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書迷正在閱讀:質子、他就喜歡裝嘛、他所逃避的、吃大佬們軟飯那些年【總攻】、被兒子同學們拉上床(總攻)、一本海棠狗血金主文、蟲族皇帝的小將軍、在恐影世界嫖到失聯、快穿文里面我變成了嬌弱美人、叫老婆就能進去嗎
沒有呼吸,沒有溫度。 恢復理智并重新掌握evol的凌肖,甚至能做到避開他的感應。白起為此額角驚出一層汗來,彎起手肘抵著凌肖過于貼近的胸腹。 “你什么時候……”他把槍收好,跳到另一棵樹上。 “是你太蠢?!绷栊ふf。 盡管挖苦人的用詞還是那么熟悉,可這聲音冰冷得陌生?;蛟S是他們已經很久沒見了,白起早記不清凌肖的音容,又或許是異變的原因,反正白起對他感到很陌生。 在來回審視了對方和自己幾近光裸的上身之后,白起決定先去找個地方換身干凈衣服。 “走吧?!彼f。 “去哪,”凌肖并不打算走,“把我送到他手里領賞?” 聽著弟弟隱晦甚至有些不尊重地提起了父親,白起為人兄長的那股說教勁一下就用上心頭。但細一想,他確實不可能帶著凌肖回工會,更不可能放任其不管。白起一時也沒頭緒,回答不上凌肖的話,深深看了一眼東方,自己走了。 就算是真的乞丐,只要他手持VH工會的勛章,在很多地方就能免費消費。這是國家建立工會時立下的規定,同時也是人們對他們表示感謝的一種途徑。 白起很快獲得了兩身全新的衣服,樣式和他來時差不多,一件中長風衣外套,中間是馬甲,最里面用深色襯衣打底,穿戴式的武裝袋背甲被改成了腰間配掛,他的手槍、匕首等都可以很好的隱藏在外套里,這穿上要比他原本的工會制服更貼身實用。 有個裁縫店的老板甚至拉著他量了尺寸說要特意為他定制一身衣服。白起拗不過那熱情的裁縫,最后還是留下了自己的工會編號,如果做好了就送到工會去,到時候他會付相應的報酬。裁縫一邊唱歌一樣說“不用報酬不用報酬”,一邊把他的身體尺寸記在了本子上。 在打點完這些以后,已經是正午。他和凌肖分開已經將近十二個小時了。他想吃完午飯就回去找凌肖,走進一家餐館才坐下,一個穿著工會服的血獵從角落走過來,坐到了他對面。 “你也是VH的嗎?”那個人指了指白起胸口的勛章問。 白起有些不適應這人的靠近,只是點了點頭。 “為什么沒穿制服?”那個人竟然很自然的攀談了起來。 “任務中損毀了?!?/br> “那聽起來還挺險的。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韓野,你叫什么名字?” “白起?!?/br> 意料之中的,白起在韓野臉上看見了一絲頗有深意的了悟神情。 “原來你就是白起啊,”韓野的表情好像更欣喜了,他說,“你任務應該完成了吧,還沒有遞交任務報告嗎,工會那邊延誤警告的通報里面好像有你的名字。不過榮升首席的通報上也有你的名字,恭喜呀?!?/br> 服務員盛上了白起的午飯,他得救一樣的端過來,大口大口吃起來,不再搭理韓野。不過韓野明顯是自言自語也能嘮半天的人,一頓飯下來,那張嘴偶爾吃幾口食物,其余時間全在說話。 “我任務也完成了,咱們同路回去吧?!?/br> 一直到韓野說出這句話,白起拿起手絹擦嘴的手才頓了頓。他思索了一會兒說:“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善后?!?/br> “是嗎,我可以幫你!”韓野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殷切,這讓白起很反感。 但他更反感“會長之子”這個有名無實的身份,撈不到一點好處就算了,還偶爾要處理這些想套近乎的莫名其妙的人。 “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尋求攀升的機會,我勸你省省,還不如去會長手下女秘書那獻殷勤更有效?!闭f完,白起留下身上唯一一枚金幣,起身離開。 走出餐廳門后,他很快隱遁到對面一幢房子的煙囪后面。 不出一分鐘韓野表情古怪的追出來,沒找到白起,悻悻離開。白起跟蹤了他一路,直到太陽落下大半,總算親眼等到韓野雇傭馬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白起凝重的臉色有所緩和,一回頭,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眸幾乎貼到他臉上。 已經習慣了凌肖的神出鬼沒,這次他沒有被嚇到,而是露出了一副“你真幼稚”的輕蔑神色。 凌肖披著一件長斗篷,兜帽把臉全部籠住,里面還是沒穿上衣的浪蕩模樣。 也不追究這粗布斗篷是從哪偷來的,白起把新衣服塞遞過去讓他換上。凌肖沒有接衣服,抓著白起胳膊要拉他走。 白起也隱隱感覺到對方身體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兩個人跑到一個農戶的廢棄倉庫里躲著, 疏于活動的倉庫木門發出難聽而沉悶的聲音,白起還沒有落鎖,凌肖就露出尖牙撲過來。 “凌肖、凌肖你冷靜一點,”白起回了他一拳,指骨和下頜骨撞擊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他還不及檢查自己的食指是否骨折,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現階段吸食過多、人血,你…會完全失控?!?/br> 大概還聽得懂人話,凌肖松開了白起,兩只手抓撓著自己的喉嚨,痛苦地蜷倒在地上,就像正在戒斷的癮君子。 這些不清晰的低吼里似乎有幾個含糊的字音,白起過去騎在凌肖腰上,掐著脖子把他固定住,把耳朵湊過去聽。 “殺……了我,殺……” 腰間的皮扣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音,槍就被凌肖摸走。白起瞳孔震顫了一下,想奪回槍但失敗了,反倒被顛倒了位置,失去主動權。 原來剛剛那些話只是聲東擊西的欺騙,凌肖沒有把槍對準自己,而是要找機會攻擊白起。白起用兩手交叉擋在身前,保護著吸血鬼最喜歡攻擊的部位,他脆弱的脖子上現在浮著汗,還鼓起了青筋,這在凌肖看來就是無聲邀請。 是不是人變成吸血鬼后就會變得狡猾。還是吸血鬼一貫如此。 腹部以下的衣物被撕碎的時候,白起腦中一片空白。他的褲子被撕破了。 凌肖的眼前也是一片白,白起不常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在空靈月光下映照出了些病弱的蒼白。 就和白起下意識要踹開他一樣,在看見溫熱的人體之后,凌肖下意識就咬了過去,就在白起抬腿時候露出的左腿大腿根內側。 那里的皮膚很薄,常年勤于鍛煉的身體,腿根并沒有多余的脂肪,被一口咬下去,牙齒里腺體分泌的麻醉液很快就注射進了肌rou。 液體見效很快,白起左腿被掐著膝彎壓在地上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而另一條腿亂蹬著不知道踹到了哪,竟然讓凌肖在吮吸鮮血的時候惡意拿舌頭舔弄過埋著尖牙的傷口邊緣。白起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胃里有些犯惡心。 “凌肖?!卑灼饛难劾锬贸鲆槐冦y的匕首,但沒等他放出狠話,凌肖已經自覺地松開了他,傷口也因為特殊成分的唾液而很快止住了血。 這比白起預想的情況好上太多,以至于他緊握著匕首的動作似乎顯得有些反應過激。 他想離凌肖遠一點,但因為一條腿被麻痹了,站起身都有些踉蹌。白起舉著匕首站穩,槍從一堆草垛里飄出來落到他手中。凌肖眼睛依舊紅著,但沒有靠近的趨勢。于是他收好武器,找到另外一套新衣服,把襠部破了個大洞的褲子換掉。 雖然不知道凌肖是怎么忍住吸血的,但白起打心底還是覺得一切都還有救,兩個人暫時保持這種奇怪的關系也沒問題。他扣好褲腰帶,回頭看見凌肖的紅瞳已經沒那么殺氣騰騰,便招了招手。 “過來給我看看?!卑灼鹣肟纯磩倓偹蛟诹栊は掳湍且蝗夭恢?。 凌肖前所未有的乖,沒有多說走了過來。 “抬頭,”白起挑起凌肖的下巴,湊近了去看,有些狐疑的瞥了眼搭上自己腰跡的手,問“干什么?”