邊桌上的木盒子里拿出一個兩指粗的玉勢,舉在自己面前。青茗自覺地彎下腰把玉勢含入口中舔濕。 “轉過去?!?/br> 身體背對言煜之后,因為疼痛而汗濕的后背被一只手按住往下壓。他順著那力道彎了腰,露出后xue。 被他舔濕的玉勢抵在他xue口碾磨了一陣,就被言煜一捅到底。 雖然玉勢不算太粗,他洗澡時也以防萬一地做了擴張,但僅僅用口水潤滑的玉勢還是太干澀了,腸道里火辣辣的疼。他又短促地呻吟了一聲,跪了下來。 “跪到院子里去。小冬大概一個時辰能回來,等他回來了讓他把桌上的藥給你。霹靂我自會收回,其他東西你戴到明天午時再來找我?!?/br> 言煜沒有叫他起來,他就只好膝行著慢慢挪到外面院子里跪著。 誅心丹還沒有正式發作,但久不久就會有一陣抽搐般的悶痛。加上手腕的痛,yinjing里都痛,后xue里的痛,還有口腔被玉球撐開的酸痛,折磨得青茗神思有些渙散。 假如運起靈息游走全身,是能緩解各處痛楚的,但他不敢。 他沒有被毀去氣海,能夠繼續修煉已經是宗主開了恩,言煜警告過他,若是把靈力用在躲避責罰上,定會毀了他靈核,讓他前功盡棄。 因此就只能硬生生忍著。身上的汗像是他先前剛洗完澡一般,濕了全身。他精神恍惚著,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似乎前一刻還在蒼焰門,依偎在母親懷里撒嬌,又似乎是十歲那年剛剛作為質子來到天鶴峰。 天鶴峰上不止他一個質子,六壬山莊的第三個兒子魏旭也在。但魏旭每天吃吃睡睡,玩玩鬧鬧,過得也算逍遙自在,只有他成了言煜的奴隸。 天鶴峰有不少男女奴隸,有如同小冬這樣由宗主安排的侍奴,也有一些弟子收了些像他這樣單認了一個主人的私奴,甚至還有幾個床奴,試藥的藥奴。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像他這樣因為各種原因不得已的。 每個人對待奴隸的態度也各不相同,大部分只是把奴隸當仆人支使,或是當物品使用。大概整個天鶴峰只有他在被支使和使用之外,還會遭受陰晴不定的主人的各種磋磨。 暮色漸起,小冬終于提著一包東西回來了??吹角嘬簧硇叹吖蛟谠鹤永?,他見怪不怪,徑直進了屋。 院子的禁制是言煜下的,小冬進來他立刻便知,也就直接收回了霹靂。 青茗揉著沒有傷痕,但疼痛未消的手腕,等了一會兒,小冬走出來,把他的衣服拿給他,又給了他一粒黑色丹藥。 他把藥攥在手心,先把衣服褲子小心地穿上。再把玉球從嘴里拿出來,用袖子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口涎,把拇指大小的丹藥放進口中,胡亂咀嚼了幾下就硬吞了下去。吞干凈之后,他把玉球重新含進嘴里,跪下去沖主屋磕了個頭,才慢慢走出院子,回他的住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